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的子弟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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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站长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成本突然降低了一半,怎么会不开心。
“小伙子,你要不要跟局长说一声?”老站长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望着心地笃善的老站长,萧何吏一时有点感动,很豪气地说:“不用了,我说了就算了。”
气氛变得友好而热烈起来,萧何吏说了一些要向各位前辈多学习,也希望前辈们多指教的客气话。各位站长也都敞开了心扉聊了起来,不过大部分是牢骚,工资问题没人解决,养老保险没人管,工作经费一点也没有,简直是后娘养的。
陆春晖中间过来了一次,他有些担心萧何吏控不住局面,一看气氛很好,这才放了心。
现场的气氛很热烈,并进行了现场销售,卖出了二百多本,合计盈利六千余元。
产生误会
等忙得差不多了,萧何吏一看表,时间过得真快,已近中午了,心想就别再让这些站长们大老远地再跑回去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站长,中午就别回去了,我请大家吃个便饭。”
灯一行人从区政府出来,萧何吏才犯了愁,加上刚借的陈玉麒的一百元一共是二百元,到哪个饭店吃呢?大饭店肯定是不敢进了,可太小的饭店是不是有点寒碜呢?
老站长仿佛看出了萧何吏的犹豫,指着一个小店说:“这个店我感觉不错。”
萧何吏这时已经知道老站长是流云乡的兽医站长,叫贾木宝。看了看那个简陋地小店,萧何吏感激地看着贾站长,然后征询地扫了其他站长一眼:“这地方可以么?”那些站长或情愿或不情愿地都说可以。
萧何吏要了两瓶十几元的酒,点了简单的几个菜。酒桌上,几个站长谈论的几乎都是站上的事,尤其是伏流乡的尤站长,更是吐沫横飞滔滔不绝:站上谁不听话了,哪个卖肉的耍横了……萧何吏几乎插不上嘴,就坐在那静静地听着。
吃完一结帐,一共八十四元,萧何吏心里踏实的同时也感到有点心疼,一顿吃了自己一个礼拜的饭钱。
萧何吏脸红红地回到单位,陆春晖笑道:“喝庆功酒也不带上我?”
萧何吏不好意思地笑笑,口齿有点不清:“几个站长,大老远地,就没让他们回去。”
“哦。”陆春晖心里稍微有点不高兴,单位招待无论如何也要跟他这个办公室主任打个招呼啊。
萧何吏没注意陆春晖的脸色变化,有点得意地说:“我也总算开张了。虽然只有六千元,可也够单位几次招待的了。”
陆春晖一听,脸色更难看了,冷冷地说:“以后招待要提前跟办公室说一声。”说完转身出门走了。
萧何吏楞在了那里,不解为什么自己请客还要告诉办公室一声。头晕晕地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明白,心想算了,以后请客告诉办公室一声就行了。
局长办公室。
乔玉莹问陆春晖:“那个谁上午开会的情况怎么样?”可能是萧何吏的名字比较难记,乔玉莹老是忘,总是那个谁那个谁地称呼萧何吏。
陆春晖点点头:“开得还不错,乡镇的检疫证以后就从我们这领了,不过动检所估计不会来领,朱兆强没开完会就跑了。”
“恩,咱们这是从他嘴里枪食啊,这几天你留点心,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反应。”乔玉莹有点忧心忡忡。
“好。”
“那个谁?”乔玉莹有点不好意思。
“萧何吏。”陆春晖赶紧接口道。
“对,萧何吏。这个小萧别看整天懈懈怠怠的,关键时候居然还挺能干的。”乔局长笑着说。
“恩,”陆春晖皱着眉头说:“挺聪明的,也挺随和,就是有点爱自作主张,把平衡费给减了一大半,中午的招待也没打招呼。”
“哦,”乔玉莹的脸色沉了下来:“等他报销单据的时候敲打敲打他,别养成一些坏毛病。”
“行,我知道了。不过平衡费的事我看他倒挺果断的,否则可能没这么顺利。”看着乔玉莹阴沉的脸,陆春晖有点后悔。
乔迁新居
一样的日子,每个人的过法却不同,有人过的平淡如水,有人过的惊涛骇浪。
岁末总结会越来越近了,乔玉莹的心也越来越不安,赵逸云、李善才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她已经通过特定渠道了解到姚子辰要作为分管领导参加农林局今年的总结会,虽然姚子辰已经借口脱不开身而拒绝了她的邀请。
乔玉莹想来想去,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取消今年的总结会,但看起来不太现实。再一条是邀请徐春书记参加,给自己壮壮声威。但徐春书记能不能来,乔玉莹心里也没底。
陆春晖来到综合科,笑嘻嘻地宣布好消息:今天的年底总结会地点定在仙岛蓬莱阁,萧何吏等四个人作为服务人员可以参加。
对于日子平淡如水的萧何吏来说,这无异于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一阵雀跃之后,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兴奋得忘形。
段文胜优雅的脸上浮着浅浅的喜悦,王叶秋依然是淡淡地笑着,陈玉麒低头忙着找材料仿佛没受影响,萧何吏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也没了兴致。当年在学校时,自己也算个内敛的人物。可现在偏偏碰到如此深沉的三个同事,总是把自己显得这么幼稚而肤浅,真让人苦恼。
萧何吏坐了下来,不过对蓬莱阁的向往和内心的喜悦使他坐立不安,正胡思乱想着,却突然想起了租房子的事,抬起头对正忙着的陈玉麒说:“下午没事咱们去买床吧,定金交了一周了,咱们今天搬过去吧。”
陈玉麒想了想说好。二人请了假,直奔旧货市场,挑了两张最便宜的床,雇了两辆三轮车运了过去。
等到了目的地,三轮车司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地方能住人么?看看萧何吏的装束倒还有点像,可陈玉麒苍白的面庞,优越的气质,洁净合身的衣服,怎么看也不像住在废墟露里的人物。两个三轮车司机在心里感慨着人不能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腰杆也不自觉地挺了一挺,仿佛凭空生出了几分优越感来。
两个人找到麻杆尖嘴女房东要了钥匙,把床搬了进去。陈玉麒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巴斯消毒水,往地上墙上床上撒了个严严实实,并不顾萧何吏的强烈反对,强行把萧何吏的房间也喷洒了一通,熏得萧何吏跑到外边埋怨唠叨了半天。
陈玉麒又跑回单位拿了两个拖把回来,萧何吏直笑他小气,陈玉麒也不理自顾地拖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心疼水费的麻杆尖嘴女房东尖声叫唤起来才作罢。令他俩奇怪地是,今天叮叮当当地忙了大半天,那几个奇怪的邻居却没有伸出头来喝骂。
两人忙活了半天,终于一切安顿就绪,萧何吏舒服地大字型躺在床上,心里有种莫名地踏实的感觉,终于在东州有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了,虽然只是租的。
晚上,两个人从楼下麻杆尖嘴女房东的“商店”里买了几根火腿肠和两瓶啤酒,算是小小地庆祝一下两人的乔迁之喜。
虽然萧何吏只喝了半瓶啤酒,但不胜酒力的他还是觉得头晕晕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醉酒秃头
萧何吏被惊醒的时候,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多。
能把睡眠质量极好的萧何吏惊醒,说明不是轻微的动静。
听着门外咣当咣当的巨响,萧何吏有点生气,这么晚了搞什么呢?刚用被子把头蒙住,突然听到了小孩凄厉地啼哭声。
萧何吏赶紧穿衣起来,出门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看,有一个秃头赤膊纹身的汉子左臂抱着个看样子不足一岁的小孩,右手抓着萧何吏隔壁房间的窗户正奋力地向里爬,赤裸的背上、肩上、臂上、脸上都有大片的尘土和擦伤,看来是摔了几个跟头了。
还没等萧何吏上前搭话,秃头纹身噗通一声又从窗户上摔了下来,臂弯中夹着的小孩不知道是受了挤压还是碰撞,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萧何吏还没来得及心疼孩子,秃头纹身举起巴掌照着孩子的屁股就是两下,嘴里还吼道:“哭啥?再哭摔死你!”
无辜被摔的孩子哭两声还要挨打,哪有这样的父亲,哪有这样的道理?萧何吏气的眼冒金星,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刚伸出手,立刻被一股迎面扑来难闻熏天酒气给笼罩住。萧何吏被熏地一个劲反胃,强憋住一口气怒冲冲地把孩子强抱了过来。
那秃头纹身懵懵懂懂地爬起来,伸手想抢回孩子,还没等身子完全站起来,就被萧何吏一脚踹在胯上,仰面摔了出去。
秃头纹身又爬起来,声音里有点委屈:“你干嘛踹我?”
萧何吏看着他那醉醺醺的样子,恨不能再给他两脚。孩子却不识好人心,在萧何吏怀里哭着、挣扎着,向秃头纹身伸着两个小胳膊摇晃着,迫切地想扑回到那个摔他打他的怀抱。
萧何吏叹了口气,对秃头纹身说:“是不是没钥匙啊?”
秃头纹身汉子“恩”了一声。
萧何吏用不容置疑地口气说:“你先爬进去,然后我把孩子地给你。”
秃头纹身汉子倒也听话,乖乖地去爬了。
萧何吏一扭头,却发现陈玉麒静静地站在后面。萧何吏刚要打招呼,陈玉麒却转身回房了。
秃头纹身汉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爬上了那个一米来高的窗台,萧何吏心里直骂:喝成这个熊样,也敢带孩子。
萧何吏刚想准备把孩子递过去,那秃头纹身却从窗台上一头栽了进去,先是通的一声巨响,然后是光的一声脆响,再然后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萧何吏扭过头闭上眼,仿佛这样心里能好受一点。
好半天,才听见里面的人悉悉索索地爬起来,叮叮当当地不知又碰翻了什么东西。最终秃头纹身历尽千难万险终于打开了灯并出现在窗前了,萧何吏犹犹豫豫地把孩子递了过去,心里实在不放心,又把手缩了回来,问道:“你行不行?不行的话我进去!”
“没……没……问题……没……”秃头纹身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给了秃头纹身,看着一大一小上了床,萧何吏这才回屋,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耳朵老不自觉地向隔壁伸着。许久,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萧何吏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何苦为之
第二天一早,陈玉麒便把萧何吏叫了起来,两人穿过废墟来到一处卖早点的摊点坐下,萧何吏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陈玉麒要了一碗小米粥和两个鸡蛋。陈玉麒边敲破蛋皮边对萧何吏说:“你胆子真够大的,那家伙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你也敢打?”
萧何吏一听,也稍微感到有点后怕。昨天晚上是因为气昏了头,没考虑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那醉汉要随手拿出把刀乱捅几下,或许真够他受的。
“唉,都是昨天那点酒闹的,武松喝酒打虎,咱喝酒打秃子,哈哈……”萧何吏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陈玉麒白了萧何吏一眼:“还有心思扯,晚上回来注意点,要是秃子寻事,实在不行就给他赔个不是,别跟这些人纠缠。”
萧何吏端着豆浆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从小受的欺负多了,什么人没见过,不也都过来了。挨揍可以,不能露怯。这是萧何吏自从上了高中以后总结的一条重要经验。
吃完了饭,时候尚早,两人便没有坐车,计算着时间溜溜达达地走着,到区政府门口的时候一看表还不到七点。
两人一上楼,就看见陆春晖在门口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团团地转着,陈玉麒有点奇怪,陆春晖怎么来这么早?
走得近了,才看到陆春晖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萧何吏开玩笑道:“怎么了陆主任?练什么转圈神功呢,是不是马上进入第九层了?”
要放在平时,陆春晖肯定要白一眼萧何吏并开口还击,可今天他实在没有心情,钥匙不小心锁在办公室了。这要放在平时也不是什么大事,齐晓敏还有一把钥匙。可今天早上乔玉莹局长要去省里专门汇报一个项目,二十份可行性研究报告还在办公室里放着。乔玉莹局长马上就要到了,这个项目她可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春晖的汗珠不停地滴着,
“把门砸开!”陈玉麒苍白冷静的脸庞看上去有点冷血。
陆春晖搓着手,完全没有了注意,征询地看萧何吏:“要不就砸开?”
萧何吏一皱眉,年轻的萧何吏很少皱眉头,除非有急需思考的事情。虽然几年后,他的眉头总是皱着。
眉头突然一展,萧何吏问:“后面窗子没关吧?”
陆春晖一愣,犹豫了一阵:“好像没关。”
萧何吏的眼睛一亮:“好,我有办法了。”说完冲进综合科,打开离局办公室最近的一扇窗户就敏捷了爬了上去。
陆春晖虽然生的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却有恐高症,跟过去从窗口向下一望,脸色有些发白,就见半米外是上面插满碎玻璃的围墙,楼后墙与围墙狭窄空间的地面上堆满了石头瓦块,有些尖锐的棱角阴森地向上竖立着,仿佛随时准备吞噬上面掉下来的猎物。
陆春晖一把抱住萧何吏站在窗台上的腿,对已经把身子探出去的萧何吏颤声说:“行不行?行不行?”
萧何吏被陆春晖一晃,脚差点滑下去,吓出了一身汗,怒斥道:“别晃!”
陈玉麒过来一把拉开了陆春晖,递给了萧何吏一根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红布条幅:“捆在腰上。”
萧何吏没说话,精力集中在那根排水管的挂钩上,他小心翼翼地用脚踩了踩,觉得还比较结实,这才把脚挪了过去。随着身子的倾斜,手臂开始一寸一寸地像办公室的窗框接近。
在感觉到手抓住窗框的那一刹那,萧何吏悬着的心才算踏实下来,手腕一用力,身子腾空的一刹那把脚伸进了窗户里。看到萧何吏安全地过去,丝毫没费体力的陈玉麒和陆春晖倒像是筋疲力尽一样,颓然地靠在了墙上。
横坐在窗台上的萧何吏这才感觉身上已经湿透了,他稳了稳心跳,平了平气息,这才从窗台下来去把门打开。
陆春晖感激又敬佩地望着萧何吏,一挑大拇指:“厉害!”
萧何吏笑笑,做在椅子上,每到这个时候,就感到仿佛身体已经和自己分离,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既熟悉又陌生。在心里再一次对自己说:“何苦呢!”
色厉内荏
陆春晖刚把材料抱出出门来,就听见乔玉莹专车的喇叭在下面焦急地催促着。
“好险。”陆春晖用胳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向楼下跑去,心里却想着等萧何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