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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后宫--恬妃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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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彰榕的脸色不再像之前那么愤怒和冷静,同情的神色流露出来,蹲下身子轻声道:“姐姐的阿玛是命,宇儿腹中的孩子就不是命了?”

    蕰蕴惊地抬起头,看着两人,眼泪如泉水般涌出,“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茜宇伸手擦了蕰蕴脸上的泪水,轻声道:“和懿贵妃相比,我和榕姐姐的家世岂不是更值得你依靠?”

    蕰蕴终于忍不住,哭道:“宇儿,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害你的。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阿玛还有额娘,甚至我自己都会没命的。”说着便泣不成声。

    茜宇和彰榕相视淡一笑,也坐下身子来,茜宇将蕰蕴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哽咽道:“我的幻想是有价值的,我知道姐姐你一定不是出于本意。”

    蕰蕴将头靠在茜宇的身上,哽咽道:“宇儿,谢谢你。”随即缓缓道:“起先,我只是嫉妒你们两个得宠,所以渐渐的就对你们疏远了。可是,自从我额娘进宫照顾我后,一切都变了。”

    彰榕用丝帕擦去蕰蕴脸上的泪水,一概刚才强硬的口气,温柔道:“姐姐,你慢慢地说。”

    蕰蕴调整了气息,缓缓道:“额娘说,阿玛克扣了军饷来放印子钱,没有及时的收回,结果被懿贵妃的阿玛发现了。”

    茜宇疑惑地问道:“阿玛写给我的回信,告诉我他很早就知道伯父克扣军饷的事情。阿玛可以出入军机处,知道并不奇怪,但是懿贵妃的父亲是翰林学士,他怎么可能知道军机处的事情?”

    彰榕思索后道:“妹妹忘记了,懿贵妃的兄长是御林军总督尉。”

    蕰蕴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额娘只是告诉我,秦大人那天到我家去同阿玛交谈了很长的时间,后来阿玛就交待额娘叫我一定要去一次景阳宫。去之前,我还满心的疑惑,但是从景阳宫出来后,我就完全受懿贵妃控制了,如果我不按她吩咐的去做,阿玛和全家的命都会变得很危险。”

    “又是同样的手段,拿家人的生命威胁别人,太卑鄙了。”茜宇想到了当初太后逼迫缘亦的事情,不禁恨从心出。

    蕰蕴伤心道:“我一直都把你们当妹妹看待的,即便我嫉妒你们,恨你们,我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但愿你们能相信我!”

    彰榕站起了身子,说道:“如果我们不愿意相信姐姐,今天就不会来这里了?”

    茜宇安慰道:“过去的事情都不提了,伯父的事情,阿玛说他可以帮忙,榕姐姐的阿玛也是伯父朝廷上的好友,一定也会帮忙的。只是姐姐和伯父都范了同样的错误,你们为什么都不找朋友来解决问题,而是甘愿让人牵着鼻子走呢?”

    蕰蕴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周凄凉的场景,垂手道:“如今我到了这里,也是报应,那个布娃娃本是懿贵妃叫我用来害榕妹妹的,没想到我竟然竟然自作自受。巫蛊最是皇家忌讳的东西,我却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茜宇道:“枉姐姐还是聪明人,你也不想想,谁会把害人的东西随身带着?皇后方才只是在气头上,冷静下来,就一定会觉得姐姐你是被冤枉的。”

    蕰蕴道:“可是我刚才的表情和举动,也有不打自招的嫌疑啊?”

    彰榕道:“这是见仁见智的,如果我们编的理由充分,就一定可以搪塞过去。”

    蕰蕴惨然一笑,悲戚戚地道:“或许懿贵妃不会放过我的……”

    茜宇站到了彰榕身边,微笑道:“追根究底,姐姐你不过是懿贵妃的一颗棋子,真正的刽子手是她,过去的事情妹妹不会再记在姐姐头上。姐姐放心,虽然这次我和榕姐姐不会出面救你,但是一定会想办法借他人之手,让姐姐出去的。毕竟,小臻云不能没有亲娘照顾。”

    一番话,说的蕰蕴泣不成声,彰榕道:“其他的事情,等姐姐出来后,我们从长计议。”说着拉了茜宇要走,“姐姐,你还委屈几天。”

    蕰蕴点了点头,一脸的期盼和感动。茜宇不再说什么,跟着蕰蕴走了出去。

    离开冷宫后,茜宇张开双手,呼吸着外面清冷的空气,笑道:“姐姐你知道吗?从怀疑蕴姐姐开始到现在,我好久都没有这么舒心了。”说着眼泪流了出来,彰榕安慰一番,两人匆匆离去,无人察觉。

    景阳宫里,懿贵妃安置臻麟睡下后,回到寝宫,准备梳洗,娟儿为她解开发髻,问道:“娘娘要怎样处置良嫔。”

    懿贵妃满脸的不在乎,不屑道:“这是皇后要操心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皇后娘娘似乎很感情用事,先是不由分说地降了恬嫔的级,如今明摆着良嫔是被冤枉的,谁会把那种东西带在身上?也不好好想想,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她打入冷宫,即便以后弄清事实放出来,恐怕也难东山再起了。”娟儿轻柔地为懿贵妃梳理秀发,如是说。

    懿贵妃的嘴角露出丝丝寒意,冷冷道:“皇后……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个女人!”

    娟儿停下手,不解的看着铜镜中的主子。

    注释:

    涤瑕荡垢:清洁无垢、扫除赃物。

    清朝班:整顿朝纲、肃清贪官污吏。

    懿贵妃道:“怎么了?”

    娟儿诺诺道:“奴婢担心良嫔狗急跳墙,把娘娘供出来。”

    懿贵妃将手指上的珐琅护甲一个个褪下,拿起玉如意按摩脸颊,得意而自信道:“你放心,巫蛊之事,历朝历代无不都是血的代价。良嫔是聪明人,即便她供出是我主使的,她也不可能免除一死。如今她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被害者,不然的话,一切都免谈。”语毕又闲闲道,“娟儿,你进宫的时间比本宫还长,见的人、经历的事情也多。有些道理本宫也不用对你讲明,你也应该知是不是?”

    娟儿点了点头,继续梳理懿贵妃的长发,说道:“奴婢不该操心这些,只要凡事照着主子的话去做就好了。”

    懿贵妃笑了笑,转身过来道:“身边有几个得心的人就是好,你家里人都好吧!”

    “托娘娘的福,现在日子都好过了。”娟儿笑道。

    “嗯!”懿贵妃笑了笑,便起身准备去沐浴。

    彰榕送茜宇回到馨祥宫,笑道:“还是这里习惯些。”

    茜宇笑道:“余瑶宫虽然宽敞,但是太冷清了,妹妹也喜欢这里。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我们的恬婉仪已经习惯了恬嫔的称号?”回到寝宫,两人坐定后彰榕笑着问道。

    “姐姐,你会觉得妹妹虚伪吗?”茜宇拉了彰榕的手,一脸的纯真。

    “傻丫头,说哪里的话?”彰榕笑道,“这是应该的!你放心,你被降级,被冤枉,皇上可心疼了,皇上说了你失去的,早晚会还给你的。”

    “皇上她会心疼吗?”茜宇脸红道,迫不及待地问道,又说,“皇上他都不来看我了,这些话却多姐姐说。”

    彰榕笑道:“你这丫头,难道全皇宫的人都以为你恃宠持骄把李佳媛推倒湖里的时候,皇上还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天天跑来看你?你以为你是天后娘娘啊?你要皇上怎么服众,又让皇后颜面何存?”

    “可是我没有……”茜宇嘟囔道。

    “你呀!”彰榕点了茜宇的额头,笑道:“皇上虽然天天往我那里跑,但是心心念念想的还是你呀,姐姐可嫉妒了!”

    “姐姐……”茜宇羞涩地笑起来,心中不免喜悦起来!

    “知道吗?这次你被冤枉,瑾贵妃好像特别紧张。”彰榕想起那天对瑾贵妃的无礼,不免有些担心。

    茜宇想了想,缓缓道:“也许他觉得我们同命相怜吧!想当年她宠冠后宫之时,何尝不是在大风大浪中蹒跚而来呢?”

    “是啊!”彰榕点头,又道,“对了,那个布娃娃你是怎么放到蕴姐姐的锦盒中的?”

    “姐姐可不要小看了那些太监宫女啊!一个个鬼精灵似的呢!”茜宇神秘地笑了笑,又道:“姐姐你也真会演戏,那天你看我的眼神,真得让我好伤心。”

    彰榕道:“你又何尝不是呢?那天姐姐看你愤怒地眼神,心里想,如果是真的,那该怎么办呢?”

    茜宇拉起了彰榕的手指,要摆道:“我们拉钩,做一辈子的姐妹。”彰榕也绽起幸福的笑容。

    彰榕笑道:“等我们把蕴姐姐救出来了,我们三个一起拉钩。”

    茜宇的脸上挂上了一些无奈,淡淡道:“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蕴姐姐比我还可怜,虽然我没有了孩子,又被降了级,她把小臻云顺利地生下来了,可是她活得好辛苦,在懿贵妃的阴影之下惶惶不得终日。”

    “懿贵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野心家。妹妹你觉得这个皇宫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谁知道懿贵妃的勃勃野心呢?”

    茜宇想了想,笑着看了彰榕,两人同时开口道:“皇后”语毕相视而笑。

    “聪明的丫头!”彰榕笑道,站起来,说道:“你想想,懿贵妃虽然折腾我们,但是她最大的敌人是皇后啊!我们生生死死有什么要紧,只要皇后安稳一天,她就不得安宁。更重要的是,她有个儿子,所以呀!她争得就不是这个皇后的宝座,而是将来聆政殿上的龙椅了!”

    茜宇道:“她折腾下面的妃嫔,就是怕我们生出儿子来。与其等我们生出来了再对付,倒不如先扼杀在肚子里。”说着眼圈有些微红,叹息着摇了摇头。

    彰榕坐下来道:“皇后那天对你说的话,分明就是要借你的手帮她解决这个懿贵妃。太后毕竟是皇后嫡亲的姑母,你只是个表侄女,你不姓张佳氏,无论太后怎么喜欢你,怎么重视你,毕竟皇后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茜宇道:“这个我也知道,我并不求什么,只想安安乐乐的过日子,阿玛和额娘能够少为我担心就好了。上次额娘来看我,我看到她两鬓又添了白发了。”

    彰榕笑道:“孝顺的丫头。”又道,“古拉尔的事情阿玛进宫来对我说了,钱都已经追回来了,即便上奏朝廷,他也只判个渎职之罪。阿玛还说,皇上似乎早就知道了,也许是看在古拉尔年事已高、战功赫赫,如今又是姻亲了,才给他这么多时间把钱追回来。我听说硕亲王拿了自己的家当来帮他补钱呢!”

    “没想到我们三个要好,我们的阿玛也是交好。”茜宇笑了笑,又道:“印子钱哪有不沾血的?古大人一定是怕动静太大,才不敢大张旗鼓的去追钱。军机大臣的府上,难道还会缺钱花吗?”

    彰榕道:“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也许古大人到了该归隐的年龄了,想多赚点钱回去颐养天年吧!”

    茜宇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事情,我们就让阿玛们去解决,我们要解决的是自己的事情!懿贵妃娘家姓秦沐芩珥,似乎不是什么名门望族。”

    一丝聪颖从彰榕脸上滑过,说道:“这就是她厉害的地方,能够靠自己的力量爬到正二品贵妃的位置。一个翰林学士,在朝廷上只是一个谏官。虽然说是谏官,但是他的建议或反对在于皇上那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力道。一个科举出身的官员,在朝廷上最是受到亲贵们的鄙视。但是皇上向来都头疼亲贵们张扬的气势,所以对这些科举出身的官员就特别的眷顾,加上他的女儿又是有正式名分的懿贵妃,儿子是御林军总督尉,于是他的官位也越坐越稳,同时也就成了懿贵妃宫外的依靠了。所谓人心比天高,一旦有了念想,往往就收不回来了。”

    茜宇听得头头是道,心中感叹彰榕进宫前的工夫做得如此熟捻,说道:“这么多年了,皇后的涵养功夫倒也好。既然皇后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自己除掉她,还让她稳稳地坐在景阳宫?”

    “只怕我们知道的,德妃、或者如妃都明白,不见得就我们聪明吧?”彰榕说道,“只是个人都有个人的心思,有些人和妹妹一样,只想安安分分地过日子罢了。但是现在太后和皇后明摆着要你来出头,全是因为你与她们的亲眷关系,好歹比外人可靠些,再者……”

    “再者什么……?”茜宇问道。

    彰榕笑道:“再者我们婉仪娘娘正气凛然的个性,有着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冲劲,一个人那么远的地方都去了,这惩奸除恶、涤瑕荡垢的事情,不叫你做,还叫哪个做?”

    “姐姐!”茜宇嗔道,又问道:“姐姐可知道御林军属哪一旗的?”

    “傻丫头,当然是皇上自己的正黄旗啊!”彰榕笑道。

    “这就没事了……”茜宇若有所思地说道。

    彰榕见她这样,也不多问,只道:“如今外头都以为我们是不合的,你看我们……”

    “那就继续不合喽!”茜宇嘟嘴道,“反正现在全皇宫的人都觉得敬妃娘娘仁义厚道,恬嫔嚣张跋扈,我们再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一定惹人非议。”

    “真是难为你了……”彰榕心疼道,“好了,我要走了,再不走就该叫人发现了。”

    茜宇点了点头,起身送到门口,见穆察来接也放心,便自己回去休息。

    彰榕匆匆回去,紫莲早已在宫门张望,见回来了,急急道:“皇上来了许久了。”

    彰榕一惊,随即平和下来,匆匆进去,帝妃二人谈话许久,直至深夜才熄灯休息,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也是奇怪,赫臻不是在坤宁宫吗?

    茜宇躺在床上,久久不得入睡,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蕰蕴方才在冷宫中凄凉的身影,手中拽着那方赫臻赠送的丝帕,心中念着自己心爱的人,可是他却又不得不将爱分成那么多份,自己用全部的爱去换取那一星点儿的爱意,暗暗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傻了?其实茜宇如今的烦恼,只怪她太善良,蕰蕴的事情她完全可以不用操心,可是她却竟将之前的仇恨一笔勾销,以德报怨。其实茜宇心里知道,当自己第一眼看到臻云甜美的笑容时,她就告诉自己,不可以让这个幼小的生命失去亲娘,怨怨相报何时了,或许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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