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爱从实招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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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石碞的剪报,妳看完之后就会明白了。」亚苹顿了一下,眼光别具意味的闪了一下,才又说:「还有,妳大概不清楚石碞是从他的好朋友林世然手中抢走我姊姊的。林家和我家是二十几年的邻居,林世然和姊姊从幼儿园开始到大学都读同一所学校,两家人都认定他们大学毕业之后一定会结婚,没想到一进大学,他们认识了石碞,三人组乐团整天玩在一起,没多久石碞就和我姊姊在一起了。」
风玲被这个故事惊怔住了。「不,不可能,妳一定是故意编这个故事想教我死心。」
「我又不是作家,不会编故事。」亚苹冷眼注视风玲,彷佛在欣赏被她亲手打破的花瓶碎片。「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一直都跟在他们身旁,他们的事情我最清楚。这就是石碞,我想妳心里也很清楚,他对女孩有不可抗拒的魅力,可是妳以为他对姊姊念念不忘,一副很专情的样子,其实不然,他一旦得手了,就不会珍惜,我姊姊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石碞现在就在妳家等妳回去,我想他一定会跟妳解释许多事情,要不要相信妳自己判断。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想我们应该都不会再见了。」亚苹连道别都没有就走开了。
风玲惶然的望着手里的东西,抬起颤抖的手拿出一本剪贴簿,一页一页的翻,全是石碞的消息,刚开始的报导对石碞和徐亚薇这对搭档津津乐道,接下来慢慢地以石碞为主要报导对象,和石碞写在一块的不是徐亚薇,而是某个明星、社交名媛、女学生或者歌迷……最后一篇报导「变调恋曲?佳人香消玉殒,才子远避日本」。风玲来不及细读内容,眼睛已经浸满泪水。
她体会到爱情所带来的痛苦是无底洞,是没有止境的。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实,再听人说一遍,像是让人硬生生的扯开伤口,痛到她麻木的不知喊痛。
石碞下楼来,惊见风玲像尊石像一样动也不动的坐在社区的石椅上发怔。
「风玲,妳怎么坐在这里?我在妳家等妳一整个下午,而妳竟然坐在这里。」石碞在她身边坐下来,握住她的手时,惊异的说:「妳的手好冰!妳究竟在这里坐多久了?」
「不要碰我!」她冷漠的抖掉他的手。
「妳……」石碞又急又气,但见她苍白的面容残留泪痕时,不禁又怜又惜。「风玲,妳总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定罪,然后转身就跑,不给人解释的机会,结果把自己惹得肝肠寸断,也把我折腾得惶惶难安。」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也不必装得一副有多在乎我的样子,让人看了恶心。你若是表现出和我初见面时,那毫不留情甩开在电梯热吻女子的样子,然后诚实、不在意的表明她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可能还会对你留下一点点的好感。」
「妳这个心眼如牛毛、爱钻牛角尖、个性又不可爱的女人,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爱妳?」
「爱我?」风玲不领情的哼一声,就像喝了一口水,不小心呛到了,不太好受。「也许你爱我,可是爱对你来说却是轻如鸿毛,你究竟对多少女孩说过,大概连你自己也数不清吧!」
「风玲,妳究竟是怎么了?」他被她的冷言冷语激怒了。他抓着她的肩膀,才发现她在颤抖,于是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我知道亚苹的事让妳心里不好受,可是妳不必在意亚苹,她只是一个妹妹;而且,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替我租下房子时,私下为自己打一把钥匙。」
风玲冷冷的推开他。「我不在乎亚苹,我在乎的是亚薇。」
「亚薇……我们曾经相爱,这是事实,我不能因为爱妳而抹煞这段记忆。风玲,我曾坦言不讳的对妳说过,有好长一段日子,我陷入对亚薇深沉的思念里,直到遇见妳,才让我重新有了想爱的力量,妳应该懂的。」
「我懂,我什么都懂了,你对亚薇不是最深沉的思念,而是最深沉的忏悔。」
石碞脸上抽动一下,严峻的问:「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玲把亚苹的剪贴薄拿给他,字字血泪般的指控,「你背叛你们的爱情,让她带着遗憾和怨恨离开人间,难怪她会对你说,她宁愿化作熏衣草魂守着你们的爱情约定,也不愿意离开你。石碞,她心里不甘心啊!」
这本剪贴簿他看也不看一眼,只用冷静得似要看穿人的目光盯着风玲的脸,不带感情的问:「妳心里真的这么认为?」
瞬间,风玲犹疑了一下。「石碞,刚才你说我从不给人解释的机会,现在我给你机会,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绝不转身就跑。」
四目相对。风玲心里焦急的、恳求的吶喊:石碞,你快否认,我一定会相信你。你快说话呀!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俊逸有神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风玲惊愕、失望又伤心的「啊」了一声。
「妳心里已经不相信我了,我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他无力的举起手想挥手道再见,但在半空中又颓然放下,然后转身离去。
「石碞,你给我站住。」风玲大声喝住他,并跑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现在我宁可相信徐亚薇的魂附在我身上!这一个耳光,是徐亚薇向你讨回来的。」
说完,风玲把剪贴簿愤恨的丢到他身上,掩着哭泣的脸跑进大楼。
第十章
韩森的歌打得火热,不论走到哪里、打开哪个频道都可以听到这首歌,风玲知道这首歌将和石碞跟亚薇共同创作情歌一样传唱一时,深植人心。
她没有回避和石碞有关连的任何事,那夜石碞在她耳畔唱歌时,他的歌声如罂粟花般开进她的心里,而这些音符将会日夜折磨她的灵魂。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风玲抱着波波坐着看电视,韩森的歌声声入耳,而母亲却如一阵风卷进来,而且是一阵春风,这下风玲又明白了。
母亲在她身边坐下来,偷偷的瞄她一眼之后,起身到厨房拿一盘水果过来,然后又弄一弄抱枕,摸一摸波波。
风玲被母亲小心翼翼的动作搅得心烦。「妈,妳有事要和我说?」
母亲的表情神秘之中带有甜蜜,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很多时候,风玲觉得她们不像母女,倒像说闺房情事的姊妹淘。
「风玲,妳和石碞……」
「妈,妳应该是想和我谈妳目前的恋情吧?」风玲太熟悉母亲这样的神情。
母亲娇羞的轻点一下头。
「他人很好,细心又体贴,风玲,我想这一次我真的找到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了。」
「是吗?」风玲淡然的说。
「是的,在他去大陆之前已经跟我求婚了。」
「求婚!」风玲惊讶的大叫一声。「妈,妳先前不是还说再考虑,所以并没有带回来给我看过,怎么没多久时间你们就谈到结婚的事?」
「风玲,他……」母亲支吾半晌,才说:「其实妳已经见过他了。」
「我见过他?」风玲努力的在记忆里搜寻那号人物。「我见过……妈,我想不起来,妳就直接告诉我他是谁吧!」
母亲低声的说:「就是王中仁。」
「王中仁……」风玲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灵光乍现,忍不住大叫起来,「我的第十次相亲对象王中仁?」
「没错,就是他。」
「我的天啊!这件事实在太……霹雳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风玲咋舌。没想到她第十个相亲的对象,间接媒人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当中仁向我提出交往的要求时,我也曾犹豫了一下,可是中仁他并不介意我大他十一岁,而且妳也说过相爱的两个人年龄不是问题,于是我才决定接受他的感情。」母亲担心的问:「风玲,妳不喜欢吗?」
「妈,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妳真的了解对方吗?而且你们才认识多久,谈结婚会不会太快了?」母亲对爱情的天真和盲目,着实令风玲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我们认识没多久,感觉上却好像是一辈子。」母亲走到窗下,拨弄一下风铃,发出响亮的声音。「风玲,妈知道自己的爱情不顺遂,影响妳对男人的看法,对爱情产生洁癖,可是哪一个人没有缺点、哪一段爱情没有一点点的瑕疵?风玲,爱情是相爱的两个人在现实生活中去追求、去包容,而不是依着妳自己的想象去要求,这样妳永远都在失去。」
「妈,我了解妳的意思。」她就是这样失去石碞。「妈,我想妳要去大陆找他吧!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的飞机。本来我想早一点告诉妳,可是我看妳这几天心情低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母亲注视消瘦一大圈的风玲,心疼的说:「风玲,我不知道妳和石碞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不过我看得出来妳心里很痛苦。妳从小就独立自主,从来不对我说妳的心事,我自认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可是我还是喜欢我的女儿能跟我撒娇一下。」
「妈……」风玲扑到母亲怀里。
二十几年来,她一次觉得自己像娇弱的女儿一样,需要母亲温暖的怀抱来抚慰心中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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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送母亲到机场,在千万叮咛和祝福之下,目送母亲上飞机。
在她要走出机场大厅招出租车时,林世然从身后轻拍她一下。
「风玲小姐,好久不见,出国玩回来了?」林世然问。
「不是,送我母亲出国。」风玲问:「你呢?你是要带团出去,还是回来?」
「都不是,我送石碞,今天他回日本。」
风玲的心抽痛一下,黯然蹙颦低眉不语。
林世然又说:「搭我的车回去吧!」
「谢谢。」
风玲坐上林世然的车。
车子上高速公路,车道有点阻塞。
林世然打开音乐,是韩森的歌,他歉然的要转频道时,风玲说:「没关系的,很好听的歌。」
「是的,现在最火的情歌和偶像歌手。唱片公司一直想办法要留石碞下来,可是那家伙就是不肯。」林世然余光瞄她一眼,「我想那家伙这一辈子会留在日本继续过着醉抱美人的荒唐生活。」
风玲只听不说,这一路上都是林世然在说话,说的都是石碞的事。
虽然听到这个名字时心还是会痛,情绪仍会激动,不过她不会拒绝知道有关他的消息。
而林世然见风玲并没有不高兴,于是又继续说下去。
「真可惜,我以为这次他回来会一直待下去,没想到他会这样回去。刚才妳若是看到他,一定认不出来那个槁木死灰的男人是迷倒众生的石碞。亚薇死的时候,他伤心难过,但还不至于把自己封闭,不过这次他好像彻底死了心。」林世然担忧的说。
她何尝不是彻底死了心?好几次她受不了想念他的煎熬,想抛开他过去的种种前去找他;不过,又想到她会因他对爱情不忠贞而痛苦万分时,于是决定宁受相思之苦,也不去找他。
「风玲小姐,妳别看他好像一副玩世不恭大众情人的样子,其实他是一个死心眼的家伙,亚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他还是相信她会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
风玲大吃一惊。「亚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亚薇不是很爱石碞吗?」
「亚薇是很爱石碞没错,可是她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我想也许当时她太年轻了。」
「请告诉发生什么事?」
「亚薇是一个感情丰富又善感的女孩,他们的歌曲受欢迎之后,石碞实在太忙了,没有很多时间陪她,所以只要有男人稍稍对她示好,她就禁不住诱惑而出轨,而石碞也一次一次的原谅她。那个家伙认为都是他的疏忽才让亚薇感到寂寞,才会向别的男人寻找慰藉。」
「可是报章杂志上写因石碞的绯闻才让他们的恋情变调。」
「石碞是歌手,全部媒体的焦点全在他身上,当然写他啰!而且,他想保护亚薇,不想让媒体批评伤害她,才对媒体影射他花心的报导沉默以对。不过最后一次,亚薇实在做得太过火了,石碞很生气,向她提出分手时,亚薇苦苦哀求,石碞又心软了,和她重修旧好,才有那趟北海道之行,可没想到亚薇会发生车祸。」林世然叹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他们像一般人一样大学毕业,找一份工作,然后结婚,他们也许会很幸福。」
这些话让风玲太震撼了,她决心把事情弄明白。「林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如果能帮妳解开心中的疑惑,我乐意回答。」
「我听徐亚苹说你和徐亚薇是青梅竹马,是石碞从你手中抢走她。」
林世然轻笑一声。「并不是每一对青梅竹马长大之后都会在一起。我和亚薇太熟悉了,擦不出火花,我们进大学时,亚薇一见到石碞就爱上他了,主动结识他,我才有幸能和石碞成为好朋友。」
「可是亚苹她……」
「亚苹这丫头一心爱慕石碞,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石碞回来之后,她一直盼石碞能把对亚薇的感情移转到她身上。」
听到这里,风玲很生气的说:「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向我解释清楚?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在这节骨眼上的固执还真是像啊!石碞认为妳心里根本就不相信他,他多说也无益;而且亚薇在世的时候,他都不曾开口为自己辩驳过,何况她人已经不在了。」
当石碞对她说出「我没什么好说的」这句话时,他心里一定很后悔从日本回来找她。
车子下交流道,风玲让林世然在路口放她下来。
「风玲小姐,妳有什么打算吗?」林世然降下车窗,期待的望着她。
「我……我不知道。」她需要时间厘清自己的心绪。
林世然叹了一声。「这世上若真有魂魄附身的事,那么我敢确定亚薇绝对不会选择妳。如果她是妳,她一定立刻坐下一班飞机去日本找石碞了。」
说完,他开车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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