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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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春无地自容地低着头。
唐剑继续说道:“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绯闻呢?本来我们有可能,现在没可能了,这事情让人百口莫辩了。”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陶春的眼泪下来了。她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这一刻能与他单独在一起。现在机会来了,机会也没了。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让绯闻传播感情的。”
黎明朗和高原在这段时间里相安无事,但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却越来越少,一种无精打采的空气弥漫在他们之间。黎明朗有些担心这种乏味的局面。她想起毛纳的理论,或许用绯闻可以重新发酵爱情。
她精心布置了一个局,让花店的人每天晚上十点钟给家里送花,让公用电话处的人每隔一小时给她一个电话。
天之后,黎明朗有了一个绯闻男友。
晚上,正和高原下着棋,突然送花的来了,说:“你是黎明朗小姐吗?这是一位马先生给您的花。”
黎明朗一面找东西插花,一面给高原解释:“以前认识的一个外科医生,好长时间不联系了,他怎么突然想起送花来了。”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噢,马大夫,你好,收到了,谢谢。我挺好的。行呀,哪天一起吃饭吧,行!”
高原看了黎明朗一眼。黎明朗再次解释:“马大夫很正派,对人很关心。”
高原问:“还接着下吗?”
又一个星期天,快递公司送来了一个纸盒。
高原道:“明朗,你的礼物。”
黎明朗从里间走出来,看了一眼道:“又是马大夫送的,真烦人。”
高原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呀。”
黎明朗傻笑着撕开盒子,里面是一双皮鞋。她故作惊奇地叫道:“太合我心意了。”
高原道:“这马先生挺让我佩服的,很解女人风情。这种男人不多了,我估计他属于最后一拨的绅士。”
黎明朗得意起来:“那当然。”她为自己虚构的追求者叫好,但其实心里虚得厉害。
高原问:“马先生多大岁数?”
“三十七、八。”
高原道:“好!像我们这种年轻的男人已经没他那种风范了。明朗,恋爱是一回事,婚姻又是另一回事。你如果结婚,还是挑马先生这样的为上策。你跟他结婚我一点儿都不会吃醋,我愿意你幸福,真的。”
黎明朗怔怔地望着高原,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高原继续说道:“真对一个人好,是要成全她,而不是拖累她。你如果真遇到更好的,我拱手相让。”
黎明朗扔下鞋子,一头扎进卫生间。她的本意是要用绯闻来给爱情绣点儿金边的,没想到却脱了线。
谭艾琳想:流言蜚语会瓦解恋人之间的信任吗?它会不会像一棵种子,永远长在两人的关系当中,以至成为一棵遮蔽眼睛的大树。
那天正要出门,却听见有人敲门。她知道是谁,但她没有去开门。在自己还没有完全消化掉他的绯闻之前,她怕自己会意气用事地跟他提出分手。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离去的脚步。
到书吧,就有一个女人进来找她,二十七八岁,很漂亮的样子,问:“你是谭艾琳吧?”
“我是。”
“我是邝小青。”
谭艾琳敌意地看了她一眼,“幸会。”
邝小青道:“我是来给你赔礼的。伍岳峰跟我说了,我觉得特别对不住你们。他生日那天我喝多了,很失态,请你别介意,也别误解伍岳峰。我是喜欢他,但我知道不可能,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那天很生气,故意喝高了报复他对我的冷淡。他挺棒的,别因为我,搅了你们。”
谭艾琳硬撑着,做出一脸轻松的样子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们之间也没那么脆弱。”
邝小青道:“好,那我就放心了,这是我送你的小礼物,请收下。”她拿出一本印有自己作品的杂志递给谭艾琳。
“谢谢。”
“我再坐会儿行吗?”
“欢迎。”
谭艾琳开始翻看那本杂志,那一刻里她开始嘲笑自己很无聊,竟然也会钻进谣言的圈套。
事后,谭艾琳买了一张飞成都的机票重新去了成都。刚住下,就接到了伍岳峰的手机:“你在家吗?”
“我没在,我在成都。”
伍岳峰笑道:“你怎么又跑到成都去了?”
谭艾琳道:“我想再成全你一次呵。”
伍岳峰平静地说道:“邝小青不是当面向你澄清了嘛。”
谭艾琳道:“是澄清了。但我这人记仇,没那么容易恢复。”
她听见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就挂了。她给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他能扔下工作什么也不顾地来找她,她和他就从头再来。
无所事事地在成都的街上逛了一天,再回到宾馆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现在的心情是:他们是经过同一场战争的战友,胜利地会合了。
永远有多远
在书吧一个很平常的夜晚,陶春无意间促成了一桩婚事。事情的缘由来自她的一位多年未见的女友。
那天几个人正在说话,一个妖艳的女人从陶春的背后拍了她一下。陶春回头一看,惊讶地叫了起来:“王小珍,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加拿大吗?”
王小珍也激动地看着她:“回流了,那边太冷清了。”
陶春站起来,然后拉过她仔细地审视着。王小珍道:“你还没见过我的男朋友吧,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边说边带着陶春往另外一张桌子旁走,陶春看见那里有两位男士正坐着说话。王小珍给她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周信东,这是我们的朋友曹言,这是美女陶春。”
几个人握了握手,又坐下。王小珍陶春问:“怎么样,你结婚了吗?”
陶春故作委曲地说:“越来越没人要了。”
周信东一直盯着陶春看,陶春也发现了他的眼神,但是赶紧把眼神挪开了。
王小珍道:“等我有合适的我推荐给你。”
周信东依旧看着她,说:“陶小姐帮我们出出主意,我们回国想找点儿项目做。”
陶春想了想,认真地说:“开间酒吧怎么样?”
周信东兴奋地点头:“我也这么想。”
王小珍却摇了摇头:“太操心了,闹腾,不好做。”
陶春又想了一下,道:“那拍电视剧吧,好多人投钱拍电视剧,又赚名又赚利。”
周信东又点头,“我也这么想。”他伸出手和陶春握了一下,“握握手,英雄所见略同。”
陶春没想到这是一次历史性的握手,它改变了几个人的情感格局和命运。
王小珍急了,尖刻地说道:“你和曹言到一边混去吧,别在这儿捣乱了,我们姐俩还没聊呢。”
周信东不服气地看了王小珍一眼:“怎么是捣乱呢?这叫对世界局势的看法一致。”
第二天上午,事态扩大化了。
陶春刚起床,就接到了周信东的电话:“陶春吗?不好意思,给你打电话有些唐突。”
“没事没事,你找我有事吗?”
“我和小珍出了点儿事,能不能当面和你说一下?”
陶春迟疑了一下:“好吧。”
中午他们约在一家餐馆见面,陶春看着坐在对面的周信东一直在唉声叹气,便问:“你们怎么了?”
“我有话直说,小珍昨晚回去突然提出要和我结婚。”
“这不是喜事吗?”
“我们以前根本没说过结婚的事,她突然提出结婚和你有关。”
陶春不解:“我?怎么会呢?”
周信东道:“也可能我在国外待久了,感情直露你别在意。我看见你以后我觉着我爱错人了,你可以骂我轻浮放荡,但我决不是花心大萝卜。就像你要完成一个理想,但这个理想没有实现之前你总得饮食男女,我觉得你就是这个理想。”
陶春打断了他:“你不用解释了。”站起来就要走。
“我不是想要你怎么样。我找你就像找神甫忏悔,我内心背叛了王小珍,我挺难受的,我必须把我要说的话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儿。”
没听他说完,陶春就走了。
事变之后的第五天,谭艾琳和毛纳还有黎明朗正在进行例行的晨会,陶春神色慌张地撞了进来。
毛纳道:“哎,怎么不喊报告就进首长的门呀?”
陶春求助似的看着三位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谭艾琳冷冷地问:“有人追杀你吗?”
“王小珍突然要结婚了。”
黎明朗白了她一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急了就结婚呗,这都对。”
陶春道:“她可真是个烈女。怪不得我老结不了婚呢,原来我不是烈女。我怎么心里很内疚呢?她结这个婚在我眼里就跟殉情似的,都是我逼的。”
毛纳道:“谁说的?是你成全的。她得谢谢你这一把火,没准她一直想结还结不了呢。”
谭艾琳问:“是跟周信东吗?”
陶春摇摇头:“不知道呵!”
黎明朗道:“管他呢,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婚姻就是好猫。”
“王小珍一定要我去参加婚礼,你们说我去不去?”
黎明朗和毛纳同时说道:“去!”
黎明朗道:“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去了显得你大方。”
毛纳也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凭吊一番是人之常情。”
谭艾琳道:“关键是去学习,看那个王小珍是怎么把男人逼上婚姻这座梁山的。”
但出乎陶春的意料,上梁山的居然不是周信东。
走进新房,陶春看见墙上挂着的结婚照,新郎是那个曹言。四个女友几乎都愣了一下。
毛纳问:“曹太太,你先生是做什么的?”
王小珍道:“也是加拿大回流的,正想自己开家公司。陶春也认识他。我之所以嫁他,一是他比周信东有经济实力;二是他人可靠,不花心。如果陶春是我,估计也不会嫁给周信东的。女人嘛,一定要待价而沽。”
陶春回敬道:“你调教男人还是很有智慧的。”
“谢谢。”
陶春道:“不过男人花不花心,用婚姻这个紧箍咒测试也不见得灵验。”
王小珍反唇相讥道:“那要看你会不会念。姐妹们,你们可以效仿我的办法。”
王小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展示给大家,大家细看,是一份公证书:“我和我先生到公证处,他做了永不变心的承诺,我才结婚的。”
个女友都傻了。她们接受了一次前所未有深刻而重大的爱的教育。
个人出了王小珍家还在议论,黎明朗道:“这个王小珍比白骨精还厉害,I服了SHE了。说她是女中豪杰也不过分。”
陶春道:“这个王小珍不可小看。我要是她,能结好几次婚了,也不至于到现在嫁不出去。女人还是应该需要承诺的。”
毛纳道:“你以为她能如愿吗?如果每个男人的承诺都兑现了,岂不是每个人一生只能谈一次恋爱了。我可不干,万一最好的男人最后才出现怎么办?别给我承诺。”
谭艾琳道:“你就别参加讨论了,你是个例外,活到老爱到老。”
毛纳道:“你别总是夸我。”
黎明朗道:“承诺是男人给女人的定心丸,吃了安心。虽然这定心丸的药性有待考证,但女人都愿意先吃了再说。”
艾琳道:“无法兑现的承诺还是别吃,吃了更糟,还不如不吃。空欢喜还不如不欢喜。”
王小珍的承诺事件仿佛一场运动,四姐妹都卷入其中。爱是必须要承诺的吗?承诺真的能够兑现吗?
谭艾琳第一个想探讨的伙伴是伍岳峰。那天两人在家吃着饭,谭艾琳对他道:“告诉你一件奇事,陶春的一个女朋友结了婚,结婚的前提是她的丈夫在公证处公证了对她永不变心。”
伍岳峰淡淡地道:“不足为奇呀,还没有发育成熟的男女都会承诺怎么怎么样。我当年也承诺过我不变心,但我身不由己还是变了,因为世界是变化的,所以我不会再承诺结什么婚了。”
谭艾琳一愣。伍岳峰的单刀直入把她对承诺的期盼废掉了。
她勉强地笑了笑:“你不能否认有的承诺是能兑现的。”
伍岳峰道:“肯定不是我。我的承诺已经被排除掉了。”
他没说不再结婚之前,谭艾琳想都没想过结婚,但他说出来后,谭艾琳反而很在乎了。她赌气地道:“我想和你结婚!”
伍岳峰快速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假装尝了一口沙拉道:“哈,好吃。不按常规做法做菜,或许更好吃。”
“你还没回答我。”
伍岳峰道:“我认为我俩现在过得很开心,你不认为吗?”
自从伍岳峰坦言他不再结婚之后,谭艾琳再没有主动打过电话给他。伍岳峰给她电话的时候她很客气,她用这种方式传递疏远的信息给伍岳峰。
伍岳峰再次约她:“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马上过来接你。”
谭艾琳赶紧道:“对不起,我一会儿有事。喂。”
她还没有说完,对方已经挂断电话了。
伍岳峰好像什么也没觉察到,依旧一如既往地反复约她。
谭艾琳将手机放到振动的位置。不一会儿,她听见了敲门声。她不出声,一会儿手机动了,她只是看着它不断振动着,直到停止。
谭艾琳到此刻才感觉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征服一个不再承诺的男人了。
看着窗外伍岳峰走远的背影,她又拨了一个电话:“喂,伍岳峰,刚才我说了一半,我有事,不和你吃饭了。”
望着街上的人流,谭艾琳觉着很惆怅,她对伍岳峰的感情犹如一个含冤过世的人,让人死不瞑目。但她不甘心,她最终还是决定必须要让伍岳峰知道事实真相。
她穿上外衣,拿起包冲出了家门。
酒吧里,伍岳峰正和两个男人一起喝酒聊天,谭艾琳径自走到他身边说:“嗨,我有事告诉你。”
伍岳峰迟疑地看了她一眼问:“现在吗?”
谭艾琳对那两个男人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会儿。”
两人起身往外走。
在酒吧外一个黑暗的地方,谭艾琳收住了脚步。
“怎么了?”伍岳峰问。
谭艾琳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其实也没什么,我决定和你分手!”
伍岳峰似乎没有太吃惊,问:“我能知道原因吗?”
谭艾琳道:“或许这原因对你来说不叫原因。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你对我说你是不会再结婚了,我不是说我要结婚。你知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他们深深相爱,爱情故事的最后结局,一定是女人嫁给男人,男人迎娶女人。不管这婚姻最终成败与否,那是没人能完全控制的。我想说的是爱情,如果爱一个没有结局的爱,这爱情是残缺的。我知道每一对相爱的人最终不见得能结婚,但他们决不是一开始就故意掐掉结局的。而你不同,因为你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你不想再有第二次。我对你的感情一开始就处于弱势了,我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