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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相公无才便是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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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她哭喊着冲上前,守门的弟子见到她的来到,各个脸上都流露出悲伤的神色。“你们告诉我,是谁死了?” 
辈分比她低的当阳门弟子声音微哽,“师姐,是师父他老人家……” 
“师父他死了!”有人哭道。 
宛如一记青天霹雳当头打下,将芍药打得头晕目眩。 
“不……不会的……你们胡说!”她泪眼婆娑的哭吼,“爹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死了呢?你们都在骗我。”尽管他们时有争吵,可是他们终究是血浓于水的亲生父女,她实在无法接受这突来的噩耗。 
周大器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声音也哑了。“芍药,不要这样。” 
“我不相信……我要进去找我爹……”芍药挣开他的怀抱,跌跌撞撞的冲进当阳门,一路从前院奔向大厅,两排白色的挽联被狂风吹得啪啪作响,当庄严肃穆的灵堂印入眼帘,她登时放声大哭。“爹——” 
跪在地上烧莲花纸钱的杜仲为泛红了眼,“师妹,你终于回来了,可是……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 
事实摆在眼前,她不能再骗自己了。“爹,女儿不孝,女儿回来晚了……” 
“岳父。”周大器也以女婿的身份屈下双膝说。 
杜仲为霍然爆怒的瞪向他,“是你!你还有脸踏进我们当阳门!” 
“我……”周大器一时语塞,不解他为何这么愤怒。 
“你害死了我师父……我今天要替师父报仇!”杜仲为咬牙切齿的嘶吼,拔剑出鞘,就要往他身上刺去。 
芍药哽声娇吼,“三师兄,你在发什么疯?”张开双臂,护在夫婿身前。 
“我才没有发疯,师父他……他就是被这个畜生害死的!” 
“被、被我害死了?”周大器脑袋一片空白。 
杜仲为用手背抹去眼泪,恶狠狠的吼叫,“对!你就是害死师父的凶手!竟然还有脸来见我师父……”   
第九章   
复 仇 
暖雨晴风初破冻, 
柳眼梅腮, 
已觉春心动。 
酒意诗情谁与共? 
泪融残粉花细重。 
——蝶恋花(二)·李清照 
“三师兄,我爹怎么会是他害死的?”芍药惊喘的问:“你有什么证据?” 
杜仲为呜咽一声,“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大师兄,那天师父挨了这富生一掌,身中内伤,回来之后,想运功疗伤,不小心走岔了气……待大师兄发现想救他,已经来不及了……” 
周大器霎时面如死灰,震慑不已,“是、是我杀了岳父?”想起那天自己的确打了岳父一掌,当时因为情况紧急,也许出手太重了,虽然是无心的,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对!就是你这凶手杀了师父,我们当阳门非要你偿命不可!”杜仲为愤慨的用剑指着他叫道。 
“我害死了岳父……我害死了岳父……”周大器瞪着自己的右手,想到自己无心的一掌,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芍药,我……” 
芍药两眼含泪的瞅着他,哀伤的呢喃,“怎么会?怎么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是她的亲爹,一个是她生死相许的相公,教她如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芍药……”他一脸哭相,半是乞求的凝视着爱妻。 
她无言的与他泪眼相对,心情乱到了极点。 
杜仲为大声的斥责,“师妹,他是害死师父的凶手,一命抵一命,应该把他抓起来,用他的性命来偿还。” 
“芍药,是我害死了岳父,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周大器被满腔的罪恶感给击倒了。 
她喉头一哽,要说的话全卡在喉头。 
“师妹要是下不了手,就让我来。” 
芍药忙不迭的娇斥,“等等!大师兄呢?我要见他。” 
“大师兄出去办事了。” 
“办什么事?”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杜仲为不满她维护凶手,口气不逊的道:“现在师父已经不在了,大师兄自然就是当阳门的掌门人,有很多事需要他代替师父去办。” 
“是我爹说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吗?”她感到相当意外。 
杜仲为一脸气愤难平,“当然是师父临终之前说的,再说,除了大师兄,谁有资格?” 
“那二师兄呢?”芍药觉得有异,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难道一点都不晓得?” 
“谁都知道二师兄向来飘泊不羁惯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至于他知不知道师父去世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师妹,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凶手?”他现在只想为师父报仇。 
芍药一怔,“我……” 
“哼!看来师妹是存心要偏袒了。”他愤怒不已,“好!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了。当阳门弟子听令,把这杀害师父的凶手抓起来!” 
“把人抓起来!” 
“他是杀死师父的凶手,杀了他、杀了他……” 
周大器文风不动的跪在原地,摆明了任人宰割。 
“大笨牛,你在干什么?”芍药银牙一咬,夺下其中一名弟子的长剑,为夫婿挡开攻击,并硬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还不快走!” 
他扁起嘴,流下两行男儿泪。“我、我是害死岳父的凶手,就得要偿命,我不能走……” 
芍药气极的娇吼,“我叫你走,听到没有?” 
“芍药……我不走……”周大器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不要离开你……要走,我们一起走。” 
“你……”她明白周大器对自己的情意,为了保住他的小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 
周大器听得傻了,一颗心全揪了起来。“不是……芍药,你不是那种人,不要说这种话。” 
“我本来就是。凭我的条件,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又呆又笨,既没人才、也无钱财的大笨牛?我已经厌倦贫穷的日子了,所以……所以我不要你了,听到了没有?”芍药咬紧牙关,狠心说着违心之论。 
他心中大恸。“呜呜……芍药……” 
“现在我爹又被你害死了,我不想再跟你生活在一起了,你马上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我看见你!” 
“不!我不要走——”周大器哭得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水。“芍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赶我走。” 
芍药不得不狠下心来,“你不走是不是?好。”说着,长剑一挥,就往他的手臂上划了下去,登时血流如注。“你走不走?” 
手臂上的伤口还比不上被撕裂般的心痛。“是我害死岳父的……让我为他偿命吧!” 
杜仲为见师妹有意放走凶手,顿时怒极攻心。“师妹,他都已经承认害死师父了,你居然还一味的护着他,师父若是地下有知,也会死不瞑目的。” 
“你给我闭嘴!”她气愤的瞠大美眸,“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若是不放了他,我就对你不客气……大笨牛,你还愣在那儿干嘛?快走!” 
他不住的唤着她,“呜……芍药……芍药……” 
“你不是发誓过要听我的话吗?”芍药心如刀割的臭骂他。“你这大笨牛再不走,我会恨你一辈子!” 
周大器哭得更大声。“芍药,你不要恨我……” 
她泪光莹莹,“快走!” 
周大器不敢不听她的话,可是又舍不得离开。 
“芍药我……” 
“走!”一记玉女神掌将他往外推。 
他哭得满脸眼泪、鼻涕。“我走了……”转身就往厅外狂奔,就怕自己忍不住又回头。 
“快追!” 
“别让他跑了!” 
芍药冲到厅口,挡住所有人的去路。“谁敢追,我就杀了他!” 
“师妹,你这么做对得起师父吗?”杜促为破口大骂,“等大师兄回来,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芍药娇啐一口,“哼!你怕他,我可不怕,有事我自己承担。” 
“你——”他为之气结。 
她甩也不甩他,径自走到牌位前,点了几支清香跪拜下来。忆起他们父女之间因为观念不同,总是因为意见不合而争吵怄气,从来没有好好的沟通过,以后也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泪水又不听使唤了…… 
***** 
夜半无人,除了守灵的芍药,只见灵堂空荡荡的一片,冷清得骇人,换上孝服的她,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虔诚的为父亲诵经念佛。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她合眼轻喃了十几句,忽地,一阵阴风袭来,吹得烛火忽明忽暗,悬挂的挽联在半空中扬动,呼呼的风声仿佛有人在呐喊,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 
“爹,是你回来了吗?女儿虽然常跟你唱反调,但是父女没有隔夜仇,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看我的,爹——” 
想到自己连亲生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心中的遗憾自是笔墨也难以形容,芍药泪眼婆娑的心忖。 
霍地,她挺腰起身,毫不迟疑的走到灵堂后面,那是用来暂时停柩的地方,玉手轻轻抚触着棺木上冰冷的花纹,内心阵阵抽痛。 
“爹,你要是地下有知,就告诉女儿真正的死因。”爹行事一向谨慎小心,居然在调养内息时岔了气,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 
说完,芍药便使尽推动棺盖,因为还没钉上,所以很快便开了。 
只见公孙浔全身僵硬的躺在棺木中,脸色白中带青,双眼半眯,似乎在诉说着自己死不瞑目,让她心里又是一恸。 
“爹,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又跟你斗嘴的……”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她啜泣得更凶,扑倒在棺盖上,不慎又推动了它,险些整个掉落到地上,那可是很不吉利的,才在庆幸自己眼明手快,眼角似乎瞟到了什么,定睛一看—— 
爹的左手呈握拳状,可是右手却是自然的微弯,这代表什么意思? 
芍药在心里喃喃自语,下意识的捧高他的左手,翻来覆去的察看,隐约感觉到手心里握着东西,动手企图将掌心打开。 
“怎么握得这么紧?”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法度。“爹,你手里抓着什么,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让我看看好不好?” 
奇怪的事就这么发生了,当她把话说完,僵冷的左手奇迹似的慢慢柔软下来,让牢牢握在掌心的东西掉落。 
是一块小小的玉坠,通常是姑娘家用来系在腰际的装饰。 
芍药看着摊在自己白嫩手心上的玉坠,“这东西好眼熟……我可以确定见过……”或许这就是线索,她要快点想起来才行。 
“大师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外头传来当阳门弟子的声音。 
“听说师妹回来了?” 
左恪敬深沉的嗓音这时听来让芍药觉得毛骨悚然。 
她心头一惊,迅速的将棺盖重新合上,然后若无其事的出去。 
“大师兄,我在这里。”一股莫名的寒意延伸到她的四肢百骸,全身发冷。“谢你帮我办好爹的后事,我这个女儿还真比不上你。” 
“是我无能,没能及时救师父。”左恪敬眼中溢满伤痛,“不过你回来就好,师父一定希望你陪他走完人生最后这一段路。” 
“嗯。”芍药微垂下眼睫,担心自己的眼神泄漏了什么。“大师兄,今晚由我来守灵,你去休息吧!” 
左恪敬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到什么,“好,那你辛苦了。” 
“大师兄晚安。”她旋过身又跪在蒲团上,合掌的玉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冲动。 
她终于想起来了这玉坠就是大师兄的生母唯一留给他的遗物,多年来总是玉不离身,如今它出现在爹的手上,这意味着什么? 
是爹想告诉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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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夜,就在翌日早上,芍药向左恪敬提出一项要求,不过有人倒是对此很不以为然。 
“新任掌门即位,当阳门各弟子本来就要全数列席参加,我要你们想尽办法通知二师兄回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她回得理直气壮。 
杜仲为自然是站在他最尊敬的大师兄那一边。“我说师妹,二师兄早在五年前便离开了当阳门,至今下落不明,要我们怎么通知他?”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务必要找到他的人!”现在她是孤掌难鸣,所以只有寄望二师兄出面,才能洗刷相公的冤屈。 
他一脸悻悻然的质问,“如果找不到二师兄呢?到时大师兄是不是就不能当家门了?” 
芍药丢给他一记大白眼,“你可不要忘了,新任掌门除了前任掌门选定外,还必须经过所有师兄弟的同意,这是门规。” 
“师妹,你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嘛!” 
左恪敬抬手制止他再辩下去。“三师弟,师妹说得对,如果没有得到所有人的同意,就算有师父的遗言也是枉然。” 
“可是大师兄……”杜仲为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师妹,我会商请各大门派帮忙,务必将二师弟找回来。” 
他的高度配合让她更加起疑,眼中多了一层防备。 
“那就麻烦大师兄了。”答应得这么爽快,铁定有鬼。 
***** 
他无声的来到棺木旁,静静仁立片刻,然后将棺盖推开。 
就见尸体上原本紧握成拳状的左手早已张开,里头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他一嗅到情况不对劲,就想撤退,可杂沓的脚步声已经跟着踱了进来。 
芍药寒着一张娇颜,摊开柔腻的手心,亮出他弑师背叛的证物。 
“大师兄,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仲为则是纳闷的看着双方,他和其他同门师弟都不明白芍药三更半夜将他们叫到灵堂来的原因。 
她冷冷一睇,“这就要问你最尊敬的大师兄了,他为什么要杀我爹?” 
“什么?!”他惊疑不定的觑向左恪敬,见大师兄面带杀气,眼神转为阴毒,霎时如遭雷极。“不可能!大师兄为什么要杀害师父?不可能……” 
左恪敬嘲讽的掀了掀唇角,“师妹,你为了替自己的相公脱罪,居然不惜把弑师的罪名赖在我头上,未免太自私了。” 
“哼!这块玉坠就是证据。”芍药让在场的人都看见最有利的物证。“大家都知道它是你娘的遗物,我爹到死都将它紧紧握在手里,就是要告诉我们,杀害他的凶手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借口好狡辩?” 
杜仲为面色苍白,“大师兄,真的是这样吗?师父真的是你杀的?” 
“你们就这么相信她的片面之词吗?”他态度异常冷静,“何况我根本没有理由杀害师父,至于这块玉坠确实是我的,可能是当时我要救师父,阴错阳差之下落到师父手中,这并不能证明师父就是我杀的。” 
“大师兄说得没错……” 
“对呀、对呀!”有些人相信他的说辞。 
芍药实在不甘心见大家受骗,指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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