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牛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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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挣扎了一星期才肯正视自己的心态，做出的决定耶！虽然他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觉得这个男人既轻桃又恶劣；但上次林晓明明知道做错了会被揍也没逃之后，他对他这种负责的态度开始有了好感；住院的时间里，他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除了学识渊博外，心地也非常的善良，住院的他明明自己就是一个病人，可是到基本行动无碍后，他还主动积极地去帮助医院里一些长期住院的病人做看护和保健。虽然他觉得自己还拿着拐杖才能行走的人去帮助别人是一件很滑稽的事，可是那个人却做得非常的认真。
不知不觉间，他已一点一点地改变了自己对他最初的看法，理所当然地想把他当成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先前恶意的捉弄也就一笔勾消。可是在那天，在那场花瓣雨中，看着他的时候胸口却传来了一阵莫名悸动，与他四唇相触的一瞬间觉得，他竟然有些不想放开这个男人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觉得这样的情感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但他自己也没有料到，这种感情突来后竟会这么的强烈，这么的让人缺乏准备，以致于让他手足无措了整整一星期。
一万次确认自己绝不是对朋友出手的变态后，唯一的解释就是喜欢了。这种感情在他们已经认识了不长也不短的一段时间后，在一个很不凑巧的场景里爆发了，但却是不容否认的真实存在。既然喜欢就要大声地说出来，大胆地去追求，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我……”对上牛朗认真的眼眸，林晓强烈抗议的底气开始外泄。再看到那双眼睛明显浮上了前所未有的怒火时，本来还打算的坚贞不屈变成了见风使舵──医院他已经住腻了。
常言道：’失节事小，性命事大’，如果这性命还是丢在某只爆走狼的拳打脚踢下，那才叫死得冤。看来这小火狼打了他两顿还是不肯原谅那天他的酒后失德，一定是要他血债血偿…呃，不，是肉债肉偿地上他一次才肯甘心的了……
”真的不肯考虑吗？”对着林晓下意识想做波浪鼓状摇摆的脑袋。牛朗不死心地握紧了林晓的手臂，却没注意到在情绪波动下，手劲已过大到构成了威胁。以致于这真挚、恳求的表情看在已被痛得龇牙裂嘴的林晓眼里，就是──小火狼左眼带着哀怨右眼带着愤怒手上带着威胁，苦情戏做了个十足。
”呵呵……呵呵……小朗，我知道那天是我对不住你，你真的一定要这么做才肯原谅我的话……呃，我也不是不可以答应啦……你可不可以先放手？”干笑着翻起了白眼，林晓乱没骨气地”威武就能屈”。
妈呀！不答应行吗？就算忽略他眼睛里让他一边心痛一边害怕的表情，但他手上的力气是绝对不可小觑的，他还不想才出院一星期又因骨折住院。
”哦！”在不知不觉间完成了重大使命的手撤了回去，看着挥泪再度上任的情人大甩已有脱臼危险的胳膊，喜上眉稍的牛朗相当温柔地帮他轻揉着淤红一块的箍痕。
”今天……你没发烧吧？”突来的温柔让林晓有些感动，可经验提醒他，平和的地表下覆盖着的往往是岩浆！一点点地把屁股往外挪，林晓白痴般的笑容一直战战兢兢地挂在脸上，几乎没使脸部肌肉抽筋──他可没忘记一个多月前，那头小火狼露出了类似这种表情时的下场。
”你怕什么呢？”没好气地把那个快要掉下沙发的人拉了起来，牛朗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亲，”我不会再打你了。”
”呃……”好熟悉的台词。上一回他这么说的时候，几乎没把他打到全身的骨头都快要重新排列组合了。
”忍耐，忍耐……”这是小火狼的考验，一定不可以有反应！林晓悄悄地把重要部位移开寸许，生怕那不听话的地方又给它的主人带来杀身之祸。
可是，撇开其它的不说，与小火狼接吻的滋味还真是美妙。就好象很小很小的时候吃过的跳跳糖，刚一含进嘴里就炸开了，逗弄得舌头酥麻发热，等那阵强烈的萌动过后，整个口腔都被温水烫慰过似的，只余下淡淡的橘子香味萦绕在唇齿之间。
”嗯……”双手不自觉地反拥向那温暖的背脊，却很快就被那小火狼把手按压到头顶。林晓只能毫无招架之力地平躺在他的身下，承受火山的热情。完全强势的攻占与掠夺，彷佛才是符合他的行动方式。
由此可知，上回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对他造成的伤害会有多重。罢了，是祸总也躲不过，何况这是自己欠他的。
林晓虽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并再三告诫自己那不过是一种对身体伤害程度不大（相对于被揍）的行为，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
”喂，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事前问清楚也好死得瞑目一点，既然已经有了逃不过的领悟，身为前辈，自然还得担任起诲人不倦的自觉。
”我有去找了一些资料……”有些腼腆地回答着林晓的问话，兀自恋恋不舍地在他薄唇上轻噬着的牛朗空出一只手来，在他带来的小黑袋中摸索着，把他准备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给重新确定关系的情人看。
”这是浣肠剂。”林晓的脸白了……
”嗯，这是蜡烛。”林晓的脸绿了……
”还有，听老板介绍说，这种小羊皮鞭刷的效果也蛮好的……”林晓的脸黑了！
天，这小火狼今天不是打算SM他吧？被那一个火辣的吻带上九霄的神智瞬间被打落地狱摔了个屁墩儿！虽然他知道SM是SADOMSOCHISM的简称，在医学上指的是天生喜欢受虐待的病态心理。可是，他可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倾向呀！
冷汗，一滴、两滴，自林晓的头上汇流成河。
”等等！”已被押上板案的肥羊企图垂死挣扎。林晓为自己还能身心健康、四肢健全地拥抱明天的太阳而大声疾呼。”我个人认为……没有必要使用这些超限量级的东西……我们，呃，可不可以用正常生的方式？”
”这很正常吧？我是到专门的店里去问的啊！”为此他还忍受了不少奇特的眼光，强行拉了刘宽陪他去的。牛朗瞠目不解。
林晓诅咒那家坑人的黑店！就算是为了多卖些东西，也不用这样来误导一个本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好青年吧！？
”对了，他还附送了一卷录像带……”
”那个不用看了，呃，我是说，好歹我也有实际经验，不如我们就直接来就行了……”瞄见封面上就是一个五花大绑、混身带血的美男子，林晓肉跳心惊。
”可是上一次，我完全没有感觉。如果我也没办法让你有感觉，这样子会伤我男人的自尊！”蹙起了眉，牛朗担心自己会因为太过拙劣的技巧被人嘲笑。
没感觉那是因为你喝醉了！林晓哭丧着脸，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他。
”晓，我想让你各方面都能快快乐乐的。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你高，看起来也没你壮，可是我再过一两年就会变成好男人的！”很是诚挚地凝视着林晓的眼睛，情窦初开的少年情比金坚。
”可是我……”完了完了，他知道这小火狼的报复心理是很强没错，可是六月债也不用还得那么快，而且翻上一翻吧？早知道他就潜逃到美国去好了，为什么要留下来呢？林晓欲哭无泪。
”你不相信我？”
”我还是……”
”一下子就好了嘛！是男人就别老这么婆婆妈妈的！”正在兴头上几次三番被打断，牛朗虽然来的时候就有关照过自己，一定要温柔地对待自己的恋人，可是隐抑了多时的坏脾气还是忍不住开始发作了。
”……”好可怕的脸！早知道那天杀了他也不能碰他的……
在被揍与被上的抉择间，林晓无奈地点点头──除了挥戈同下地狱外，还能怎么办？
※※※
”你轻一点……唔……”双手撑在浴室的白色陶瓷上，大张着双腿让人从下方塞入浣肠剂的感觉十分羞耻。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还是在他这个”专业医生”的指导下进行的？林晓哭笑不得地夹紧了缓缓探入的管状物体，在确定它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深度后，示意牛朗停止继续塞入。
”接下来呢？你会不会太辛苦了？”有些心痛地抚着林晓苍白的脸，牛朗小心地帮他拂掉因为汗湿而黏到脸上的头发──嗯，虽然老板说在第一次进入之前一定要彻底地清洁一下那个地方，可是看起来林晓好象很辛苦的样子，要不要停止呢？
”……”怨愤地看了那个似乎是存心让他更羞耻的人一眼，牛朗关心的意图完全没传达到林晓的眼里。
”把那个袋子里的东西……挤压进我的体内……”无可奈何地做下一步指导，虽然被一个小毛头做灌肠游戏很丢脸，可是好歹他才是两人中的医生吧，万一被他玩过界就麻烦了……林晓苦着脸，顷刻间那冰凉而黏稠的液体已在挤压下进入了他的身体。
”嗯……”被这冰凉的刺激浑身一个机伶，殷红的乳头已经挺立了起来。
”好象，应该还行！你的反应蛮不错的……”看着林晓本是苍白的脸，已然泛起了一丝红润。放下了心的牛朗彷佛被吸引般地把嘴凑了上去，亲吻他微张开的唇。
”肚子里……好冷！还有，你出去！”打死他也不要在别人面前排泄，知道药效一般会在五分钟内发作的林晓没好气地把人往外赶。
”喂！你不要紧吧？”看着门砰然一声在门前阖上，牛朗摸了摸自己差点被撞着的鼻子，想了想后，先行到卧室布置环境、播放影碟。
十五分钟后，把自己打理清爽的林晓终于表情复杂地出现在卧室门口。
”晓，你洗了澡？好香！”这句话的背景为低垂的窗帘、满室的幽暗、几根紫色的蜡烛在小茶几上摇曳，屏幕上用极度不符合人体工学的体位交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正大声地呻吟着，营造出了一种浓郁的同性情色气氛。
谢天谢地，敢情他认为蜡烛就是这么用的，没打算往他身上滴蜡。林晓为自已的这一发现欣喜。
发现了他脸上的喜悦表情后，脸上含笑的牛朗接过他的手，把他拉到了床边。”我们开始吧？”一种大灰狼找小红帽野餐的兴奋口吻，从牛朗口中发出邀请。
”嗯……”还没答完他的话便已被扑倒在床上，林晓索性放松了身体，迎接他的’初夜’。
”我喜欢你……”来不及去想他这句话算是安抚还是宽慰，半敞开的衣襟内，一颗乳头已被摸索着操弄起来，林晓的嘴也同时被吻住了。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上一回，同样是在这里，风流快活的后果就是这种报应！放弃似地躺在他的身下，林晓的脑海里不知怎么最先浮现的就是’玩火自焚’这句话。
”晓，那个……我是第一次做，不舒服你就说……”解开他本来就是半掩衣襟的浴衣，林晓瘦削白皙的肌肤曝露在烛光下。
”不过我想，你的比我的大，上次都能做了，现在一定没问题的……”林晓本来还想说的反驳闭嘴在这一句话里。果然，他就知道，小火狠念念不忘的就是上一次的事。
算了，由他去吧！他不该想挽留住这朵火花在生命里，这就算是个的惩罚吧。
”晓……”浑然不知两个人想的完全不是同一回事，牛朗膜拜似地在他的全身各处舔吻着，炙热的唇舌挑起暗涌的火焰。
”嗯……”感觉到牛朗的手沿着腹侧一直下滑，最后溜下腹部，分开浓密的草丛，恣意的摩擦着因为种种刺激而微微抬头的地方……
在激烈与痛苦间徘徊……彷佛无止尽的冲撞在两人间持续，历经了无数次的激情后，快感再度侵袭了全身。
”我喜欢你！”牛朗轻叹般的誓言没有得到回答，欲望发泄过后的林晓已带着太过满足的疲惫，沉入了梦乡。
第八章
静静地看着半陷在枕上犹在沉睡未醒的容颜，昨夜的欢爱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痕迹。青腻略显尖削的脸颊旁，随意地散落着因为一个多月未剪而半长的发丝。细长的眼睑闭合着，完全感受不到呼吸颤动的感觉──如果不唤醒他的话，他会不会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不再醒来？
看着林晓睡得大过平静的脸，牛朗不知怎地涌起了这样一个念头，心中一阵害怕，像是想确定他还存在般地把唇贴了上去，在他自然地半张开嘴承受他的热情时，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与他的搅在一起，细细地摩娑着，欣喜于他对自己的吻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早。”在热烈如火的吻中醒来，林晓甩了甩头发，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向一早就神清气爽的小火狼打招呼。
”已经不早了，你饿不饿？我去弄东西给你吃！”从昨天下午绑他上床，做到累了的两人晚餐也没吃便像被打晕一样的沉睡，牛朗有些愧疚地摸着他腹侧的肋骨，那个人虽然长得蛮高的，可意外的是腰却很细，轻声问道。
”嗯。”为那轻微的苏挠而缩了缩腰，林晓被使用过度的地方传过一阵钝痛──虽然那里没有迸裂的伤口，可是却因为摩擦过度而红肿了起来，不自然地肿胀着闭合在一起的括约肌证明昨夜的激情。
”等我十分钟就好。”低头再索了一个吻，牛朗匆匆着衣下床。
林晓还有着片刻茫然的神智在他离开后微寒来袭时清醒，苦笑着坐了起来，在一旁的抽屉里摸索着寻找久已戒掉的香烟。陶出一根来点上后，吸入缭绕的白雾，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林晓这才把莫名其妙便被搅入漩涡般的慌乱情绪做了个整理。
昨天做到后面，他已经因为倦意与和太过满足而神智不清，但是在模糊的印象中，那个紧紧抱着自己的人一直在说喜欢──认真地重复的表情简直像是一个找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
所以今天一早也黏乎乎的，舍不得放开的样子。只是，这样的喜欢能维护多久呢？小火狼的脾气一向是来得快去得地快，这次突来的’喜欢’轰了自己个措手不及，不过估计不久后他就会厌倦了。
毕竟有谁现在就能大言不惭地说永远呢？伴一个人一生，太长、太累，太疲、太倦，太险、太空……
他不希求什么，对昨夜的行为也不打算后悔。疼痛的激情过后，能有他暖暖的肌肤相慰贴入眠的感觉真好，总是比别人高一点的体温轻易就温暖了被子，让自己厌弃了那无生命的抱枕，所以他不在的时间里又过上了依靠药物入眠的日子。好久没有这样一起来就能恢复神智的唾眠了，往常因为药物的效用，起来后头还是晕晕沉沉的像脖子上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