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湾恋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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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小金鱼的问。我是多么的想说，我们的海音只是睡着了，她并没有死。我们就让她多睡上一会。但是我不能这样说。如我给了小金鱼这样的希望，她可能会一直这样地守着海音直到她醒来。
我们在沙滩上坐了一个晚上。直到晨阳从东方升起来。直到中午。残白的阳光炽烈地照耀着沙滩。我去扶小金鱼。
我说，“我们回家吧。这里的日头太毒，别晒坏了我们的海音。”
小金鱼这才起身。我们回到了我们屋子里。小金鱼将海音放在床上，小心地为她换上了一件蝴蝶花的花裙子。然后为她盖上一床薄薄的毯子。小金鱼在床沿上坐着。
她问我，“我们的海音怎么睡了这么久。她从来也没有睡过这么久的。现在她应该嚷着要我们给她弄吃的了。她怎么今天这么乖了。不吵也不闹了。”
我担心不金鱼受了这样的打击而神智不清了。这都是这些我们人类中的坏蛋所为。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坏人的存在？我真的在心里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了。
我说：“就让她睡去吧。她也许是做着一个好梦呢。我们不要惊动她。”
小金鱼扑到了我的怀里，痛苦地哭起来。我们的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其实也不能让海音活过来。我们只是在相信着某种不可能的事实。我们心里面清楚。但是我们没有勇气来面对这个事实。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我们就这么茫然地没有主张。
小金鱼的爸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时，小金鱼再一次地扑向母亲的怀里失声痛苦。
“妈妈，我没有照顾好海音，都是我的错呀。妈妈，我们的海音没了。我是多么的没有用呀，妈妈。”小金鱼哭着说。
小金鱼的妈说：“不要这样自责。情况我们都已经知道。我们在星球上听到你们的哭声。”
小金鱼的妈轻拍着小金鱼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哭得没有了人形，她这个做母亲自然也跟着掉下眼泪。
小金鱼的爸说：“我们总是觉得心里不安，就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件。而这种预兆来的太突然。我们想到一定是发生在你们这里。可是，我们想在地球上能发生什么事呢？你们都是有能力可以应付的。我们用时光倒流的方法，这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美姬的妈当时就晕倒了。海音是你们的命根子，也是我们最爱呀。”
我说：“都是我们太过年轻，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照顾好。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怎么那个晚上睡得那么的死。海音在叫我们居然都没有听到。否则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否则我们的海音这一刻就还在我们的身边开心地活着。”
小金鱼的爸说，“你们都不要这样跟自己过不去。要知道人生有时就是做一个长长的大梦。有的人可以梦的时间长一点，有的人却可能梦的时间短一些。梦醒了自然就要回到真的世界里去了。而我们却还没有醒来。”
我说：“可是，海音去了，而我们还能做梦吗？”
小金鱼的爸说：“这事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只是－－－－”
小金鱼爸的话一下让我感觉到希望的突然出现。我想，他们的人鱼世界的文明程度那么高，也许就有可以通过什么方式将海音救活过来。否则小金鱼的爸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小金鱼一直在哭，听到爸爸说的这句话，她转过身来。
“爸，你说什么？你是说我们的海音还有救，是不是这样，你快说出来呀。为什么说只是？是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是吗？可要是可以救海音，我愿意去做任何的事情。”小金鱼说。
小金鱼的爸说：“这事只是不好办的。唉，我们虽贵为人鱼，但是在我们的世界里象我们这样一般身份的人家，只是不好办的。”
小金鱼一把抓住了爸的手，“爸爸你快说出来，是什么方法？是上天入地，是刀山火海吗？是要经过数不清的磨劫吗？这都不可怕，我都可以做到的。您就快说出来，我都快要疯了。”
小金鱼的妈说：“是呀，你不要把孩子急疯了。快说吧。”
小金鱼的爸说：“在我们的星球上有这样的一种药丸，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这只是传说，其实谁也没有见过。所以我也不肯定。你说这世上哪有那么神奇的药。人死已矣，从也没有听说过可以还阳的。”
小金鱼说：“就是有一线的希望，我们也绝不能放过的。爸，你说，这药在哪里可以找到？是什么人持有这药？用什么方式我都要得到？你是听什么人说起过？”
小金鱼的爸说：“这药说是在宫廷里。持有此药的人就是我们的领袖。但是这药从来也没有示过人。大家只是听说，没有人看到过。因这药的稀有，宫廷里也是严守着这个秘密。我也是听我们的祖辈说起过。我们的祖辈是在宫廷里做内务管理的官职。可能有过耳闻。还听说，前朝的领袖有一次不幸故去，就是服了这药才得以还生的。唉，这些只是听说。大家其实也是不敢议论的。万一传到领袖那里只怕会吃罪的。”
小金鱼说：“不管怎么样，我要去见领袖。我要让他救我们的女儿。”
小金鱼的爸说：“你不要说傻话了，如果这药可以轻易得到，只怕这个世上也就不会有死亡之说了。况且象你这样的身份根本没有办法见到领袖。就是你见到了，你怎么说。你说了你就是犯了罪的。”
小金鱼发疯似地叫喊，“我不管，我不管。生生死死都是命。今天我为救我的女儿而获罪，我心甘情愿。走，我们这就走。”
小金鱼从床上抱起了海音，对我说：“哥哥，我们走。我们去求领袖开恩。”
小金鱼的爸说：“孩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要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领袖一定会追查这个宫廷的秘密是怎么被泄露的。你这样不但救不了海音，还会害了我们全家。”
小金鱼一甩头，说：“他是我们的领袖。我们的臣民为他们出生入死。现在我们的臣民有难，他会见死不救吗？就是判我一个死罪，我也乐得承担。只要能救我们的海音，所有的罪责我一人承担。就是进宫廷去偷我也敢。”
小金鱼的爸说：“孩子，你真的疯了吗？你们此去只怕是连领袖的面都见不到。除了一些贵族与大臣，象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岂是想见就可以见领袖的。那天你们的婚礼领袖来了。那只是侥幸得见。”
小金鱼说：“是的，我是疯了，而且没有了理智。”
小金鱼对我说：“哥哥。你怕了吗？如果你也怕了，我就一个人去了。”
我说：“我又怎么会怕呢？海音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
小金鱼说：“那好，我们走，不麻烦他人。”
小金鱼转身出门。小金鱼的爸说：“女婿，你快跟上，这丫头脾气大，说话也没有一个分寸。你去了，话由你说。领袖对你有特别的好感，也许可以格外开恩，不追究责任的。”
我们来到了天外的星球。小金鱼带着我去到宫廷。那宫廷的样子与我先前看到的蘑菇一样的屋舍不相同。我可以说是竭尽奢华。规模浩大。满眼的金光闪耀。殿宇有序排列，连绵不断，都看不到尽头。宫廷外是金盔金甲的卫士守着，一个个如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哪还敢走至近前。
我们现在的心情是急迫的。我必须要见到领袖，见到那个可以救活海音的人。不管是怎么样的身份，怎么样的地位，对我们来说，他只是可以救活海音的人而已。不管他是多么的不好说话，不管他多么的高高在上。我们现在就是先见他。告诉他，我们的所求。只要能见到面，我们相信我们可以用我们的诚心说服他，我们可以用我们的爱女之心之情，感动他。只要他是个还有良知的人，是个有儿女心肠的人。他是不会见列不救，无动于衷的。
小金鱼未作考虑就冲到宫廷的门前。硬是要往里闯。这时，金甲卫士怒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宫廷，是最高的首脑机关。所以未经许可而擅入者都将就地正法，格杀勿论。”
我上前对卫士说：“我们要见领袖，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报。”
卫士说：“什么紧急事务。你们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来历？领袖是不会随便见不相干的人的。我看你们也不象是什么王公贵族，又不会是什么官职在身？宫廷内外的官员我无一不认识。你们还是回吧，不要无端地被安上冲闯宫廷的死罪。”
小金鱼说：“哥哥，跟他说什么，我们硬冲吧。等见到领袖再说吧。”
我觉得小金鱼真的是救女心切，完全的失控了。但是这样硬冲进去不但救不了我们女儿，就连同我们性命也给搭上了。我一把拉着小金鱼。
我说：“我有办法的，你不要冲动。”
我冲着那个武士说：“你认识我吗？”
武士说：“我阅人无数，可就是从没有见过你。”
我说：“你听过古力吗？就是你们的民族英雄古力。”
武士说：“那是当然，何止是听过，那是我们心目中崇拜的形象。在我们这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说：“那么你们应该是听说过有一个地球来客与古力交过手的事情。”
武士说：“是是，我们听过。说是那人也是天生神力，武功高强。古力将军差点败在他的手下。我们都想这人长得什么样？我们这些从军的人就是崇拜英雄。就连我们的领袖都敬那个地球来客三分呢。”
我说：“那么那个地球来客就门在你的面前，你怎么以这种态度对他。难道你不怕他告诉了你的领袖，让你吃罪不起吗？”
那人定睛在看我。他大概见我只是一副文弱的书生相，有点找不出那种英雄气概。他一定是不相信的。所以他是不能够痛快地放我进去的。甚至是帮着我去通报。
我说：“你不信吗？那么我们可不可以打个赌？以证实我的身份。”
武士说：“怎么个赌法？”
我说：“你们现在站在门前的卫士有三十多人。我只需要在一分钟里，或者更短的时间里将你们全部放倒。如果这样你能相信吗？”
武士说：“你的这话有点大了。别说是你，就是古力将军只怕也不敢这么说。我们也是出身入死、久经沙场的军中英雄。才得有这个荣幸来守卫宫廷的。”
我说：“我有个条件，如果我赢了，你得放我们进去。”
武士：“好，不过如果你输了，就得老老实实地离开这里。我这也是为你好。”
他招呼着其它的卫士过来。大家作了商量。然后将我包围起来。
我说：“开始计时了。”
三十多个人一起向我扑来。我也不躲闪。我双眼一闭。两手向外推。心里念着，嘴里大叫，“彩片呀，借我神力吧。”
那三十多人相互碰撞，后退了十数米。然后一个个站立不稳，趴在地上。我上前将他们扶起来。
我说：“实在是对不起，伤着各位了。”
武士说：“你果然是那人。自古英雄惜英雄。我们服了。你们地球上的人都这么厉害吗？”
我说，“不是，就象是你们星球上也不尽是古力这样的英雄。现在我赢了，你也要兑现承诺。”
武士说：“好吧，不过我不能直接放你进去，那样我也是死罪的。我去帮你通报一声。领袖见不见你就看你的面子了。”
我说：“有劳各位了。那就请快去通报吧。”
小金鱼抱着海音在一边看我，她向我鼓着嘴点头。我知道她这是对我的方法表示肯定。如果不是今天我们的海音遭到这样的不测，小金鱼肯定会上来亲我一口的。
我说：“见你们的领袖就这么难吗？”
小金鱼说：“是呀。象我们这样的普通的星球居民当然不可能随便地见到领袖了。只能是领袖想见谁，谁才会有这样的荣幸。”
我说：“那你们还死命地保这个领袖，那次你一别三年，就是为保这个人的。难道今天见上一面都这么难吗？”
小金鱼说：“哥哥你说的不对，我们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家园。不是为了哪个人。家园没有了，我们就没有了栖身之处，我们就成了别的统治者的奴隶。我们的领袖虽深居宫廷，但从不鱼肉百姓，滥杀无故。他只在他的宫廷里做他的逍遥王。百姓们过着富足安宁的生活。互不相扰。遇到灾难时，他招呼大家共御外敌。”
我说：“这样的领袖当是一个好人。”
小金鱼点头，“但是他毕竟是领袖，星球也是必须要有法度治理。不然，我们人鱼世界，个个都身怀绝技，岂不乱了套了。我今天就没有想着可以方便进入。我就想闯进去的。如果可以救海音，我遭受罪惩也认了。”
我说：“我们的海音已经这样了，如果你再有个意外，我也就随你们去了。”
我们正说话，那个武士一路小跑出来。跑到我们的面前。
他说：“领袖听说你们来了，特别的高兴。让我领你们去正殿见面。刚才有所得罪，还望见谅。不要在领袖面前提起这事。”
我说：“那是自然，请带我们进去吧。”
我们跟着这个武士走进宫廷。我已经无暇去赏看这宫廷的华丽景致。我们走到一座巍峨的大殿前。武士说：“到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我们向武士道谢。我与小金鱼急步走进大殿。领袖，就是那个中年男人，我所见过的那个男人正坐在高高在宝座上。见我们进来，从宝座上下来。
“哎呀，一别三年了吧。我一直都在想着你这位地球来客。你给我留下了极好的感觉。今天我其实就又在想着这档子事。想派人去召你们进殿相叙，你们这就来了。实在是想什么什么就到眼前来。”领袖笑哈哈地向我们说着。
小金鱼也不作寒喧，就直奔主题。
“领袖，请您救我们的孩子吧。我们的孩子被人害死了。我们听说只有您可以将她救活。我们这才来的。”小金鱼哀求地说。
领袖走到小金鱼的面前，伸手摸孩子的脸。
“这孩子长得真讨人喜欢。是谁胆敢害了她的性命。告诉我，我绝不轻饶。”领袖这样说。
我说：“这是我们地球上的坏人干的。”
领袖说：“哦，这我就管不到了。”
我说：“领袖，只是求您救我们的孩子吧。”
领袖说：“孩子已经死了，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身的方法呀。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爱莫能助。”领袖摇头。
小金鱼说：“你是万民景仰的领袖，你难道看着你的臣民有难也不伸出援手？”
领袖说：“非是我不愿意救她，只是我实在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