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湾恋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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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呀，我的美姬呀。你在屋里吗？”这个人的声音我是知道，她是小金鱼的妈。
我忙起身打开门，我说：“妈妈，你来得太及时了。您的女儿真在分娩，我无法给她帮助，无法分担她的痛苦。”
跟在小金鱼的妈妈身后的是她的爸。小金鱼的妈说：“你们男人到屋外去。这里交给我了。”
我和小金鱼的爸到了屋外的客厅。客厅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桌椅都打翻在地。我们各自扶起了椅子，坐了下来。
我说：“爸，您们是怎么得知我们这里发生的状况的呢？如果您们再晚来一步，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能力应对这突发的事件。”
小金鱼的爸说：“这也是事有凑巧。自你们走后，我们就牵肠挂肚的。后来我们就决定来看你们。这不，才找到你们，就看到外面聚了好多人。这些人不怀好意。他们围住了你们的屋子。我们就将他们驱散了。”
我们在屋外说着，就听到小金鱼的呻吟声一阵急似一阵。我急得起身在屋外踱步。小金鱼的爸说：“年轻人，不要这样急，女人生孩子都是要经历这一关的。当年生美姬时也是这样的情景。没事的，再等一等。”
我除了为小金鱼受着这样的痛而担心，还有就是我与小金鱼都不知道这个即将来到这个世上的婴儿会是什么样子。他会是我们人类？还是人鱼，还是其它呢？接着我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很清脆的哭声。然后就听到小金鱼的妈招呼我们进屋。
我抢先进了屋，小金鱼的妈说：“生了生了。是一个漂亮的小美姬。”她抱着孩子。我凑上前去。我看到了那个小生命，活脱脱的一个小美姬。她有着的漂亮小脸蛋，肉嘟嘟的小身子。不是我们所担心的四不象。我走到床前，半蹲着身子，握住我的小金鱼手。
我说：“小金鱼让你受苦了。不过你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可爱的又健康的小生命。”
小金鱼是消耗了全部的体力。她向我轻轻摇头，嘴角露着微笑。她的眼里沁出了泪水。小金鱼的妈将婴儿抱到小金鱼的面前。
“美姬呀，看这孩子多象你呀。”小金鱼的妈说。然后将孩子放在小金鱼的枕边。
小金鱼侧头看着这个刚出身的孩子。脸上是幸福的表情。
我说：“你先休息吧。我先招呼你的爸妈。”
小金鱼点头，闭上了眼睛。我将这屋子重新地收拾了一番。家里倒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想这些海盗在翻遍我的家之后也是大失所望的。我与小金鱼的生活其实没有什么大多的需要的。我们不需要金银首饰，不需要钱财。那家里只有供我们吃饭的粮食而已。我们的屋子布置也不华丽，只是到处是我们精心设计的艺术的灵感的构图。没有贴上什么贵重的材料。我们似乎不知道奢华的妙处。
我收拾好了之后，做饭招待小金鱼的爸妈。添了个外甥女，这两个人别提心里面有多美。你看他们的高兴的手舞足蹈，兴奋地相互聊着关于这个孩子的话题。他们把所有的心欢都表现在了脸上和肢体上了。看上去很逗。
第二天，小金鱼醒来。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基本恢复。她开始喂孩子吃奶了。天下的母亲孕养孩子都是无师自通的。对孩子的珍爱也是不分伯仲的。
我们挣着抱这个孩子，谁多想多抱上一阵子，就是不肯撒手。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可爱或。细嫩的肌肤，藕断一样的四肢。胖乎乎的小脸蛋。你抱她在怀里就如同抱着你心爱的一件的宝贝。抱她在怀里，就似抱着你的幸福一样的快慰。
小金鱼说，“得给孩子起个名字，大家也好叫起来。”
小金鱼的妈说：“这个起名字的事应该由孩子的爸妈起。我们给个参谋就可以了。这孩子毕竟是要与你们过一辈子的。”
小金鱼问我，“哥哥有合适的名字，看我们一直以来也没有合计过这事。现在突然想到要起名字了，就又怕想不出一个好名字来。名字要跟着这个孩子一辈子，其实也应该认真考虑的。”
我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曹植七步成诗，而我这几步要为我们的孩子起个名字，其难的程度也来亚于当年的曹植吧。
我说：“有了有了。就叫海音吧。我们现在就在大海的中央。这个孩子出身在此，用上这”海”这个字眼是有着纪念意味的。至于这个音嘛，这是我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字。我们这个岛上生活，我们听着鸟的声音，听着海豚的声音，听着海涛的声音，听着风的声音，还有听着我的小金鱼生养时的痛苦的呻吟的声音，我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哭声，有这多的美妙的声音。迎来了我们的小生命的诞生呀。”
小金鱼嘴里默念，“海音，海音。就叫海音”
小金鱼的爸说：“好好好，这个名字好。就叫海音。叫起来顺口，又应时应地，你想大海发出的声音当是这个世上最为浩瀚的深沉的强音。无与伦比。那种海浪相互催促的吼声，是多么的震慑人心。这孩子将来长大了，一定会有很大的作为。”
小金鱼的妈说：“是不是这名字起的过于男性化了。一个女孩子，什么震撼，什么咆哮呀。哪有什么美感。你们男人都喜欢大气磅礴的字眼。你想我们给我们的女儿起的名字多么美多少的柔呀。美姬，是我给起的。我的女儿就随这个名字，人长的漂亮又聪明。”
小金鱼说：“妈，就叫海音，这是她爸给她起的名字。另外，在我生她的时候，正好又遭遇海盗的袭击，就叫她海音，她将来不可以做一个软弱无力的小女子。要让她记住她来到这个世上是多么不容易。”
小金鱼的话说的没错的。我们的小海音后来的真的成了一位顶天立地笑傲宇宙的奇女子。不知道是不与我们给她起了这个名字有关。这是后话。
小金鱼的妈说：“好好，就叫海音。这名字其实也的确不错。我且不把她当成你们男人所说的那音，我说是这个‘瑛’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说：“妈妈，随你怎么叫，她就是我们的小海音了。”
小金鱼的爸妈在海豚湾住了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很快乐地与我们生活在一起。还有这个刚降生的小生命，带给我们不尽的快乐。我与小金鱼在一起生活原也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孩子的加入。因我们是人与人鱼的结合，我们并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子的可能。但是上苍同意了我们的婚礼，许可了我们可以有一个孩子。这对我们来说是意外的惊喜与馈赠。我们原先的生活里我们并没有给我们设置什么未来与希望。我只是享受我们的眼前的幸福的爱情生活。我们不向远处看，因我们知道远处与我们的当前都会是一样的令我们满足。我们已经不再奢求更多，更多的恩赐一定会让我们难以装下我们的精神空间。但是小海音的出生之后，在我们的不远处，我们突然感觉到有一种闪着星点光亮的希望的影子。这个影子让我们带着我们的海音成长，并向前赶上去。
小金鱼爸对我说：“现在美姬的身体也已经完全恢复了。我就想这次来你们的地球，得去拜会一下你的家人的。这是个礼数问题。儿女都成家，而且都有了孩子了，这双方的父母还没有正式见个面。这有点说不过去的。美姬生下了你们的孩子，刚好也就这个机会，我们将孩子一并带过去，让你的爹妈看看，也乐呵乐呵。”
我说：“您考虑问题的确是周到。这样安排最好。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为好呢？”
小金鱼的妈说：“就现在吧。反正我们来去也快。”
我说好吧。小金鱼也同意。她回屋子里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衣物，我们就云来雾去的，很快就到了家门前。
母亲正在灶上做饭。父亲则在堂屋坐看着古书。这是父亲的所家嘛。我想他定是在古书里看到过有关美人鱼的情节。所以那次才愿意站出来帮我。在男人的眼里美就是最重的。至于其它都是次要的。谁能免得了这个俗呀。父亲见我们呼呼啦啦地几个人进了屋子。父亲楞是没有一下子把我们给认出来。
母亲在厨房里问，“家里是谁来了。”
我说：“妈妈，是我回来了，还有小金鱼。”
母亲快速地从厨房里跑到堂屋里来。天下的母亲都是这样的关心着自己的儿女。儿女在父母的眼里是最金贵的。最说我的母亲先前是那样的反对我与小金鱼的婚事。但是这并不影响到她老人家对我博深的爱的。
“你们总算是回来，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们老人。可是把我们想坏了。也不知道你们的生活怎么样，两口子是不是过到一起去。平时有没有一些口角什么的。”母亲边走边说。
进了屋后又看到小金鱼的爸妈。小金鱼的爸妈生得很富态，就象是我们印象中的起码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高层人物。而且个头也高大。母亲站在他们面前一时有点局促不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说：“妈，你不要怕，这是小金鱼的爸妈，这次也是特地来看望您老的。您看双方的儿女都成婚了，可这双方的父母却连面都没有照过。所以，人家是特意来的。”
听我这么一说，母亲笑脸相迎，先是让座，再就是彻茶倒水。
小金鱼的爸对我母亲说：“你就别这么客气，大家都不是什么外人。因为我们的儿女让我们成了一家人。你生了一个好儿子，我们很满意。美姬她妈也一样喜欢这个女婿。”
我怕我的母亲听不明白，说：“妈，小金鱼的名字就是叫美姬。”
母亲说：“哦，你们都是贵人。肯把女儿下嫁到我们这样的家庭，当是我们的福分。我儿又有何德何能呢？这是我们高攀了。”
我不知道母亲说这样的话是不是真的心意有了截然的改变。
我说：“这次我们回来是给您带来一件礼物。”
母亲说：“我们这里不短吃的穿的。不要花那冤枉钱。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存点个钱。挣多少花多少。真是不算计着过日子。”
我说：“妈，这个礼物您是不接受了？”
母亲说：“既然都买了，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小金鱼将我们的小海音捧在手里，递到我的母亲的面前。小金鱼说：“妈，就是这个小家伙。您看看，多漂亮的可爱吧。”
我揉了一下眼睛，定睛地看。“哟。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真好。”
我说：“这是我和小金鱼的孩子，也就是您的孙女。这个礼物您满意吗？”
“什么什么？”母亲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孙女搞得晕头转向了。“是我的孙女。这是真的么。”
我说：“这还能有假呀。才出生三个月。”
听我这么一说，你看我母亲那脸上真的象开了一朵大大的牡丹花。“呵呵”笑了一大会。母亲接过海音，象是手捧着一道皇帝新颁的圣旨一样郑重。她招呼我的父亲，“他爸呀，快看我们的孙女吧，我们终于盼到了。”
父亲乐颠颠地紧赶两步。嘴里“嘀哒”着逗着海音。
母亲问我，“给孩子起了名字了吗？”
我说：“起了，叫海音。因我们是在海边生的这个她。”
母亲显得对于这个孩子的名字并不关切。她只要有了孙女，就是她听了福音。于是母亲嘴里叫着“海音”，手在触摸着孩子的脸蛋。全然忘记了家里来的客人。村上的人也来看热闹了。络绎不绝。都说这孩子长得象她妈妈一样漂亮。将来一定也是一个大美人。
在家里住了不多的时间。我们送去了小金鱼的爸妈。然后带着海音回到了城里。母亲再嘱咐要常带海音回家。
我们又在蓝调酒馆里聚会。静怡、冰雁、清、丽华这几个女孩子都争着抱过小海音。我们得知静怡与大海已经确定了关系，冰雁也有也恋爱的对象。清在电视台里也有心上人。大家的感情都有了方向。我真的为她们而高兴。
之后我们又回到了海豚湾。在那个小岛上养育着我们的小女儿。我与小金鱼的生活中有了这个小生命的加入，更加地有了趣味。
海音是一个乖巧的小孩子，除了我听过出生时的第一声哭之外，她再也没有哭过。不到一岁时，她就会叫“爸爸，妈妈”了。她的每一声的叫唤都令我们心象是荡漾在香甜我风里。小海音两岁时，就可以自由地在小岛上行走了。她喜欢在沙滩上玩乐。那些个海豚也特别的喜欢海音。它们会跳上岸来用它们的嘴巴亲吻海音的身体。它们还会让海音骑在它们的背上玩乐。海音再大一点的时候。海豚就带着这个小公主到海里面戏水了。我有些担心海音会落水。
小金鱼说：“哥哥不必担心这个。这些个海豚是没有恶意的。它们很有分寸。你看，它们多么地喜欢和疼爱着我们的海音。”
这些海豚其实是很通人性的。与我们就象是要好的朋友相处着。而且它们是听懂小金鱼的招呼的。那些个草地上鲜草，那个林子里的树木，那些花圃里野地边的花朵，天空中飞翔的鸟，花丛中舞蹈着的蜂蝶，这些看得见动的生命和静态的生命，都似乎在为我们欢庆着这个小生命的成长。
一晃就是三年的时光过去了。小海音已经是三岁了。她不需要我们的照顾可以在海湾里自己玩耍。我们只要站在我们的窗口。远远地看着她在海边戏玩。我与小金鱼相依着看着。我们的脸上我们的眼里面满是幸福柔光。
我的回忆录还在写作之中。以前我是漫不经心里在写。我想我有的是时间来写。现在我可不这么想了。等着我写的事太多了。我现在写这个回忆录也许就是为将来要将它交付给我们的海音。我要告诉她，她的父母是怎样走了一起，付出了多少大的心伤才走到了一起。海音长大的时候我一定要将回忆录写成，并交给她。
海音长到了三岁了。一个小美人我胚子看出来了。鸭蛋一样的非常漂亮的脸形。身体匀称。手指修长。皮肤白皙。眼睛晶莹彻亮。与她的母亲一样漂亮的有型的鼻子。嘴巴的线型明确流畅。不着胭脂就泛出淡淡的粉红。
我时常站在不远处，看着小金鱼牵着海音的小手向我走来时，做为一个男人，作为小金鱼的丈夫与海音的父亲，我简直都没有办法来解释也分析我内心那种美好的感觉。我可以看着这样的两个人向我走来，眼里逼使般地流出泪来。我似乎只有用泪才可以将我的内心的幸福说出来。
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在海滩上尽兴地玩了一个下午。那天的天气很好，天上有些风。我叠了一只风筝带着海音在海边放鹞。直到傍晚，我们实在是累了。吃了晚饭就早早地睡下了。这一觉就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