今晚有事不回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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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就认识了刘丽,她对我的影响很大。
刘丽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人也很聪明,她读过很多书,也很年轻,还是个研究生。她毕业后来北京发展,搞建筑设计。有一次我找人做设计,就认识了她。
第一次见到她时,我的自卑感又来了。真的,我觉得刘丽跟一个女神一样。她穿的衣服很有档次,个子也高,气质也很高贵。当她向我的办公桌走过来的时候,我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觉得自己自惭形秽,我得定定神才能与她交谈。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有机会我带她来你见见。
我说:好啊。有的女人确实美丽高贵,有让人仰视的感觉,所谓美艳绝伦、天生尤物、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什么的,要是再有才华就更难得了。这些人物以前只在电影里看到过,你还真碰上了。
没错,就是你说的那种感觉。
后来我们业务合作的很愉快,她的设计和公关帮我拿下了一个大项目,我就请她吃饭,找机会跟她多接触。
她结过一次婚,老公是她原来工作的那个城市的一个高干子弟。那家伙追她时轰轰烈烈的,可真追到了结了婚,没多久就开始在外边鬼混,而且那家伙徒有其表,草包一个,什么正事也干不了,就靠着他老子吃饭。后来,刘丽就跟他离了,在当地也没法呆了,就到北京来了。
刘丽对我的经历也很有兴趣,总是问这问哪的,对我小时候在山村里的生活羡慕不已,说在小河边放鸭子、在山坡上打猪草多有意思啊。我说,把你放那儿几天你就受不了了,还有意思,看《甲方乙方》里的那个大款,最后把老乡的鸡都给吃完了。她就笑,她笑起来真好看,总之,我完全迷上她了。
再后来,我们就好上了,好像很自然地就上了床。刘丽的身体也让我迷恋,当她在我身下呻吟时,当我们在一起疯狂时,我总会有一种成就感和征服感。我成功了,我可以拥有天仙般的、谈吐幽雅、高贵的一流女人
刘丽对我也有好感。她说,她喜欢我身上的一股原始的味道,一股在逆境中向上的打拼劲头,这些都是很多绣花枕头之类的男人身上所没有的。她还说我聪明,善于平衡各种关系等等。而且有意思的是,她劝我对我老婆负责任,说我不能没有良心。刘丽有一个很好玩的观点,我说给你听听,你看有没有道理。
刘丽说,世界上男人和女人可以分出好几个等级来,什么“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那都是低层次的。其实真正优秀的男人,是不可能完全属于一个女人的,要有优秀的女人分享;反过来,一个优秀的女人也是一样,也不可能完全属于一个男人,就应该是优秀的男人来分享。她说,你看西方的那些大明星,那个不是结过好多次婚?伊丽莎白?泰勒都结8次婚了,还那么有魅力。一流的男人和一流的女人在一起,那才是人间佳话呢。他们也许并没有地久天长直到永远,他们一生的这种追求中,肯定有痛苦,但肯定更多的是浪漫。
她说,她不要我给她什么承诺和将来,她现在就是有缘分和我的老婆一块来分享我这个优秀男人。当然她认为她自己也是一个优秀女人,她的第一个老公虽然人一般,但家庭不一般,也是人上人啊。只有真正优秀的男人才能得到真正优秀的女人,就像烈马只属于优秀的骑手一样,否则就是悲剧。
刘丽对我的帮助很大,他把我变成一个有品位的男人,仿佛真的把一个农民小子脱胎换骨培养成了一个贵族,这是我老婆不可能做到的。我现在的衣服等都是她给我置办,我的公司她也给我出不少主意,像一个高级秘书一样。有些场合我也会带她去,挺有面子的。
我老婆跟我过了苦日子,是糟糠之妻,不可能下堂,但对于我今天的事业来讲,她不可能再帮助我什么,她的素质摆在那里,她自己能适应城里的生活已经不容易了,我也不能再要求她什么,不能不讲良心地说她配不上我了,跟她离婚。而刘丽让我的生活和事业都有了质的飞跃,但也许有一天她也会离我而去,找到她自己的归宿。
我想我很幸运。在我小时候,我吃了很多苦,但那种贫穷也磨练了我;然后我有机会进城,看到外边的世界,而且经过自己的努力,我成为了这个精彩世界中的一员;在几个关键的时候,我都遇上了好人、贵人;我今天过着一种富裕的生活,衣食无忧,钱够花了;也有好多女人围着我转,当然了,有刘丽这样的,也有只是贪图我的钱的。对于我来讲,这可能也算是成功的一部分吧。我该交的税交了,该捐的款捐了,该给家乡做的贡献也做了,以我的资质,要想做到李嘉诚那样也不现实,我能维持现在的规模,再往上走就力不从心了。所以,我觉得自己潜意识里有享受生活、弥补自己过去贫穷的想法。当然我不是放纵糜烂,但确实跟不少漂亮女人有过性关系。
我知道,除了刘丽这样让我心仪喜欢并且对我确实有很大帮助的以外,其他女人和我都是逢场作戏,我们只是肉体和金钱的关系。我正当盛年,又有钱,但等我有一天老了,我的归宿仍然是我的老婆和家乡。我在老家的城里买了一座楼,出租出去,将来可能靠这些房租就能样老。
也许现在的这些荣华富贵和男欢女爱都只是过眼烟云,我的根还在老地方。
刘军开着车走了,是去刘丽那儿了,还是别的女人那里?还是去公关谈生意,又请人去逍遥了?我不知道,但我不想马上也离去,我在茶馆里又枯坐了好久,脑子里不断地盘旋着刘军的话:优秀成功男人,高贵性感女人,分享,男欢女爱,金钱,肉体……在烟雾和茶气氤氲缭绕中,我竟然觉得我看到了两个刘军:一个刘军在山青水秀的小河边放着一群鸭子,另一个刘军正挽着一个漂亮妩媚的女人走向一张富丽堂皇、宽大性感的床……
我觉得两个刘军都是真实的,但又都不是我喜欢的。随即,我哑然失笑:我喜欢不喜欢有什么用呢?我们有谁能够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走自己的路吧,我这个“等外”男人该回家了,否则老婆又要吵了……
今晚有事不回家
回家吧,也许一切还来得及
采访人物:高爱,女,28岁,舞蹈学校教师。
文字整理:未浓
1995年,毕业于艺术院校的我来到了市歌舞团工作。作为一名舞蹈演员,我身边有不少追求者。他们有的是在仕途上大有作为的官员,有的是在商海中大显身手的企业家。那位IT精英开着切诺基载着999朵玫瑰向我示爱,那位在央视露过脸儿的私营业主用一枚8万元的钻戒向我求婚,还有那位医学博士要带我去国外定居。我的虚荣心虽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冷静下来我还是拒绝了他们。我总感觉他们不是在用心来爱我,而是企图用金钱或不可限量的前途来诱惑我。我曾与他们当中的几位有过短暂的交往,他们对美女的顶礼膜拜令我惊讶,他们可以因为一个女人丰美的姿色而容忍她身上所有致命的缺点。我知道,女人是会苍老的,姿色也会凋零的,我不想男人因为美色而爱我。
面对婚姻大事我一直持冷静、理智和传统的态度。我期待着一位白马王子捧着一颗赤诚的心来到我的身边,哪怕他一身布衣,身无分文。
1996年8月1日,我随歌舞团去某部队慰问演出,认识参谋长朱童。31岁的朱童,身高1。80米,相貌虽然不是十分英俊,却有一种令女孩子着迷的英武之气。通过他的目光,我感觉他对我也颇有好感,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分手时我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之情。
应该说,因为我的主动,才有了我与朱童的开始。朱童没有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大概从来没奢望找一个舞蹈演员做伴侣。所以当我打电话约他见面时,他露出了与他的身份极不相称的激动与喜悦。
因为职业的关系,第一次约会朱童就失约了。他说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希望我能理解他。以后的约会也接二连三地流产,当我们真正见面时是在三个月以后。那原本朦朦胧胧的感情在这漫长等待的过程中被发酵得成熟了。当我在植物园里看到他远远走来时,忍不住向他奔跑过去,而他伸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态。爱情就这样来到了我的身边。
朝朝暮暮的爱情固然惬意,但同时也容易快速地趋于平淡。我和朱童千里迢迢的爱情在两年之后依然保持了最初的温度和新鲜度。在这两年里,我们鸿雁传书,一周一封信,抒不尽的情爱,道不尽的相思。他的每一封情书都放在我的枕畔,随便抽出一封,都可抵御长夜里寂寞的侵袭。
一个漂亮女人的整个青春岁月都充满了诱惑,尽管我一再声明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但追求者仍然不断。当他们得知我的男朋友是个军人,而且远在千里,便更加胸有成竹。可是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仍然无法打动我。我爱朱童,爱他一生一世,爱他到地老天荒。
1998年的金秋,我和朱童喜结良缘。他只休了10天婚假就返回了部队,给我留下了无尽的思念和一颗爱的种子。他依然保持着婚前的习惯,每周写一封信,每个字还是那么滚烫。生孩子时,他回来了,在家欢天喜地地做了几天父亲就回部队了。
生完孩子我的身材变了形,无法再上舞台了,只能到一家舞蹈学校当老师。失去舞台的痛苦曾折磨了我好久,但看到女儿一天天地长大了,我又释然了。转眼女儿长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大人了,她像我一样能歌善舞,喜欢漂亮的衣服,喜欢听人赞美。女儿三岁时我就教她跳舞,我们娘俩经常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载歌载舞,有时我还会穿上演出服,像在舞台上演出一样郑重其事。
2002年,朱童转业了,我们夫妻团圆了,这是我们做了多年的梦。和丈夫分居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觉,习惯了宁静得有些寂寞的生活。晚上睡觉时丈夫大手大脚地摊在床上,经常将我挤得跑到女儿的小床上。有时丈夫半夜发现我不见了,会满怀嫌意地到女儿房间里将我“请”回来,可我又会被他四起的鼾声搞得辗转难眠。我突然有点想念从前那种千里寄相思的生活。丈夫却对眼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万分满意,他回来的第一夜曾万分兴奋地对我说:“从此,我就可以过上有质有量的性生活。”
丈夫在一家机关工作,他还保持着在部队时的诸多优良传统,比如他不嗜烟酒,节制应酬,每天下班按时回家,帮我带孩子,料理家务。按说我对这样的家庭生活应该是满足的,可是我的心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丈夫不在时我没有感到寂寞,丈夫回来了我的心却寂寞包围。后来我明白了,丈夫不在时,我对朝朝暮暮的婚姻生活寄予了太多的憧憬,但婚姻生活的本来面目是平淡而琐碎的。
我和朱童的第一次争吵缘于那只宠物狗,这只名叫灿灿的小狗我养了好多年,我视它如掌上明珠,可丈夫却将它弄丢了。那天我让丈夫去找狗,他找了一阵就烦了,又不敢回家怕我责怪,就进了一家饭店买了两个菜边吃边看球赛。我找狗回来恰巧经过那家饭店看见他怡然自得的样子,便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他没想到我会在众人面前责怪他,匆匆结了帐离开饭店。他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我以为他一定是知错了。可是一回到家他就大发雷霆,说他在这个家的地位还赶不上一只狗。
许多不好的事情只要开了头,就如刹不住闸的车。最初的几次吵架我们都是就事论事,每一句话基本没有脱离事实,都想证明自己是正确的,是无辜的,但后来就开始口不择言,肮脏的话,恶毒的话让我们彼此伤痕累累。我认为他不够宽容,不够大气;他认为我不够尊重他,他在部队是人见人敬的首长,而现在在家里经常被我骂得狗血喷头,体无完肤。我们在结婚4年后才开始婚姻的“磨合期”,这让我们彼此感觉很累。
我生日那天,他将女儿送回父母家,说要过一个浪漫的两人世界。晚上他买了一束玫瑰花去接我下班,我们吃了一顿西餐,然后去舞厅跳舞。我好久没有跳舞了,自从丈夫回来后,我就拥有了世俗的温暖和快乐,但却没了独自起舞的兴致。丈夫不太会跳舞,跳不上几步就会结结实实地踩我一脚,而且他受不了舞厅里的那种幽暗,呆不十分钟就得跑出来透透气。
那天晚上,他不停地踩我的脚,我有些烦了就不跳了。他去洗手间时,一位男士请我跳舞,我看他的年纪和父亲差不多就答应了。丈夫从洗手间出来后好一顿搜索才在舞池中央发现了我,由于光线昏暗,我没有看到丈夫已经变了脸色,还冲他得意地笑了笑。那位长者的舞姿十分优美、标准,旋转之间我感觉好像又回到了掌声雷动的舞台。
不知不觉,我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了,原来大家都在看我和这位长者跳舞,蛰伏内心深处的表现欲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更加起劲地舞着。这时丈夫突然冲上来将我一把拽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争吵起来,他说我不该跟陌生人跳舞,我说那是一位长者,他说他就是一百岁,也是一个男人。我们就那么毫不克制地在大街上吵得天翻地覆,最后我忍无可忍地冲他大嚷了一句:“你最好滚回你的军营去。”他一下子愣住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我滚回军营,好还你自由是不是?好让你随便跟陌生男人跳舞是不是?”“你不可理喻,你大男子主义,你整个人毫无趣味!”说完这几句话我甩开他独自而去。
我不想回家,至少在今晚。我给大学同窗孟睿打了电话。孟睿两次婚姻都遇人不淑,最后一次离婚净身出户,身无分文。她说她不会再爱任何一个男人,她对所有所谓幸福的家庭都嗤之以鼻,“怎么,又跟老公吵架了是不是?你们这些朋友真不够意思,家庭和美时早就把我这个朋友忘在脑后了,跟老公吵架了才会想起我这个孤家寡人。”“你在哪里,我今晚不想回家。”“我在大上海俱乐部做高级伴舞,如果你愿意就过来吧。”“你怎么做伴舞呢?”“因为贫穷,怎么?你瞧不起我了,那你别过来了,回家跟你老公亲热去吧。”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