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珞 药罐娘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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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我……”
“证据不是它,而是……”他又封住她的嘴,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温柔的注视她。“你忘了八年前的吻吗?你的身体每一寸我都碰过,那都是证据,萝儿,你的反应也是铁证,没有任何的男女会有你我之前的感觉。”
月萝迷惑的眨眨眼,双掌不由自主的揪紧他的衣襟。
“不是……男人跟任何女人发生关系,感觉都是一样的吗?”
她无知单纯的小脸看起来分外诱人,严夙辛不得不压下腹中强烈流窜的欲念,柔声说着,“你以为我早就忘了你了?”
“不。你搞错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他的嘴碰触她的耳垂,立刻引她一阵颤栗。他真的还记得她身上每一寸敏感的地方。她摇着头,眼眶泛红的大叫,“我不是,我不是……”
“为什么你不承认?’”
“我有缚缚了。她是我女儿,我还有个相公,你搞错了……”
“她不是你女儿,你的相公是我。”
“她是我女儿!她跟我这么像,就是我的女儿啊。不然她会是谁?”
严夙辛真想挖醒她,并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绝不会是你的女儿,你的身体只有我碰过,你的经验也就那么一个晚上而已。”
“不,我跟我相公……”
“住嘴!我不想再听你的辩解!”第一次他动怒了,但却没有发泄的管道。
他不敢发泄在她这个病人身上,只能咬住牙根用力吞下,一想到她一直在说谎,说着跟一个男人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即使只是莫须有、那也让他护嫉得发狂。
“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你的嘴、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的身子全部都是我的!”他愤怒的说道。
月萝张大眼,看着他俊美的脸孔出妒恨的表情。
“我……我……”他的骨子里还是有那个年少爱恨情仇极深的严夙辛存在。
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万一激怒地,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要她顺着他的话去做,她……怎么能残害他的未来呢?
依他的口气,似乎对八年前念念不忘,如果放情在她身上,她已经是将死的人,对他多不公平,且而……她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不要说话了!”他抱紧她娇瘦的身躯.一阵陌生的怜惜又出现,让他一时之间手是无措。“现在,你应该好好养病才是。”
“如果……你喜欢的是我的身体……我……我愿意送给你,当作抵药钱……”她干涩的说。
也许,等他发现回忆总是美好的时候,他会觉得她的身体跟其他女人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严夙辛握紧拳头,差点掀开暖被,痛打她小巧可爱的屁股。
“不要让我再听见这种话。”
“可是……”
“你真的要我威胁你,是吧?”他的语气温柔似水,但是说出来的话让月萝惊喘一声。“好吧,我就如你所愿,萝儿,你再拒绝我也没关系,反正你还有一个长得像你一样的女儿,我就要她了,你说这样也行吗?”
月萝的脸色苍白。“你……你喜欢缚缚?那……那样也好,她再过几年就会是大美人,托付给你,我很安心。”
严夙辛差点狂吼出声。他是要她妒忌,要她发狂,但是没有想到他不是登徒子的形象,反而让她认为值得把缚缚托付给他!
要发狂的是他!
“你究竟要怎么折磨我?”他气恼的说,全身充满克制的怒气,把她的头压着,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你听听着,我这八年来的心脏是因你而跳动的,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你离开时,心里有多恐慌,不管八年前或者昨晚,我找到你对,又是有多么的高兴,我以为你……以为我们已经今生没有再续情缘的机会,我空有一身武艺与医术,空有武林高手的名声,却救不了一个我深爱的女人!”
“爱?”月萝呆了。
他爱她?
爱她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女人?
“对!我爱你,我爱你八年了!”他挑起她的下巴,正视着。“我爱你爱到都快发疯了,你想过我吗?这八年来你曾经想过我吗?你知道我为你守身如玉、为你开设义诊堂、为你不肯离开江南一步、为你……我什么都为了你,为什么你还不承认?”
为她?月萝听得头晕目眩。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而她一件也不知道……
严夙辛知道自己把情债硬压在她身上是过份的行为,可是他等了这么多年,先是她活着他事实让他狂喜不已,但她冷硬的否认又让他绝望。
难道他不配她吗?
“萝儿,”他深情款款的凝睇她。“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吧,我不敢说我是最好的,可是我爱你,我想要照顾你,就连缚缚……你的女儿我都心甘情愿的将她视作我真正的女儿,萝儿,不要再抗拒我了。”
他的双瞳好深邃,语气好诱人,她差点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是……可是她连自己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万一他真的爱上她……将来心碎了,她走得也不甘心啊……
“不要再想了,你逃不了,你再也逃不了了,从此以后我会紧紧盯着你,天涯海角,你再也无法摆脱我。”他的嘴覆上她的,吸取她所有的神智,使她无法再思考,只能随着他的热情晕眩的飘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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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珞《药罐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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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是谁?”宫缚缚瞪着眼前看似粗鲁的男人。
“这是哪里来的小鬼?”左劲略微皱眉的嚷嚷。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如果再大几岁,他会误认为她是夙辛寻找多年的女人。
“小鬼?”她嘟起小嘴,双手擦腰的抗议,“我不是小鬼了!”
“不是小鬼,难道还是大美人?”他咧大嘴笑着。声如洪钟,此刻恐怕早就响遍严家庄,他故意把手肘放在她的头上。“高度正好,让我靠着休息。”
她气白了脸,用力踹他一脚。他却不痛不痒的,哼,她已经是满肚子火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还来招惹她。
昨天看见严叔叔抱着娘走出密室,严叔叔脸上的柔情她不会看错,就像是以前邻居王叔叔在偷看娘的眼神一样,她才不管,娘一直是她一个人的,她想跟进屋里,却被其他人拖走,后来她偷偷回来,发现……发现严叔叔竟然抱着眼睡觉!
那是她的权利啊,他怎能抢走?
愈想愈生气,宫缚缚又踹他一脚。
左劲自认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孩计较,“你这个小丫头没力气,真像搔痒一样。”
“你……”
“缚缚!”
“娘!”她闻声转过身,看见月萝走出屋外。她的脸色立刻变了,溢满笑脸扑进月萝的怀里。“娘,你醒了!”
月萝笑着蹲下,让宫缚缚亲上她的脸颊。
“缚缚,你的脸好红。”
“娘的脸才红呢。”她撒娇着,摸着月萝刚睡醒的热颊。“娘,缚缚好想你。”
“恶心。”左劲咕哝,立刻遭来宫缚缚的白眼。
“想娘?娘不是每天都跟你在一块吗?傻丫头,才刚起床就想娘,羞不羞。”
难道,娘还不知道从昨天到今天睡在她身边的一直是严叔叔吗?宫缚缚心里有了计较。
月萝注意到庭院里还有另一个男人。
好眼熟的身影……“是你?”她脱口。
左劲大步跨来,粗鲁的打量她削瘦的脸。“你认识我?”他对女人一向没记性,她会认识他,他也不意外。
月萝微微笑道:“你是严公子的生死之交左劲。”
左劲一怔,旋即认真的注视她慧黠的双眸,“你……就是那个让夙辛找了八年的女人。”
月萝略白的双颊蓦然泛红,想起昨晚他的深情与立誓。他的执着让她好害怕自己会投进他编织的情网之中。
明知不该,但就是不由自主,飞蛾扑火就是如她一般吧。
“娘!”宫缚缚叫道。娘的表情太单纯了,一看就知道她在想谁。
“宫姑娘,我是奉你相公之命,特地带你出去走走。”左劲难得对女人和气。
“什么相公?我娘才没有相公呢!”
“哼,你这小丫头插什么嘴,你娘的相公就是你严叔叔,真是枉费你有一张还算好看的皮相,脑袋瓜里却是草包一堆。”
“你这个粗人!”
“缚缚!”
当着娘的面,宫缚缚实在不好发作,只能用一双眼睛瞪着左劲,表达她的怒气。
“左公子,多谢你的好意,我想我待在春院里就可以了。”
“对啊!严叔叔一大早就出去了,娘要待在春院里陪着缚缚。”
“哼,这不是养不大的小孩吗?只会躲在娘身边,干么?吸奶啊?”
宫缚缚跳脚。“你这个粗俗的臭男人!”
左劲看见月萝一脸尴尬,立即明白她是个害羞的女人,于是暂时收起鲁言鲁语说道:“宫姑娘,我是奉你相公之命,特地带你上街走走,顺便你也一可以瞧瞧夙辛工作的地方。”
“他工作?”月萝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是啊,他每隔几天都会去一趟义诊堂,专诊疑难杂症,或者有大夫请益时,他可以立刻传授。难道,你不想看看他为百姓谋福的地方吗?”
“他……变了好多啊…”
“他是变了很多。十七岁之前,他比谁都狂傲;十七岁之后,他敛起所有的狂做,修身养性,因为他终于明白世上不是任何的人事物都可以让他唾手可得。宫姑娘,你懂吗?”
原来……他变了性子,是她害的啊!每多知道一些他八年来的改变,她就内疚得要命,他的改变都是她害的,她到底害了他多少?
“出去走走也好,毕竟多接触点人气,对宫姑娘是好的。”
月萝知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开始一点一滴的想要让她了解他,让她适应他,让她重新走进他的生活里……让他迟早再变成他的女人。
他对她的执着,她已经见过了,她怀疑自己还会有什么抗拒的能力?
有好几次,她几乎就想这么的依靠他,闻着他的气味,把一切都交给他,可是……
“宫姑娘?”
月萝垂下眼,看着回望她的宫缚缚,她说:“缚缚,你作主吧。你想出去的话,娘就一块去吧。”
***
“为什么你要出来?”
“因为我不出来,我娘也不会出来啊!”宫缚缚得意的哼了一声,“说到底,我娘还是看重我的。”
左劲看她一眼,耻笑道:“原来如此啊——”他拉长尾音,好像得知了什么秘密一样。
“你想说什么?粗人。”
“我想说,你也不过只是个会黏娘的小娃儿,羞脸啊,要不要你左爷爷给你买块糖,让你含着?”
宫缚缚气得跳脚,若不是顾忌娘就在他们身后走,她真想狠狠的踹他一脚。
真不明白严叔叔怎么会跟这种粗人交朋友?严叔叔斯文又有礼貌,虽然他明知她有点排斥他爱娘,可是只要见到她,还是会嘘寒问暖的,她自认会看人脸色,知道严叔叔不是为了娘而露出讨好的嘴脸,甚至严叔叔会定时管她把脉,怕娘的病遗传到她身上。
这样比较下来,严叔叔确实是个大好人,可是……不该跟她抢娘!娘一直只是她的啊!
“搞不好你还在吸你娘的奶水呢!”
“你过份!”宫缚缚终于忍不住,从他身后踹过去。
左劲立刻闪过,宫缚缚下服气,又踹一次。两人愈走愈快,一时忘了身后的月萝。
月萝只能笑着摇摇头,看着这一对大小活宝。
她慢慢的走在大街上,觉得身子骨真的好多了,走起路来也不会喘了。
大街的两边摆了不少摊贩,吸引她的注意。她已经许久没有逛街,至少,在她为病所苦、为生活所苦时,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逛街,享受热闹的乐趣。
是他的目的吧?
慢慢的带着她走出那个她曾拥有的狭小世界,让他的朋友逐一与她见面,不是为了评估她,而是让她了解他的决心。
相处这段日子,多少也明白他的固执。当他把她推到他生死之交前,摆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就明白他绝对不会放弃她了。
“唉,这是何苦呢……”情字真是害人不浅。他的霸气仍在,隐藏在那个温柔的严夙辛之下。
“宫月萝?”男人的声音突地从她身侧响起。
她直觉转过身,看见古玩摊旁的其中一名男子,他吃惊的瞪现她。
“你还活着?”夏玉堂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没料到还能在有生之年瞧见她。
他是……绝佳的记忆让她就算见过一次面,也能迅速说出该人的特徵,数十年都不会忘,他分明就是……
夏玉堂迅速的打量她发白的脸颊,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他持扇而傲气的笑道:“真是好久不见了。月萝,这一辈子,我还以为都不会再见到你呢。”
“奴……奴家不认识公子……”她心慌意乱的转身欲走,巨大的黑影立刻挡在她面前。“公子……您……您要做什么?”
“你低着头,要我怎么看我的未婚妻呢?”
“未婚妻?夏爷,您有未婚妻了?”同游的伙伴们惊呼声不绝于耳。
肇因在于人称夏爷的夏玉堂家世颖赫,乃名闻北方的小夏堡继承人,以商机的排名而言,“北兽王,南朱公”在中原理各利分南北商业市场,接下来则是小夏堡,小左门不分南北各据商场。而小夏堡与小左门虽不如北兽王、南朱公称霸所有商业,却是武林中少数商、武兼之的世家。
因此,小夏堡人脉广及商行、武林之间,活脱脱像是小贵爷一样,夏玉堂未及弱冠,已有数名待妾,如今他已三十好几,正室仍是悬空着。
“我有未婚妻,让你们这么惊讶吗?”夏玉堂随口说着,目光却不放过眼前这个苍白到要晕倒的女子。
“是很惊讶啊,夏爷。”跟在他身边的公子们纷纷打量起月萝的貌色,不可置信的低嘘声悄悄脱口。“咱们都以为您会跟八王爷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