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上特别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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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小手熨贴在他的眼睑上,窦天官悄悄喟口气更加地箍紧她,流露一丝满足。大掌缓缓下移到袁赐福的腰肢将她推抵在自己胸膛上不留一丝空隙,慵懒俊脸退开她的小手直接埋进她馨香的颈窝。
“你想趁我睡著的时候去哪里?”
温热的气息亲昵地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惹来她一阵悄然战栗。
不是她在说,这家伙真的是把水蛭黏人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耶!
袁赐福伸出小手轻轻卷绕他的乱发,微鼓的香腮带了一点娇羞、撒娇和几缕隐藏不住的爱意。“觉得身体有点黏黏的,想要去冲个澡嘛!干么,不行啊?”
“没说不行。”
被他囚困在臂弯里的她困惑地眨眨眼。这家伙是在笑吗?
蓦地,窦天官忽然撑起自己的身躯覆压在她身上,精神奕奕、笑容俊美。“只是想告诉你不用这么急。”因为等一下他还想要再来一次。
俯低的俊脸没有回避她晶灿炯亮的视线,这是窦天官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没有闪避她的视线。以前的他,在这一对眼神注视下会觉得自惭形秽。
是的,自惭形秽。其实他曾经不懂为什么袁赐福在他面前会感到自卑,该自卑的人是他啊,她是那么的精神、充满活力,在阳光下就像一朵逐日的向日葵,永远充满活力与光芒。
可是他却不一样。
空有显赫背景的他,其实只是一株身不能动、脚不能移的塑胶花,虚有其表。
也许就因为这个原因吧,追寻这灵动的眼神,反而成了他此生最重要的想望!
而今,这想望终於实现了。
“看什么?”他降下俊脸亲了亲她的唇。
“我看你……怎么突然变俊了?”
他抿抿唇,笑了。
袁赐福见了他这抹几乎颠倒众生的温文笑容更是惊讶,不仅瞪大了眼,小手也开始在他的头发上乱拨起来。“不会吧?真的变俊了耶!怎么会这样呢?没道理上过床之後,拙蛋就变帅哥啦!”她越是惊喊,手拨动的速度就越快,窦天官的头发几乎被她搞成一个大鸡窝,惹得他朗笑不已。
他更是宠爱的俯首攫吻她的唇,湿热的舌尖在她的嘴里兜转,几乎倾注他全副的怜爱。当耳边听见她妩媚的轻吟,他缓缓退了开来,任由身下的她努力呼吸补足所需的氧气。
“我本来就长得不差。”高挺的鼻尖轻轻挲过她粉嫩的脸颊,饱含他无言的宠溺。
“骗人!你本来拙得要死。”是因为拿掉粗框眼镜的关系吧?
这女人,全世界只有她对他的长相有微词。“即使知道我拙得要死,你还是喜欢我?没有改变心意吗?”
青葱小手轻轻拂刮著他精壮的胸膛,纤指所到之处都忍不住微微抽动,那结实完美的肌肉让袁赐福不禁悄悄赞叹。
“我不会反悔的啦,这个问题你就别再问了行不行?再问,我要生气了!”娇羞的俏脸酡红著,没忘记这男人即使在方才的热情欢爱中,仍不住地问著她——
“真的爱我吗?不会离开我吗?”
他问得殷切,而她则听得心疼。
纤纤玉手轻抚著他俊美的轮廓,袁赐福轻柔的语气中难掩娇羞,在窦天官眼中看来更加地可人。
“你别怕没人爱啊,我一定会——”
他伸手扣住她磨蹭的小手,“我不是没人爱,而是怕你不爱我。”
过去九年来他在世界各地绕了一圈,任何地方都有他的足迹,也许是想弥补当初被禁锢在这栋屋子里的遗憾吧!而他的条件又还不赖,自然有不少芳心紧系在他身上,可是他不希罕。怎么会希罕呢?那些女人的眼睛没有一个能吸引他的注意。
她们都不像赐福这样,拥有一双能够深深慑动他心的眼睛。
天官赐福。
感谢呵,天官赐福!
他们两人的缘分就始於这四个字。
情不自禁俯低俊脸再度攫住她的唇,这一回,窦天官倾注了更多的怜爱和深浓的缝蜷,细细品尝怀中女郎的甜美。多希望能够透过这个吻让赐福了解他对她的爱其实始於很早以前……
她忍不住懊恼呻吟,“你不会又想要吧?”
“我是啊。”
讨厌,羞死人了,一整个下午就听她被他压在下面哼啊哎的。“你别闹啦,给人家休息一下……噢,你实在是……”
他调笑似的轻笑声在她胸前响起,“你说了很多话,但就是没几句是赞美我的。”这个不老实的丫头呵!
袁赐福当然听出他的取笑,嗔恼地抡起粉拳擂了他一记。
如丝媚眼因氤氲的雾气而迷蒙,她眨动著灵动双眼想看清楚眼前心爱的男人,却被他颈脖间频频晃动的项链所吸引。
颤巍巍的小手在半空中扣住那个晃动的链坠。是一只戒指吗?一只镶嵌著美丽宝石的戒指串上了银链垂挂在他胸前。
那似曾相识的样式困惑了她的眼,只是此时此刻她根本无暇思考。揪握著那只戒指,她在窦天官的猛烈抽送下娇喘不止……
突然地,他停下所有动作,蒲扇大掌完全包握她的小手。
她慢慢地睁开蒙胧双眼,凝望他。
他握紧了她的手,缓缓俯低脸凑在她耳边沉沉吹气。
“你一定不知道吧?赐福,这枚戒指,是你一人专属的无名指上特别座!”
只是她那时还傻傻的,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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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总经理办公室里,袁赐福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角,“我看我还是趁没人发现之前赶快离开公司好了,万一被那些经理知道我又回来了,他们肯定又有题材来大作文章。”
窦天官长臂一扣,搂住她的腰肢硬是将她离去的身形给拖了回来。“你担心什么?我已经说了,一切有我!”
“可是……”
“我说赐福,你就依他嘛,反正有什么事情Peter会顶著,你在这里担心什么呢?”沙发上Derrick拥著女友悠闲的翻阅时尚杂志,兴致勃勃的对秋季的新款服饰品头论足起来。
袁赐福转头哀怨地瞪了他一眼,“你都不担心那些人接下来要对付的是他吗?万一Peter跟我一样被人革职了,那该怎么办?”
“嗄?”
办公室里的三人全都看向她,仿佛她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
只见她气呼呼的挣脱了窦天官的箝抱,双手擦腰的走到Derrick和Monica面前,俏脸不悦。
“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你们还有心情花大钱买名牌?我被踢出嘉菱还没关系,反正我能帮上的忙也不多。可是Peter不一样啊,他虽然长得很拙,可是脑袋很管用!像你现在生活得这么颓废几乎完全不管事,就更需要Peter这种人才来辅佐你啦!”这个家伙居然还不懂得珍惜把握,真叫人生气。
鲜少被人这么指责的Derrick惊讶地眨眨眼,“哇,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这么担心我被那些人给斗垮吗?”
窦天官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浑身散发著淡淡的冷怒气息,大掌蓦地一扣,强势地将袁赐福给揪进怀里紧紧扣住。
这家伙,莫名其妙吃什么醋嘛!她羞红了小睑,悄悄偎向他。“才不是呢!我是担心Peter被人家给辞了,那他岂不是没工作了?”仰起俏睑凝视他,闪动的眼眸蕴含著保证。
真的啦,我是这样想的嘛!所以你别再乱吃飞醋了行不行?
真是的,昨天他们两个在床上厮混了一个下午,难道她的心意表示得还不够清楚啊?下一秒,她脑筋一转,不开心的挣脱他的怀抱。一个不相信她的男人,她要来干什么?
像是感受到她未言的怒气,窦天官的气焰反而消了,微微凑近她的耳畔轻轻低语,“别生气。”
“哼!”
袁赐福并不觉得怎么样,因为本来就是他无理取闹,道歉也是应该的。
但是一旁的Derrick和Monica却为了他这种近似“低声求饶”的态度给吓著了。
哇,不是吧?恋爱的魔力有这么强大吗?饶是窦天官这种外表斯文、实则脾气冷硬的男人也轻易地低头?袁赐福甚至连一句“老娘不高兴了”都没喊,他就自动降低嗓门安抚起来了?
嗯,看不出来这家伙原来有做“慰安夫”的潜力哩!真应该回美国说给那些家伙听,其实大家都看错了,腾皇集团的总裁一点都不硬,事实上他还是个超级软骨头的男人呢。
“喂,说真的啦,”袁赐福难掩担忧地仰头凝望他,“难道你不怕被革职啊?”万一没工作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你怕我养不起你?”
怎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带了点笑意?“我在跟你说真的。”
台湾现在工作不好找耶,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啊?别人不提,就拿她来讲好了,这会儿离开了嘉菱集团,说真的,下一个工作在哪里她还不晓得呢,只能回家哀求老爸暂时收留一只米虫了。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办公室的门板已被人敲响,也不等总经理开口说声“进来”,大批经理已经率先开门入内,摆明了不将太子爷放在眼里。
“袁赐福?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当真要我们叫警察过来处理吗?!”
面对外人的威胁,她可一点也不示弱。“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是因为想起还有一些东西没拿才回来拿的,又没说不走!”一群老家伙。
“哼,像你这种手脚不乾净的员工,谁知道你这一回踏进嘉菱集团又想趁机偷走什么东西?”
“你——”
窦天官轻轻将她推到身後,守护意味明显。
“我劝你们最好对她客气一点。”经过这一次的栽赃把戏,他已经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了。坦白说企划部究竟有没有机密文件被偷,他们自己心知肚明。若是这些人再得寸进尺,就别怪他连最後一点活路都不留给嘉菱集团!
反正他对这里根本没存在任何感情,毁了,也无所谓,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还想问你呢,Peter,凭你一个小小助理的身分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呛声?别以为你目前深得窦天官赏识就自动抬高了身价。告诉你,我们这里随便一个人都有职权当场开除你!”
他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伸手扶了扶鼻粱上的粗框眼镜。“你们可以试试看。”
业务部经理不满的站了出来,气焰嚣张的面对这个前任下属,“不用试了,我现在就直接Fire你!”
袁赐福悄然震了一下,偷偷握住他的手。
唉,真的被辞了。好啦,往好处想,两个人一起被炒鱿鱼,失业路上好歹不寂寞嘛!呜呜,没关系啦,没工作的日子谁都有过嘛。
大手紧紧地将纤细的柔荑扣在自己的掌中,“看你们态度这么嚣张,我想是梁秋水已经回来了吧?”摆明了有恃无恐,那副嘴脸真叫人憎恶。
“副总经理回来了又怎么样?关你这种小职员什么事?!”
企划部经理说话的当口还特地瞟了沙发上的Derrick一眼,见他压根没反应,惊讶之余也感到不悦。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嘉菱集团的主要掌权者已经回来了,看窦天官这个挂名总经理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只是Derrick根本不在乎众人挑衅的目光,依旧专注的和怀里的Monica讨论起LV最新款的时尚皮包。
无动於衷的态度简直气煞一干经理,仿佛他眼里根本没有梁秋水这一号人物。
反倒是一旁那个要被革职的小助理出乎意料的开口,“分别了这么久,梁秋水难道一点都不想过来见一见窦天官吗?”
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啊,好像是母亲的告别式吧。那个女人带著儿子梁文彬——也就是他同父异母、一直未入籍的弟弟,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出席丧礼。从此之後她开始正式掌权嘉菱集团,就连三年前父亲的丧礼上都不曾再见到她。
为了这一点,坦白说,窦天官曾不只一次暗笑父亲的愚蠢。
宠到这种满心只有金钱权力的蛇蝎女人,爸爸若是地下有知大概会羞愧的跑去撞墙再死一遍吧?
所以,怎么能够怪他对嘉菱集团毫无感情呢?
毁了它,老实说也许他才会真正感到快意呢!
窦天官往前跨了一步,淡淡说道:“叫梁秋水过来吧。”该解决的一次解决清楚。
袁赐福忍不住仰起螓首瞅看他。
为什么他的口气听起来有一点疲惫、有一丝厌倦呢?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是他在开口说话呢?就算要说些什么,也应该是窦天官来讲啊,毕竟这是窦家的私事,怎么当事人反倒不闻不问的呢?
业务部经理质疑地望了他一眼,“你跟窦家又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
窦天官缓缓拿下眼镜,第一次让众人完整地看清楚他的长相。
白皙的皮肤让他斯文俊逸的脸庞更显尔雅,贵族的气质则让他即使伫立人群中依旧醒目,飒气的眉宇、锐利的眼,这人怎么看都无法将他和小小的助理联想在一起。
袁赐福站在他身旁默默瞅望那一张俊美的容颜,脑海里想的却是昨天下午看见的那一枚戒指。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只垂挂在他胸口的戒指就是令她觉得眼熟。巨大的心形宝石,闪耀著璀璨光芒的蛋白石……
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
耐心向来不足的财务部经理朗喝一声,“何必跟他多废话呢?哼,一个小助理凭什么要求见副总经理!”
窦天官淡淡睇了他一眼,牵著袁赐福的小手走向总经理的办公桌。“叫她过来,我希望梁秋水在最後一刻明白自己究竟是栽在谁的手里!”
口吻冷漠的他甚至主动拿起话筒,递给前头的企划部经理。
对方迟疑了几秒钟,接过後直接拨给梁秋水。
始终做壁上观的Derrick和Monica互望一眼,只见Derrick慢慢阖上时尚杂志,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Peter,要我帮你打电话给Henry吗?”
“嗯,现在就告诉他我的决定。”
袁赐福眨眨眼,困惑极了。
这是在搞什么?怎么突然间当家的主子好像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