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协奏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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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碍於魔王的制止,他大概早就向主人伸出毒手。即使如此,他暗地里却诡计不断,欲置主人於死地,好称心如意的等著接魔王之位。
「杰西,你几时话变这么多,有个舌头很碍事吗?」他不是那么容易摆布,没有好的诱因他是不会屈从的。
美艳的云萝尚且留不住他的注意,他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体罢了,想成为他的伴侣她还不够格,但他想要的是……是什么呢?
以往的标准在眼前模糊了,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曾要的妻子圆形,高矮,胖瘦已不重要,低头一视只见一张沉睡的容颜。
突地,他的心泛起一丝柔软,包住他不想承认的心动,一时间的占有心态隐含着一抹柔情。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兴趣能维持多久?就目前而言,五十天内他还不至于会厌烦她,只要她不做出惹他心烦的举动。
「不,我喜欢我的舌头。」瑟缩的退了一步,杰西识相的闭上嘴巴。
「去做你的事少在她四周打转,她是我的女人。」不管她同不同意,他已替她做了选择。
「是。」
在心里偷笑的杰西表现得十分得体,它又变回原来的模样准备去踩圆轮,前足才扑出两步却突然停住,似想到什么又转回来。
「主人,你想她宁愿饿死也不愿下厨,有没有可能她根本不会做饭?」
「哼!你在胡说什么?!她是知名的美食家怎么不懂……料理……」
等等,似乎有点道理,从她笨手笨脚搅生菜沙拉的动作看来,好像她不常做这种事,几次把叶子往外拨又抓回来用手搓,把鲜嫩的蔬菜揉成菜乾。
还有她上节目时从不亲手料理,全由助手上场调理,而她只用一张嘴教学,跟背食谱没两样。
雷斯的眼底浮现一抹深思的笑意,弯腰抱起睡得香甜的女人,在他心里还是瞧不起愚蠢的人类,却对怀中的她衍生他所不熟悉的怜惜,不忍她受寒。
这就是她的难言之隐吗?
「唔!好饿、好饿,我要吃竹笋肉包、三鲜卷、烤洋芋局奶、肉丸汤……快去做,小念,别想饿死你大姊,竹笋切丁烫熟、猪肉三百公克用力剁烂……火候一百
二十度左右烤洋芋……」
睡梦中的席善缘不忘恶狠狠的命令其弟,一口好菜说得流利万分,分量多寡调配得恰到好处,俨然是一代美食大师。
但是她的手却像藤蔓似的攀缠著温暖热源,直往雷斯宽厚的胸膛蹭,不时发出饥饿的呓语想吃东西,咬住面前的食物不放。
「原来你真的饿了。」竹笋肉包,三鲜卷、烤洋芋局奶,她要自己做吗?
无视胸前多了带血的牙印,他吻住那张频频喊饿的小嘴,趁机独占她口中的蜜汁,一口一口的汲取,直到她喘不过气为止。
星眸微张像是不知是睡是醒,梦游仙乡的喃喃几句又沉沉睡去,却在他心底激起阵阵浪花,翻搅不已久久不能平息,只因她说——
「我好爱你……雷斯……好想把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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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鸡腿饭,肥嫩多汁的大鸡腿烤得香脆鲜嫩,好想大口咬下用力撕咬,配上一口令人感动的白饭,真是人间一大享受呀!她爱死了。
好吃、好吃,再来一口,不管是谁送来救急的便当,她都会把对方当神膜拜,早晚念三遍心经祝他早日往生,来日当个菩萨普渡众生。
咦!谁抱著她?摇摇晃晃像在母亲的怀抱,感觉特别温暖,让她忍不住想睁开眼看看母亲的慈容,她好久没见到她了,非常想念。
嗄!怎么妈的脸长得和雷斯一模一样?那她脱口而出的「我好爱你」不是白说了?
算了、算了,她在作梦,所说的可以不算数,反正妈妈会知道她的心意,绝不会因为她搞错对象而责怪的,人当了神能千变万化,想变谁就变谁,绝非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把雷斯拉进梦中。
汉堡弟弟别跑,给我站在原地不动,姊姊我好想把你给吃了,可怜我饿得皮包骨,没力气将你一把捉住,身为汉堡的使命就是让人吃,乖乖的奉献自己吧!
梦呓不断的席善缘张口咬住鸡腿,满意的露出得意笑容,浑然不知已断断续续的说出多少梦话,只觉得睡得舒服,软得像羽毛的床让她不想清醒,沉浸在幸福的汉堡和鸡腿饭当中。
就是靠枕太硬了,害她没办法翻身,是谁那么缺德搬了根木头往她身上压,重得要命扰人清梦,她非爬起来好好咒骂一顿不可。
大脑接收到清醒的指令,原本沉重的眼皮吃力的掀呀掀,微翘的睫羽像蝴蝶翅膀轻拍了两下,杏仁般瞳眸迎接浅淡的光线。
「还在作梦吗?怎么场景又变了?」夸张的大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面具。
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她对荒诞不经的怪事已经免疫,一切归究於梦的延续,几天前青蛙与蚱蜢的对话吓过她一回了,再听见老树说人话一点也不稀奇,梦的世界有一切的可能性。
她正在经历哈利波特的故事,写小说出身的人总有不可思议的无限想像力,天马行空任意邀游,习惯了自然不以为忤。
哈!好困呀!但肚子更饿,她想念食物的味道。
「唾够了吧!懒惰虫。」
「喔!早安,雷斯。」顺口一应,神情委靡抓著头皮搔痒的席善缘,身子忽地一僵。「你……你……」
「现在是晚上了,你该说晚安,雷斯。」她起床的模样真是可爱,像是发疯过後的蛇魔女。
「晚安,雷斯……啊!不对,我干么要向你道晚安,你什么时候溜上我的床?」太贼了,他可以改行当小偷。
「第一、这是礼貌。第二、你躺的是我的床。」他一一为她解惑。
「什么?!你的床!」她几乎要跳起来。
横瞪著「压」在肚子上那只粗如树干的手臂,她这才明白为何翻不了身。有棵树压著谁还动得了,她没被压扁就该庆幸了。
再瞧瞧那张要笑不笑的脸,她觉得自己像只迷路的可怜小猫,错把老虎当母猫送上虎口,等著两颗尖牙穿透身体撕裂她。
她能反悔不要这个梦吗?
太血腥、太暴力了,违反儿童不宜的十八限条文,主宰梦的使者要主动删除,别摧残年幼心灵对梦的期待。
「用不著太惊讶,我决定让你当我的女人。」分享他的床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决定?双颊一鼓的俏佳人将指头指向他鼻头。「你在耍我呀!」
「怎么说?」他没有耍她,只是试试她的韧性。
「在我饿了七天之後你才决定我当你的女人,那在这之前你是安了什么心?看我勒紧肚皮很好玩呀?」他有非常恶劣的性格。
肩一耸的雷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下轻吻。「我有不准你吃东西吗?满满的食物堆放在厨房里,只要你动手烹调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好吃。」
「我……我……」她又脸红了,不过是气红的。「我不帮别人煮饭。」
他是故意的,根本不安好心,她才不会上他的当。
「我是说煮给自己吃,反正材料摆著不用也会坏,我一点也不介意你善用它们把自己喂饱。」瞧!他是好主人,难得善心大发。
脸涨红脖子粗,席善缘一口浓气大大的喘出,「谁晓得你会不会趁我一煮好就动手抢,把我的心血当猪食囫囵吞掉。」
咬他、咬他,好想咬他,他的笑容好刺眼,好像躲在灌木丛的土狼,银眸锐利的等猎物接近。
咦!银眸?
她又被搞胡涂了,前几天看的时候明明是黑色的眼珠子呀!怎么眼球颜色又变了?他到底近视有几度,得不停的换有色的隐形眼镜?说不定下一次看是黄,蓝,黄、紫、白……
呃!翻白眼嘛!这是人在情绪波动时所做的下意识反应。
「你想多了,我还没饿到把人当食物啃了。」雷斯有意无意的袒露上身,拉起她的手轻抚胸前血迹已乾的牙印子。
他在干么呀!炫耀他的丰功伟业吗?「我再饿也不会拿你当食物,我又不是那些想把你吃乾抹净的女人。」
又在笑,他究竟在笑什么?她说错了什么惹得他发笑?
「难说哟!我闻到一股很坏的酸味,你想不想知道这口牙的主人是谁?」他笑著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抽出。
「不想。」她不假思索的回道,表情很臭的想在他胸口补上两排齿痕。
什么嘛!这种事值得到处宣传吗?她不听,才不听呢!她一点也不在意,管他跟多少女人糜烂至死,她绝不会管他,也不会帮他收尸。
死於堕落。这将是她给予他的墓志铭,警惕世人洁身自好。
「可是我迫不及待想告诉你,让你替我讨个公道。」他很想瞧瞧她得知是自己的杰作会有何神色。
「病态。」一啐。
雷斯玩弄著席善缘张扬的小指头不以为忤,浓眉一抬十分魔性。「的确是病得不轻,你该找个医生检查检查,恶意的攻击是有罪的。」
「什么恶意的攻击?我一向是循规蹈矩的好市民,哪有可能……呃!攻击?」她看看他的伤,然後心有点虚的舔舔牙根。
不会是她吧!她在心里祈祷。
「一口牙利得很,咬住就不放,我从来不晓得我长得像鸡腿。」啮咬著葱白指头,一根一根舔著玩。
「我……我咬的?!」身体一颤,她气虚得像融化的奶油,既想往他怀里瘫软,又怕无法抽身。
他是个很容易吸引女人目光的男人,贵族般的外表充满尊贵气度,锐利的眸光好似看透世情的鹰,噙笑挑眉都带著一股难以言喻的性感魅力。
她是平凡人,非常非常平凡的小女人,要抗拒他的致命吸引力真的很难,他简直是所有女人的天敌。
「再咬一口就知道是不是了。」他很开明,乐於提供「犯罪现场」供她比对证据。
摇著头,证实有罪的席善缘局促的推推他,「别再压著我,你很重呐!」
「这不是压,这才是。」身一翻,他将她压制在身体底下。
「你……你千万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要命!她居然全身亢奋的想剥光他的衣服。
色女,色女,她堕落了,一定被这个怪梦影响了,身心彻底投降,变成她最为不齿的荡妇。
「一男一女在床上,你说除了冲动还能做什么。」而她穿得太多了。
对喔!一男一女在床上只能做……呃!运动。「聊天嘛!我对你这个人还不是很认识,你是做什么工作,结婚了没,年薪多少,有几个兄弟姊妹,家里有几条狗,伯父伯母好吗?会不会有门第观念,还有——」
「闭嘴,等我做完再问。」他已经等了七天了,不想再浪费时间等待,
「做……做完?」什么东西做完?
孟浪的大掌往她胸前一覆,明白的昭告他的意思。「你有一副好身材。」
「啊!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刚才还在身上呀!怎么一下子光溜溜得像初生的婴儿?!
「你不会需要它们。」在他品尝美食时,那些杂物没有存在的必要。
「等……等一下,我没有答应当你的女人。」
「那你想当我的厨师吗?」雷斯语含深意的挑弄她的唇办,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这……」一定要厨师不成吗?她咖啡煮得一级棒。
「没有异议就继续。」他的唇顺著锁骨往下吻,来到她颤抖的花蕾。
「再等一下,我饿了。」她真的饿了,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腹鸣声。
停了一下,他转深的眼眸氤氲著欲望。「我更饿,等喂饱了我之後再喂你。」
「不……不行啦!我没有心理准备,你要让我酝酿一下情绪,起码要有浪漫的烛光……」
当的一声,几盏气氛甚佳的烛枱燃起挑情的火光。
「呃!满天星斗?」不会那么神吧!
有。
灯一暗,万点星辰在黑暗闪动。
「轻音乐。」
音乐起。
「玫瑰花办雨。」这就没办法了吧!
当片片粉色花办落在脸上,傻眼的席善缘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她拾起一片花办轻搓,惊讶它居然是真的,而且带著浓郁的催情香味。
是醉了,也是傻了,她还白目的问了一句——
「你是魔术师吗?」
第五章
「你说小辣椒就这么平空不见了,没有一点迹象,毫无预兆?」
这是位於南京东路一条小巷内,名为「虹影」的地下PUB,烟雾弥漫,灯火闪烁,吵杂的人声几乎压过舞台上载歌载舞的音乐,一切以糜烂为主,开放给想放纵的男女一纵欲望。
处处可见三三两两的人影在暗处晃动,举止放浪与礼教脱节,不分老少来此寻找解放,不怕有异样的眼光追苦他们跑,
这里有同性恋、异性恋和出轨的情人,除了不提供毒品外,客人所需要的一切应有尽有,包括各种助性的情趣用品。
看到两个男的或是两个女的拥抱亲吻不值得大惊小怪,举目望去有十来对肢体相缠,从含情脉脉到激烈欢爱都有,见惯则不怪,「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