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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后宫--恬妃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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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嬷嬷和品鹊进来请安,何嬷嬷把皇后的话说了,又说是四公主自己要回来的,德妃笑应了,让霭云给了赏,便打发他们回去。她们走后。德妃装作不理若珣,自己回寝宫去,若珣还是跑上去拉着额娘的衣角跟着进去了。其实德妃听说女儿自己要回来,十分欣慰,回到寝宫,只是责骂了几句,便关心起若珣手上的伤。若珣知道额娘不气了,就倚着母亲撒娇,德妃也是欣慰。

    兰妃回到宫里,昏睡片刻,醒了过来,独自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情。

    话说兰妃独自在床上细思今日之事,越想越气,德妃的女儿撞了自己,竟然什么事都没有。虽然恬婉仪歪打正着救了自己腹中的孩儿,可是皇上也用不着提升她吧!几次三番,皇上在众妃以及皇后面前表现出对恬婉仪的关爱,却又迟迟不让她侍寝,实在让人好奇。自己现在是宫里唯一有身孕的人,为什么却不是万众瞩目的焦点?皇帝对自己时时的关心,不过是念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皇后也是如此对待自己。从小因为是庶出,就处处低人一等,额娘也是用来让大娘随时出气的,兄弟姊妹之间玩耍,谁要是有个闪失,不管是谁的错,自己总是一顿打。难道自己要这样窝囊一辈子?如今虽居妃位,却无妃之尊,到底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所有人都正视自己,尊敬自己?想着想着,不免落泪,又感疲惫,便躺下身子,静静睡去。

    从那日后,连着下了几日天的大雨,宫里有规矩,大风大雨的天气一切请安皆免。于是茜宇只是在宫里和两位充容下棋玩笑打发日子。这一日到了中午,天气放晴,时近六月,天气开始渐渐炎热。大家都换了轻纱薄衣,茜宇体态轻盈,更是美不胜收。

    用过午膳,小筒子便从裕乾宫调来馨祥宫,正在正殿里给茜宇磕头,茜宇笑说:“免了免了,日后你就同小瑛子一起做本宫这里的功夫,莫不要出去惹祸就好。”小筒子喜得跟什么似的,不住地磕头谢恩:“那日德公公说奴才撞大运了,得了敬妃娘娘的缘了,奴才从未见过敬妃娘娘,实在不知道德公公的意思。后来敬妃娘娘同奴才说明了,奴才才知道这是主子对奴才的恩典。奴才愿意给主子做牛做马,报答主子的恩典。”

    “日后你好好地干活,不要惹事就是对主子的孝顺了。“缘亦从外头进来,养了些日子,身上的伤都好了。茜宇笑道:“你该多歇些日子。”缘亦笑道:“不敢歇了,再歇,那些小丫头们就把顶子掀了。”众人听了都欢笑不已。“皇上驾到。”正大家笑着,却听见外头太监传报,不免一怔。于是都整理衣装迎了出去。

    “臣妾参见皇上。“茜宇跪地施礼,却被赫臻拦住,笑道:“何必多礼。”皇帝突来,茜宇有些紧张。赫臻在上位坐下,和颜悦色地看着茜宇等一干人,茜宇穿了淡紫色薄纱、腰间束着金色细绸带、垂了两块和田玉佩,嫩黄色的坎肩飘飘欲仙,妩媚而不失端庄,赫臻实在喜欢。两位充容听说皇帝来了,也连忙过来请安。赫臻惊讶于这个馨祥宫里竟藏了这样三个美人儿。两位充容站在茜宇身后,也是有些羞怯。赫臻见这里没有她们坐的地方,便说要去饭厅用些点心,于是三人便一同陪着。

    缘亦上了点心,虽然是小厨房做的,但比御膳房的精致、清淡些,赫臻也还吃的惯。茜宇三人见皇帝不说话,自己便也不敢说话。片刻后,赫臻开腔道:“你们怎么不吃。”茜宇不禁“嗤”一声笑起来,又立刻察觉到自己失态,有些羞涩。赫臻笑道:“笑什么?”茜宇微笑道:“皇上,这会子已经过了饭点,臣妾等自然不饿,又怎会吃呢?”赫臻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悠然道:“原来这样!朕方才和众臣唇枪舌剑,不知不觉就忘了时刻。”茜宇后悔自己的话,皇帝日理万机,勤于朝政忘记了吃饭也是常有的。赫臻看她脸色有异,笑道:“你们在这里过得惯吗?”钱虢容轻声道:“谢皇上关心,婉仪娘娘对臣妾等情同姐妹,臣妾等都过得习惯。”赫臻笑着点点头,又看李泽容,一张瓜子脸,浓眉大眼的娇俏可爱,心下觉得喜欢,便问:“姓什么?”李泽容不敢抬头,轻声道:“回皇上,臣妾家里是山东府总督李布尔。”赫臻笑道:“看你个子不高,不像是山东人啊!”李泽容微笑道:“回皇上,因为臣妾的额娘是江南人。”赫臻笑道:“这样。”又看茜宇,见她脸上只是欢喜。便问:“为什么事情高兴?刚才朕也听到你们在笑,说来朕也听听。”茜宇微笑道:“回皇上,臣妾这里新来了一个小太监,大家不过说些家常的玩笑话,不入皇上的耳朵。”赫臻笑道:“你这里奴才不够用吗?”茜宇道:“回皇上,小筒子是敬妃姐姐赐给臣妾的,姐姐说臣妾平日爱去翰宛亭,又不识水性,身边要跟个会水性的奴才才是。”赫臻笑而不语,又喝了两口茶,道:“恬卿陪朕去翰宛亭坐坐如何?”茜宇听了不免怔惊,又想皇上为何不念两位充容的颜面?岂料赫臻已经起身往外走,自己不敢驳皇帝的面子,便也顾不得两位充容,自己跟了出去。缘亦见状十分欢喜,便示意秋心和小筒子跟上,自己伺候两位充容。其实他俩人心底单纯,能借着茜宇得见圣颜,已经十分满意,知道自己的分量,又怎能和茜宇相提并论。或许皇宫里生存的不二法门就是有自知之明了。

    到了福园的小渡口,却见那新来的太监躺在船里打盹,滕海大惊,连忙下去扇了两个嘴巴把将他打醒,那奴才醒来看见这阵势吓的腿软,滕海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引了皇上登船,又搀茜宇,茜宇笑道:“别难为他了,让他在岸上歇着吧!小筒子,你来。”滕海连连称是,小筒子手脚麻利的脱了船缰,撑起篙子,小船便缓缓驶出。到了翰宛亭,滕海伺候了赫臻和茜宇上岸,自己便和小筒子并几个宫女坐在船上等候。

    “皇上坐。”茜宇用手帕拂了石凳子,给赫臻让座。赫臻笑着坐下,拉了茜宇的手一同坐下,笑道“脏了你的帕子了。”茜宇道:“不过一块帕子。”赫臻抚摸着茜宇雪白细腻的纤纤玉手,却觉得十分冰凉,关切地问:“怎么这么凉,冷么?”茜宇微笑道:“就快大暑天了,怎么会冷。”赫臻道:“朕看你穿的单薄。”茜宇道:“臣妾打小有个手凉脚冷的毛病,大夫说臣妾血气很好,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着有些羞涩。赫臻温柔地抬起茜宇的脸庞,问道:“端午晏上,吓到你了?”茜宇微微点头,不敢正视赫臻的眼睛。赫臻将她的脸转过来,又问:“敬妃同你说朕要升你为嫔吗?”茜宇还是点头,赫臻又问:“你怎么想?”茜宇转过来,眸如秋波,含情脉脉,轻声道:“臣妾认为不妥。”赫臻道:“问什么?”茜宇道:“臣妾尚未侍寝,又无助皇后协理后宫,各方面都无德无才,实在不该恬居嫔位。”说到这里,不免又微笑起来,赫臻问其因,茜宇笑道:“臣妾的封字‘恬’和恬不知耻的‘恬’是字同音不同,如果皇上真的让臣妾升为嫔,真真是要让人笑话了。”赫臻想想也笑。

    茜宇轻轻拿下皇帝的手,这是一双宽厚而有力的手掌,掌握着天下大权,掌握着自己的命运。赫臻离了座眺望远方,轻声道:“那日朕同你讲的花期一事,你可明白朕的意思。”茜宇虽然心里略有明了,但不敢妄断,只是迷茫地看着赫臻。赫臻转过来,看着茜宇,道:“那日太后召你何事?”茜宇思索着,进宫逾月了,太后并未单独召见过自己。赫臻见她脸色疑惑,道:“就是册封大典的那天。”册封大典?茜宇听了心头一热,难道那天皇帝看到自己了。赫臻正色道:“那天太后同你说了什么?”茜宇思索着,轻声道:“不过是些家常,太后说想好好瞧瞧臣妾这个……这个侄女,还说让我额娘进宫来看臣妾。”赫臻道:“就这些?”茜宇木然地点了点头,她不知道皇帝问自己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赫臻突然笑起来,茜宇是在莫名,便默默不语。赫臻坐下来,笑看着茜宇,轻声道:“你有千里寻亲的豪气,朕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你的。”茜宇听了,心里更加迷茫。

    赫臻拉起茜宇的手,笑道:“朕说过希望你以后可以陪朕看每一次的梨花盛开,你能做到吗?”茜宇垂首低语:“臣妾……如果可以,臣且愿意。”赫臻爽朗的笑声在湖面上荡漾开,似乎惊起了阵阵涟漪。茜宇似乎感到被羞辱,深吸一口气,正色道:“皇上笑什么?”赫臻并未作答,片刻后赫臻严肃地看着茜宇,茜宇亦是不卑不亢的表情,赫臻的眼神又变得柔和而带欣赏,问道:“你爱朕吗?”茜宇听闻,内心不禁颤抖,欲语而止。赫臻轻声笑起来,复又眺望远方,轻声道:“你可以不用现在回答……”话未完,茜宇柔声已起:“臣妾爱,臣妾爱皇上。”茜宇抬起头来看着赫臻,目光锐利如剑,却又柔情似水,难以捉摸。赫臻似乎有些吃惊,微笑道:“真的么?”茜宇笑道:“皇上觉得臣妾虚伪?”赫臻笑道:“每个宫嫔都这么说,没有新意。”茜宇笑道:“臣妾爱的是皇上,不是夫君。”赫臻猛然抬头看着茜宇,目光如炬。茜宇不卑不亢,依旧报以微笑:“臣妾爱的是勤政爱民、励精图治、文韬武略的皇上,对于夫君,臣妾只能报以一个‘敬’字。”赫臻如炬般的目光缓和下来,嘴角边露出淡淡的笑容,两只宽厚的手掌握住茜宇瘦削的肩膀,缓慢移动身体,在茜宇的额头留下了一记轻柔的吻。茜宇羞得满脸通红,又连忙跪下请罪:“臣妾口不择言,如果有冲撞皇上的地方,请皇上赐罪,但是……但是这是臣妾的肺腑之言。”赫臻又爽朗的笑起来:“一国之君,如果连一个小女子的话都要怄在心里,朕又如何得民心、得天下?”茜宇盈盈站起,温柔似水:“谢皇上。”赫臻笑道:“或许有一天,朕可以让你爱上你的夫君。”茜宇脸色绯红,垂手摆弄自己的丝帕。赫臻拿过茜宇的丝帕来看,不过是普通的杭丝,上面绣了一朵粉色的莲花,清新幽雅。赫臻笑道:“脏了,何必收着。”说着随手扔了出了亭外,丝帕随风飘落在湖中,慢慢地沉了下去,茜宇抢夺不及,觉得可惜。赫臻从袖口中摸出一块半旧不新的帕子,递给茜宇,茜宇不敢接。赫臻拿起茜宇的手,将帕子放在她的手上,笑道:“赔你的。”茜宇笑道:“皇上以为臣妾是小气之人?”赫臻无奈的笑道:“你总觉得朕是在跟你玩笑的吗?”茜宇听了知道自己失语,不再说话,轻轻展开帕子。这帕子虽然不新,却是用极好的金银丝混合织成,帕子的两面是用双面绣绣成的正红色牡丹并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巧夺天工,十分精致。茜宇十分喜欢,收在怀里,福身道:“谢皇上。”赫臻笑而不语,伸手将茜宇搂在怀里,轻声道:“现在,你可以爱着你的皇上。”茜宇颔首看着赫臻,含情脉脉。于是两人同看湖面的风景,默默无语。

    片刻后,赫臻轻声道:“宫里的梨花都落了,明年花开的时候朕在那棵树下等你。”茜宇嘴角微扬,低声道:“如果可以,臣妾愿……”赫臻抢白道:“朕希望从今后你回答朕的话时,能把‘如果’二字去掉。”茜宇微笑道:“如果……”赫臻将手抵在茜宇柔软红润的嘴唇上,茜宇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赫臻笑道:“关于升你为嫔的事情……”茜宇温柔道:“虽然皇上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但后宫毕竟是皇后娘娘掌管凤印。皇上可以喜欢或宠爱自己心仪的妃嫔,但是皇后娘娘却要帮着皇上将后宫这碗水端平,或许皇上对于皇后娘娘的支持,就是最大的恩典。这件事,臣妾希望皇上能够听取娘娘的意见。”赫臻笑道:“你小小年纪,怎么有这样的见解?”茜宇道:“臣妾喜欢念书,喜欢听书,古往今来后宫的故事臣妾也是耳熟能详,只是未曾想过有一天臣妾也要踏足这后宫。”茜宇心想,总不能说这些是华嬷嬷告诉自己的。赫臻道:“如果皇后听到你这番话,想来会很是感动。”茜宇道:“只是臣妾的谬论。”赫臻笑道:“似乎到目前为止,你没有答应朕对你提出的任何一件事。”茜宇道:“皇上恕罪。”赫臻笑道:“朕希望你能一直用心与朕交流。”茜宇微笑道:“臣妾担心有一天皇上会腻了臣妾的心。”赫臻笑道:“希望不会有那一天。”茜宇笑而不语。两人又坐回石凳上,说些玩笑,聊些家常,直至正申时刻才登船回去。赫臻并没有再去馨祥宫,出了福园便同茜宇分开,自顾离去,茜宇不知他将何往,但却萌生出一丝挽留的心。

    回到馨祥宫,缘亦满脸笑容的迎了出来,服侍茜宇回寝宫梳洗,又吩咐预备晚膳,茜宇始终没有开口说话,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回到寝宫休息,坐在那扇大窗户前,却突然发现池塘里的荷花已露出尖角,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茜宇从怀中拿出丝帕,双手举起,夕阳照射下来,牡丹的红色衍映开来,一片红晕。茜宇将帕子蒙在脸上,一阵冰凉,才发现自己浑身火热,面上作烧。缘亦近来见状,也不言语,默默退了出去。那一晚,赫臻召馨祥宫东殿李泽容往养心殿侍寝,茜宇面上高兴,心里却有一丝酸意。心下觉得好笑,便不去多想,早早上床睡下,却辗转难眠,直至天亮。

    第二日,太后见安,众人在慈宁宫闲聊,太后不仅身体见好,心情似乎也很愉悦。众人更是乐得讨太后欢欣,尽找些趣事来说笑。太后说想念孙子孙女了,便让皇贵妃等各自带了孩子过来。大阿哥臻杰已十五岁,是如今的皇后在还是侧福晋时出生的,日日卯时便要上书房读书,臻海也是如此,所以并没有来;若笙一如既往身体虚弱,不便出来,皇贵妃便只带若岚过来;懿贵妃的小阿哥今年三岁,十分可爱;若珣跑跑跳跳,活泼好动,惹得太后十分欢喜。茜宇和彰榕同坐,蕰蕴这几日身体抱恙,未来见安。彰榕看着孩子们在茜宇耳边轻声道:“孩子多可爱,如果我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做了额娘该多好!”茜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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