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情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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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睛还没被蒙住之前。她大概瞄了一下车内的人数,连同司机在内。似乎是有四个人一起行动。
绑她一个人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时以绘只想苦笑。
车子也不晓得开了多久,一下左弯、一下右拐地,仿佛要甩掉什么东西,这当中,似乎还有一种上升的感觉,就像是坐电梯一样。
难道他们还在市区内吗?还是说……他们把车子开到了停车场?
时以绘虽然觉得疑惑,但她既问不了话。也不可能有人回答她。
终于。车子总算是停下来了。时以绘觉得松一口气,忽地,车门再度开启,她被两个人一人抬脚、一人抬手地扛下了车。
周遭的声音好吵杂,轰隆轰隆地,像是某种机械转动时的声音,连带地,还扬起阵阵狂风,刮得本来就悬在半空中的时以绘,还以为自己会被一阵风给吹跑。
她感觉到自己被安置在座位上,有人细心地为她束上安全带,那人说道:
“你千万不要乱动,否则掉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在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方的情况下,时以绘只能点头,以免自己真的掉下去了——虽然,她根本不晓得自己会从哪里掉下去。
确定她的安全带都绑好了,那人就对着外头大喊:
“清场!清场!直升机要起飞了!”
直、直升机?!时以绘简直是难以置信,只是区区一个绑架案,犯得着出动直升机吗?那爸爸要付多少赎金,才够这些绑匪的工本费啊?!
虽然从没被人绑架过,但时以绘多少也晓得,这些绑匪似乎已经费事过头了。
直升机终于起飞了,飞向那未知的目的地。时以绘几乎是吓坏了,只能勉强抓住最后一丝的冷静,猜想父亲什么时候会知道她被绑架的事。
应该不会太久吧!时以绘尽量乐观地想着,毕竟对方喊得出她是“时小姐”,自然有办法联络上父亲的,说不定,过没几天她就能平安返家。
也不知时间又过去多久,时以绘感觉到周身的温度,在不知不觉中,似乎渐渐转凉了,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口渴得不得了,而且肚子也好饿,从自己被绑架开始,恐怕已经过了好几个钟头了吧。
他们到底要带她到哪里去呢?
时以绘的疑惑并没有获得解答,但直升机却开始降落了。
搬动再次开始,最后,他们把她安置在一张椅子上,同样的,为了怕她逃走,她的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头。
有人走动的声音在她身边来来去去,直到他们总算安排好一切,又一一离开了房间,时以绘之所以会知道自己现在在房间里,是因为听到了门扇的开关声。
窸窸窣窣的声响终于全数离去,但时以绘的心情却放松不下来。
因为,她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他或她,一直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行动,但时以绘就是感觉得到他的存在,因为眼睛被蒙上的关系,反倒让她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
那个人的存在感极重,即使那人一声不吭,仍让时以绘觉得好有压迫感。
突地,门被打开了,两种不同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地走进房来。
其中一人开口道:“她在哪里?”
接下来,时以绘就感觉到自己所坐的椅子。被人拖了出来,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到底在搞什么花样?!”那人又开口了,语气似乎非常地不悦,时以绘感觉到他的靠近,接着,蒙眼巾就被人扯了下来。
光明乍现,时以绘被光线刺得几乎睁不开眼,蒙胧之中,她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庞就在她的眼前,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相貌,但一股熟悉的感觉,却盈满她心头。
接着,那人又把她口中的布块拿掉,总算还她说话的能力。
“你……你是谁?绑架我是为了钱吗……”时以绘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眨了眨眼,眼睛总算适应了光线,而“绑匪”的长相,也看得一清二楚,
时以绘觉得有那么些奇怪,难道现在的绑匪都不怕被人看到长相吗?
而且,这男人的气质,实在不像是会为非作歹的人。
男人没有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那直勾勾的眼神令时以绘有些害怕,还以为自己遇上的绑匪真不变态。
但是……为什么那双眼会给她熟悉的感觉呢?
时以绘转过头,竟见到一个她意料不到的人——她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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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欧阳。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时以绘呆住了,许久不见的情人,此刻就在自己眼前。
但她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欧阳顾,不同于他平日的温柔,此刻他望着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温暖。时以绘被他眼中的冷漠,冻得心底直发抖。
难道……这起绑架是他计划的?!
时以绘被这疯狂的臆测,给搞得快要崩溃了,但现在却不是可以让她去想这些事情的适当时间,眼前的“绑匪”,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她勉强打起精神,撑住最后一丝的理智,不让它断线。
“你的右手手臂内侧,是不是有一颗朱砂痣?”
绑匪原本面无表情的扑克牌脸,突然变得热切起来,这教时以绘一时之问,饲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呢?!时以绘被眼前的状况搞迷糊了,但她知道,最好乖乖合作,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做出点头动作的同时,时以绘迅速地扫视室内一圈,又立即低下了头,仿佛她刚刚只是点了个头罢了。
虽然只有这一眼,但她也算是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场所。
这里似乎是一间储藏室,层层堆叠的物品。塞得室内的铁架子,似乎随时会倾倒下来,而除了她之外。室内共有三个大男人,这对她来说,实在太不利了。
即使她打得过一个人,另外两个她也对付不了啊!
更别说她连一个都打不过了。
男人为她解开最后的束缚,长久被缚住的手脚,有些血液循环不良,她揉了揉手腕,希望能让循环加快些。
“那颗朱砂痣就在这里——”说着,时以绘抬起右臂,似乎是要让男人看清她手上的痣记,突然。她握掌成拳,猛力朝男人脸上挥去!
这是唯一的机会,时以绘自己很清楚,或许自己的拳头,无法对眼前这男人造成什么伤害,但至少……她可以制造出几秒钟的空档。
那她就可以乘机逃出去了!
大门就在前方几步路的地方,只要能让他们放松戒备,至少她就有机会。
但时以绘的美梦却做不了多久,才刚挥出拳,她的拳头却硬生生停在男人脸前几公厘处——腕际感受到的压力,让时以绘以为自已的手会在下一秒断掉。
时以绘抬头,发现对她施以暴力的,正是她的情人!
为什么?!时以绘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为什么她温柔的情人,会突然变成了这个狠心的陌生人?
“不要伤害她!”差点被击中的男人喝道,闻言,欧阳顾果然放开了手,并且向后退开几步。
“你应该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我是你的哥哥。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全然不在意时以绘才刚攻击过他,男人慢慢地说着,像是要安抚时以绘目前激荡不已的情绪。“你看这个——”
说着,男人抬起右臂,露出他手臂内侧的红色印记。
时以绘无法不瞪着,男人手臂上那颗位置与她一模一样的朱砂痣。为什么这个人也有一样的痣记?!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问,自己何时冒出一个哥哥了?!
时以绘现在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不只是那颗朱砂痣而已。就连眼前这男人的眼睛,也让她觉得眼熟不已,因为那双眸跟她自己的好像。
那如出一辙,仿佛黑耀石般的眸,让时以绘即使想说,他们彼此绝对没有半点关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是你的哥哥,在时越毁了我们家之前,我的名字叫做屠烈。”男人尽量语调平缓地说道,像是怕吓着了她似的。
“爸爸?”时以绘皱眉,如果他真是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唤爸爸呢?
这个字像是禁语般,忽地,屠烈大喝一声——
“那个人不是你爸爸!小妹,我们的爸爸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时越给害死了!事实上,当时除了我,所有屠家人都死了!他还带走只是初生婴儿的你,虽然我不清楚他的目的为何,但现在,我们终于再次团聚了。
那一年,我八岁。我们屠家是一个相当知名的保镖世家。但也因为如此,所以为我们招来了祸端。时越本来是个名叫时雨越太的日本人,他为了追杀一个小孩,才远渡重洋来到台湾,改名为时越,并建立了一个名叫越天组的黑道组织。
但几年下来,时越一直无法找到那个小孩,因此,他就把脑筋动到小孩父母的朋友身上,他似乎相信,那孩子被父母的朋友藏匿起来,结果时越就一一把小孩父母的那些朋友,以及他的家人全都杀了,这一切,只为了要斩草除根。
但时越的这项计划一直都无法顺利进行,因为我们屠家一直在保护那些人,最后,时越干脆先毁了屠家,这才让他恐怖的计划,得以继续下去。”
欧阳烈说出二十年前的往事,但时以绘只是用力摇着头,不敢相信她口中的父亲,竞成了一名凶手。
“我才不相信!你是在骗我的吧?!”那个疼爱她的父亲,怎么可能会像这人所说的,想出这么恶毒的计划?!而且父亲明明是个商人,何时成了黑帮老大?!
“我没有欺骗你,我知道你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事实。如果你真的不相信,那我们来做一次DNA的检验,让科学来证明我们的血缘关系。”屠烈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因此,他只是淡淡地说道。
“那我到底是谁?”时以绘问道。虽然她还不敢相信他的话,但她心底的确对他抱着一份熟悉的感觉。
如果自己不是时以绘的话,难道她这短短二十一年的人生,全是一场谎言?!
“你是我的妹妹。”屠烈定定看着她,口气坚定。
看了看情况,从头到尾一直没开过口的第三个男人,终于开口说道:
“好了,阿烈,你先别急着把所有事情,都一次说给她听。反正来日方长,等你们的DNA检验报告出来,她自然会相信的。现在先让你妹妹休息一下吧;把这么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绑在椅子上,实在太不人道了。”
男人笑着说道。又以一种怪罪似的眼光,睨了时以绘身后的人一眼,对方没有回应,男人也只是耸耸肩,不以为意。
“我叫做欧阳浩天,是你哥的养兄弟之一。你叫我浩天哥就好了,小绘。”欧阳浩天像个大哥哥般,带着时以绘走出小小的储藏室。
“你要带她去哪里?!”蓦地,也是一直没开口的欧阳采风,突然喝止欧阳浩天的动作。
“当然是带她去休息啊!既然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阿烈的妹妹,总不能把她继续关在这里吧?、采风,你这么急急躁躁地把人抓来,到底是想做什么?”欧阳浩天笑着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便带着时以绘走出储藏室。
虽然被带出关了自己有段时间的储藏室,但时以绘还是忍不住,一直往储藏室的门口瞥去,为什么他刚刚要叫欧阳顾为“采风”呢?
在此同时,时以绘也小心翼翼地打量周遭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让时以绘忍不住拧起眉尖。
他们是在医院里吗?
“抱歉,我们现在暂时得在医院待上一阵子,因为你哥心爱的女人,前阵子中了枪,现在还得住院观察。”欧阳浩天解释着目前的情况,态度和缓得仿佛与时以绘认识许久。对于那个中枪的女人,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你……你刚刚为什么要叫他‘采风’呢?”眼前男人的笑容,有种令人信任的感觉,时以绘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
“为什么要叫他采风?因为他的名字就是采风啊。”欧阳浩天笑着答道,仿佛她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可、可是……他的名字不是欧阳顾吗””时以绘觉得好生奇怪,为什么这个欧阳浩天喊那个名字,会说得这么顺畅?
“欧阳顾?“欧阳浩天挑起一眉,似乎没料到会听到这个回答。但再一想,欧阳浩天脸上有了了然的神色,他大概知道。欧阳采风为什么会化名为欧阳顾。
说着,两人已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一问病房前。
“这里就是让你休息的房闻了,你先体息一下子,我再让人给你送些食物,还是你有其他的需要?”欧阳浩天打开病房,领着时以绘进去。
“我不需要其他的东西,我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时以绘一脸坚持地说道,刚刚他好像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她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为什么欧阳要骗我说,他的名字叫做欧阳顾?!”
欧阳浩天有些为难地笑了笑,很明显地,并不认为这个问题。由他来回答是适当的。
“这件事,本来应该是让采风自己告诉你的。但看状况……应该是不可能了。如果我没记错……采风的本名叫做顾采风,诚如刚刚阿烈所说的,屠家是被时越毁的,而采风家也是如此,他们两人同是当年一连串灭门血案的幸存者。
后来,我、阿烈和采风,以及另外两个人,我们五人在八岁那年,一同被人领养成为了养兄弟,之后我们全冠上养父的姓氏——欧阳。所以你哥现在叫欧阳烈。采风则是欧阳采风。”
说罢,欧阳浩天就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了。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欧阳……欧阳采风要欺骗我?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名字来接近我?而现在他又——”时以绘难掩激动神色,毕竟今日的事,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任谁都会想知道实情吧?!
“因为我要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