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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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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玉苍艾断然回答。
  「苍艾!」玉良谦眼睛一瞪,「不许书生意气!」
  「我这不是书生意气,爹,这是人应有的本分,海沧浪身受重伤,现在赶他出去无异于把他往死路上推,这种事我绝对不能做。」
  「你不做我做!」玉良谦气得胡子吹起老高,转身就要往里走,走到卧室门口,却被一座山一般高的男子截住了路。
  「玉大人,不用您烦心,我自己会走。」海沧浪穿著玉苍艾的衣服,有些小,很是滑稽的样子,颈项处露出的鞭痕却触目惊心。
  「啊——啊哈哈,海贤侄,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远迎啊。」玉良谦不尴不尬的笑着说。
  「贸然拜访才是我的失礼,给您造成了麻烦实在对不住,在下现在就告辞。」海沧浪强忍着腰间的疼痛转身向外走。
  「海贤侄,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更何况现在人心惶惶,唉!这里有纹银百两,做你的盘缠吧。」
  「不用!」海沧浪摇摇头。
  「那——你等一下,」玉良谦在门口抓住海沧浪,「关于小女的婚事,上次我听内人提起过,既然海贤侄看不上小女,这婚事就算退了吧。」
  「退婚?」海沧浪唇角一扬,「玉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输给了令郎,这亲我是不会退的!」
  「你——你想如何?」
  「没想如何啊!这聘礼也下了,婚期也定了,我为什么要退亲呢?两年,两年后的今天我会来迎亲的!」
  玉良谦气的浑身哆嗦,玉苍艾却一把抓住海沧浪的手:「你现在还不能走!」
  「留下做什么?受气?看你们的白眼?」海沧浪冷笑,「我不走就不是海沧浪了!」
  「你的伤势很严重,万一溃烂就麻烦大了!最少也要呆三天再走!」玉苍艾坚决的说。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不行!」
  「你放手!」
  『啪』的一声脆响,打在海沧浪的脸上,他吃惊的站住。
  「我会放你走,但不是现在!」玉苍艾给赶过来的璇玑使个颜色,璇玑轻易便点了海沧浪的穴道,把他抗到肩头扔到了内室的床上。
  玉良谦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璇玑,你功夫这么了得啊?」
  「禀告老爷,小人只是略懂一二而已,都是少爷的指点有方。」璇玑恭谨的回答。
  玉良谦怔怔地看着玉苍艾:「你不是只懂得看书么?」
  玉苍艾笑了笑:「爹,我是自个儿身子差才只能借书消遣,可这书中不仅只有黄金屋、颜如玉,它还有很多很多的力量啊。」
  玉良谦平素只顾着官场的应对,倒疏忽了这个被他认定懦弱不成器的儿子:「你既有如此本事,怎么不去参加科考?」
  「孩儿志在天下,怎会自入牢笼?」
  玉良谦脸色一白,急忙捂了玉苍艾的嘴巴:「哦哟哟,我的儿,有志是好,这样的志却不能说,这天下是天子的,不可造次。」
  玉苍艾噗嗤一声笑起来:「爹,瞧您吓的,我是说我志在游历四方,想看遍这天下的秀美山川风土人情。但是父母在不远游,所以孩儿尚一直呆在家中。」
  「哦。」玉良谦大失所望的应了一声,又忽然想起海沧浪一事,「这海——」
  「海沧浪的事孩儿自有分寸,爹爹连日操劳,还是安歇去吧。」玉苍艾连哄带推,把玉良谦赶出了门外。
  玉良谦在门口站了一站,转了个圈,叹口气,想了再想,思忖了再思忖,最后还是走开了。
  ※  ※  ※  ※
  玉苍艾回到内室,仰躺在床上的海沧浪状极狼狈,看到他走近来,海沧浪猛然唾了他一口:「操!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玉苍艾懒散的一笑:「好啊,我等着你来收拾我。」
  「呸!」
  「大丈夫当能屈能伸,这样就受不住了?」玉苍艾站在床前,有些挑逗的看着海沧浪。
  「大丈夫宁死不屈,与其受你的屈辱,不如一死了之!」海沧浪脸色胀得紫红。
  「一心想死的是蠢驴!」玉苍艾微微一笑,伸手抚摩海沧浪的额头,却被海沧浪怒视的眼神制止住,他噗嗤一笑,「你啊,就像被蒙住眼的驴,
  只会绕着磨盘傻乎乎的转啊转啊,没有第二个心眼。」
  这下不仅海沧浪的眼睛喷火了,全身都像着了火一样:「姓玉的,你给我记着,今时今日我海某人虎落平阳受犬欺,龙搁浅滩遭虾戏,你爱怎么嘲笑随你,英雄落难小人得志,我就知道你留下我是为了取笑我!」
  玉苍艾似乎心情很好:「取笑你?取笑你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海沧浪冷冷得瞪他一眼:「两年前你大话说的漂亮,却不幸被你言中,今天即使被你笑死,我也无话可说!」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才怪!」
  「韩非子曰:国无常强,无常弱。人亦如此,人生在世,应该做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治天下,能屈能伸的道理亦在其中。」玉苍艾靠近海沧浪的脸,近距离盯着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赢过你吗?」
  海沧浪闭上眼不理他。
  「我告诉你,因为我是『仁者无敌』。」
  海沧浪蓦然睁开眼:「我呸!厚颜无耻!」
  玉苍艾放声大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身上累不累?我很精通按摩之术的,给你按摩一下如何?」
  「滚开!」
  「按摩是治病强身的常用方法,可以永葆青春、调节阴阳平衡、补益气血、通经活络等功用,还可以安神益气,试试吧。」
  「滚开!滚——」
  玉苍艾的手像施了魔法,让海沧浪的叫嚷声渐渐低弱,他将手的大拇指之指尖与反射带成直角,然后指关节弯曲用力,再放松,指关节伸直向前挪几毫米,以同样的指压方法有韵律的反复数次。
  「按摩脚的方式,也需遵从整体按摩的步骤,自上而下,即从头部的反射区开始,再到胸部,再到腹部,然后盆腔部的反射区。也就是先按摩脚趾,先拇趾,再其它四个脚趾,然后脚掌的前半部、中部,最后脚跟部。先内后外,先足底后足背……」
  「你——住手!」
  海沧浪的脸渐渐胀成另外一种红,呼吸渐渐变得沉重,玉苍艾把他的身体横放在床上,两腿朝外,仰卧位,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掌离开脚,按在大腿内侧左右旋转,身体渐渐发热,私处也蠢动起来……
  「这是灵台按摩。」玉苍艾弯下腰靠在他的面前说,「宜徐缓轻柔,是不是有种舒坦的感觉?」
  何止舒坦……
  海沧浪咬紧牙关,身体开始就有了一种渴望,渴望更狠、更重、更亲密的感觉……心里有些迷茫,知道这是玉苍艾不怀好意,但对性事渴望的那种感觉却随着他的轻揉慢摩变得越来越强烈,下面几乎控制不住。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玉苍艾进行完全身按摩,依然未得到任何好转,海沧浪浑身着了火一样,玉苍艾却将他的身体放好,吹熄了蜡烛,然后紧挨着他躺下。
床不算小,但是并躺两个大男人就有些显得局促拥挤,玉苍艾面对着海沧浪躺下,轻轻搂住了他,海沧浪的下体已经膨胀到无法忍耐,可是他却执拗地转过身去,在转身的同时,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可以自由行动。  欲火焚烧的他似乎控制不住,更被玉苍艾突然抓住了他的坚挺,他用手去抵挡,却只是象征性的一下,玉苍艾不断的摩擦让他也在不自觉中凑身上去。
  下身骚动着,那滚烫的,不断起伏的胸膛燃烧起海沧浪的无尽欲望,最终他低吼一声,下身一阵湿热……
  ※  ※  ※  ※
  静静的靠在海沧浪的身边,玉苍艾无法成眠。
  海沧浪还在喘着气,重重的呼吸声还有还有他那独有的味道仍然令人回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海沧浪哑着嗓子问。
  「我喜欢你。」
  「喜欢我?喜欢我就可以随便玩弄我吗?你是个畜生!无耻!下流!淫荡卑鄙的下三滥!」
  「我不是!」玉苍艾的声音带着些颤音。
  「混蛋!放开我!」
  「你本来就是自由的。」
  「胡扯!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海沧浪粗粗的喘着气。
  玉苍艾翻过身去,背着他睡下。
  海沧浪呆呆地躺着,浑身僵硬麻木,过了不知多久,听到玉苍艾轻微的呼吸声,大概是睡着了,这让独自一人懊丧的海沧浪越发光火,他翻过身,压在玉苍艾身上,掐住他的脖子一点一点使劲。
  玉苍艾却如死人一般没有反应,这让他一惊,骤然松手。
  「怎么不下手了?」玉苍艾睁开了眼。
  海沧浪豁然僵住,也在同时意识到自己可以活动了,他猛然又压到玉苍艾的身上,一阵好打,玉苍艾发出沉闷的呻吟。
  「真想一刀捅死你!」海沧浪咬牙切齿的说。
  「剑在书房的墙壁上,你可以给我个痛快。」玉苍艾虚弱的笑笑,唇角已经渗出血丝,「如果不杀了我,我还是会喜欢你。」
  「你——」海沧浪气得瞪圆了双眼,「你从小就不正常!畜生!畜生!从小畜生变成了大畜生!」
  玉苍艾不语。
  「你是故意的吧?什么按摩?我看你是存心的!」
  「是,我是存心吃你豆腐,按摩只是前戏,我想做的还多着呢。」
  海沧浪的一张玉面又红了,甩手扇了玉苍艾一记耳光:「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信。」
  「那你就小心着点,再招惹我,我会治死你!」海沧浪翻身下床,找了件玉苍艾肥大的冬装穿上,又抬腿在他身上踹了两脚,「以后别让我再见着你!死流氓!」
  玉苍艾忽然呵呵的笑起来:「你要去哪?」
  「不关你事!」
  「就凭你这臭脾气,到哪里都会遭殃的。」玉苍艾继续笑,也跟着下床,从抽屉里取出一包东西,「拿着,以备日后之需。」
  海沧浪把那包东西摔在地上,包袱开了,银子撒满地。
  「我不会要你的钱!你的钱跟你一样肮脏!呸!」海沧浪挺起胸膛,「大丈夫磊磊落落,不会要你这淫秽的东西!」
  「蠢驴!」玉苍艾扬扬唇角,弯腰把银子重新收集起来,包好,重新塞到海沧浪的怀中,「你若想报复我,就变成你理想中的模样再来找我,我随你处置!」
  海沧浪抿唇,不发一言。
  「你做不到吗?」
  「好!我会回来的!我会让你再也笑不出来!」海沧浪转身朝外走。
  「慢着!」
  身后发出一声冷冽的剑吟,玉苍艾已经拔下书房中的剑,走到海沧浪面前:「前途艰险,宝剑相伴。」
  海沧浪原本想拒绝,可是看到剑柄处的标识后不由大惊:「湛卢剑?」
  玉苍艾点点头。
  「这真的是『出之有神,服之有威』、『一剑挥落巨石分』的湛卢宝剑?」
  「你可以拔出来看看。」
  海沧浪看着那古朴的剑鞘,心儿砰砰跳,最后他深吸了口气说:「利器出鞘,便应见血,我还是不拔了。不过,这礼物太重了,我受不起。」
  「除了你,没有别人可以接受。」玉苍艾的目光幽深,「这宝剑是我外公留给我的,只可惜我用不着,宝剑赠英雄,否则便愧对了这名剑。」
  海沧浪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了剑,他皱着眉头盯着玉苍艾:「你所有的行为都让我不解,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一个喜欢你的人。」
  「我不会喜欢你的,我不喜欢男人。」海沧浪沉声说。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你——真是畜生!」海沧浪转身走出院子,飞身跃上房檐,从房顶上远去。
  璇玑从隐处走出来:「少爷,就这样让他走了吗?他的伤——」
  「没关系,这是我今日开的药方,你拿着,马上去追他,不可露面知道吗?一直尾随他找到落身之处,有个长久栖身之所再回来。」
  「是!」
  璇玑风一般消失了。
  玲珑看着落寞的玉苍艾:「少爷,你这是何苦来?」
  「苦吗?」玉苍艾微微一笑,伸手撩了一下被海沧浪打散的头发:「我一点也不觉得。」
  看着他消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内,玲珑心有不甘的狠狠捶了一记门框。
第四章
    大唐皇朝景龙四年春,春节刚热热闹闹的度过,元宵节又轰轰烈烈的走来,贵族们互相攀比奢华,表面上是一片盛世丽景。
玉良谦携带着已经从二房扶正的柳依依,四处拜访比他更大的官僚,也忙着接待比他小一些的官僚,忙碌无比。
只有玉苍艾依然安安静静的呆在府中,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那天是一个快乐的艳阳天,光线成为风景的主角,庭院中的仆人们,各自拥抱着属于自己的一份阳光,步履轻盈地来回奔走,他们身体那被阳光强调的明快线条,赋予了朝阳某种更快乐和生动的形式。
玉苍艾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心思却飘摇不定,昨晚他又梦见了那个人,梦里的面容看不清晰,他却认定就是那人,伸手去抓,却怎么抓也抓不着,心中一急,便醒了。
这样一个梦让他从早晨起床便郁闷不已,一上午就这样坐着发呆,想起距他离去已经过了四个除夕夜,心里便不免若有所失。
「少爷!」玲珑像一只轻盈的燕子一般闪进他的书房,「有人来惹事!」
「什么事?」玉苍艾放下书本,「老爷不在吗?」
「老爷处理不了啊,正一筹莫展呢。」
玉苍艾狐疑地瞥了一眼玲珑,这个丫头比璇玑滑头,经常会捉弄他一下,天不怕地不怕的:「到底什么事啊?」
「你去看看就晓得了嘛!」玲珑催促着。
大厅里戒严森森,东西两侧各站了几个全副铠甲的士兵,一个身着红袍腰缠玉带的年轻男子坐在正位太师椅上,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玉良谦站在一旁,拳头紧握脸色苍白。
「爹,怎么了?」玉苍艾走到玉良谦身旁,扶他坐下。
「唉!」玉良谦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那个人又来了。」
「谁?」
「在下郑玄礼,乃海将军的副官,此次前来是为将军迎亲的。」红袍的年轻男子在看到玉苍艾的时候站了起来,抱拳施礼。
玉苍艾也还之以礼:「在下玉苍艾,海将军?可是?」
「是的!他全权委托在下前来迎亲,将军可在府邸中等候着呢。」郑玄礼说话很是稳重,却带着军人特有的霸道。
「婚礼乃人生大事,他怎么不事前通知一声?」玉苍艾皱紧了眉。
「将军是想给玉府一个惊喜。」
「是惊吓吧?」
「哈哈,玉公子真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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