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穿越)-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哈哈……说得好,叶儿你要如何带走大哥的心呢?”
“叶儿每到一处都将风景、习俗、人情一一记下,大哥只需读着叶儿的文字,心就和叶儿一起了……”
出了大阿哥府,我一个人骑着马,在寂静的街道上慢慢走着。自由?其实真正的自由是有个可以回去的地方,而我……可以去哪呢……
街角阴暗处静静地立着一匹枣红的骏马,马背上的主人风神俊朗,痴情的眸子,上扬的嘴角。我会心一笑,将手臂伸向他,任他凌空将我抱起,我斜坐在马背上,靠着他的胸膛,随着马儿的颠簸,心绪渐渐平静。
我仰起头看他,轻声问道:“你最幸福、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和你一起的时候!”他低头吻了吻我的脸颊。
“你最留念、难忘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和你一起的时候!”
“你最自由、向往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和你一起的时候!”
“你最寂寞、哀伤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想你的时候……”
“砰”飘香斋的包厢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进来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子,轻便的锦衣男袍,随意拢于身后的红色长发,额间的金丝带闪闪夺目,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张倾城的容颜,此时正满脸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着,饭都堵不上你们的嘴是吧!小二,怎么飘香斋也有人来砸场子?吵个什么劲,吃顿饭都不让人消停!”
我这几天大姨妈来访,正满身的闷火没处发泄呢,难得出来享受一顿美餐却让这帮外乡人吵得没心情进食。
“对不起您呐,只是些菜色上的问题,不要意思吵了您!”那小二说着转向一名大胡子:“这位爷,刚刚您的方言小的没听真切,对不住了,小的这就给您换去!”
那大汉站起身,拨开瘦小的小二,凶神恶煞的瞪着我:“臭娘们,老子们在这吃饭,你不乖乖地在家陪你男人睡觉,到这叫嚣个什么劲?”他的说的是云南口音,身边的李卫没听明白,但我和博硕倒是听得真切,我还未发作,博硕已闪身进门,照着那人心口就是一脚,将他踹飞到墙上,屋里的众人都懵了,稍停了一会儿,其他几个大汉纷纷亮出了刀剑。
“慢着,不得无理!”我寻声望去,席间正中坐着一个华贵的男子,竟有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只是眼神太过于放肆。他起身向我走来,我看着这名邪肆的男子,暗暗揣测他的身份。
他近身向我作了个揖,笑着说道:“都怪刚刚手下言语冒犯姑娘了,姑娘要是不嫌弃,不如一起用餐,算是给你赔罪了。”
我被他狂放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开口冷冷地说道:“不必了!”
伸手从荷包里取出一定元宝,递给那小二:“帮我把这桌的帐一并结了。”说着转身带着李卫和博硕离开了飘香斋。
“你可知道刚刚那男的是谁?”李卫还是老样子,一脸的市井气。
“谁?”我和博硕都有些好奇的望着他。
“他可是云南的第一富商,姓卫名飒,字子风,听说他富可敌国,每年光贿赂官员的银子就这个数!”他向我伸出一只巴掌。
“五十万?”
“五千万!而且九阿哥的木材、石料、香料什么的都是从他那进的货,所以他的后台可硬着呢!”
“你这猴崽子,知道的还真不少!”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正说着,从后面追来一个大汉,我和博硕对视了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位姑娘慢走,刚刚我们家主子丢了块随身的玉佩……”
博硕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阴狠地说:“你是说我们家大人偷了你家主子的东西?”
“不……我只是……”
“只是什么?”
“博硕!放开他!”我伸手摸向荷包,那里果然有一枚玉牌,玉牌晶莹剔透,正中刻了一个“飒”字。我的背脊顿时窜起一阵寒意,这个卫飒不是好对付的主!
我看向那个大汉:“我跟你走,不过你家主子留人的方法也太下作了些!”说完挺胸向飘香斋走去。
岁末烟花(下)
我将玉牌往卫飒面前一丢,撩袍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接过小二递来的茶碗。
“有什么事,直说吧,对你这种人我不想浪费时间!”
“姑娘这样说,太伤卫某的心了!”他靠向椅背,挥手遣走了那几个随从,脸上依旧挂着邪邪地笑。“卫某是个商人,走南闯北地也见过不少世面,但像姑娘这样的玉人,到还是第一次见!”
我放下茶碗冲他挑了挑眉:“怎么,是没见过这么凶悍的女人是吧!”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淡笑不语。
“卫公子,我跟你挑明了吧,我也不是什么哪家的姑娘,鄙人年羹尧,皇上钦点的四川省提督,换句话说我是官,你是民,所以你不要把心思打在我的头上。”我站起身,点点桌上的玉佩:“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不过你在云南,我在四川,咱们说远也不远,你以后千万别犯在我手上,到时不管你的台子有多硬,我年羹尧照办!”
听了我的话,他依旧懒在椅子上,脸上挂着兴味的笑:“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血洗苗寨的年羹尧,我只听说他是个冷血的“屠夫”,没想到竟是个蛇蝎美人!哈哈,有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警觉起来,云南的苗人众多,他不会也牵扯些什么关系吧。
“难道卫公子也是苗人?”他站起身,慢慢踱向我。
“半个!我娘亲是苗人。”身边的博硕警惕的靠了过来。
“你想报仇吗?”我扬起嘴角,眯起眼睛看他。
“卫某只是个商人,这世上让我感兴趣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银子!”他说着将脸凑近我,低低地笑着,“还有一个就是……女人!”我迅速挡下博硕欲动的手臂,他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我拉起博硕转身出门,不想再和这个猥琐的家伙纠缠下去。
身后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年大人,咱们后会有期!”
“老十四怎么放你大假了?”我和胤祥在大树下相拥而眠,虽是正午,但十一月的冷风还是让我打了好几个寒战,不由得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他要我陪他过除夕夜,所以暂时不让我回四川。”手臂上的大掌狠狠收紧,我痛得直咂嘴。
“胤祥,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没什么其他意思,也许对于他来说仅仅是想圆一个梦。”他低下头吻着我的脖子,闷闷地说:“如果可能,我不想让任何男人见到你!”我知道他的醋劲又上来了,不觉莞尔:“胤祥,我想看看你的儿子,如果没记错,他叫弘昌对吧!”
脖子上被重重咬了一口,我心中哀叹属虎的人果然不能随便招惹。
“不要,我不要你见到那些,夜,为什么你要不停地撕开我的伤口呢?”他抬起头,满目的悲怆。
“胤祥,你认为那是你的伤口,还是我的伤口呢?”我沉下脸,显得有些失望,“我也只是想看看,也许他长得和你很像,也许他也非常爱笑,也许……胤祥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刚到四川的时候,我用苗家的密药绝了育,这是皇上的意思,也是我自己的……”
“夜!”他低吼一声紧紧抱住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你,难道他让你受的苦还不够吗?我恨他,夜,我恨他!”
“胤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推开他,有些不敢相信,我以为他一直是受宠的,一直是崇拜他的皇阿玛的。
“胤祥,千万不要去做傻事。”我不安地看着他愤恨的表情,“爱情有好有坏,好的爱情可以通过一个人看到一个世界,坏的爱情是为了一个人毁了自己的世界,我不要你为了我毁了自己,咱们说好要等的,既然是等就不要计较时间的长短。”
我抱住他,这个可怜的孩子,他的阿玛一句话可以圈禁他一辈子,就像大阿哥那样,我不敢想象那样的事如果发生在他身上会是怎样的,到那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甜蜜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尽管我与胤祥抓紧每一分相聚的时间,但总还觉得不够。博硕这段日子总躲着我,我曾暗暗猜测,也许他和胤祥之间达成了某种约定。
康熙四十八年的除夕将近,过了腊月二十三日祭灶,内务府便传知各宫总管封印准备过年事宜,由内务府奏明康熙,得旨按宫中旧例后,便传告各府第福晋、命妇、格格,及一二品大员的女儿于二十五日进宫过年。到了大年三十这天,大家都起的比平时要早,众人的服色,也与寻常不同,妃子、福晋等都穿官服,头戴翠钢,身穿衬衣,外罩红青长褂,宝石挂钮,耳戴坠子。格格们仍是大红氅衣,只是人人头上加戴做成福寿二字的红绒缕。两把头上,各插大红穗子,垂至肩头,一派节日的喜气。
舞萨满、祭神鸦、背灯祭……我置身在这曾经湮没了近百年的清宫年俗礼仪之中,看着热闹喧嚣的场景,心中却满是无法言语的寂寞。
胤祥今日在皇子朝服外披了一件玄狐皮的大氅,站在人群中格外的抢眼,玄狐虽称「玄」其实是苍白色,相当的名贵,这大氅也是我无意中看中的,一拿到手便放不下了。
他转过脸与我视线胶着,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安静下来,只有眼中的彼此,越过千百人,许下这一生的诺言……
除夕夜的皇家家宴,钟鸣鼎食的奢靡派场,仿佛刻意要扫去深秋时那场变故所带来的郁结。
我退到屋檐下,倚栏看着天空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不自觉的伸手,那晶莹的花朵在掌中慢慢地消融,嘴角绽放出一抹微笑,又想起那年初雪的冬日……
忽然冰冷的指尖被一只火热的大掌包住,我抬头,是十四痴迷的眼神,醉酒后潮红的双颊,我轻叹,如果是他……就好了……
他沉默地拉着我穿过各色的亭台水榭,七转八拐之后,我也不知自己置身何处,三面假山环绕,另一面是密密的花丛,是个隐蔽幽静的好地方。
他从周围找来些树枝在地上铺好,我坐了下来,曲起膝盖,他体贴的卸下身上的紫貂大氅为我披上,身子也挨了过来。
我对他笑了笑,将身上的大氅分他一半,两人裹在一起,顿时又暖和了些:“十四爷,可别冻着了,奴才当不起!”
他伸臂在氅下搂住我,在我耳边说道:“叫我名字!”
“胤祯?”
“以后都这么叫,好不好?”他的话语带着一丝恳求,我微微错愕,不自在的偏过头,想躲开耳畔灼热的气息。
“砰啪”一朵耀眼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瞬间闪亮中,我看向他分明的轮廓,坚毅的眉眼。
“胤祯,我以为你一直是讨厌我的!”
他露出一丝苦笑:“我从小也是这样想的,直到慢慢长大,我才发觉,原来一切是因为喜欢。”
他握住我的手,我没有拒绝,仰头看向夜空中灿烂的烟火。
“胤祯,你看,这是我最爱的烟花,它绽放地绚烂,却也消散地寂寞,我曾经整宿的坐在高楼顶上看它。脚下是狂欢的人群,我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一个城市颠覆着为我送行,可唯独没有烟花。”
他惊讶的看着我,不明白我的话,我眼里盈满笑意,指着自己的肩头:“这里,曾经纹着一朵烟花,彩色的,很漂亮!胤祯,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对于我你又知道多少呢?”
他紧紧抓住我的肩膀,痛心地说着:“那十三又了解你多少?”
“胤祥是个意外,我不会再让自己犯下更多的错,所以,胤祯,不要喜欢我,不要爱我,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对你的付出做出回应。”
他低下头,眼神绝望而苍凉,我又看向天际,轰鸣退去,火花湮灭,一切归于平寂。“生命如同一场烟花,在刹那灿烂的绽放过后,只留下一片黑暗。我想我这辈子也许还是逃脱不出这样的命运……”
我转过身扶起他的脸庞,让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向夜空。
“胤祯,今夜有雪,看不到什么星星,但你记住我的话,等到夏日漫天繁星的时候,你会看到一条白色的光带,它就是传说中的银河,在银河的西岸,有夏夜最亮的星星,那就是你们所说的织女星,它离我们所在的位置有26光年,胤祯,我知道你不明白什么是光年,你只需知道你那时看到的星光,是那颗星星26年前所发出的,而它此刻所发出的光,你要等待整整26年。胤祯,宇宙就是这么玄妙,你我都是渺小的沙砾,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一生短暂,不要让伤痛占据你大半的时间。很多年前我也是这样陪胤祥守岁,那夜他思念的是他的额娘,胤祯,今夜我圆了你的梦,但梦终归是梦……”
宫廷家宴(上)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偎进他温暖的怀中,手掌伸进他的衣内汲取他的温暖。
“不知道,总有感觉你就在附近,逛着逛着你就出来了!”他低下头,用唇温暖着我的脸颊。
我被他吻得痒痒,笑着推开他:“宫里人多口杂,还是小心点。”他皱了皱眉头取下大氅为我披上,我蹭了蹭那厚实的毛皮,咯咯地笑着,向前慢慢走去。他追上来,手指伸入我的袖袍内勾住我的小指。我侧头看向他的星眸,忽然低声说道:“别看我了,你再勾引我,我就要吻你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转头四下看了看,拉起我就往一旁的假山后面钻。我还未站定,他火热的唇就覆了上来,后脑被他的大掌压住,舌尖被他的火舌缠绕。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嘤嘤”地哭泣声,我企图转头去寻,不料又被他扳了回来,他的吻愈来愈深、力道愈来愈强。膝盖抵入我的两腿之间,他低喘着,唇滑向我的雪颈,轻轻挑弄,落下无数个细吻。我意识到在这样下去可能要玩出火来,轻轻捶着他的脊背,示意他清醒些。
又一阵哭声传来,似有若无,我不由得竖起汗毛。“胤祥!”我低声叫着他,可他只专注于他唇下雪白的肌肤,精干的身躯压着我,让我感受它的渴望。我抵住他欲侵袭我胸部的手,小声说道:“胤祥,你听,有人在哭!”
他抬头侧耳倾听,然后疑惑地看着我:“没有啊?在哪里?”我用力抓紧他的前襟,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角落,指尖微颤,月色下,那里杂草一片,参差交错,散散落落的雪花将它们蒙上一层薄纱。
“胤祥,你真的听不见吗?”我惊恐地看着他,他眉头深蹙,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手臂将我圈紧。
“她哭什么?”许久,他才看向微微有些发颤的我。
“她说……不要打她……”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胤祥的手指死死地掐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