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不轨接近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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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一定要当你的管家……”他试着推荐自己,伹她冰冷锐利的目光让他话说了一半就缩回去。
单以眼神的凶狠而论,连最难缠的魔物都逊她三分,加上那头酷似呛辣料理的鲜红发色,强烈的压迫感朝他席卷而来。
伹那双深黑的眸也像极了他地底老家的贝悔矿坑,深深幽幽不见底,恍若将他吸入回忆的漩涡中,一个陈旧的片段里,某个可爱的小人儿,也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我在哪里见过你吗?”他脱口问道。记忆中的小人儿是甜甜地对他笑,而非像她这般阴沉不善。
“零分。”隆莉涵勾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冷弧,“想跟我拉关系,换个好一点的借口再来,这招已经太多人用过了。”
男人试图搭讪她、和她拉关系,是她第一忌讳的事,他赖皮不走,更让她联想起不好的过去,脸色愈发阴森。
“其实啊,是莉莉的爸有……有那个一点问题,所以她才不肯用男管家。”崔寡妇连忙打圆场,以肘猛推隆莉涵,“其实隆先生最近收敛很多了,我想用男管家也没关系了吧?”
“狗改不了吃屎,他会收敛,早就收敛了!”这么说自己的父亲未免刻薄,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如何描述她那位……万人迷的父亲。
“我会做很多事,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试试看吗?”瑟欧斯巴在柜台边缘,讨好地看着隆莉涵。早知道这位隆小姐如此难缠,昨天该要舅舅多加强他“沟通与说服”的技巧才是。
隆莉涵瞪着他墨蓝色的眼瞳,其中流转着金色的光芒,像煞了漂亮无辜的小动物,眼神挫败沮丧,却不肯放弃,看起来有几分乞怜的味道。
饶是她已立下重誓,此生此世再也不要爱上任何男人,一时也无法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当然与爱情无关,只是他乞怜的眼神,有点像她的爱猫“鱿鱼丝”。
“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隆莉涵取出一罐自行腌制的辣椒酱,“咚”地一声放在他面前,“吃完这罐辣椒,我就录用你。”
她早就注意到他不断往旁边瞄,看着客人大啖辣味料理,眼中有浓浓的惊惧,显然颇害怕这种重口味,她便故意出这个难题给他,好教他知难而退。
他果然脸色骇变,“为什么要吃辣椒?这跟我当管家没关系吧?”
“要当我家的管家,条件之一就是要会煮这些食物。我和我爸都嗜辣,菜里面没有辣椒就不吃,你先吃这个,试试我们的口味。”
“要我煮菜?”打击接二连三地来,瑟欧斯已经震惊得无法动弹。
舅舅骗人!明明只说要整理家务啊!怎会多了煮饭这一项?他很怕靠近火,要如何煮菜?何况他根本不会煮菜!
他惊恐地瞪着那罐红色的“毒药”,他若吃了,就算侥幸舌头没辣到坏死,恐怕会成为俄凯忒族史上第一只会喷火的猫,他脑海里诡异地出现自己在猫戏团表演喷火特技的景象——
他踩在滚球上,爪上沾着辣椒酱,往舌尖一抹,张口吐出火球,族人们大声喵喵暍采,赏赐的鲜鱼丢上台来……
隆莉涵瞧着他彻底吓傻、一脸呆滞的模样——果然是怕辣。
她冷笑一声,将辣椒酱拿回来,“不吃就滚出去,你已经浪费我太多时间了,我还有很多客人……”
“等等!”他急忙抓住她的手,这可是他进入隆家的唯一机会,不能轻易放弃啊!但那罐辣椒酱他实在不敢尝试,该如何是好?
看到她先前端来的面,他灵机一动,指着面道:“我吃这个也可以算数吧?既然是你店里的食物,口味应该差不多。”
面的配料很简单,只有肉丝、红萝卜丝,看起来口味挺清淡,应该比较好人口吧?既然是她煮的,他也没希望会侥幸地碰到不辣的食物,但总比直接吃辣椒酱要好。
隆莉涵还没答应,崔寡妇已经把面端给他,顺便给了他一根叉子,4yt刻意柔媚的嗓音带点挑逗的意味,“慢慢吃,别急哦。”
“吃面也行,不过,吃这道面可少不了这个。”隆莉涵拿出调好的芥末酱,瓶口一揭就直接往面上倒,满满淋了一碗,比平常的分量足足多了一倍。
瑟欧斯有点迟疑地瞧着。就他对人类食物的认知,会辣的食物几乎都是红色,这绿色的酱汁看来应是无害的。
他握住叉子,深吸口气,还是没有嗅出任何味道。
他看着隆莉涵,她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微笑使她冷傲的脸色柔了些,但那笑有几分狡猾与幸灾乐祸,显然她帮他加的这些绿色酱汁,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吃完这个,你就会录用我吧?”
“你吃得完再说。”她留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转身回入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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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吃下第一口面后,瑟欧斯足足在柜台上瘫了半个小时,两眼空洞无神,脑壳上像有一列列火车在疯狂行驶。
他没喷火,却担心自己的脑袋会裂开,脑浆如火山爆发般喷出来。他深深怀疑,这个叫隆莉涵的女人一定是劝退不成,想活活整死他!
她也硬是要得,就任由他呈濒死状态地瘫在柜台上,让来往的客人们观赏他,他听见客人们笑语着“第一次来吃都嘛这样”之类的话。
除了崔寡妇殷勤地照顾他,那个始作俑者一次也没有来看他的情况。
他很想拔腿冲回非洲,但一想到任务在身,还是硬撑着爬起来,含泪吃完这碗他这辈于不想再碰第二次的面。
没错,猫的体质很能忍耐疼痛,他连头险些被劈开的重伤都能忍过来,对这些食物却彻底没辙。
这些浅绿色的酱汁原来叫作“芥末”,呛得他眼泪鼻涕齐流,而肉丝事先用辣椒腌过,一口咬下去,鲜美的汁液随着呛辣的滋味爆开来,炸得他粉身碎骨、唇舌俱麻,后来他根本失去了味觉,只是麻木地将面送入口中。真是杀猫于无形的绝妙料理啊!
他一边吃一边默默垂泪,突然领悟了某句他一直不懂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受重伤算什么,今晚他至少辣死了三百遍,他怎能不流泪伤心,呜……
可她的手艺还真是好,面条烹煮得软硬适中,搭配芥末,滑软中带着爽冽,虽然味道实在令他不敢恭维,口感还挺不错的。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三椒小馆的员工们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完餐馆,和老板隆莉涵道过再见后,纷纷离开。
隆莉涵巡视屋内瓦斯门窗,崔寡妇与瑟欧斯就站在店门外等她。
他盯着隆莉涵在屋内走来走去,虽然她看见他吃完了面,却没有半点表示。
好不容易等到她走出屋外,取出钥匙锁门,他忍不住挪动痛麻的舌头,出声提醒:“我把面吃完了。”
“吃完就滚啊,难道还要我招待你吃消夜?”隆莉涵头也不抬地说,冷冷的嗓音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
“莉莉,既然他这么有诚意,你就录用他试试嘛。”崔寡妇劝着,一见美男子目光转向自己,她立刻绽开最美丽的笑容,朝他频送秋波。
“我只说要他试味道,可没说吃完就录用他。”锁好门,隆莉涵抽出钥匙,迳自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走吧,崔姐。”
她以为他吃了一口就会夺门而逃,不料他边吃边哭,硬是把整碗面都吃完,这份毅力让她意外。他似乎真的不知道她父亲的情况,那为什么还坚持要应征管家?只是想找工作的话,未免太积极了,她给他那碗面是刻意刁难,他知难,却不退。
她起了浓浓的疑惑——他究竟有何目的?
“我和莉莉是邻居,我先生已经过世了,我一个人住,平常就在莉莉的店帮忙。我们就住在这附近,每天都是步行来回。”崔寡妇并肩与瑟欧斯走着,试图与他攀谈,对方却没有反应,她改口道:“你为什么想来应征管家?”
“呃,纯粹是想做这份工作。”瑟欧斯随口回答,盯着前面女郎窈窕的背影,她步伐轻快而俐落,背脊直挺挺的,散发着强烈的冷漠与排斥。
为了某个他不明白的原因,打从他进入她的视线,她就看他不顺眼,似乎他从头到脚没一处好。
从她冰寒睥睨的眼神里,他甚至有种感觉,仿佛单是他身为男性这一点,就让她极度憎厌。
“那你是找对雇主了,隆先生原本的管家是位做了十年的老太太,她上个月离职了,莉莉才登报找人。隆先生对管家很好,要做的事不多,但给的薪水很丰厚,你一定能胜任愉快的。”
崔寡妇继续热络地解说,“你之前的工作是做什么?也是管家吗?”
“我是职业军人,因为受伤才退伍。”舅舅吩咐他这么回答。
“是吗?难怪体格这么好。”崔寡妇略带暗示性地轻笑,妩媚的模样能让男人心猿意马,可惜瑟欧斯盯着隆莉涵,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有她自个儿在心猿意马。
她不甘被冷落,压低声音道:“你喜欢莉莉吗?趁早死心吧,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
他一愕,“为什么?”这么说,她对他的嫌恶神态,不是他的错觉了。
“你说太多了,崔姐。”隆莉涵扬起警告的话语。
说话间已回到她们住的社区,她与管理员打过招呼,迳自走向家门。管理员虽见瑟欧斯是生面孔,但崔寡妇与他神态亲热,也没有多问。
“对了,还没请教你贵姓大名呢?”崔寡妇问着,“你只说你叫瑟欧斯,你姓什么?”
“瑟欧斯。贝黎那。俄凯忒凯地尔多古犀哈瓦诺雷奇亚达卡拉莫海丁培可尼笛亚德。”
这是什么鬼名字?隆莉涵投给他怀疑的视线,“你是外星人吗?地球人哪有这么长的姓氏?”
瑟欧斯表情无辜地道:“我家里就是这个姓啊!”
“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她踏上家门前的石阶,见他要跟着进来,她挥手挡住,“我不欢迎陌生人进我家。”
“可是,你都带我回来了……”
“不是我带你回来,是崔姐带你回来。你敢闯进我家,”她指着门边的盆栽,“我会拿这个,打得你头破血流。”
瑟欧斯愕然止步,崔寡妇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莉莉练过跆拳道,我劝你不要小看她的威胁比较好唷。”崔寡妇走到自己家门前,朝他巧笑倩兮地说:“你还是放弃吧,又不是只有莉莉在征管家,我最近正好也想找个管家呢!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我们谈一谈?”
一边是冷酷的危险女郎,一边是热情的孀居少妇,真让瑟欧斯头痛。如果她俩的态度能对调,该有多好?
“你就去崔姐家看看吧!”隆莉涵推开家门,按开玄关的灯,就见地上除4yt了男用皮鞋,还丢着一双三吋高跟鞋。
家里有客人?。
。
鞋柜后探出一颗白色小脑袋,“鱿鱼丝”见她回家,立刻挨到她腿边磨赠。
“乖孩子,今天没出去玩吗?”她抱起大白猫,爱溺地吻着猫儿鼻尖,猫儿快乐地发出呼噜声,挨擦着她脸颊。
“你喜欢猫?”瑟欧斯看着她与猫亲热的情状,不禁哀怨地想:早知她喜欢猫,就该以原本面目潜入,何必坚持化为人形?
隆莉涵闻声回头,见他站在门边,她秀眉一扬,还没开口,他连忙声明道:“我没进你家,离门还有十公分!”说完还指着门槛和自己脚尖,果然还有十公分的距离。
他孩子气的举动,让她想起小学时,和共用书桌的男生斤斤计较地划下楚河汉界,那曾经无忧无虑的童稚时代。
她紧绷的唇线松了些,淡淡道:“动物的忠诚度比人更好,与其花心思在人身上,不如付出给动物。”
“你被什么人背叛过吗?”她语气涩涩,似乎曾在人际关系上受挫。
她眸色一沉,“干你屁事?”
他的眼神纯净坦率,闪耀着温暖的光辉,像是从不曾沾染人间的黑暗。他的年纪应该和她差不多,怎会有如此不知人世险恶的神情?
她对人最基本的信任,早在七岁那年就被摧毁,接踵而来的成人情事太过复杂,年幼的她无法理解,却被迫必须接受,不知不觉中,她筑起防御的围篱,冷眼看待一切。
直到情窦初开那年,她首次识得情爱滋味,然后遭到比七岁那时更残酷的打击,她才明白了母亲当年抛夫弃女,一去不回的心情。
但她熬过来了,想要振作,想再次相信人,却遭到更多更沉重的打击,让她一再幻灭,终于,她放弃了,重新筑起围篱,回到只能拥抱自己的封闭世界……
她微微咬住下唇,胸口充塞闷意,恼怒地横了表情无辜的他一眼。这人,害她一直想起不愉快的往事。
忽听见屋内传来奇怪的声响,她一愣,转头望着屋内——声音似乎是从起居室博出的。
瑟欧斯也听见了,“那是什么?”
起居室的门关着,女人的嗓音穿透门板传出,娇媚而挑逗,男人的声音模糊不清,似乎在反抗着将发生的事。
他这回居然搞上女人?隆莉涵细眉一揪,眉心重重打了个死结。她放下猫儿,低声道:“鱿鱼丝,去躲起来。”
白猫“这方面”的经验丰富,立刻跳到电视柜上,居高临下,喵喵叫了几声,算是为亲爱的女主人声援。
“你要做什么?”瑟欧斯看着她抄起楼梯旁的红色物体,据他所知,那东西叫作“灭火器”,难道屋子失火了吗?
隆莉涵正要走往起居室,眼珠一转,从柜子里找出上回亲戚孩子带来玩的瓦斯汽笛,招手要他进屋,“待会我踹开门,你马上按这个。”
他没见过瓦斯汽笛,花了点时间才学会怎么使用,随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起居室外。
男人的抗拒逐渐软化,女人声声柔腻,诱惑的喘息酥人心魂,谁一听都能想像得出,里头正在上演活色生香的好戏。
瑟欧斯却听得似懂非懂,见隆莉涵拔掉灭火器的插梢,一手握住皮管,一手抓住手压柄,他忍不住又问:“你要做什么?”
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