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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诗梦俱殇-第19部分

小说: 诗梦俱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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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爱珍呢?舒文皓想。
白爱珍之于他,犹如映山红之于他,无论是否想起她,她都在他灵魂深处,是任何女孩子都无法代替的,而且这种感情经受过了时间的检验,分离整整七年,再一次见到她,那些模糊的感情一下复苏过来,那样明晰、浓烈而芬芳。
是啊!白爱珍才是他宿命论般的杜鹃花。虽然,他称吕鹃是“雨中的杜鹃”,但吕鹃不是他心中的杜鹃,而是中南大学校园中的红樱桃花,以后回忆大学生活,他一定会想起那云霞般灿烂的红樱桃花,虽然它异常美丽,毕竟不是映山红,“杜鹃花情结”才是他的宿命论……
一凭思绪飞扬,舒文皓紧紧地盯着一朵鲜艳的杜鹃花,渐渐地,那花瓣在他眼前无限延伸、舒展开来。
那柔嫩的花瓣,洁若冰雪,洁白的底蕴中泛出异常鲜艳的红色;那纤细、清晰的脉纹,血红血红;那均净布满花瓣上的小水珠,晶莹剔透,映射着红霞;一陈微风从花瓣上滑过,那儿竟浮现出白爱珍清秀的面容,那闪烁红霞的小水珠幻成她清澈如水的明眸……
舒文皓不禁如痴似醉,将心中的缠绵之感酿成一首诗:
爱恋
杜鹃花瓣上,
微风回旋轻舞
一如我的思绪
沿着血红的脉纹
向你心灵深处
延伸。
晶洁闪烁着红霞
繁星般布满
你脸庞似的
花瓣上的
是我诗意般的
爱恋。
来自天涯、
欲去海角的微风啊!
别用漫不经心来
掩盖你含羞的心事,
在偷吻这美丽的同时,
请捎上我苦涩而芬芳的
恋情吧!
共我“杜鹃花情结”的恋人啊!
当这缕清风轻抚你,
你可会感知?
这是我无限延伸的手臂
正高擎着
我盛开的爱恋,
在你眼前摇曳!
返回武汉时,舒文皓将一簇鲜艳的映山红送到白爱珍的寓所,想给她一个惊喜。
“爱珍!爱珍!”他轻轻地敲门,“你在里面吗?”
“找谁?”门被拉开一条缝,露出小姑娘一张娇小、伶俐、尚未脱稚气的脸庞。那小姑娘好奇地上下打量舒文皓,对他手中大簇鲜艳的映山红显然很感兴趣。
“你是爱珍的同事小邓吧!”一看见她那副机灵鬼的样子,舒文皓就很开心,“我叫舒文皓,是爱珍的同学。”
“咦!这个名字好耳熟,舒━━文━━皓,我在那里听到过?啊!我想起来了!” 突然,小邓变很兴奋,一下子把门拉得很开,她的神情变化很快,说话也像放机关枪,“请进!快进来呀!还愣着干嘛!”
舒文皓进房间后,小邓很热情,不像第一次认识似的,倒像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快坐下呀!我又不是你的老师,不会罚你站着的!”
“这簇花该放在什么地方?”舒文皓问,“有没有瓶子可当花瓶用?”
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小邓向自己的床铺走过去:“有花瓶,不过先要惩罚你!”
她从床铺下的纸箱中拿出一个大罐头,十分利索地撬开了:“罚你给我吃下去!”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哇!舒文皓,你原来是小气鬼!”小邓似乎挺高兴自己的发现,“据我的经验,接受别人东西忸忸怩怩的人,给别人东西也不会很大方,都是些小气鬼!”
“那好吧!你帮我拿着。”舒文皓将那簇映山红递给小邓,接过她递过来的罐头,“为了不当小气鬼,只好委屈自己的肚皮,吃下去就是了!反正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
“哼!没那么便宜。你尽管吃,我把这笔帐记在珍姐头上就是了。”
“原来你也是一个小气鬼啊!”
“小气就小气,女孩子才不像你们男孩子那么虚荣。”小邓在“啧啧”地欣赏着那映山红,抬头见舒文皓在狼吞虎咽,又不禁“咯咯”地笑起来,“你不但是个小气鬼,还是个馋鬼!喂!小气鬼,这花真好看!它是什么花?你从哪里弄来的?”
“红杜鹃,也叫映山红,是我从家里带来的。”
“红杜鹃,映山红,这名字怪有意思的!”她发现那张夹在映山红中、折叠着的信笺,抽了出来,“哟!挺浪漫的,花里还藏有情书呢!”
见是一首诗,默默地看了半晌,小邓才叹息着说:“难怪珍姐会迷上你这个小气鬼、馋鬼,原来你用这种方法偷走了她的心,让她变得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这都得怪你!”
很快,舒文皓吃完了,将空罐头瓶洗干净,盛上清水,放入少量食盐,将映山红插进去,依旧将那首诗藏在花丛中,最后很艺术地摆放在白爱珍的那个写字台上:“你刚才说什么?”
这鲜艳无比的杜鹃花为这雅洁的小房间抹上了一笔靓丽的色彩,房间内的生气更加盎然。
“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还不知道?”小邓正惊讶于这满室变成绯红柔曼的光线,似乎不相信这红杜鹃如此之美艳,眨着眼睛四处瞅。
“我干了什么啦?”
“你干了什么?你偷走了我珍姐的心,让她现在没心没肺,晚上睡觉也睡不安稳,时常在深更半夜睡着后喊你的名字,不但打扰了她,也连累了我,时常吵醒了我,你说你可恨不可恨?”
“你说的是真的?”舒文皓十分激动,怔怔地问。
“什么真的假的!要不我今天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感到耳熟?我经常缠着她讲你们的故事,她却只字不提。我和珍姐是非常好的姐妹,除了有关你的事之外,她什么事都跟我说,你成了我和她之间的一种障碍……”小邓的眉头一伸一缩,小巧的嘴唇在伶俐地一张一翕,天真稚气的双眼在调皮地一闪一忽。
稍一疏忽,舒文皓发现小邓的神态已经变了,她那张厉嘴紧紧地抿着在笑,那双荡漾着顽皮的星目直盯着门口。
舒文皓回头一看,白爱珍已经站在门口。
“爱珍!下班啦?”舒文皓立即站了起来。
朝舒文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白爱珍立即正色地对小邓说:“小捣蛋鬼!换班的时间到了,还不去上班?”
“我知道的,珍姐!我马上去就是了,迟到一会儿没关系的。”小邓满不在意地笑了笑,冷不丁地转过身来,朝舒文皓横眉竖目、声色俱厉,“坏小子!好好地听着,可要好好地对待我的珍姐,否则的话,看我如何收拾你,要知道我可不会象珍姐那样对你心慈手软。”
没等舒文皓回过神来,小邓已走到门口,涎着笑脸对白爱珍说:“珍姐!别上这小子的当,当心点,别看这小子外表装得挺老实,内心可坏啦!”
“好!好!你快走吧!我当心就是了。”白爱珍不觉也笑了,“快上班去吧!别再在这儿磨嘴皮子了!”
“急什么!我不会占用你们很多宝贵时间的!”从白爱珍身边绕过时,小邓突然朝她扮了一个鬼脸,笑哂哂地说。还未等说完,就一阵旋风似的跑了,留下袅袅的笑声,在这间小房子里回荡不已。
“小姑娘说话从来就没遮拦,我一向拿她没办法。她对你说了些什么?”早就看到摆在写字台上的那簇映山红,白爱珍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坐在那儿细细地看,微笑在她的眉稍、眼角轻轻地荡漾,“我有几年没看到映山红了,这是我看到最美的映山红。我真的好喜欢!好高兴!”
“小邓并没说什么,只是说你晚上常说梦话!”舒文皓朝她笑。
白爱珍发现了花丛中的信笺:“这是什么?”
“你猜?”
“好!我猜对了怎么办?这样吧!如果我猜对了,你就背诵给我听。我要看你对自己写的东西,用过心没有?”
“好吧!”
“是诗!我没猜错吧!”白爱珍抽出信笺,迅速拆开一看,立即得意地笑了,“听你背诵诗,一定很有意思!”
舒文皓也笑了。
笑声在小房间里不时回荡。
第二十五章
    “五一节”那天,天空灰蒙蒙的,风很大。
中南大学校园内,一排排的法国梧桐树上挂着的绒球,被风一吹,绒絮就洋洋洒洒、绵绵不绝,四处飘荡。
正午时分,舒文皓匆匆赶回中南大学,刚进男生宿舍区的院子,就看到程霞静静地伫立在四栋宿舍楼前那排法国梧桐树下。
“好你个舒文皓!躲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把吕鹃等得都快要哭啦!”程霞向他走过来,抱怨的神色袒露在脸上,“你今天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你!”
“吕鹃呢?已经走了吗?不是说好下午才走的吗?”
“亏你还记得吕鹃!她们已经去天河机场了。”
“走!我们乘出租车赶去。”拉起程霞的手,舒文皓拔腿就跑。
“别这样!你干什么?”不得不随他跑了两步,程霞既羞且委屈地大声嚷起来,“已经来不及啦!”
舒文皓一惊,连忙松开手,愣愣地站住了。
嗔怪地揉着被舒文皓捏痛了的手腕,程霞咕噜着说:“已经十二点三刻了,吕鹃乘坐的国际航班在下午一点钟起飞,只剩下一刻钟,已经来不及啦!”
漫空飘荡的绒絮,在一栋栋高楼旁回旋,在一蓬蓬嫩绿的树叶间穿梭、悠游,粘在舒文皓的头发上、衣裳上,落在他身旁。那些掉在地上的绒絮,经风一吹,或重新飞起,或堆在墙角,或围住树根。
隐隐约约地,舒文皓感到胸口一阵阵的绞痛,似真似幻地感到肝肠寸断,头脑昏沉沉的一片杂乱。
程霞见舒文皓脸色苍白,便边陪他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边详尽地向他叙述吕鹃等他的经过。
在旧图书馆旁边,在引园的绿阴之下,倚着廊柱,坐在干净的石栏板上,程霞说:“后来,吕鹃让她爸妈以及几个亲戚带着行李先去了机场,她和我们几个同学到四栋来等你,左等不见你来,右等不见你来,眼看快到十二点了,大家都急了,怕吕鹃误了航班。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吕鹃差点哭了,无论大家怎样劝说,她说什么也不走,口口声声道‘他会来送我的,一定会来的’,后来连那出租车司机也等得不耐烦了。最后我对她说:‘我留下来等舒文皓,舒文皓一回来,我就带他到机场去送你,怎么样?’她这才没反对,任凭大家把她拉上了出租车。现在,她肯定因你没有去送她在飞机上伤心呢!”
“我真的不是有意不去送她!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舒文皓欲言又止,该怎样澄清这件事呢?今天,他在市区较远的地方有一节家教课,原以为教完家教回来也不迟,可是返回途中严重堵车,那车水马龙似的车流堵了几公里长,他等不及,只得下车奔跑,气喘嘘嘘地跑过堵车路段,马上乘出租车赶回,但毕竟还是太迟了。
“你今天不像是你,吕鹃今天也不像是平素的吕鹃,你俩今天都很反常,有些怪怪的。上飞机之前没见到你,吕鹃肯定会哭。你俩的感情纠葛也是怪怪的,让人看不懂。刚开始,我还知道你俩是怎么一回事,后来你们都似有意也似无意,若即若离、神秘兮兮的让人难以明白,现在这种结局可以说是悲剧,但更加扑朔迷离,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言不发地,舒文皓凝视着引园顶架上那绿得逼人的长青藤。那长青藤的枝叶十分繁密,均匀地蔓延成一个天然的大凉棚。
春风不识愁滋味,依旧尽情地和绒絮游戏,依旧不断飘落在舒文皓的身旁。
辞别程霞后,舒文皓借酒浇愁,然后回宿舍,昏沉沉躺在床上。
无论是醒着,还是似梦非梦间,他的心中满是吕鹃的倩影,认识吕鹃以来的点点滴滴,像蒙太奇电影镜头似的在眼前不断闪过。后来迷迷糊糊地沉酣入梦,梦中似乎有一朵绚丽的云彩轻轻盈盈地飘过,那首来自天外、异常优美而熟悉的情歌在耳畔轻轻萦绕。
一觉醒来,寝室里灯明人静,室外一片漆黑。
出了四栋宿舍楼,他浴着清凉的夜风,呼吸着草木的清香,在灯影交错、忽明忽暗的校园里信步游走。不知不觉中,他走近女生宿舍区,远远地眺望着八栋619寝室的窗户。
同其它窗户一样,那里射出一片雪亮的灯光。
只是这片灯光下啊!不再有吕鹃的倩影在徘徊。
这片灯光下啊!不再有她清脆的笑语在回荡。
这片灯光下啊!不再有她女性青春的芬芳在荡漾。
这片灯光啊!此刻多象舒文皓寂寥的心,吕鹃对它们来说,会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最后只会剩下一种十分朦胧、美丽的回忆而已!
伫立良久,舒文皓重新挪动脚步,悄无声息,独自缓缓地走着。依稀恍忽间,他仿佛重新回到吕鹃约他出来的那个黄昏,吕鹃就在他身边缓缓地散步,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又来到琴园,穿花拂柳,又坐到沙湖垂柳岸边的石凳上。吕鹃依稀坐在他的对面,正低头诉说她的心事。
天空中无星无月,琴园清清幽幽像梦境一般;花丛柳影阴阴淡淡;那穿梭悠游的人们,三三两两,寂无声息,像一群群在梦中飘荡的幽灵。
这一切不能不让舒文皓感觉又置身于梦中,也不能不想起那些古怪、谜一样的梦。
回家的路上,那个熟悉的倩影竟不是白爱珍,他失望了;蓦然回首却发现,一片辽阔的水面,水畔金碧辉煌的凉亭、绵长延亘的汉白玉长廊──当这个梦境浮现上来时,他不禁十分惊讶,如果把梦中的两个主人公的角色对调一下,那么与现实多么相似;如果不将那片辽阔的水面当作是湖,而是大海,那么,吕鹃去的新加坡,何尝不是一个陌生而繁华的海滨大都市?这琴园中,何尝不是有金碧辉煌的凉亭?自己坐在这儿痴痴地思念她,算不算遥遥地目送她?……
吕鹃像一朵绚丽的云彩,离开了这清清浅浅的沙湖,正向那个繁华的海滨大都市飘去,她的生命将在那片土地上生根、开花、结果……
坐在那儿,舒文皓任心中的情感之火尽情燃烧,直至渐烧渐熄。或许是从沙湖中吹来的夜风,十分强劲,吹散了吕鹃的幻影以及她少女特有的芬芳,同时吹灭了他心中燃烧的火焰。
这时候,白爱珍的影子慢悠悠地浮上他的心头,四处飘忽不定,让他感到有些内疚:今天,你的这种情感对得起白爱珍吗?
有时候,人很会欺骗自己。对吕鹃的这种感情,很可能被你人为地夸大了,无论怎样,这种感情只能到此为止,这可能才是美的极至。美和不美之间,仅只半步之隔,如果再进一步,或付诸任何实际行动,则不但不美,反而显得很愚蠢。你不能因浮躁、造作的感情冲动而伤害你心中真正的至爱。
是啊!这种感情,应当像校园内一排排修剪平整的万年青,需要用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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