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圣诞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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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KG集团的案子已经是他最后一件case了,他的辞呈也送了,只是等办交接,还没离开公司而已……“他什么时候递辞呈的啊?早在一个月前就递了,向阳也真会保密,连家人都没说。韩小妹,你可别吃味啊!男人嘛!老婆总是比妹妹重要,像我也是这样的啊!有些事忘了对家人讲没关系,可忘了对老婆讲,我还怕被剥皮呢……“再说像蒋小姐那么好的条件,虽然是离过婚,七折八扣的,条件还是好得刮刮叫,也难怪向阳对她那么小心呵护了;听说蒋小姐还是为了向阳才离婚的,她的前夫说有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好几次找上蒋小姐死缠活缠,有一回还挨了向阳一拳,更有一回,向阳乾脆拥着蒋小姐热吻,气得那位前夫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说实在话,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像向阳那样斯文内敛的人,竟然做得出打人、当众拥吻这样的事,不过,美人当前,这也难怪他,是不是呢?哈哈……”
“美人当前,这也难怪他,是不是呢?”同样一句话,由席惜讲来,却丝毫不见任何调侃,只有无尽的痛楚。
“人言可畏,不能尽信。”陌生人仍然固执的秉持反对立场。
“我也不想相信的。”
“你没问过他吗?”
席惜停顿了下才说:“有。当天晚上我就按捺不住,前去向阳的公寓找他,可是前来开门的却是他的大学女友,她的身上甚至还穿着他的睡袍。”
当时,她只觉得一颗心被浸到冰水里都凉透了。
“他向你承认他们之间有暧昧吗?”
“没有。”她垂下睫,凄凉的一笑,“当时我只是茫然的看着这一切,我很难去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好像心被掏空了,掏得一乾二净,什么都不剩。我一直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他和她只是公事往来,私底下并没有交集,可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根本是完完全全被蒙在鼓里。
“人家说,先生外遇,太太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我的情形大概差不多也是那样吧!这样的事实攻得我措手不及。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原本所相信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崩溃了。之后,他出来了,很惊讶的着着我,而我像疯了似的扑向他,打他、哭喊。他一直叫我冷静,可是我要怎么才能冷静?我觉得我的世界好像被颠覆过来,变得乱七八糟。我只是哭着,问着他为什么要欺骗我?他则对我解释,这一切是误会,他的大学女友在餐厅吃饭时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因为地点离他住的地方近,所以他带她回来处理。”
陌生人撇了下嘴角。“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你就该相信他。”
“我不知道我还能相信什么?如果那真的只是巧合,那发生的频率未免太高了些。”
“巧合之事本就很难解释,况且,如果他不爱你,他根本就不会花那么多时间来向你解释,除非他是专门骗女人的花花公子。”
“他不是花花公子!”她猛然抬起头,为韩向阳辩驳着。
“既然不是,那他就不可能骗你,他爱的还是你,只是有点误会而已。”席惜却摇摇头,“不,他不爱我。”
“当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时,他是不可能捺着性子哄她。”
“是他就可能。”她说,泪光在眼眸中闪动。
“你不了解他的个性,他体贴、温厚,不愿伤害任何人,即使他知道他不爱我,他也会因为责任感,假装他是爱我的。”
“胡说!”他严厉的皱起眉,一脸不赞同。
“这是事实,虽然听起来很伤人;他是我的最爱,但我却不是他的最爱。”“那是你在胡思乱想。”
“那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怎么会有错,我听见他对另一个女人说,他始终忘不了她…。
她蓦地掩住脸,埋在他胸膛上哭了起来。
他对蒋宜媛说,他始终忘不了她……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和韩向阳之间的缝隙逐日增大,可是他们只能看着那缝隙愈来愈深,无力弥补。
席惜不知自己该相信什么,她也想信赖向阳,可是发生了那么多事,使她连想信任都无能为力。韩向阳待她温柔如故,甚至更加体贴,但这却让她更加害怕,害怕他的体贴只是出自补偿心态。
这样充满怀疑的爱情让她好疲惫,她失去了一贯的快乐,一贯的潇洒,一颗心几乎沉重得飞不起来。
她记得她曾问过韩向阳,问他为什么会和蒋宜媛分手。
当时他怔了下,习惯性的拨了拔她那头俏丽可人的短发,笑问:“怎么啦?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突然想到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抱着小球固执的问。小球安详的趴在她怀里,睡得非常舒服。
他大概是看出了她的认真,于是沉吟了下才回答:“当时我们都太年轻了。我只能这么说,爱上彼此其实是个错误,我们并不适合,在观念上、在理想上了差距都太大,所以我们会分手也是必然的。”他说得相当敦厚,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可是你不觉得可惜吗?她那么美,又那么能干。”
“我的小猫也不差啊!既善良,又可爱。”他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在她颊边印了一吻,熟睡中的小球受到晃动,抗议的“喵‘了一声。
“可是她可以帮你分担很多的事,不像我,只会依赖你,什么忙都帮不上。”她失神的垂下头。
韩向阳抬起她的下巴,郑重的看着她,“你还介意我没告诉你我要创业的事吗?”
“我……”她答不出来。
“我很抱歉,让你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件事,但是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要你为我的事情烦心,而不是不信任你。”
“可是,我却希望能帮你分担一些事情,可以帮上一点忙。”她哑着声音说。“当你对我笑的时候,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一看到你的笑容,总是能让我精神一振。小猫,我爱的是你的本性,你的善良,你的勇往直前,对人生的看法永远是正面且积极的。太能干、太厉害的人,反而会给我压力。”
他的话并没让席惜感到安心,反而让她瞬间变了脸色。太能干、太厉害的人会给他压力?是不是就像蒋宜媛所说的,因为他曾被她伤害过,所以对她那样的女人产生戒心?
“小猫,你怎么了?”韩向阳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我……我只是……”她吞吞吐吐着。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问我?”
“我……”她游移着目光,不敢看向他。
“小猫。”他在她耳边叹息,捧起她的小脸,正视她,“难道你还不能相信我和宜媛的感情早就成了过去!宜媛受到她前夫的骚扰,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帮她,为了对付她的前夫,我有时必须和她有一些亲昵的举动,而我怕你看在眼里会难过,所以才不告诉你,并不是我做贼心虚,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你不相信我?”近来她的改变他并非看不见,尤其每回和蒋宜媛碰了头,他就会发现席惜退缩的反应,地以为让她参与他和蒋宜媛的公事洽谈,会让她比较放心,可是为什么她反而……
那为什么你要吻她?为什么你会为她而动手打人?
席惜想要质问,却问不出声音来。
“也许你根本就没有发现,你真正爱的人是她而不是我。”她蓦地冲口说。韩向阳的脸色遽地变了,眼睛紧瞅着她,“你怎么能这么想?是谁让你有这样的想法?”
在他犀利的眼神下,她不由得退缩了。“我……”
“是谁让你有这样的想法?”他的声音里透出了严厉,逼迫她非回答不可。“没有人,我只是觉得,也许你曾经被蒋宜媛背叛,所以潜意识排斥她,而忽略自己是否爱她。”
韩向阳蹙眉望着她,“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小猫,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我不是那种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啊!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他问着。
她回答不出来,因为她连自己该相信什么都不知道。
在那一次问话后没多久,kG集团的案子终于完工落成,举行了一个开幕酒会。韩向阳是负责人,必须到场,所以便带了席惜一起出席。
一起与会的还有几名负责同一件案子的设计师,在上一次总机小姐误认事件后,韩向阳马上引荐席惜给公司里的同事认识,因而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设计总监有一位长得精致小巧的女朋友,名叫席惜。
由于他们只是客人,和蒋宜媛公司的人打过招呼后,他们便没事了,而既然来到了饭店,面对的又是让人食指大动的欧式自助餐,于是他们几个设计部门的人乾脆搜刮来一大堆食物,嘻笑玩闹,仿佛是在开同乐会一般。
这些设计部门的同仁全都是男同事,而且年纪相当轻,大约在三十岁上下,有几位席惜早就认识,在他们联合耍宝下,倒让席惜暂时忘了忧虑。
聊啊聊的,不知怎地话题聊到婚礼上,一名娃娃脸的设计师马上谈到他闹洞房的丰功伟绩,当他说到某位新郎为怕喝到新娘的高跟鞋酒,而嘱咐他的“阿娜答”穿凉鞋,偏偏他们其中居然有人乾脆起哄,要他以自己的鞋子代替新娘的鞋子时,全场的人全笑弯了腰。
“天知道,那是多恐怖的事,他有香港脚那!”说者以一句惊恐的叹息作为结束,再次成功的引来哄堂笑声。
“说到结婚,总监,你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一名设计师突然这么说,贼溜溜的眼睛溜至他们身上。
“是啊!你们交往了这么久,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说着,一手搭上韩向阳的肩,拉长语调,模仿电视广告,一脸沉重样。
另一名设计师马上配合的露出幽怨眼神,莲花指举到唇边,唉声叹气的说:“那……你想……你想怎么样嘛!
前一人又作戏似的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只是准备了满清十大酷刑,等着要好好伺候你们,保证给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这一来一往的对戏,马上引得众人捧腹大笑。
“喂!克制点,别吓着小猫,让她不肯嫁我。”韩向阳笑着瞪了这两个活宝一眼。
“哎呀!怎么会呢。反正你们迟早也是要结婚的嘛!这样好了,我们不如先来个婚礼预习如何?”这个提议一出口,马上获得众人一致的认同。
席惜羞得脸都红了,急忙摇手,“不要,不要。”天知道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会想出什么鬼点子。
“好啦!总监夫人。”一名设计师索性这般叫起席惜,惹来她脸上一阵红晕,“平常总监老是道貌岸然,想戏弄他比什么都难,你一定要给我们这个机会。”“不要,我才不要。”席惜脸红得快烧了起来。
怎知抗议无效,一群年轻人已经开始动歪脑筋了。
“先来个同吃一盘面,怎么样?”有人提议。
“我去端面。”没一会儿,一盘意大利通心粉马上出现在他们面前。
“笨啊!”那端面的人很不幸的挨了同伴一掌,“你端通心粉哪有效果?要端就要端那种细细的、长长的面,才能两个人同吃一条,一人吃一半,感情不会散,然后就……啧啧。”他嘟起嘴,作出亲嘴状。
“我再去换。”挨打者很受教,马上再跑去端了一盘细细长长的面来。
“小吕,你再闹,小心明天你那个雅城小集的案子被我退得天昏地暗。”韩向阳半真半假的威胁着,他的交接可还没结束,权限还在的。
“唉!我们英明的总监向来是最公私分明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小吕马上送上一顶高帽子。
“再说总监,你就别‘夭鬼假细意’了,我们都知道你根本就‘哈’得半死。”大家又哄堂大笑了起来。
“吃面、吃面、吃面。”这群设计师开始起哄,一盘义大利面被凑到韩向阳和席惜两人面前。
“不要,我不要。”席惜脸红的躲到韩向阳身后,她再大胆,也没有勇气当众表演亲热镜头。
闹得正起劲,游走于宾客之间细心招呼的蒋宜媛突然走了过来,笑问:“你们在闹什么,闹得这么开心?”
一听到她的声音,席惜的身子马上不自然的一僵。
“我们在请总监和总监夫人预习一下婚礼。”带头起哄的设计师说。
“哦!”蒋宜媛的表情仍是挂满了笑、不动声色的说:“怎么预习?”
其中一个人马上自告奋勇的告诉她。
她听完,浅浅一笑,摇了摇头,“你们真坏,这样闹人家。席小姐脸皮嫩,你们也不怕人家不好意思。”
“只是玩玩嘛。”
蒋宜媛又摇了摇头,转向韩向阳,“这次餐厅的设计真是麻烦你了,就连美国总公司的人看了都赞不绝口。”
“哪里”
“总公司为了感谢你们,打算下个礼拜摆个宴席专请你们几个劳苦功高的设计师,你们可不能拒绝,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她周全的环视了所有设计师一眼。
有得吃哪会不好?设计师们马上点头答应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席小姐也请一起来。”她看向席惜。
席惜点点头,有些不自然。就像以往的每一次,只要蒋宜媛在场,她总是能够轻易的掌控全场的气氛,那种自信的风采,让席惜不由得自卑了起来。蒋宜媛再次转向韩向阳,一脸笑意的问:“对了,向阳,我前一阵子遇到意舒,你还记得意舒吗?就是我们四年级时的班代。
“我怎么会忘了她!她现在在做什么?还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泼辣得教人不敢领教吗?
“人家现在早嫁人了。
“嫁人?她以前念书时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她要当一辈子单身贵族吗?
“可不是,我向她提过你,她说大家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想说哪天有空请我们到她家吃顿饭。
“好啊!”韩向阳乾脆的答应了。
“那过两天我再和你敲时间,你们慢慢玩,我还得招待别的客人。”她对众人有礼的一笑,转过身便要离去,才刚跨出一步,却又突然折了回来,一把扭住韩向阳的手,脸色在瞬间转成铁青。她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几近绝望地说:“哦!天啊!向阳,他又来了。”
她的声音虽低,但站在韩向阳旁边的席惜仍是听到了。蒋宜媛话声未断,席惜握住韩向阳的手已被甩了开来;她瞪着那只被甩开的手,一时无法置信,来不及有任何的情绪反应,她便看到一名西装革履,打扮得人模人样,看来却流里流气的男子走了过来。
“你来做什么?”蒋宜媛一脸怒气,对他大喝。
“我来看我的老婆啊!”那男子涎着一脸的笑。
老婆?原来他就是蒋宜媛的前夫。席惜这才恍然明白他的身分。
“我们早就离婚了。”蒋宜媛厉声喊。
“人家说,一夜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