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菜鸟女大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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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呐呐道:“你……你都知道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是小心点。”
“喔!”毕蓝晓颓着肩,失望不已。她还以为自己做得很隐密咧,原来全是自己夜郎自大、自以为是。
她原本还想趁着晚上盥洗的自由时间偷偷溜出去呢,看来她需从长计议了。???夜幕低垂,一轮皎洁无瑕的圆月高挂天际,直射无碍的柔和光线将大地照得分明,连篮球场上的篮框也泛出一抹金属特有的银亮光泽。
高大的榄仁树下,身形高大迫人的储军此时的神情是躁郁不安的,焦急的眸光频频向黑暗处的楼梯口望去,不在乎他红白对比的穿着在银夜下特别鲜明。
他只心急迟迟未现的芳踪……时针持续且规律的运行,当它直指十二的数字时,储军不耐烦的将烟点燃,狠狠吸上几口。该死!她到底来是不来?他暗自诅咒着。
方熄灯就寝,他是利用实习干部特权离开北营区来到此地。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心情亦加沉重,她应该是来不了了……回去吧!他暗叹着。当他欲转身离去时,一声轻唤将他整个人钉在原地。
“喂,大色狼!”
储军朝声音的方向瞧去,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在二楼栏杆处向下探视。他急急忙忙的奔跑向前,来到最接近她的地方,隔着距离凝视着她。
他比着下楼的手势并用唇语道:下来!
轻摇着头,毕晓蓝绽开了一个璀璨笑容,依恋的凝视似欲将他整个人深深印在心田。
他亦深情款款的回凝她,火热的视线在空中交缠,冒出的强烈电流足以让时空停顿。
良久之后——毕晓蓝先回过神,却止不住两颊嫣红迅速扩张。娇嗔的怒瞪他一眼,取出事先做好的纸飞机,射向空中。
几个回旋,纸飞机缓缓落地。
储军大手一捞,纸飞机已在他的手中支解。摊开后的它,不过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信纸,然而那娟秀的字迹却使它珍贵不凡。
嗨!大色狼:门锁着,我今天下不来,你赶快回去啦!早点睡,明天不是要上野外课吗?我这礼拜休假,八点大门见。不见不散哦!拜!
PS:最近大门看得很紧,没事请写信或外面见,别再来啦,别让我难做人好吗?
晓蓝阅毕,储军仔细将信收好。
虽然这决定对相恋中的男女残忍了点,为了她,也只能答应喽。储军抬头仰望着殷切期盼的佳人,OK的手势让毕晓蓝笑逐颜开的猛点头。看来他必须学手语了含情脉脉的眉眼传情,虽然诗情画意,要是表错情、传错资讯那可丑了……???
星期天的大门口是非常热闹的。
平日车水马龙的大马路,如今更是挤得水泄不通。造成塞车的主要原因除了心急的家长们之外,更多的是大排长龙的计程车,路旁想找到一个停车位还真是件难事呢。
军中最爱谈军机保密,可根据以往惯例判定,口号打得愈响通常做得最烂!
君不见那大排长龙的运将先生将部队休假时间拿捏得十成十?
那小蜜蜂阿姨每每都能在学生打野外时提前到场摆摊位?
故此,部队的长舌男、大声公不是成打计数的,而是以千位数来算,够可怕吧?
很幸运的,今天毕晓蓝竟然能如期出门,真是侥幸、侥幸……以她那种不安分的黑羊姿态,没有条理、乱得可以的内务标准,要不是有着很好的啃书能力及全队找不到比她还能撑的体能,想出来还真是难哟!
当她在大门外吸到第一口自由的空气时,还真是乱感动一把的。
“毕晓蓝,你真的不想和我们去逛街吗?”同伴中有人看不过去她那副感动的死德性,开口打断她。
“不去。”真是的,扫兴!毕晓蓝不悦地张开眼睛瞪视着那个不识相的青仔丛。
“你们别理她,她自个儿会打发的。”姜梅好心的开口。眼角一个扫瞄,班羽萱那娇小的身影早已被成群狂蜂浪蝶淹没,不禁蹙紧蛾眉。
“唉,真是自作孽哦!”毕晓蓝顺着姜梅的眼光望去,啧啧评论著。
“管好你自己吧!”她笑骂着。这小妮子真是鸡婆得可以了。
“毕晓蓝我们先走,不理你们了。”以张涵碧为首的五人,今天的节目可多了,不快点动作哪玩得够。
“拜!”
毕晓蓝轻轻晃动小手,送走了那群心急的花蝴蝶。
“姜梅,你不走吗?”
“怎么,急着赶人啦!”姜梅那冷静得足以看穿世情的瞳眸,直直的望进她眼眸中深藏的秘密。
“嘿嘿……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啦……”她老奸似的猛笑。
“好,我闪人,这下行了吗?”
“谢啦,”毕晓蓝有点不好意思地搔着头。思绪一闪,她突然想到一个人。“对了!
季桦留在连上不要紧吧?”
姜梅斜睨着她,有点受不了她的婆婆妈妈。“连上有人留守,出不了事的,你放心好了。况且,我今天只想出门购物,应该会早点回来。拜。”
吁,终于送走最后一个电灯泡了……她满足地想。
才转个身,映入眼帘的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儿。平日身着笔挺军装,英姿焕发、神清气爽的他,比外面那群衣着得体的成功人士多了分英气。而此时他墨黑T恤、黑长裤服贴的包裹着浑厚结实身材,更令她目不转睛,瞧得痴傻。
“满意吗?”他促狭地卖弄一下结实的二头肌,贲张肌肉将原本合身的T恤撑得紧绷。
他洋洋得意的笑容令她双颊不由自主迅速染红,一时间竟找不着话来反驳。张口结舌半晌,终于找着舌头的她,娇羞地嗔怒道:“臭美!”
“是吗?”他不以为然的沾沾自喜道:“我可是炙手可热的呢,不然怎么会入得了你的法眼?”长手一捞,她整个身子又落入他的掌握。
“哼,我才不稀罕咧。”她口是心非。
“可是我稀罕!”他怜惜的接着她的话尾。轻皱着娇小鼻头的她可爱得令他心口发疼,心知这个娇憨天真热情的女孩是难得的珍宝,他说什么也不肯让她溜走。
沉默半晌,她羞涩地开口。“真的?”小心翼翼的口气,似在质疑她的好运。
“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情感,我爱你!”储军将内心的情意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的眼前。“当我初见到你时,是多么庆幸自己的好运,是命运将你带到我的面前,而我将会珍惜这难得的情缘,毕竟我们的相遇是那么的偶然、那么不可思议。难道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吗?”
望入瞳眸深处,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真诚,她很想相信他,可是——第一次陷入情感漩涡的她,对爱情有着不信任及不确定感。
她好怕,好怕她的感觉都是自欺欺人,是强加附会的自我催眠,更怕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因此,她退缩了。
“我……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谈这种事情吗?”她怯怯懦懦地回避着那灼热直透人心的凝视,心里盛满惶惶不安。
“好,咱们先不谈。上我的车,我带你出去体会一下南台湾的热情。”周围充满兴味的凝视,亦令他浑身不自在得紧。“哇!好棒哦!你要带我去哪儿玩?”一谈到玩,她整个人就精神了起来,熠熠发亮的瞳眸直往他脸庞打转。
“你最想去哪儿?”他不答反问。
她毫不考虑地直率答道:“垦丁。”
“好,它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呀呼!”她孩子似的高兴欢呼。兴奋过头的她拉着他向前跑去,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投入富有热带风情的椰风浪影,仿佛那湛蓝的天空、白色的沙滩、清凉透彻的海水已向她涌来……呵呵,她最爱玩了,耶!
第五章
红色的丰田车平稳地在车阵中滑行,两眼直视着路面的他,困难地开口道:“晓蓝
,你对我这个人有什么看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呢?”他想继续刚才未结束的话
题。
“……”
他用眼角余光瞟了她几眼,而她只是依靠着车窗沉默不语。
“我……你可以不急着马上回答,考虑考虑一下好吗?”握着方向盘的手淌着湿滑的汗,他缩紧着身躯等待她的回覆。
毕晓蓝依旧没反应。
“晓蓝,我——趁着红灯,他回过头打量她的反应。顿时哑口无言,脸绿得很难看。
她竟然、竟然又睡着了!
储军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平素严苛的训练,使得每个学生几乎在上室内课时阵亡,教官也非常识趣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通常讲台上口沫横飞的努力,只能得到少数几个清醒的支持者。
可是也没人睡成这副德性!
上次,这小妮子在他极度亢奋的情形下沉沉入睡已经够伤人了,如今她竟然上车没三分钟就猛点头了!
本想在车内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倾诉满腔相思之情的他,只能苦笑连连地当个尽责的免费司机。遇到她,不认栽也不行!
车内陷入静默,储军专注于开车的机械式动作。
不久,应是沉睡中的佳人,合紧的眼睑竟有不易察觉的动静。
瞳眸微开,毕晓蓝偷偷打量他刚毅的侧影。其实她根本没睡着啦……只是,他的表白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毕晓蓝方寸已乱,只能选择假睡,躲避令人心慌意乱的现实世界。
她喜欢他吗?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
不曾谈过恋爱,爱情这两字之于她,是既陌生又模糊的。当身边的人皆为爱情所苦之际,芳心未动的她,对此课题仍是一知半解、既好奇又害怕的。
相处至今,慑于他那肆无忌惮、猛向她放电的眸子,毕晓蓝从未仔细瞧过他。透过眼睛缝隙,才略有心得的评论了起来。
他那揉合了刚强与温柔的外型,具有强烈的冲突性,却给人奇异的协调感,好似他
原本就该是如此。
脸型方正的他,虽算不上“俊美”二字,却十分有型有款。那充满阳刚的浓眉、直
挺的鼻梁,配合著高大强健的身材,将他那刚强气质强调出来。丰厚性感的唇瓣柔化了
五官的强硬,而嘴角无时无刻噙着的笑意,显露出与外型不符的爽朗个性。
这样独具魅力的男子,应该是很受女性青睐的吧?没道理看上勉强算是清秀的自己。
况且她还口无遮拦、粗鲁率直、少根筋,懒散又任性、迷糊又胆小……毕晓蓝愈数落自己罄竹难书的缺点,愈没啥信心……想着想着,她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头一次,睡功睨视群雌的她,陷入自艾自怜的情绪氛围,睁大著眼凝视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忘了要装睡。
刚穿过市区,车子突然离开车潮,向路旁停靠。
“有心事?”储军转过身子,温柔地凝视着她。
“没有啦……我很好。”她口是心非的敷衍着。
“你知不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
“不知道。”回避他那带电的眸光,她很老实地答道。
“你的眼神很真、很诚实,藏不住心事,也骗不了人。”
“那……你是说我肤浅、很呆、很蠢,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钞票喽?”她不悦地嘟着嘴反驳。
“我不是这个意思……”储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头涌上鸡同鸭讲的无力感。
毕晓蓝斩钉截铁地控诉着:“你分明就是!”双手使力,推拒着他的靠近。混合著烟味、汗水味的男性气息,逼得她无法呼吸。
储军深吸一口气,强抑胸臆的波涛汹涌,缓缓地吐出平稳的字句:“看着我。”
他伸手固定住她的下颔,逼她面对他。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除了少得可怜外,还有一股难言的亲匿。
“不要!”她移开视线,低合的眼睑固执的不愿和他接触,粉颊却不争气的胀红,其娇美犹胜水边芙蓉三分。
“你再不将眼睛看着我,这后果——”储军连威胁的话都出口了。
脾气拗到极点的她,干脆将双眸合起,赌气似的嘟着嘴,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好,这是你自找的……”他报复似的将唇压上她红滟滟的菱形小口。极富侵略性的吻贪婪地索取她口中的香甜,却又情难自禁的付出款款柔情。
“唔……”饱受惊吓的她,倏地张大眼眸,呆楞楞的瞪视着他那张放大的脸庞,连抗议都忘了。他……他在做什么啊?毕晓蓝极力拉回受惊过度的理智,后知后觉的她终于明白,他……竟然轻薄了她?
毕晓蓝奋力的挣扎了起来,抡起的拳头猛朝那刚毅厚实的胸膛捶去。
而他皮粗肉厚的一点也没影响,却害她小手捶得疼死了。
储军喃喃抗议着:“闭上眼睛……”欲罢不能的狂吻持续吸吮着她那甜美的蜜汁。
“你……你……”她睁着惊诧的大眼,意识不清的楞视着他,好不容易自由的唇瓣只能语不成调的喃喃抗议着:“你……怎么……怎么可以?嘶……”她猛抽一口气,耳际的酥麻啃蚀着她的神经,直侵入骨髓。
他……竟然用那贪婪的舌头轻轻划着耳朵的外缘,还调皮地玩弄着她小巧的耳垂。
毕晓蓝不由自主的浑身轻颤着,下腹燃起一股不知名的炽热在体内溢流着,直欲将神智整个香蚀,体内陌生的骚动令她害怕不知所措。极度惊慌使她突生一股气力,狠狠将他整个人推开。
“哎哟!”松懈防备的储军,被她猛力一推,腰身硬是和方向盘有了亲匿接触。真是乐极生悲哪!他哀怨地揉着吃痛的左腰,抱怨道:“小心点,你谋杀亲夫啊!好痛耶,你知不知道?”
“哼!痛死你活该!谁叫你竟敢吃我的豆腐?我这是替天行道、严惩色狼,才不是谋杀亲夫咧!”他那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逗乐了她,却掩不住她发软无力的连声娇喘。
“真的吗?刚才好象有人也很投入哟……”他促狭地戏弄她。“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瞪大双眼打啵的……啧啧……真是有够厉害的。”
耳际“轰”一声,才刚褪去的红潮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