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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难为小人(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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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只得起身走走,休息一下好令身体能略为放松。
于光磊步出书房。房前一片月色倾泄如水,彷佛沁凉入骨。庭院里的繁花在入夜后香气格外浓烈,甚或醉人。
有些随性的行走着,脑海中却是浮现上午与白炽予略起争执的画面。之后他就埋首书房了,而白炽予也没来看他。结果大半天过去,两个人都没再见到。
其实若以自己真正的想法而言,他很想回到山庄,很想……重新回到以往无忧无虑的日子。
但他不能。
擎云山庄与流影谷之间虽乍看风平浪静,其实却已暗潮汹涌,而从这次的事情里更能清楚感受到。如果他就这么辞官,或许担子便能放下,能轻轻松松的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但如此一来,擎云山庄就少了一分力量,一分不同于武力,影响力却可能更大的力量。
那是他唯一能报答山庄众人厚爱,以及守护白炽予的方法。所以他绝不会轻易放手。
纵然他厌恶这样虚假的官场生活。
然而……这样的心情,白炽予是否能完全了解呢?
心下正自如此思索着,不觉间却已来到了白炽予房前。
于光磊因自己无意间的行为感到无奈。从来没有不知不觉跑去许承的房间过,却在白炽予住下的没多久便不自觉的走来。他对白炽予的在乎,果然还是那么样深吧?
此时已是深夜,白炽予的房中一片幽暗,想来他应是睡了……心下有此认知,却仍想看看他。因而轻轻推开了他的房门,蹑声步至床畔。
月色入户。俊美的面容之上映照着清冷月光,显得惑人已极。
突然,深刻的体会到为何那些青楼的姑娘会那般不可自拔的钟情于他。那份迷人的潇洒不羁即使在入睡时都未曾削减,却又带着从孩提时就未曾改变的那种纯真。
「炽……」
低不可闻的一唤,而在瞧见他身上竟没盖被之时一阵莞尔。
他还是像个孩子啊……笑意不自觉的变得温柔至极。替他盖上了被子,于光磊有些不舍的再瞧了他一眼后,便即转身,离去。
孰料,身子方转过,右腕却已突然的被抓了住。于光磊有些诧异的回眸,入眼的却是俊美的面容之上双眸炯亮,直直盯着他的模样。
「怎么了?」因而问出了声,语气温柔,「是我扰了你吗?」
「还问怎么了?刻下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见他完全没有应该歇息的自觉,白炽予双眉微蹙。带着点质问的语气方脱口,便已一个使力将他拉到了榻上。「卷子不会跑,你身子坏了可就糟了。老说我像孩子,刻下这般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又是谁?」
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极为俐落的便解下了于光磊的外衣硬逼着他躺下。于光磊因而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脱衣的手法,不会是从青楼学来的吧?」
「这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将他拉进了被里,一个反身紧紧搂住他腰际。「好了,睡吧。」
「炽,别这样抱着──」
「我若放手,难保你不会偷偷爬起来。好了,快睡。」
完全不容辩驳拒绝,白炽予反而更加重了力道,硬是紧紧搂着于光磊,令两人的躯体之间几乎容不下分毫空隙。
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着想,于光磊心下一暖,终是放弃离开,乖乖的任由他抱着了。
一旦完全放松,睡意便席卷而来……一个侧身让自己与白炽予相对而眠,意识已然逐渐飘离。
待到唇上覆上某种温热之际,他早已不醒人事。
听着身畔平稳的呼吸声,一声低叹由白炽予唇间逸出。
看于光磊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移开短暂与之交叠的唇瓣,神色极其复杂。
「为了一个案子累成这样……看来,是不能光靠你那种『为官者的做法』了……不能正大光明的开棺验尸,那么,我也有我的做法。」
低声自语着,神情已然一暗。
他白炽予可不是一般角色。流影谷中能与他相抗的高手决不超过五个,而机关之学更是无人能敌。既然他们用尽手段为难,那他也不必客气……那冯万里的棺,他是开定了!
「等着瞧吧!姓西门的!这案子,我绝对会助光磊在半年内解决!」
* * *
决定既下,白炽予当即着手准备开冯万里的棺验尸。
不过为了避免于光磊担忧劝阻,这事儿他没有告诉于光磊及许承。趁着于光磊销了病假上朝、许承陪往的空档,他私下探勘好了地点,并自准备好夜行衣以防身分曝露。
他有预感:流影谷之人定会推想到他会去开棺验尸,故一定会加以埋伏好等着他上勾。不过若是因而避而不往,绝对不是他的作风。要想避开他人耳目,他的方法多的是。
花了三日将一切计划妥当,有限的时间令他当晚就必须将之付诸行动。
夜,深深。
熟练的换上一袭黑衣,并自取过一柄普通的单刀作为防身之用。准备罢,白炽予运起身法轻声出了房。
而,在离去前往于光磊房中看了他一眼。
在自己的叮嘱之下,于光磊这几日都有准时就寝。刻下他的脸色已比之前好上太多,身体的状况也差不多完全恢复了。确定他已然熟睡之后,白炽予终是转身出屋,运起轻功开棺去了。
冯万里的坟位在城郊西南的一块宝地上。由于是官宦人家,又是国丈爷,那坟头可不是一个土丘就能了结的。冯家财大势大,冯万里老早就替自己建好了墓。只是,他恐怕也没想到竟然会那么早便用了上。
月下,冯家历代祖坟足占了半个小丘,而其中又以冯万里的最为醒目。白炽予在二十丈外观望,正待上前,却因察觉到了迥异于己的气息而心下一凛。
四人。
围绕着冯万里坟墓的四角,守着四个足称高手的人──果然是布好了埋伏打算一举擒获他吧?对方有四人,又打算用合围之势……约莫便是弯月四刀了。
不过,他记得四刀都还未传到下一代。没想到那个西门晔如此没良心,竟然叫四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来做这种事。
虽然很同情他们,但白炽予是不可能让他们有收获的。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从正面行动。这么样一座机关,如果不找个隐密的密道进去,岂不是太辱没建造者的智能与苦心?
尤其,当那个建造者是自己识得的人时。
白炽予精研机关多年,对这等坟墓建筑的手法自有认识。而这冯万里的坟便是他熟识的一位老前辈所建。他与那位老前辈虽无师徒之名,却得其倾囊相授,两人可称上是忘年之交。
而那位老前辈向来有个习惯──在建造任何机关时,都会留下一条设计图上没有的密道,好方便他自个儿心血来潮进去逛逛时使用。
刻下他便要利用这条密道。
完全不理会正自辛苦埋伏的弯月四刀,白炽予转而行往百丈外的一座小庙启动机关,并在听到机关激活的声响后,前往方向相反的一座瀑布小潭。之前他一番探勘,终于查出密道便在那瀑布之后。此处与冯万里的坟相距甚远,旁人怎么样也想不着竟是如此别有洞天。暗自运起内劲,忍受瀑布巨大的冲刷力道,白炽予一个闪身便即入了瀑布之后。
此时密道已然开启。取出火熠燃了火把前行,身法轻盈,足尖落地几无痕迹让人无从追查。这条密道几乎可说是畅行无阻,没花多久便到达了坟墓最中央的墓室,冯万里的棺木放置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观察、激活机关,此时的白炽予全神灌注,不光得注意眼前的坟,还得注意正上方弯月四刀的动向。他进了墓室,并在不触动其它机关的情况下行往正中冯万里的棺木。开棺,验尸。
坟中虽设有机关令空气流通,却还是会令人感到气闷。而棺木打开的那一那,一股难闻的气味迎鼻而来,更令白炽予感到难受至极。
──还好没叫于光磊亲自来开棺。
白炽予心下暗自庆幸,并低头往棺中望去。
由于之间已是六年过去,冯万里的肉身已然腐坏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付穿着陈旧华衣的白骨。
白炽予小心翼翼的放下棺盖,屏息探头往墓中开始仔细打量他的尸身。
冯万里身材修长,依骨骸看来,相貌应也算得上俊逸。然而下颚两腮部分的骨头却是较常人突出,显然便是一个颇有野心之人的相貌。翻开他的衣裳打量他的躯体,骨骸之上没有分毫因外力而碎裂的痕迹,显得相当完整。
经脉尽断、五脏六腑俱碎而亡?
若只是经脉尽断便罢。但若连五脏六腑都碎了,而骨骸上却没有分毫损伤。如真是给人击毙,这下手的人内功定然有特异之处,绝对不是什么难以查出的高手──然而以他所知,目前还没有这样的人。所以,冯万里应当是毒发而亡。
只是,这么霸道却又能骗过仵作与流影谷探子的毒,单凭症状只怕很难……白炽予当下探手取出冯万里身上的一块小骨,以布巾包着放入怀中。
而后,盖上棺木,循着原路离开了。
关上了机关,正打算直接打到回府,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改变了行进的路线,转而行往先前弯月四刀埋伏的地方。
敬老尊贤的认知他还是有的。让四位老人家在如此春夜苦苦守候,又怎是他应有的行为?
黑布之下的俊美面容扬起一笑,轻功运起,而刻意的逼近了冯万里坟头。便在此时,埋伏的四人发动。四柄银亮弯刀已然直朝他袭来。
白炽予沉亮眼眸凌厉一瞥扫过四人。手中单刀出鞘技巧挡下敌方攻势。只听四人「咦」的一声,不知是对他的功夫感到惊讶,还是对他的刀并非想象中的九离感到惊讶。白炽予没有兴趣多猜,使出父亲所授的基本刀法与之交战。
他于武学致力甚勤,即使是弯月四刀之首的曹晃都没能耐他全力使出的几招。只是他久未动武,刻下又心存玩念,气贯单刀以一敌四,身法潇洒的游走于四刀之间,硬是要将那弯月四刀的压箱功夫尽数逼出。
知道眼前的黑衣人功夫高明过己数倍,那四人更是加紧了攻势,却又暗暗奇怪眼前之人为何全无焦急紧张之感?只是对方刀势加快令他们无暇多想,当下使尽全力执意擒杀。
白炽予本来正打得兴起,想趁此研究破解多人合围的妙法。却听远方鸡鸣入耳,不觉间竟已是四更半,于光磊再没几刻便要起身了。当下忙使出了全力,灼热真气发出令敌不攻自退。正待脱身远去,右胁却是忽地一阵痛楚传来。知道自己一时大意着了道儿,白炽予脚步未停,并自点穴止血,取下面巾覆住伤口不让鲜血滴落,让人无从追查。弯月四刀匆忙赶上之时,他早已失去了踪影。
第十七章
    趁着夜色未褪之际,白炽予轻声落进尚书府中。
回到了房里,褪下一身夜行衣检视右胁的伤势,并在确定此时于光磊还未起身之后,打了盆水来清洗伤口。
伤势不重,只是浅浅的一道口子。以布沾清水拭尽血污,正待取出伤药上了,却因察觉到了逐渐逼近府邸的气息而心下一凛。
除带头者功夫不错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平平,但却是来势浩大,才会让白炽予提前注意到。原先从容的神色因而一变。
他竟然忘了那么重要的一点!敌方早就猜想他定是于光磊身边的人。即使他没留下血迹,对方还是可以率众前来。只要比照身上的伤口,不就……心下暗骂自己贪玩惹祸,此时却又听隔房传来于光磊起身梳洗的声音。当下不暇多想,将伤药、染血的上衣和布巾藏好,出了房门便即奔入于光磊的房中。
这时于光磊才刚起身梳洗,耳闻房门开阖之声,因而讶异的朝门口望去。入眼的是白炽予赤裸着上身的模样,神色却是一反平时的紧张。他的右胁,隐隐有着几许鲜红……
「炽?你右胁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那是伤口,于光磊因而惊唤出声。却见白炽予一个上前以手按住了他双唇,低声道:「嘘──他们带人来了……我要你帮我,光磊。」
「嗯?你……」
正待询问,便突然给白炽予一把横抱起放到了床上。于光磊有些不解的撑起身子,心下已然隐隐察觉到不对。
「名声和我,你比较在意哪一个?」
但听醉人的低哑语音脱出如此问题。白炽予凝视着前方半靠坐在床上的于光磊,俊美面容之上紧张已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迷人的气息。直视的眼眸沉幽,却又炽热。
「当然是你……」根本没弄清状况的于光磊照着平时的情况做了回答。「为何这么问?」
白炽予没有回答,只是扬起了一抹潇洒迷人的笑容──纵然心下仍然着急。
他已经有了瞒过那些差役的方法。虽然是下下之策,但府前喧闹的声响令他无暇多想他法。当下将脑中所想付诸行动,取来被子盖上下身,并一把扯下于光磊才刚披上的外衣,宽掌解开中衣而直接抚上衣下温暖的肌肤。
而后,埋首,以唇覆上肌肤轻咬深吮印下红痕──
「炽!你做什……啊!」
正待质问出声,却因他的动作而一阵惊呼。于光磊刚挽起的髻被他一把弄散。长发垂落,俊秀的面容因眼前的情景而染上微红与惊诧。
此时,下身的衣裳亦已被拉开,温热宽厚的手掌俐落的滑入大腿内侧轻抚着那一片温软。在他胸口印下红痕的动作未停,左臂圈住他的腰际,而轻抚着他大腿内侧的手却有意无意的轻滑过那欲望的中心……
轻浅的喘息因而被挑起。纵然清楚此刻正碰触着自己的人是白炽予,身体却仍是燃起了向来压抑极深的欲火。热度开始往下身集中,但于光磊仍旧逼自己维持理智整理思绪。伴随着屋外喧闹之声入耳,回想起刚才种种,突然明白了白炽予的作戏。
双掌因而轻按上白炽予肩头,眼帘微垂,想说些什么,但又害怕会给外头的人听到而泄底……却见原先埋首肤上的俊美容颜突然下移。于光磊尚来不及弄清,伴随着某种温热掠过下体,一阵甜美的颤栗已然划过全身。
「啊……」
轻按着他肩头的双掌立时收紧,带着几许压抑的呻吟亦不受控制的逸出。于光磊双掌紧握着白炽予肩头,目光落上那低垂的俊美容颜,眸中除了愕然之外已然不自主的染上迷乱──
便在此时,房门忽然开启。于光磊猛然惊醒似的瞧向门口,入眼的是燕成殷及许承,后头还跟着一小队的侍卫。只见燕成殷与许承先是一怔,随即一阵尴尬,不约而同的一起关上了房门。
「打扰了大人的雅兴真是抱歉……下官告辞了。」
门外传来燕成殷难得真正有礼的语气,随之而来的是侍卫们离去的足音。耳听众人逐渐远去,于光磊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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