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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女出阁-第1部分

小说: 绣女出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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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k2004421

唐昕…绣女出阁  
   
  当红盖头被揭下的一刻-- 是他!?是八年前救她一命的文少爷! 不对!她嫁的该是“湘坊”练家 并不是名满江南的文家“紫宣堂” 这是怎生的阴错阳差? 奈何她开不了口解释身分 只因再见到他心湖竟止不住翻腾。 她虽知道他中意的是文采斐然的才女唐诗意 并非她这出身低微的绣娘 但与他白头偕老是她希冀已久的梦,她不想放弃。。。。。。 
 
 
 
楔子
 
 
南宋宁宗年间天才刚破晓,住在临安城西的王媒婆却已经起床梳妆打扮,嘴里还不住哼着小曲儿,心情显得愉快极了。

王媒婆!临安首屈一指的媒婆,提起作媒娶亲,临安城上下所有人都会想到她,听说她做过的媒,上从贵族、官家,下至商贾、平民,没有千对也有百对,连当今宰相千金的婚事都少不了她呢!

虽然王媒婆做了这么多媒,成就了无数好姻缘,但有件事却一直让她引以为憾,那就是没能替鼎鼎大名的江南四公子作媒。

何谓江南四公子?没听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古有孟尝今有江南”,这江南可不是鱼米江南,而是指江南四公子。

众所皆知江南有四大家:执全江南,乃至江北点心牛耳的玉家“玉品斋”,后钦赐为“御品斋”,总湘绣大成的练家“湘坊”;统天下书籍典藏、纸品之最的文家“紫宣堂”,以及理古今音律之谱的乐家“扬音阁”。所谓四公子,正是“玉品斋”的玉穆,“湘坊”的练锦、“紫宣堂”的文昊和“扬音阁”的乐扬。

这四公子论相貌自是不必谈了,个个风流倜傥,卓尔不群;论学问,四人皆是两榜进士出身,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诗词歌赋无所不精;论家世,江南四大家还不够瞧吗?有人这么说,“娶妻当娶五姓女,选婿当选四公子”。几乎所有江南的名门淑女、公侯千金,无不以嫁四公子为生平大愿,而放眼大江南北的王侯商贾,莫不视四公子为乘龙快婿,所以每天到四大家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甚至踩坏了好几个门槛,但迄今仍无人能谈成亲事,这当中自然包括王媒婆在内,为此,王媒婆在经过月老庙时总不免嘀嘀咕咕,抱怨上好半天。

但或许是月下老人听到了王媒婆的嘀咕,也或许是王媒婆的名号实在太响亮,那四大家竟然不约而同找上门来了,而算算时间,今天应该就可以将四大家的亲事说定,这怎么能不让她高兴呢?

想着,王媒婆又哼起小曲儿,一面穿上紫背子。提到紫背子,王媒婆可神气了,这全京城,可只有她王媒婆一人够得上格穿紫背子,至于其他二流、三流乃至不入流的媒婆,可只能拿把青凉伞遮遮风避避雨,想穿紫背子……哼!等下下下辈子吧!

眼看时辰将届,王媒婆趾高气昂地坐上软轿往“玉品斋”方向而去,临走前不忘绕进素有媒人巷之称的西小街,让那些闲得猛嗑牙的媒婆瞧瞧,她王媒婆可正要给江南四公子作媒哪!

轿子摇摇晃晃走着,还没到“玉品斋”,王媒婆大老远便看见了那斗大的钦赐“御品斋”三字,因为这是皇帝老爷吃了玉品斋的糕点,连声赞好,特赐名“御品斋”,并令玉品斋按时进贡、差人进御膳房做事,让玉品斋本就响亮的名号更加如日中天。

王媒婆大摇大摆进了玉府,见着了正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玉老爷子。

“老爷子万福,王媒婆给您请安来了!”

乍见王媒婆,玉老爷子脸上的不耐烦顿时化成着急,“如何?那苏老头儿的意思如何?”

王媒婆笑得嘴都合不拢,“当然是一个字,好!好!好!老爷子肯娶他闺女当媳妇儿,这是他前世修来的福,他还有什么不好的?”

“那苏家闺女的意思呢?”

“正如同老爷子那天所见,苏家恬儿姑娘孝顺、乖巧,除了有一手好厨艺外,更是生得沉鱼落雁,我见犹怜,她爹亲口允诺的事,她怎么会有意见?”

玉老爷子大喜过望,心想不但讨了房手艺精湛的媳妇,还能得到苏家饼铺糕点的祖传秘方,连忙命人捧来一支翡翠玉钗、一份细帖子,还有一锭金元宝,“这玉钗是送给苏家闺女的定礼,这份细帖子烦你替我拿给亲家翁,至于这元宝就是你的谢礼。当然,等亲事办妥后,另有重赏!”

王媒婆千恩万谢,领了元宝拿了细帖子和定礼出门,直往苏家饼铺回礼后,再转往练家“湘坊”。

“练老爷子万福,王媒婆给您请安了!”

练老爷子看也不看王媒婆一眼,迳自端起参茶边喝边说:“杨家那边怎么说?”

“杨老爷高兴极了,您瞧,这是杨家回的细帖子。”王媒婆急忙递上城北杨家的细帖子。

练老爷子接过帖子,却直接往旁边一扔,似乎不屑一瞧,“若不是英儿不长进,堂堂练家怎么会去娶穷酸户的女儿做媳妇?”

王媒婆知道这练老爷子素来脾气不太好,为了儿子、女儿的事也大伤脑筋,因此只有陪着笑脸说道:“那杨家绣坊纱织姑娘的相貌和品行是老爷亲眼看到的,而且她绣工独步江南,听说连皇后娘娘都爱不释手,如果老爷子能娶到这一房媳妇儿,相信对老爷子和少爷的事业,一定会有所帮助的。”

练老爷子冷冷一哼,脸上仍旧没有一丝欢喜之意,“这是细帖子和白玉簪,你拿去给杨家作回礼,至于这袋银子是给你的。”

王媒婆勉强挤出一脸笑意,领了东西后,便一溜烟往外走,仿佛那金碧辉煌的练家是会吃人的鬼屋似的。

办好了练家的亲事,王媒婆一声吆喝来到“紫宣堂”文家。

“老爷子、夫人万福,王媒婆给您请安了!”

文老爷子略略一颔首,“托你办的事如何了?那天见过唐家闺女后,我家夫人非常喜欢,希望能早点将亲事定下,只是不知唐家意向如何?”

“没问题,唐家经营书铺,以文结亲,怎么会反对呢?只是……”

“只是什么?”文夫人急忙问道。

“只是唐家诗意小姐希望少爷先对上这对联再谈亲事。”

文夫人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有什么难的?来人,把对联拿去给少爷看。”

不一会儿,仆人拿着那副对联回来。

王媒婆接过对联,满意得直点头,“少爷果然才高八斗,居然一下子就对出来了。

我这就去回礼,请老爷子和夫人等着。”

王媒婆急急忙忙来到唐家呈上对联,并交换细帖子,算是完成文、唐两家的亲事。

最后王媒婆风尘仆仆来到“扬音阁”。

“老爷子万福,王媒婆给您请安了。”

乐老爷子从一排古筝里抬起头,“等你好久了,柳家怎么说呢?”

干媒婆堆出一脸笑,“柳老爷说不敢高攀。”

乐老爷不禁皱起眉头,“怎么?柳家回绝了?”

“也不是回绝,只是老爷觉得乐、柳两家差若云泥,柳家经营的是客栈这种庸俗生意,实在不敢……”

“什么门第高攀的?柳老爷怎么会有这么迂腐的想法!难道我是那种眼高于顶、只重门第、不问儿女幸福的人吗?回去告诉柳家,就说我很喜欢那柳家千金,希望她能来当我的媳妇儿,继承乐家的事业。”

那柳家千金的琴艺可是江南皆知,上过柳家客栈的人谁能不知那位隔帘抚琴、乐音动人的操琴者正是瑶琴姑娘本人?

王媒婆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又是鞠躬又是哈腰,取了定礼到柳家算是定下这门亲事。

黄昏时分,王媒婆疲累地回到家,但眉宇间的得意却是怎么样也抹不去,她小心翼翼将四大家的亲事写在纸条上,免得自己老眼昏花,脑筋一时胡涂弄错。

这时,一群昔日姐妹淘提着香鸡酒菜上门,开门见山便是道喜:“姐姐,恭喜了,听说你做了四大家的媒?”

王媒婆好不得意,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和满桌子的元宝银子,“可不是,你瞧瞧,玉家配苏家、练家配杨家、文家配唐家、乐家配柳家,这四门亲事,简直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正是天作之合,但没了姐姐,这天也不能合了。姐姐,我们几个姐妹敬你一杯,恭贺姐姐终于了却平生大愿。”

王媒婆不疑有他,接过酒杯便一饮而尽,接下来,众人又说了许多恭贺之词,捧得王媒婆飘飘欲仙,直忘了今夕是何夕,很快的便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一个月后,江南四大家同时娶亲。天还没亮,王媒婆便起床忙碌。

她先到四家走动走动,又到女方家活络活络,还不时叮嘱轿夫仔细小心注意仪节,最后她拿出那张一个月前就写好的纸条,看也不看就递给众位轿夫,“一会儿你们就照纸条上写的去迎亲,千万别弄错。”

王媒婆心中好不得意,却未曾发觉纸条上的嫁娶婚配离了谱……



第一章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白居易·忆江南

南宋宁宗年间——

纺车边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只见她身着青色旧袄,一头浓密的黑发编成两条粗辫子,垂在身后。

时逢隆冬,尽管她一双小手冻得通红,但纺纱织布的动作仍然利落,丝毫不见迟缓。

织房的木门在这时被缓缓推开,走进一名妇人。

“织儿,天这么冷,怎么不烧盆炭火,当心着凉。”

妇人说完,轻咳了两声,微显病容的脸上有抹不去的担忧以及心疼。

她何尝不知女儿是为了省用炭火,这才忍寒纺纱。

妇人原为海南岛深山黎族人,在一次机缘巧合中结织一名中土男人,两人进结为夫妇,坐船回到中原,并在南粤生下一女,取名纱织。

由于黎族妇女织造技术比中原先进而精巧,因此妇人在跟随丈夫迁返中原后,以织衣赚取微薄之资度日。

三年前丈夫出海捕鱼遇上暴风,葬身大海,妇人悲恸之余,带着幼女四处流浪,最后落脚京师临安。

临安城里不乏女红织娘,但妇人以其先进的织造技术再加上精美绝伦的绣工,很快便受到各阶层妇女的喜爱。

由于工作繁重,常常日夜赶工,时日一久便累出病来。

纱织瞧着娘亲担忧的神情,不由得撑起一抹浅笑,站起身来说道:“娘,织儿不冷,您别为我担心,瞧,布我已经织好,赶明儿个过染之后便可卖到布庄换点钱。”

“辛苦你了,孩子。”妇人来到女儿面前,望着女儿小小的面孔,她不禁鼻头发酸。同龄的孩子有谁如她这般,必须为生计烦忧?

“只要娘身子赶紧好起来,织儿累一点也无妨的。”

妇人心下微微黯然,她们母女辛苦织布所得除了糊口之外,尚须时时到药铺为她抓药,有时甚至筹不出银子买药……都是她拖累了这孩子。

纱织见娘亲沉默无语,于是开口又道:“娘,您先歇会儿,我到街上买点绣线回来,晚上咱们再一块儿赶绣刘夫人那十件织锦。”

“那么你早去早回。”妇人取下环着颈项的围巾绕在女儿的肩颈上。

她微微一笑,步出织房。



大街上人来人往,天边虽然飘着细雪,却未阻挠人们出门办年货的好兴致。

纱织算了算,再过五日就到腊尾,然而家中却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办年货。

从小到大,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五岁时在南粤,那一年父亲渔获丰收,是她惟一一次享受到满桌鸡鸭鱼肉,甚至有压岁钱可拿……

那种一家团聚的幸福,她至今难忘。

蓦地,一阵冷风挟着飞雪扫来,纱织但觉脸上湿凉一片,心头一愕,分不清脸上是雪还是泪。

她苦涩一笑,抹去颊上湿意,转入街角的布铺。

店家杨二见到她就露出笑容。“青花布可织妥?”

纱织点点头,“过两天就可以交货。”

“你娘的身子好吗?”杨二又问,脸上有掩不住的关切。

纱织半垂首,轻声回道:“这几天娘感染了风寒,又犯咳。”

“看过大夫了没?”

“没。”纱织的声音更小了。

光是这简单一字,杨二便了然于胸,于是他取过—些碎银交到她手里。“这点钱先拿去抓药,回头我收了铺再去看看她。”

纱织很快的瞧了杨二一眼,“谢谢杨老板。”

“叫我杨大叔就成,不必生分。”杨二讨好的说道。

打从他头一回见到纱织她娘秦氏,对她就十分具有好感,并萌生娶妻之念。

他前年死了妻子,鳏夫一个,有多少人想为他说媒,但他始终不为所动,惟独对秦氏倾心,这也算是缘分吧!

纱织年纪虽小,却隐约感到杨二对她与一般客人不同,尽管心底不愿承情,却迫于生活而不得不接受。

杨二见她不语,于是问道:“你今日来是想买点什么吗?”

“绣线。”

“这些都是新货,你先拿去用吧!”杨二拉开一旁的抽屉取过七、八种绣线。

“可是……”

“别可是了,绣线的钱等过两天你交货时再扣就好。”杨二将绣线装入木盒,塞人她怀里。

纱织微微垂首,轻轻地说了句:“谢谢。”她顿了下,又开口:“那么我回去了。”

“记得去抓药。”杨二提醒她。

“嗯。”纱织应了声,走出布铺。

这时雪下得更大,官道上开始积雪。

纱织攒紧手中的银子,并将木盒夹在胁下,迎着飞雪走向药铺。

眼见长春药铺就在对街,纱织却一个不慎,脚下因泥雪而打滑,仆倒在雪地。

一辆马车适巧转过街角,急速朝她而来。

当车夫瞧见雪地上的人影时,已经收不住车势,眼看着就要撞上她——一

“快闪哪!”车夫大吼。

纱织却瞪大了双眼,呆愣愣地不知所措。

闪过脑海的只有一件事——她再也见不到娘了!

瞬间,街边一道黑影闪过,纱织的身子随即腾空一个翻转,惊险地逃过一劫。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一道低醇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

纱织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拥在一个男子的怀里,她抬起头对上一张俊逸的年轻脸庞。霎时,她脸上一热,半垂下脸,小声地回道:“我……我不碍事。”

“那就好。”少年轻轻地将她放下。

“少爷、少爷……”朱元朗撑着油伞,气喘吁吁地由对街奔来。“您……没事吧?”少爷救人的这一幕快如闪电,却瞧得他一颗心险些由嘴里蹦出来。

“要有事你担得起吗?”

冷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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