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如棋-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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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有记忆以来。他知道他最喜欢的二师兄很快就会离开他,由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努力的钻研医术,他想用他的本事,将南宫长乐留下来。
可是十多年的努力,结果却告诉他,他还不可以。十八年了,在最后的关头,南宫长乐却还是躺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
这一份难过,可以说是整个师门上下最深的。
别人或许只是失去一个师兄(弟),而他还将失去十多年来的努力与信养。
十多年的努力原来都是白废的这一份心情,让西门如意在这些日子里受着双重的打击。
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就是不想四方笑看到他难过,同时也想让四方笑出手,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一个办法了。
屋子里。
四方笑见到如棋枕着手臂趴在床边,眼下是一片的青黑,他是知道的,如棋这几晚都会过来陪着。
本来如棋这样陪着是失体统的,只是一来两人已经定亲了,二来南宫长乐是为如棋而受伤的,慕容家上下也就什么也不说,甚至是支持如棋的选择。
而四方笑在卦象的支持下更是乐见这样的。
他越过如棋为南宫长乐号起了脉,平稳,有力,没有任何不适合的现象,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人,就是叫不醒。
四方笑皱起了眉头,他也见过这样的情况,那人是重伤过后出现这样的情况,最后,慢慢的,人就这样睡着的走了。
能用的方法,已经全试过了,能做事情也全试了。
还能如何?
四方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趴着睡不舒服还是怎么的,如棋动了一下,四方笑被这一个举动吓得一惊,他往旁边挪了挪。这一挪,他就撞到了床柱上。
“谁?”如棋睡眼蒙蒙的看了看四周,看到是四方笑,“哦,真人来了。”说着就要站起来行礼,只是趴久了手脚有点麻,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晃了晃。
“不用行礼了,继续坐着,一会就要开席了。”
“哦,谢谢真人。”
“本真人只是顺道告诉你而已。”
如棋眯眼笑了笑,令了真人的好意。
“他有没有异样?”
真人看向南宫长乐。
如棋摇头,“没有。”声音轻而无力。
说着,如棋自己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如光回来了。”四方笑也为如棋带来了消息。
“赶回来了?”
“你知道?”四方笑愕然。
“知道大哥要回来,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及年前,其实在上次真人你们救大哥之后,大哥也想跟着你们一起回来的么?只是大哥受伤了。需要休养,二是二哥他们怕这一次慕容家会被一窝端,就想让大哥留在外面。万一,慕容家也不至于这样就没了。”
四方笑沉默了,的确,谁知道慕容家能不能逃过那一劫。
“只是你们不知道大哥才养了几天,他就偷偷的上路了,跟在了大伙的后面,或许他是想陪着大伙一起死吧?或者是想劫狱什么的。知道我们没事了,就让下面的人送了信回来。二哥他们没有说。是怕万一大哥赶不及,大伯父与大伯娘一定会很失望的。”
“也对。”
这时,院子外竟然热闹了起来,是如光要来看南宫长乐。
一进门。如光就向真人跪了下去,“师傅,如光回来了。”
“起来吧,你的伤怎样了?”
“没事,三师兄医术了得。”如光起来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表示他强壮着。可是由如光那不甚灵活的动作,如棋觉得如光的伤,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轻松。
细细的打量如光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赶路的原因。脸色有点潮红,给人一种强撑的感觉。与经前相比。精神劲,灵活的样差了许多。
“大哥。”如棋上前叫唤。
“二丫头。”如光笑应。“二师兄怎样了?我进去看看。”
……
慕容家里热闹无比,皇宫内却寂静而阴深。
在五天之前牛现呈上了供词,景帝也就下旨,定了宋和的罪,同时,慕容家无罪也定了下来。
御史请奏追封颜熹。景帝同意的同时,他又想起了颜烈的死。
如果不是慕容家下的手。那是谁呢?
为什么颜烈回到京城却不回府?不进宫?当中这过程让景帝耿耿于怀,于是他秘密下旨,让黄汀再一次追查起颜烈的死因。
而这经过这几天,黄汀不付众望,还让他真的查出了一些东西。
第一是颜烈如何回京。颜烈因为被慕容家搜走了所有的银钱,所以他是偷上了一艘货船潜藏回京的。这事,得由一个大内出品的,绣金丝银线的荷包开始。这个荷包也正是颜烈装毒药的荷包。它被颜烈(特别布置的)遗留在船仓里,被卸货的苦力所捡,过年了,苦力缺钱,所以拿荷包去当。沿着这线,黄汀查到在那一趟船程,由清水往京走的行程之中常常有丢失食材的事情。于是黄汀证实了颜烈的回京过程。
第二是在贤王府里找到了一些痕迹,让黄汀觉得颜烈是在他回京的当晚回过王府,就是那一夜王府小侧门有人进出。而在内院发生了一些争执。下人进入收拾。是一些打破了的瓷器,审问王府下人,知道当晚王府里不曾有争执。没有争执却打了一地的碎片?发生了什么事?黄汀审问替身,只是替身却说什么也没有发生。黄汀自然就怀疑替身说谎了。
将这两点回禀了景帝,景帝,立刻就想到了是颜烈回到府里之后才出的事,是景帝府里的人嫁祸给慕容家。
这样一想,景帝怒了。
皇宫的气温立时的低了好几度,让宫里人人自危,就是在团年的这一刻,宫里都得不到平静。
开席。
由守贤带头举杯与大家共饮一杯。
说了两句喜庆的话,这宴正式的开始了。
如棋吃了两筷,看着旁边那些高兴脸容,心里的感觉越发的往下沉,“大姐,我去陪长乐,你们继续,不要打扰到大家了。”如棋小声的交待。
如琴点了点头,“我让人分些菜,送些糕点过去。”
“不用了,我不饿,他也不吃……!”
说着如棋趁着众人不注意离开了大厅。
如棋离开,那有可能没有人注意到呢,只是大家都不说而已。
如棋前脚离开,后脚大厅瞬时就静了。
“不要这样,今天就是要高兴的,来喝酒,来吃菜。”守贤不想这好好的宴会就这样结束。他的心情也沉重,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
“是,今天要高兴,大家高兴一点,这喜庆传到后面,或许二师兄就会起来与我们共喝一杯了。”如宗也向大家到。
在这这两句,大家又一次欢聚起来。
……
ps:感觉不再喜欢这系统了,今晚又用了一个小时来登陆!唉……
☆、第520章 当年
南宫长乐的院子。
“今天是年三十,大家都在前面团圆,大哥也回来了,所有人里,就只差你一个了,应该要起来了吧?你听到没有,外面多热闹啊!你就不起来与大家喝一杯?”如棋坐在床边叨喃,脸却看向窗的方向。
天冻,窗户并没有开,房间里有地龙,是感觉不到外面的冷的。
不知道为什么,如棋却神推鬼送的走到了窗边,将窗打开了,一阵的寒风立刻就灌了进来,让原本心情低落的如棋整个人为之一震,“你知道么?我经历过比这更冷的冬天。没有地龙,没有火盆,没有厚衣,吃不饱,甚至没有一口热水,整个人只知道抖,每一天都在抖,不敢睡,也睡不着,因为太冷了,由心往外的冷,现在想想,还会不由自主的抖一抖……!”
如棋看着天的远处。
她慢慢的说起了上一世她的遭遇。
“那时候,我想过要死,如果死了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了,只是我却死不掉,他让人天天时时刻刻的看着我,让我求死不能。在那时候,我恨我自己,我常常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会那样,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为什么会那样……?”
如棋在说着事,而她身后的南宫长乐此时也正在做着梦,一个让他知道为什么如棋会对颜烈动手的梦。
高台之上,一个女子疯似的叫喊着。被人拖下去了,地面上跪着的人一个接一个拉去了行刑。血将土地染红了。
南宫长乐站在一角,看着这一切。由愕然,不明白,慢慢的他看出了一些门道,地上跪着的人大多数,他都认识。
慕容家!
心里涌起的惊愕,让南宫长乐刹时扭头看向高台,上面刚刚被拉走的女子是谁?
熟悉的感觉告诉着南宫长乐。那女子是他认识的,只是是谁?
这是怎么一回事?
愕然过后!
救人!
这是南宫长乐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这时。正好有两名宫人上前拉走一名慕容家的人,他立刻冲过去,想要阻止。
穿透,虚无!
他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而那些人继续在做着他们本来做着的事。就像南宫长乐不存在一般。
他们看不到自己,自己也救不了人?南宫长乐整个人呆了呆,这是怎么一回事?
高台方向起了动静。
上面下来一人。
远远的,南宫长乐将人认了出来,颜烈!
一身的金黄的五爪龙袍,头戴金冠。
只是年龄与他认识的颜烈并不一样。
有四十岁了吧?这是二十年后?
但是颜烈不是死了么?南宫长乐是知道如琴与如书做下的事情的。
长长的仪杖,这分明就是皇帝的派头,颜烈登基为帝?他有这样的命?慕容家却获罪要灭族?做错了什么?
脚步一动,眼前的景象变了。
破败与繁华。清冷与气炎。
冷宫之中竟然迎来了皇帝,颜烈带着他的几个心腹站在冷宫大院中间,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将一切的破败,凋零看在眼里,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就算是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颜烈这一会心里是高兴的,是得意的。
“让朕忍辱二十年。二十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来人。将慕容氏带出来……!”
两个宫人打一个扇带锁的门,由里面拖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大冷的天,衣服破旧,单薄比活在宫外的乞丐还不如。
一点也不怜悯的,两宫人拖了颜烈口中的慕容氏出来后往空地一推,慕容氏扑着向前趴在了地上。
“见了朕也不下跪,打!”
“喳!”
两宫人拿着两块臂长的小板子,一下一下的往慕容氏身上抽打,啪啪的声音此起彼落。
慕容氏没有一点的反抗,她只是趴在地上,仿佛那些板子都不是打在她的身上。一轮的板子,后背上的衣服慢慢的被染红了。
颜烈上前,蹲在慕容家的面前,“停,痛么?好好的养伤,等好了,朕再来!”说着颜烈笑了,神情比刚来的时候更愉快,“天冷了,给她多加件衣服,可不能冷死了。”
“喳!”
“吐!”一直趴着没有反应的慕容氏终于有反应了,她往颜烈的脸上吐了一口沫子。
“你——!”慕容氏本没有多少力,沫子根本到不了颜烈的脸上,只是这样,也让颜烈本来大好的心情全没了,他眯着眼,狠狠的盯着慕容氏,“饿,朕狠狠的饿她,记着,病了,要给她看御医,伤了要给她抹药,她的命给朕留着,朕要她偿还二十年的耻辱。”
“喳!”
南宫长乐看到这里,他愕然了,他认出了慕容氏就是如棋,慕容如棋!
心揪痛,让南宫长乐觉得自己快透不过气,眼红了,冲上前来,他想救如棋,只是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
颜烈带着人马离开了。
看管的人将如棋由地上揪起,拖着往那带锁的房间走去,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两宫人并不进入,站在门前,两人相看一眼,一起用力,将人给扔进了房间,转身,锁上。他们也离开了。
南宫长乐看着那锁着的门,他不敢提步,他不敢前进。
这时,另外来了两个宫人,她们打开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应该是情况在她们的预料之中吧,两人撇了撇嘴,“唉,她惨,我们也惨,命太硬,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大冷的天却让我们在这里伺候着。”
“你别这样想,她没命了,我们怕得要给她陪葬呢?”
“不会吧?”
“怎么不会?小心点,上面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万一她真的不行了,我们有得受了,想想看啊,陛下没有了出气的,到时候谁来替她,万一……!我可不敢想啊!”
“也对,她死,总比我们死好,不对,是她受总比我们受!”
南宫长乐疯了似的往那屋子里冲,进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屋子里,这里的感觉没有外面的冷,这是这屋子里却有另外一种让人不安的感觉。
屋里面只有一条破褥子,一条旧薄被,没有床,没有桌子,更没有凳子,四面墙,黑漆漆,感觉粘糊得不行。家徒四壁可能也比这里多东西。如棋趴在地上,她没有力,爬不回褥子上。而且她也不想爬,不到褥子上,或者就可以将她冷死了吧!
只是南宫长乐想如棋趴到褥子上,甚至他想替如棋盖上薄被。可是他什么也不能做。长乐看向一个窗外,他希望外面的宫人进来给如棋扶上褥子,只是这只是南宫长乐的奢想而已。
外面天还没有黑,屋子里让南宫长乐感觉黑漆漆的昏暗无天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宫长乐闻到一股恶臭,一股让他想将三天之将吃的饭菜都吐出来的恶臭。这样的地方,就是如棋容身之所?
南宫长乐的心被揪得紧紧的,他的心很痛很痛!
细心一看。
墙上竟然长着长长的水草,黑色的,只要外面起风,这些水草就会轻轻的晃动。
再细看,那不是水草,是,头发,一个接一个的头颅整齐的垒起来,成为了一片墙。
黑,是因为放久的干涸的血!
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怎么会放置着这样的东西?
外面的宫人适时的给南宫长乐解惑了。
“唉,可怜人啦,天天对着自己家的人头颅,她到现在都没有疯掉,已经算很不错,很坚强了。”
“唉,什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