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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诗梦俱殇-第17部分

小说: 诗梦俱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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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这里,你倒真像是一位客人!”文杰很不高兴,“要是这样,你干脆就别来了。”
“我说过我不饿。你一定要把我当客人来看,我也没法。”文皓说,“汤里盐放多了。”
“那我重新去做。”
“没必要,再给我倒点水吧!”
文杰给茶杯加满了水。
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小帆醒来,于是陈秋叶抱着小帆出去走动走动。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见这是一个较适宜的时机,文皓终于开口说。
“什么事?”
“如果你先别插话,听我说完之后,你再发表自己的意见,我就说;如果不这样,我也不想说。”
“好!你说。”
“是关于我的生活费用的问题。离大学毕业,还有一年半,这个问题解决不好,对我的影响很大。我读大学的生活费,每月300元左右才够用。可是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爸爸是做小本生意的,每月赚不了多少钱,就算撇开家中其它开支不说,仅我的生活费,他常常是急匆匆地寄一个月的,他自己却连做本的钱都没有,又得四处借钱做本,当快赚到300元钱,一个月的时间一晃又到了,如此形成一种恶性循环,爸爸太辛苦了!但如果每个月,他只寄200元钱给我,他的负担就相对轻多了。
“大哥那里正在建楼房,在这种时候,我不想去打扰他。如果你肯每学期借给我600元钱,只借两个学期,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最后一个学期向大哥借,那时,我还要去找工作,借的钱可能会多一些。
“无论是从你这里,还是从大哥那里借的钱,毕业后的两年内,我一定计息还给你们。
“再说说我这样做的理由吧!俗语说‘亲兄弟,明算帐’,倘含含糊糊的,对大家都不好,倒不如敞开窗子说亮话。你我虽是亲兄弟,但你并没有义务把钱给我,我也没有向你要钱的权利。就算你不会这样认为,二嫂会。
“如果开口向你要钱,不管你是否愿意,我心里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从当前的情况来看,你更是左右为难,给也不太愿意,不给也不好意思。借钱倒是最好的一种解决方式,而且大家都心安理得。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
“已经说完了?”文杰问。
“说完了。”
“好!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些话,是谁教给你说的?”文杰不相信弟弟文皓这么成熟。
“没人教得出来。”文皓眉头微颦,语气极其平淡。
文杰紧皱眉头,沉默半晌才说:“我如果把钱给你,就不会要你还;如果要你还,我就不会把钱给你。”弦外之意是说,借钱很伤兄弟情谊。
文皓表情淡然,静静地坐在藤椅里,好像没有听见文杰说的话一样。
半晌,舒文皓的目光软了下来:“毕竟,我还是一个完全的消费者,不具备向银行借贷的信誉。虽然报刊上常提什么贫困学生可以贷款,但那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你能借钱给我,就是对我的帮助……” 后来,文皓的语气不觉显得有些忧伤、无助。
“没钱就不读!” 突然,文杰横眉竖目,打断了文皓的诉说。
电光火石般,许多往事从文皓头脑中闪过。过去的二哥和现在的文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没钱就不读” 这句话,像一柄冰剑,直插文皓的心脏,冰冷而残酷。或许这种残酷超过了某种极限,文皓反倒显得轻松自如,他很自信地笑了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文杰一言不发,找出一包香烟,抛给文皓一支,他自己也叼上一支。于是,两个都不会抽烟的人,闷在房间里吞云吐雾,不一会儿,烟雾四散开来。
在弥漫的烟雾中,痛苦地垂下有些憔悴的目光,文杰近似于自言自语地说:“你认为我会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而恼恨妈妈?其实,这都是假象,我只有一件事恨她,就是当初她阻挠我和李馨梅……”
“和二嫂结婚,是你自己的选择啊!”
“是啊!是我自己的选择。”文杰苦笑着。
“借钱这件事,在二嫂面前,还是由我说吧!”文皓叉开了话题。
不久,陈秋叶坐在那里,听文皓说了一遍借钱的理由。
听后,陈秋叶也一个劲地说借钱读书是一个好办法,但不具体涉及文皓借钱的事。
三人空泛地谈了一会儿。
“你谈谈对这件事的想法,别事后又唠唠叨叨。”文杰突然对妻子说。
文杰、文皓兄弟俩看着陈秋叶。
“你一个人想得倒蛮好!可没有想我们的难处。”她说,“我一个月才几十元钱的工资,一家三口就指望你二哥那点工资……”
结果很富戏剧性。
文杰与妻子陈秋叶商量来商量去,达成一致意见,同意借钱给文皓,并且异口同声地说不要利息。
“毕业后五年内,你能还钱就可以了。”文杰说,“毕业后,你还有个人问题要解决,那会需要更多的钱。”
“他只一个人,一年还不了一千多元钱?”陈秋叶对文杰说,“你想想,你今年也还了五千多元钱的债。他是本科生,出来后肯定比你这个专科生的工资高。”
“这钱是分月汇去,还是一次给你?”文杰问。
“分两次吧!这学期和下学期开学给我,我自己会安排好的。”
“这学期几号开学?”
“初十。”
“还有三天工夫。”文杰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给你。”
“你现在没有钱,拿什么给小弟。” 突然,陈秋叶对文杰说,“你想去借,哪里借得到?”
文杰迟疑了一会儿:“哦!这倒是个实际问题。”
“这学期肯定没有钱借给你。过一段时间,或许我们好一点,到下学期再借给你。”陈秋叶说。
说来说去,舒文皓不知他们到底是借还是不借。
于是,在告辞之际,文皓重复了陈秋叶的意见:“就这样吧!下学期借也可以。”
“到时候再说,说不定我们那时也没有,那怎么办呢?”陈秋叶对已经走出门外的文皓说。
说来说去,还是不能借一分钱。
“你是不是认为我对你很绝情?”送文皓出大楼时,文杰问。
“没什么,我能理解。”文皓说,“其实,这对我并不是很难的事,我多带一个家教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
第二十二章
    一天,在中南大学图书馆的期刊阅览室里,从一本《青春风采》上,舒文皓读到一篇连载小说《白云在蓝天上飘荡》,小说十分精彩,作者署名赫然是“白爱珍”。
记下《青春风采》编辑部的电话号码,舒文皓急忙出了图书馆。
“喂!是《青春风采》编辑部吗?”想弄清这个“白爱珍”是不是他的初恋情人,舒文皓到电话亭里拨通了电话。
“是,这里是《青春风采》编辑部,请问有什么事?”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清纯似水、温柔如云,那是一种常在他梦中回荡不已,像是心灵深处的召唤一样,让他倍感亲切、熟悉的声音。
“哦!是这样的:最近,你们杂志刊登过一篇小说《白云在蓝天上飘荡》,小说的作者是不是来自乌龙县,我想问一下,这个作者是不是我原来的同学,她也叫‘白爱珍’。”
“你也是来自乌龙县的吧!你的声音让我想起一位同学,你是不是姓舒?”
“是,我姓舒,来自乌龙县,是中南大学的一名学生。”
“文皓,我就是白爱珍,我们不是在做梦吧?”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颤抖。
“天啦!你是爱珍。”舒文皓异常惊喜,呼吸立即变得十分急促,“你知不知道,你那篇小说真的太捧了!我等不及了,你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你。”
“嗯!好吧!现在11点差1刻。 11点半,我在中商广场斜对面的肯德基门口等你。今天,我刚领到稿费,正想找一个人一起分享快乐,11点半,不见不散!”白爱珍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很快,坐在白爱珍的对面,舒文皓显得有拘谨,但心中感觉空气中四处飘荡着各种花香;白爱珍显得既兴奋又有点矜持。
舒文皓竭力地微笑着,出落得冰肌玉骨、亭亭玉立的白爱珍像一朵刚浮出水面、初吐清香的水莲花,清新纯洁得让他目光不敢斜视:“你比以前还要靓,让我快认不出是你啦!”
“你倒是没变,还像那个从前的那个小男生。”白爱珍低下头,优雅地吃着肯德基。
“这篇小说是怎样写出来的,真的很捧!”舒文皓往薯条上涂蕃茄酱,“无论文字还是情节,都很精彩!”
“其实,我写得很艰难,初稿在去年这时候已经写成,改了几稿后,才写成这样子。至于情节,那不是我虚构的,确有其人其事,那位白云是我的姑姑。”
“真的吗?”舒文皓很感兴趣。
“当然是真的!”白爱珍开心地笑了,“她就在武汉,我常抽时间去看她。”
他们之间的气氛轻松多了。
“我们竟是这样相遇的!我真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舒文皓若有所思地笑着。
“哪你认为我们应该怎样相遇?”
“在乌龙中学上高中的时候,在我们互通书信的日子里,我一直在心中暗暗地设计着我们相遇的情景。当时我知道你们学校不设高考考场,你参加高考必须来乌龙中学,那时我们自然会相遇。当时我还想,为了不影响你高考的情绪,我会事先暗中查出你的考号和考室,但我不去打扰你,而是在高考完之后的当天下午,在你走出考场时,我会在外面等你,给你一个惊喜,然后我们尽可能地开怀大笑,海阔天空地交谈,最好那天你能让我送你回家,我还想,因为我们两人的成绩都很优秀,我们都会考上理想的大学,在浪漫的大学生活中有你相伴,我一生中真的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奢求了……”舒文皓娓娓地笑说着。
“这种想法,你以前并没有跟我提起过!”
“是啊!这种梦想我一直珍藏在心中,是你后来辍学的消息让这种美丽化成了泡影,直到今天我才有机会说出心中曾经有过的这种梦想。”
沉默片刻,舒文皓问:“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是怎么样过来的?”
“过得不好,很辛苦!哪能像你那样,过着无忧无虑的天之骄子的生活呢?”白爱珍轻轻地笑着,似乎在慢慢地品尝这几年的苦乐忧欢,“那年高三没读完,回家在村小学教了两年的书,一次送生病的白云姑姑回武汉,我竟然决定要留下来,先是在一家平价超市里当营业员,边打工边学习电脑打字,晚上写自己的小说,当我的五笔字型打字练得很熟练的时候,恰巧《青春风采》杂志社招收打字员,我报名应聘,后来竟然如愿了,那时我好高兴!比这篇小说发表了还要高兴。在杂志社工作,有机会接触那些编辑,他们对我这篇小说提出了不少很好的修改意见,最后能发表,也得益于他们的帮助。现在杂志社让我边当打字员,边当间习编辑,我一直庆幸当初有留下来的胆量。”
“是啊!的确值得庆幸,如果你没有留下来,我也就不能如此荣幸地和你坐在一起聊天。”舒文皓由衷地笑着。
“当初我决定留下来的原因,你能猜出来吗?”
“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猜得出来?是什么原因?”
“以后再告诉你吧!”白爱珍满脸飞霞,不好意思起来。
“我等不及了,快告诉我吧!”
“当时,一来到武汉,我就感觉很亲近,因为你就在这座城市里读大学。”白爱珍的脸红红的,“你不知道,我为自己没有像你一样上大学而非常难过,我感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一天天地拉大,尤其是在辍学后,我反倒比以前在学校里更加刻苦地读书、写作。在不知不觉中,你已成为我生活中的参照系,是我奋发图强的精神原动力。”
“别那么夸张,你别吓我!是真的?”舒文皓高兴得眉开眼笑,“在你心中,我竟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是真的,不骗你。”白爱珍微微颔首,充满笑意的明眸里荡漾着泪花。
“还不骗我?”舒文皓依然在笑,“在最后的那封信中,为什么写了那么多的‘自作多情’?七、八页的信笺不够你写,你还要在反面写!”
“现在,你是怎样看待那封信的?”
“我是个大笨蛋!当时,我笨得真是够水平的!如果我真的像你所说的,是‘自作多情’,你会密密麻麻地写那么长的信,将你的忧伤和烦恼一股脑地向我倾吐?”舒文皓说,“上大学后,我才明白,那时你是怕我分心而影响学习。其实你也错了,你那样做的结果,正好事与愿违。要知道,我当时那么在乎你,如果你不拒绝做我的恋人,我一高兴,学习成绩只会继续攀升,不会直线下降,头一年就可以考上重点大学。”
白爱珍笑道:“我哪知道,那个在学习上非常聪明、自信的舒文皓,其实是那么笨、那么的不堪一击?”
这简短的对话,电光火石般点燃了曾经的忧伤和欢乐,如汤沃雪般融化了他们别后的时空距离感。
“现在,你住在什么地方?”舒文皓问。
“我和同事小邓租了间房子,距杂志社不远。那小丫头是与我一起被招聘到杂志社的。”
“我能不能去坐一坐?”
“当然。”
出了肯德基,他们边走边聊,很快到了白爱珍的寓所。
寓所在一栋三层楼的顶层。房间很小,大约十几个平方米,呈矩形,弥漫着女性青春的芬芳,墙壁上艺术地粘贴了许多精致的图画。
两张整齐的单人床,呈“丁”字形分布,将房间隔成两个更小的空间。
里面那个更小的空间,刚好能容下一个小写字台和一张椅子。写字台上,整齐地摆放着书、笔架和一盏精致的小台灯。与那小写字台相连的,是淡远的沙滩,烟波浩淼、一望无际的大海,一轮高悬于空中的圆月,散发着清幽的光芒──那是挂在写字台前的一幅巨型风景画。
前面那个临窗的小空间,则安放着煤气罐、煤气灶以及一些其它日常用品,一张小型餐桌也占据了不少的地盘。
“房间布置得很雅洁,很有特色!”在写字台前的小凳子上坐下,舒文皓的目光落到台灯旁边一个小型镜框上。
这样精美的小镜框,舒文皓第一次见到。那小镜框的确太小,刚好容下一张明信片。
“这张明信片,你还保存着?”伸手将小镜框拿起来欣赏,舒文皓紧紧地盯着那明信片的画面:一枝刚刚缀开的玫瑰花,无限娇艳的花瓣上,凝着一滴晶莹闪烁的大露珠;朦朦胧胧的晨雾淹没了其它一切东西,甚至那花萼、花茎、花叶也显得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嗯!”为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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