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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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蔡芬努力使自己镇定。她还不知道郭有才此来目的何在,只希望他千万不可生事才好。
郭有才又来到春子跟前,握住春子的右手说:“祝贺你啊!”然后小声在他耳边又说了一句什么。
蔡芬高度关注郭有才的举动,当见他在春子耳边轻声嘀咕什么时,她发觉不妙,特别是看到春子随后脸色大变,更是心慌意乱。
郭有才大笑一声扬长而去,春子则望着他的背影面如死灰。蔡芬心虚,不敢问春子到底听他说了什么,只是在内心不断默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也许真是上天感应,蔡芬担心春子大发雷霆的情形果然没有出现,春子片刻沉默后便被道贺的客人所打断,他仍旧招呼着客人。
可尽管如此,蔡芬还是感觉到了春子神情的异常,她的心紧张极了。
在门前迎完客人,一对新人来到宴会大厅。只见宾客满座,推杯换盏,喜气洋洋;县领导和长辈们多在包厢之内,亦是谈笑风生,笑语盈盈。春子与蔡芬双双来到宾客面前,一桌一桌敬酒致谢。
酒宴罢,已经酩酊大醉的春子在李唯一、郑金平等好友搀扶下回到新房,蔡芬赶紧将被子掀开,让春子睡到床上。
“怎么让他真喝酒呢,结婚敬酒原本意思下即可,大家都会理解的。”李唯一说。
蔡芬眼睛有些湿润,满怀委屈却不好说出口。其实开席前已经用空瓶灌满了凉开水给新郎新娘敬酒用,谁知春子偏不用那凉开水,换了瓶真酒一杯一杯喝个不停,终因喝酒过量而支持不住,被人搀下酒宴。蔡学良为此很生气,但碍于客人在场而不好责备。刘秀也很觉奇怪,不知道女婿哪根筋不对,非要在婚宴上喝成烂泥。
郑金平说:“原本想闹你们的新房呢,现在春子喝成这样子,看来要多休息才行。”李唯一说:“那我们就别打扰了。”说着,几人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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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29)
“嗷……”春子一口吐出来,污秽全沾到新被上了。蔡芬赶紧过来用毛巾打湿后一一擦干净,忙了有十几分钟,她始终没有一句埋怨的话。相反,她像犯人等待最终审判一样忐忑不安地等着春子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蔡芬听春子说:“我口干,有水喝吗?”正靠在沙发上发呆的蔡芬忙跑去倒了杯开水送到春子口边,“你醒啦,头还疼吗?”春子咕咚喝了一口水,没有作答。
“我爸妈刚来看过你了。”蔡芬说。
春子仍旧不答话。
蔡芬眼一红,“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事,说出来吧,想让我怎么样都行,不要不理我好吗,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啊!”
春子抬眼望了望蔡芬,终于开口说话了:“结婚,结婚?对你来说还有新鲜感吗?”
蔡芬眼泪掉下来了,“我知道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那都是过去了的事,你不要这样难过好吗?”
春子苦笑一声,又不答话。
蔡芬心痛极了,对春子说:“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春子摇摇头,说:“没什么,他只说你很好,尤其是床上功夫了得,让我好好享受,好好珍惜。”
天啊!蔡芬如五雷轰顶,心如刀绞。她说:“那你准备怎样对我呀,你说呀?如果不想要我也成,反正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打结婚证。”说着,唔唔哭出了声。
“别担心。”春子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是金枝玉叶,能嫁给我这个乡巴佬已经是上天开恩了,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不要这样说我好吗。”蔡芬走近春子,一把抱住他说:“我早就看出你闷闷不乐,我的心真的好痛啊!”
春子不语。
蔡芬说:“今天那人叫郭有才,他坏透了,他是有意来伤害我们俩的,你别理他好吗?”
“难道你们俩是清白的,是我冤枉了你?”
蔡芬无言。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原来是母亲来叫他们去吃晚饭,二人连忙强装笑颜相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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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当所有喧嚣褪去,春子与蔡芬又回到新房。
“你先睡吧。”春子说。
“那你呢?”蔡芬关切地打量春子,“是不是刚才我爸说了你几句,又让你不高兴啦?”
春子摇摇头:“我想坐坐。”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燃起了一只烟。他的心里很乱,蔡芬给予他温馨的家的同时又给予他心灵的伤害,不知该如何待她才好。
春子虽然晚上没再喝酒,但由于中午喝酒过量,不仅现在的头还依旧昏然,而且四肢的关节也有些酸痛。他坐着的身子渐渐倒在了沙发上,蔡芬过来请他上床去睡,春子还是不肯。他心里清楚,不管蔡芬如何努力,她从前那美好的形象已一去不复还了。
正如每个女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爱人形象一样,每个男人也都有自己心目中的爱人形象。春子心中的爱人形象是冰清玉洁的,是美丽善良的。而蔡芬似乎已离此标准太远、太远。
但是不是就此就不再理她呢?春子知道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她有天大的错误,可如今已成为了自己的妻子,能真的弃之不顾吗?不仅不能面对亲友,更无法面对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岳父岳母。
春子又想到了牛芳玲,这个不知去向的女子曾一度是他心中的天使,一度在他心中占据着“妻子”的位置,然而命运弄人,一对有情人偏偏劳燕分飞。
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春子无法获取答案,只能在心中发出长长的叹息……
一张苦脸,两行清泪。这是蔡芬见到的春子在沙发上睡着时的情景,心中亦不胜伤痛。她到床上抱起被子轻轻盖在沙发上,将枕头轻轻塞到春子的头下,然后再从柜中取出另一床新被铺到床上。
想着第二天还要随春子到牛磨村去,按乡俗拜堂成亲,她强迫自己睡下,以免第二天在亲友面前出丑。
这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无言!无性!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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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峰县首届旅游文化节”即将开幕之际,县委副书记吴地寿从河南省三门峡市传来消息:林源农业科技有限公司不见了!
这完全出乎李又兵的意料,怪不得最近怎么也联系不上公司老总林梧意,原来开溜了,这可不得了!他找来县长蔡学良通报了这一情况,蔡也为之震惊。李又兵说:“这次地寿书记亲自到三门峡时,林源公司的那栋办公大楼已人去楼空,据说公司解散了,林梧意等几个负责人不知去向。”
“难道堂堂一家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会突然‘蒸发’吗?”蔡学良焦急地说,“地寿书记找了三门峡市有关部门没有,他们怎么说?”
李又兵说:“该市有关部门对此也毫不知情,你说这事该咋办?”
“我原本对此早有不详预感,可一想林源公司在他们市连年被评为‘龙头企业’,想必颇具实力和颇守信誉的,所以也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竟然真发生了这样难以置信的事。”
李又兵擦了擦额上的细汗,“老吴在那里已是回天乏术了,当地政府说,给林源公司评奖发证完全是按照过去的业绩来评定,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无法干涉公司的经营行为。”
蔡学良叹了口气,“老李啊,这能怪谁呢,我们搞农业产业化开发,既不是与人家当地政府合作,也不是人家政府搭的桥,人家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吗?
“搭桥?”李又兵眼前一亮,“对,快找来那个在我们县办榨菜厂的河南老板吴正纯,是他搭的桥。”
不多久,县委办工作人员请来了吴正纯。
吴正纯闻听此事极为吃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人在高峰县,事先真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李又兵说:“你知道他的老家在哪吗,要想尽设法将他找出来。”
吴正纯说:“他也只是我生意场上的一个朋友,我只知道他是三门峡市陕县人,具体在哪就不知道了。再说,知道在哪又有何用,他既然要溜,哪会在家里。”
李又兵怒了:“这我知道,只是林梧意是你介绍我认识的,你要对此事负责。”
吴正纯说:“我是一番好意,哪知会出现这样的事,能怪我吗。”
蔡学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好啦,吴老板,你先回去吧。”待他走后,又对李又兵说:“书记啊,现在怪他也没用,再说,他在我们这儿的那家工厂,所有资产加起来也就两三百万,他能解决得了我们现在这个大难题吗?还是召集几套班子的领导一起来议一议,琢磨个良策吧。”
李又兵摇摇头:“不妥,此事不宜声张。”
“我们几套班子的领导内部议议有何不妥?”
“唉,不行啊,不是我信不过我们的班子领导,而是此事已经极为敏感,一旦传开,势必大乱。更何况马上就要举行首届旅游文化节,省市领导都要来,一点差错都出不得呀。待地寿书记回来后,还是我们几个书记碰个头再说吧。”
如此忧心忡忡过了两日。吴地寿一回到高峰,便赶到书记办公室见李又兵,详细汇报了在河南的情形,称林梧意的失踪可能是蓄谋已久的,是有意诈骗。
李又兵将县长蔡学良和几个副书记叫来了,他说:“当务之急是要做好保密工作,稳定压倒一切。”
蔡学良说:“涉及到无数农民群众的切身利益,我们还是向市里汇报吧,或许上级会有好的解决办法,也是给我们自己争取一些主动。”
吴地寿说:“应该请公安部门介入,全力追捕诈骗犯林梧意。”
李又兵摆摆手,“不行,目前既不能让上面知道,也不能让下面知道。我说了,当务之急是确保稳定,保证旅游文化节的顺利举行。”他对分管政法的副书记江子潢说:“你要调动一切力量,确保旅游文化节期间全县的安全稳定。”
蔡学良说:“那农民手头的农产品怎办?”
李又兵说:“我们再想办法吧,要不请地寿书记牵头到外面联系科技农产品的销路,尽量减少农民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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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30)
在牛磨村,牛树人刚从地里挖天麻回来,家里就来了不少人。
有人问:“树人啊,你说现在差不多已过了一个来月,怎么上头也不派人来收购呀?”
又有人问:“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我们还指望用天麻卖钱置办年货呢。你说,上头啥时来收啊?”
牛树人叫大家凳上坐,说:“上次我打了电话给春子,他也是说这个时候会来的,谁知现在也没个动静。”
“春子是县里的主任,他说的应该没错啊。其实我们也是冲着他才搞的科技种植。”一个村民说。
“没错。”旁边有人附合道,“要不再给春子打个电话问问,到底啥时候来啊,急死人了。”
“要打你们去打吧,我去找找他的传呼机号码。”牛树人说。
“好。”有人答应着。因为牛磨村只有老书记牛双全家装有一台电话,知情人都明白,牛树人决计是不会到他家打电话去的,有时因急事要找春子,他也宁愿跑到邻村去打。
众人拿着牛树人给的传呼机号,来到老书记牛双全家。
牛双全也正为收购人员迟迟不来而着急,他前几天为这事还专门跑到乡里询问,但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现在听说大家要给春子去电话,他满口答应并亲自拔通了传呼号。
不多久,春子便回过电话来了。牛双全正想去拿话筒,一想又缩回了手,示意旁边的牛木根去接。
牛木根拿起话筒,操着粗重的声音说:“春子吗,我是你木根伯伯,想问你件事。”
春子听说是一大家的木根大伯,尊敬地说:“哦伯伯你好,你有事就问吧。”接着,意料中地听他说了一通大伙都为科技种养产品至今无人来收而着急万分的事。春子为此事也心急如焚,但他并不知林源公司负责人失踪的事,所以在电话中好言安慰大家,说不久就会组织回收了,叫他们放心。
听春子这么一说,附在牛木根耳旁的一些村民都稍稍松了一口气。牛双全说:“没事的,春子是县里的主任,专门管产品推广和回收的,他说过几天我们就耐着性子再等等。”
众人议论一阵后,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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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声又响了。是妻子蔡芬打来的,说母亲留她在那里吃饭,叫他也一块过去。春子说自己煮点面条吃,不想去。
蔡芬知道春子对自己还心存怨恨,便也不想多说什么,将电话挂了。母亲刘秀见女儿闷闷不乐,便问:“怎么啦,春子不愿意来?”蔡芬说:“不是,他想抓紧赶一个材料。”刘秀摇摇头说:“不对,我早发觉你们两人有什么不对劲。”“妈,你说啥呀,哪有什么不对。”蔡芬说着躲到自己房间去了。刘秀随后便推开她的房门,说:“别骗妈了,你们出什么事啦,是不是吵架了?”蔡芬不语,心却似刀绞——自从与春子结婚后,由于春子对她与郭有才的过去一直耿耿于怀,始终不肯与她亲近。虽然春子从未大吵大闹,但他冷漠的神情足以让蔡芬伤心欲绝。但她知道这都是自己的过错,因此强忍心中所有的委屈,人前人后努力扮演自己作为一个妻子的角色,洗衣、做饭,认真细致地照顾着春子的起居。这天是母亲打电话到她学校让她下班过来的,母亲想叫她和春子一起吃晚饭,没想到春子宁愿一个人在家吃面条。
刘秀又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说给妈听好吗?”
蔡芬看着母亲关切地神情,又忍不住落下眼泪。是啊,这个最关心自己的亲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结婚半个多月竟没有过上一次夫妻生活,心里是何等的苦啊!
尽管这样,蔡芬仍不想将这些告诉母亲,一是因为过错在自己,如何能启齿?二是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更不想让父亲知道,平添悲愤。蔡芬说:“真的没什么,他只不过为工作上的事忧心,担心林源公司违约,使农民手头上的农产品卖不出,受损失。”
“真的就因为这事?”
蔡芬点头。
“唉。”刘秀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怎么担心成这样?这孩子,做事总是太较真。”
……
第二日,春子来到办公室上班,县长秘书打来电话,说蔡县长找他有事,让他赶快过去一趟。春子心想,难道是蔡芬昨晚告了“御状”,今天老爷子亲自出马对我进行批评教育?
“蔡芬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