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湾恋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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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鱼天堂
　　　　于是我听到耳畔呼呼作响的风声。我整个人飞了起来。真的是这样的灵验的。太过于神奇。我不敢睁开眼睛。就象我曾经那样的担心自己所面前的是一场梦境一样；因而不敢睁开眼睛来面对。
直到我的脚附着到了地面。我感觉自己站在地面上，那地面上是松软的，象是踏在了沙地里。这才敢睁开眼睛。我看到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呀？这是我从也没有看过的世界呀。我用眼睛四下地看，我的眼神是那样的好奇。但我暂时不想耽误时间来描述这里神奇一切景物。我没有忘了我此行的目的。
我首先得找我的小金鱼。是的，看到了，一位姑娘坐在海滩上，她离我的距离并不远。但我看的并不真切。因她的手抱着膝，她的脸埋在她的膝上。我怎么会不认识我的小金鱼呢？就凭这我就敢断定这就是我的小金鱼。这个彩片真的是帮我实现了我的迫切的愿望。
我轻轻地悄悄地走近小金鱼的面前。她好象是并没有发现我。我情愿相信她正在如我之前一样的痛苦与绝望之中。以使她不再那么的聪灵，以至我走到了她的跟前，她也没有作出任何的防备。
我说：“请问这是哪家的小姑娘，一个人坐在这沙地里做什么？有什么伤心的事，看我可不可以帮帮你。”
听到我的声音，小金鱼立即抬起了头。我看到了她的脸上已经满是眼泪。原来她此时正在哭呢。她抬眼看我，她的让泪水模糊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得见闪亮着激动的神光。她并没有叫我“哥哥”，她奇异地看着我，半晌。她似是对我的印象不那么深刻，需要从她的记忆库里翻阅那曾给她印象的人的样子，才能对号入座。她又似是怀疑眼前的一切的真实性，她用那天真的单纯的眼神审视我。
我说：“这位姑娘，多美的脸蛋，哭成这样，是因你心上人吧。”
小金鱼终于禁不住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面。她的双臂紧紧地勾住了我的脖子。呜呜地哭个没完。
“哥哥，真的是你吗？我这不是在梦里吗？你是怎么来的？你是放不下我独自的伤心而不顾一切地来了吗？”
小金鱼一连串地问了我许多的问题。我想这段的时间里她的经历也不一定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在用情方面，我与小金鱼是同样的深入。而我是以一个男人酷似坚强的心态来对待来承受。可是我们小金鱼，她那颗柔软的善良的娇嫩的心也要与我承受着同样的重荷的辗压，如同浸放在同样的温度的焙烤。
我说，“是哥哥来找你了。这一别我又好似是过了三年。当我的生活再次面对淡弱的心跳，当我的世界只有微熹的光亮时，我以为我已不再可能看到你鲜活的身影。但当我们今天再次的重逢，这是上苍的怜悯。”
小金鱼用她的唇贴在我的嘴上，许久。
她说：“我心爱的哥哥呀，你若再不来，我也是活不了的。我刚才就是在下着这个决心，你就来了。我不愿意相信上天的怜悯，但是你来了，我能不信吗？”
我说：“是呀，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之间爱情之路上会发生这样多艰难险阻。让我们一次次地承受着超乎想象力的困难。我们的心的力量几乎都要耗尽了，几乎都要支撑不起了。老天似乎就是刻意考验我们这份人鱼这爱的忠贞。总在给我们设置着一个又一个的障碍。我们是将我们真实爱恋的心捧出来让老天看着，将我们不更变的信念捧着让它看了。上苍以它少有的同情。安排我们今天的聚首。”
小金鱼说：“哥哥，你怎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猛一看你，差点让我认不出来你了。你又病了吗？你是怎么从你的家里面逃出来的？”
我说：“我是病了，这回病的比以前更加的严重。我一连几天都不吃饭了。我宁愿饿死了也不能背叛我们的爱情。一边是给我生命的母亲，一边是我与生命同等重要的爱情。生活为什么要给我这样难以选择的难题。”
小金鱼说：“难道是你的坚持而让妈妈改变了初衷？”
我说：“其实也不是这样的容易。是爸爸化了点钱，请了一个阴阳先生，编了一段谎话，母亲信以为真，就放我出来了。她同意我们的交往。因为妈妈看我要决心将自己的生命还给她时，她的心终于软了，终于妥协了。”
小金鱼说：“哥哥，这又让你受了苦，可是你怎么这么的傻。你要是以死作为代价，真是太不值得了。生命都没有爱情也随之不存活了。你要想到，你不在了，我也会跟你而去的。你怎么不这么想呢？”
我说：“你刚才不是也正在准备下着决心吗？如果说我的能力是微弱的，你这一条无不能的人鱼能量也是微弱的吗？如果说我们都是坚强的，可是在面对自己的爱情的时候为什么又会同样选择结束生命的方式向爱情作出妥协呢。现在想想，其实我都很傻，也很脆弱。”
小金鱼说：“你怎么能与我相比较。是我先闯进了你的生活，是我把你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我是要担负责任的。”
我说：“可是，你若是真的要担负起责任，就应该把我的感情生活照顾好。在我看来，是你让我的生活有了精彩篇章，是你让我品尝到了爱情的幸福味道。你也知道我的生活在没有你之前是立在地狱一样的境地。我感觉到自己象行尸走肉一样面对狰狞的恶魔。”
小金鱼说：“如不是那爱情的沉甸，如不是我们用情至深，我们又何至于这样的痛不欲生。那你是怎么就从地球上来到我们的这个星球。”
我说：“我就请你送我的彩片帮了忙的。我让它送我到你的身边，它真的办到了。”
小金鱼点头说：“哥哥终于舍得用那彩片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接着说：“那是当然，我说过，这最后一次的机会一定不可以轻易用了，一定要用在你的身上。你看我们是不是去见你的爸妈，把这个结果告诉他们。只是不知道他们又会是什么态度。又将会拿来什么样的深奥难题让我们解。”
小金鱼说：“是啊，这也是我的担忧。当初我的爸妈是将困难转嫁你的那一边，阻止我们在一起的。这一回，你做通了你母亲的工作，真的不知道他们又会想出什么样的计划。我们怎么总是生活在父母为我们设置的障碍里？”
我说：“见了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得先知道他们出什么招吧，然后我们才知道怎么应对。”
小金鱼说：“哥哥已经尽到了力，接下就得看我的决心了。我是家里的独生女，我家的问题远比你家的好解决的。哥哥不要忧心忡忡。”
听小金鱼这么一讲，我的心里减轻了一半的压力。
我问，“你的家在哪里呀。”
小金转过身来，指了指海滩上的一排象蘑菇一样的大房子。
她说：“我的家就在那里呀。”
“啊，你们人鱼就住这样的房子吗？真的很有意思。”我这才仔细看着四周环境。
怎样来形容人鱼所居住的世界呢？这又是我们所不能以我们的想象来推想的。这里的蓝色的天，这里的碧清的水，这里的浅黄色的沙滩，这里绿色的植被。它们的颜色纯得没有一点杂质，浓烈得如同用勺子在颜料桶里挖了一勺子的颜料，泼在白色的画布上。你近距离地看到的效果。
我初来时落足的沙滩前一片海域。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海来形象。那是我们人类的创作。这片海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平整的就象是镜面。沙滩后，就是小金鱼所指她的家的方向是这片海域的岸。岸上是草地，远处还有森林。草地和森林都象是经过精心种植的，整齐的绿颜色，即使还有红的如枫一样的树，还有蓝色的抽象画里的树，还有我不曾见过的树种，都是自然调和地融入到这块绿之中。就象是经过了艺术家的创意的思想，巧妙地布局。才会有眼前的这样美妙的景致。
在这里，我并没有看到我们人类所居住的高楼大厦。没有高耸入云的冒着热气的烟囟。没有喧嚣的车流。就是小金鱼所说那些如蘑菇一样的大屋子，也不那么高大。而且那蘑菇一样的屋子外面都涂着各色的色彩。又融入到这自然的景色中，浑成一体。在这里，我并没有看到体现我们眼里的现代工业文明的又破坏我们人居环境的人为的建设。而你又似置身在动画片的那种斑斓缤纷的画图里。
小金鱼说：“你说，我们这里比起你们的地球上来哪个更好。”
我说：“我敢说，这里就是我们想象中的天堂。”
小金鱼说：“哥哥真的是这样想吗？那你愿意在这个天堂上生活一辈子吗？”
我说：“这是你们人鱼的世界，我一个人类只怕难心融入其中吧。”
小金鱼说：“那哥哥觉得我这个人鱼的身份可以融入到你们人类的世界里吗？”
我说：“能，因为你是人鱼，而我则是凡人。”
小金鱼说：“哥哥好狡猾，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走吧，我们去见你的老泰山吧。唉，上帝保佑。”
我说：“你刚才说什么呀，怎么都说上帝保佑了。你不是不信有上帝之说吗？”
小金鱼说：“我们人鱼是无神论者，但是我现在除了求你们人类的神帮助，还能求谁呢？”
小金鱼带着我进了她的家。屋子里非常的干净宽大。阳光照满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我想设计这样的屋子也一定是一位设计的天才，他可以让阳光充分地照进屋子里来。人在这个屋子里只觉得明亮，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压抑。你就觉得还是在屋外的自然之中。
小金鱼进屋就喊，“爸妈，你们都出来吧。家里来了客人了。”
这时，从蘑菇屋子的上层走下来了那天我要在月光里看到的那一对看似很有身份的中年男女，我看到他们的脸上带着很和美的笑意。一边下楼，小金鱼的爸爸就开腔了。
“好呀，我们已经料到他会来的。来就好呀。我们欢迎。”
我又听到了小金鱼的母亲脆声声的笑声。我与小金鱼互相对望了一下。我这心里象是打鼓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善待我。我的心里已经做了一切可以发生的事件的准备。比如我将受到羞辱。比如那高大的男人会举着棍子将我轰了出去。我想我可能要跪在他们家的门前，并且是长跪上几天。可能要忍饥挨饿，日晒雨淋。不过看现在小金鱼爸妈的语气，好象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的糟呀。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下了楼后，小金鱼的爸说，“快快坐下来吧。大老远地来到我们的星球，感觉一定很奇妙吧。一路辛苦，喝杯水吧。”
话说完后，小金鱼的妈就为我送上了一杯水。那水我端在手上，就能闻到水中有股子很好闻的香气。
这时我被这热情的相迎弄得如在云里雾里的。我只能以我们人类的客套问候他们的身体。在他们未使出招术之前，我还不能够泰然自若组织起言词与他们交流。我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
小金鱼的母亲说：“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以说，她就是我们的全部希望所在。请你不要介意我们当初的阻挡你们在一起。对待女儿的婚姻大事我们自然是要小心慎重的。”
我说：“这我是可以理解的。我的母亲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小金鱼的父亲说：“你能这样想就好。其实以我们对你们人类的认识，我们觉得你们那里充斥着相互间的利用，相互间的欺诈，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将我们的女儿交给你，我们是有所顾虑的。”
我说：“这我也是能理解的。而且您说的极是。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不是您对我们人类所认知的那种类型的人。”
小金鱼的父亲说：“真是这样，我们才想着给你一点小小的考验。你的成绩是合格，不不，应该是满分。我们看到你身上仁慈的孝道。也看了你身上忠贞的爱情信念。这让我们很欣慰。”
我说：“你们都见着了。怎么知道的这么真切？”
小金鱼的母亲一边用手摸索着小金鱼的头发，一边说：“其实我是留下你的家里的。我并没有同时返回来。我就是要看你怎么样说服你的母亲的。请你不要介意我偷窥了你家的私生活。我也不是有这方面好奇的癖好。因我只能通过这样的过程来察看你的人品。”
小金鱼父亲又说：“如果你背弃了你的母亲，我们会认为你违背了做人子的孝心。如果你选择了孝心而背叛了爱情，我们会觉得你的不可靠。所以这个问题你来说真的很难。但是你做的很好。你以偿还你母亲的生命，坚持爱情的信诺，这真的是令人佩服。”
小金鱼的母亲说：“我们已经可以放心地将我们的美姬交给你了。你一定不要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美姬，谁是美姬。我心里在想。难道小金鱼我名字叫美姬。我一脸的茫然。
小金鱼说：“哥哥，你还在想什么，一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心里就这么搁不住事。哎呀，我的名字就叫美姬。你还谢谢我的爸妈，把我托付给了你呀。”
我这才慌忙收拾情绪，放下戒备。长舒一口气，说：“请您们放心，我都可以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换取你们的女儿，自然也会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保护您们的女儿，爱护您们的女儿。”
“一定要这样的，如果我们的女儿受到了一点的伤害，我想你以后就不要想再见到她了。你要知道，我们比你的母亲还要顽固不化。”小金鱼的父亲这么说。
小金鱼的母亲说，“现在到了中午了，就在家里吃饭吧。我去准备饭菜。”
小金鱼说：“还是由我去准备吧。哥哥不一定吃得来我们世界里的食物。我就烧一顿他们人类世界的食物，爸妈也尝尝鲜。”
小金鱼的母亲一脸的诧异，说：“你是什么时候可以下厨房了。你可是从来都是吃现成饭的。”
小金鱼诡异地笑着进了另一间的房子。
小金鱼的母亲问，“我女儿真的会弄饭吗？这在我们家可是大新闻。”
我说：“是的，你们的女儿真的很优秀。这也是我照顾不周。在我们居住在地球上时，她就是一定要为我做饭的。起先她不会，就一定要让我教会她。她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小金鱼的父亲说：“这是你的福分。她在家可是什么事也不做的。这足以证明你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与分量。能让一个漂亮女孩，并且是不擅家事的女孩为你做饭，真是了不起。我们这做父母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