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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好想好想谈恋爱-第25部分

小说: 好想好想谈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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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儿消费的多了,他们应该回馈我。”
陶春站住了,人到底不是火眼金睛。
男人看着她:“怎么了?”
“你倒了我的胃口。”
“你有点儿小题大做吧。”
“以小见大。”
男人不高兴了,说:“我是把你当自己人才无所顾忌的,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你,你还会说以小见大吗?”
陶春扭身扬手打车,男人追过来说:“你不要因小失大,任何人都不是完美的,你也不例外。”
辆出租车停下了,陶春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男人道:“你可能再也碰不到像我这么般配你的人了。”
陶春扭头看了他一眼,还是上车走人。陶春只想到一点儿,如果结婚后才发现一个男人的恶习,那可悔之晚矣。她鼓励自己,这种挑剔是必要的。
婚礼还在进行中。
伍岳峰接完电话回过来,老人的致辞已经结束了,毛纳不知跑哪里去了。他过来坐在谭艾琳身边,说:“公司出了点儿事。”他举起酒杯对谭艾琳的父母:“叔叔阿姨,敬你们一杯,祝你们健康长寿。”
“谢谢。”两位老人没动。
谭艾琳冷冷地看着他道:“他们不会喝酒。”她已经打定主意不把伍岳峰介绍给两老了。
伍岳峰笑了笑,“那我干了,你们随意。”
黎明朗看了一下四周,问:“毛纳呢,她不会又碰见一见钟情的人吧。”
谭艾琳没好气地:“有可能。”
黎明朗气愤地:“那我就终身不嫁,削发为尼。”
谭艾琳起身往卫生间走,看见毛纳正从里面出来在烘手,问:“我们都准备撤了,你呢?”
毛纳笑起来,“我得打包,我还没吃饱呢。”看谭艾琳沉着脸,“你好像不太高兴。”
“伍岳峰在我父母讲话的时候接电话;他不愿意见我父母;他不愿意和我一起凑份子;他根本没想确定和我的关系,他一定留着退路。”
毛纳提醒她:“别忘了是你第二次选择了他。”
黎明朗提着礼盒进来说:“我先走了。临走前向你们发布一个小道消息,姜红离过一次婚,连陶春都不知道,姜红一个朋友说的。”
“真的?”
黎明朗气馁了,道:“她都结了两次婚了,我们还没订过婚,我们的人生太受轻视了,拜!”
谭艾琳看了一眼她的手上:“你要把礼物带回去吗?”
黎明朗这才反应过来,道:“有可能,我一定得送出去。”
毛纳看了看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问:“什么东西?”
“拔火罐。”
毛纳哈哈大笑,黎明朗也跟着笑起来,提醒大家:“别忘了今天晚上提审陶春。”
毛纳道:“估计她已经领过结婚证了。”
黎明朗道:“如果她也在一个星期内结婚,我就……”
谭艾琳恶狠狠地:“终身不嫁。”
毛纳也跺脚:“削发为尼。”
黎明朗对她们的决心都看不上,说:“不,一个星期内结一次离一次。”
个人重新回到餐桌上,谭艾琳的父母还在,伍岳峰却不见了。谭艾琳的母亲转告:“艾琳,那个姓伍的小伙子让我转告你他先走了。”
谭艾琳偷眼看了一下两个女友:“知道了。”
母亲接着问:“他是谁的朋友?”
个人互相看看,谭艾琳道:“我们三个的。”她现在觉得,他不配做自己的男友,自己的男友,是会自始至终陪伴在左右的。
出了餐馆,新娘新郎和大家告别,姜红和她们三个一一拥抱:“下一次就轮到你们做新娘了。”
个人一起礼貌地说:“谢谢!”
看着姜红幸福的样子,谭艾琳心想:每个人的幸福时刻表不同,有的人一星期来临,有的人一年,有的人也许要十年,但幸福的本质没有不同。
和女伴告别,然后陪着父母在街上走着,身边突然响起了喇叭声,伍岳峰的车停在他们跟前,他说:“叔叔阿姨上车吧,我送你们。”
谭艾琳平静地对父母说:“让他送我们吧。”
上了车,谁都不说话。下车的时候,母亲把她拉到一旁说:“这小伙子不错,可以考虑,你们俩看起来挺般配的。”
谭艾琳没说话,她也不知道母亲的直觉对不对。
爱情中的黄金时刻
黎明朗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正式相亲会是这样的状况,虽然她对别人牵线搭桥开始持开放态度,但真正实施起来这还是第一次。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一见面就直接问:“你知道我离过一次婚吗?
“知道。”
男人自嘲般地:“那你不觉着吃亏吗?你还没结过婚。”
黎明朗做出善解人意的样子道:“人有得有失,你有这样的经历会更懂得感情。”
男人笑起来道:“说好听了是吃一堑长一智,不过幸好我们没有孩子。”
黎明朗问:“你们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性格不合,从一开始就犯冲。我们都以为时间长了,磨合磨合就好了,后来发现,根本就不是磨合的事,我们俩是天敌,你能理解吗?有些人天生就是合不来的,就像猫和老鼠,没有其他原因,要说人都是好人。”
“我能理解。”
“没办法,只能离婚。我们离了婚倒成了好朋友了。所以我现在特别相信星座,你是什么星座的,适合什么星座的人,我已经研究过了,特别准。比如我吧,我是天蝎座,和巨蝎座很般配,和狮子座就水火不容。我老婆恰恰是狮子座的,唉,你是什么星座?”
黎明朗有些难堪,“真对不住你,我是狮子座的。”
男人一下子窘迫起来,“当然,这,这也不能一概而论。”
两人沉默了一下,男人起身道:“我去方便一下。”
黎明朗等了一段时间,那个男人没再出现,她看看表,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妈的!”
黄鹤一去不复返,她的相亲对象如同黄鹤,一直没回来。
姐妹党当晚的例会从黎明朗的声讨开始,例会的地点依旧在书吧。她说:“我不怀疑他是从精神病院里溜出来的。他以为他是‘万人迷’吗?他不过是结过一次婚的二手货,他能把自己减价处理出去就是万幸了。”
谭艾琳为他解脱:“也许他是自卑才溜走了,星座学说只是他的借口。”
黎明朗道:“我怀疑他根本没有离婚,他是出来打野食的。”
毛纳道:“三分之二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全是靠欺骗把女人诱惑到手的。”
黎明朗道:“太恶心了,我居然对他说——你离过一次婚会更懂得爱情,我一副谄媚的嘴脸。我当时竟然很盼望和他相亲成功。”
陶春道:“他也许真是相信星座的人,他怕强扭的瓜不甜,无辜伤害你,干脆一走了之。”
黎明朗道:“你怎么胳膊肘老往男人那边拐呀?是不是男人都给你行贿了?今天你别刺激我。”
陶春依旧劝慰她:“凡事都要客观。如果天底下男人全是坏人,很多女人家庭幸福你怎么解释?”
黎明朗环顾了一眼四周,“谁幸福?”
陶春循循善诱地:“胡小梅你总知道吧?她丈夫以前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到处拈花惹草,可他碰上胡小梅之后爱上了她,洗尽铅华,再也不朝三暮四了,和她结了婚,老老实实地过起日子,还生了个孩子,他每天门都不出了。”
黎明朗道:“这都是神话传说。”
陶春道:“这是事实,这说明一物降一物。”
黎明朗道:“你中毒太深了。那都是女人自己编织的白日梦,好使自己绝望的爱情生活看起来不那么绝望。当然,这种理想主义精神我还是欣赏的。”
毛纳道:“更可怕的是这白日梦还不如不做,越做离现实越远,连回到现实的道路都被截断了。最后,你只能成为一个爱情的狂想家。”
陶春很生气,“你们更可怕,你们连事实都不敢承认。”
黎明朗道:“什么事实?你能让我相信吗?有一天,你走在街上,忽然一个男人手捧玫瑰走到你面前,他含情脉脉地说,你就是我寻找了一生的女人,我是为你应运而生的!然后你们甜蜜相爱,幸福地结婚,从此你们天长日久地恩爱了一生。”
谭艾琳道:“老了的时候,一定得在炉火边相依。”
毛纳用《情人》里的口吻接着描述:“他深情地对你说,我爱你年轻时的美貌和虚荣,但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
陶春受不了了,反驳道:“无数平凡夫妻得到了这样的生活。我的朋友胡小梅也在这么幸福地生活,我很多朋友也都在幸福地生活。”
毛纳道:“好好好,很多人都这么幸福生活,你的朋友,他的朋友。妹妹,你亲眼见过化腐朽为神奇的男女关系吗?”
陶春坚定地指着谭艾琳道:“当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艾琳和伍岳峰。”
谭艾琳一愣,有些心虚地看看朋友们。
陶春得意地看着她们:“他们的爱情就处在黄金阶段。
黎明朗怪里怪气地看着谭艾琳道:“你们这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
谭艾琳摇了摇头,“没什么,这很难说清楚。”
黎明朗道:“假如有本质变化你就能够说清楚。”
谭艾琳字斟句酌地说道:“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好比,好比原来在崎岖的小路上,现在到了开阔的平原。我们俩都能意识到,我们必须结伴而行。”
毛纳觉得谭艾琳的表述很滑稽,哈哈地笑起来。谭艾琳认真地对她说:“是真的,我没有夸张,有一天你们也会相信的。”
黎明朗长叹一声:“你们算是万里长征才迈出了第一步。”
大家都不说话了。
黎明朗独自寻思着所谓男女关系问题。这种关系是乌托邦神话吗?爱情花费了人类几千年的精力还未被人完全把握,无数的爱情神话与传说,是证明爱情存在还是证明爱情的虚妄?我们现代的爱情还有现代神话存在吗?到底我们应该相信爱情还是相信爱情根本不存在?谭艾琳和伍岳峰之间是真正的爱情吗?
对于毛纳来说,她在爱情神话面前是个无神论者。她认定,业余时间听场音乐会胜过一切,刚刚听完小提琴演奏家潘迪然的音乐会,这位坐在轮椅上的音乐家的琴声令她心动。
音乐会散场了,音乐家正在接受记者的访问,毛纳粉面含春地在一边看着。
女记者问:“《梁祝》协奏曲可以说都成了严肃音乐当中的流行音乐了,无数演奏家都演奏过不同风格的版本,可谓各有千秋,但我听您的演奏真是独树一帜,与众不同。”
“别这么说,这会让我树敌的。”他说完不由得笑起来。
“确实如此。”
音乐家反问了一句:“你感觉我独树在哪儿?”
“在处理上,你有你非常个人化的处理。”
“每个演奏者演奏同一首乐曲都有他个人化的处理。”
女记者有点儿不好意思道:“我一时说不清楚。”
毛纳突然站起来走上台,道:“我发表一下见解可以吗?我刚才听了潘先生的音乐会,有许多感觉想说。”
音乐家很热情地看着她说:“我很愿意听听你的见解。”
毛纳想了想,把自己纷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说:“您对这首曲子的解释不是哀怨,也不是歌颂,是直接的渴望——渴望爱情的抚摸,你演奏得非常性感。”
两人都听呆了,毛纳有点儿急促地看了看音乐家,道:“我不能这么感受吗?我有权自我感受。”
音乐家笑了起来,说:“你的感受很可爱,也很新鲜。
毛纳也如释重负地笑起来。
又听了两场音乐家潘迪然的音乐会,音乐家邀请毛纳来到他的音乐之家。他连续为毛纳讲解了巴哈、莫扎特、勃拉姆斯、柴可夫斯基,等讲到贝多芬时,毛纳的精神完全被音乐家征服,她第一次触摸到自己的精神之光。
“我以前的生活太平庸了,我现在才懂得什么叫行尸走肉。”
音乐家安慰她:“因为你以前得到的是肉体的抚慰,现在,你得到了精神的抚慰,这是形而下和形而上的区别,它们的层次是不同的。”
毛纳望着幽暗灯光中的音乐家,音乐中的这个男人,给予了毛纳其他男人从未给予过的感情和思想,他成了她的精神导师。
“喝点儿酒吧。”他转动轮椅从桌上拿起酒和酒杯,给两人倒上,“所以说,人的肉体是粉尘,只有精神是不灭的。幸福只能是精神创造的,而肉体永远给不了幸福。”
毛纳接过酒杯陶醉地听着,一种神圣的感情从毛纳心底里升起,她产生出一种初恋般的单纯之爱。
音乐家将一张CD放进CD机,说道:“我们来听一下马勒的作品。我感激这些音乐大师们,他们陪我度过了对肉体的幻灭时期,从来没有因为我的腿,让我遭受爱情的冷落。我很不幸,但我又很幸运。”
毛纳点点头。
音乐家指挥着:“我给你看我过去的照片,你把我抱到书架前的高椅上。”
毛纳过去抱他,但他太重了,毛纳吃不住劲,和他一起摔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起身再去抱他,这一跤把毛纳的神话给摔破了。他能赋予她精神力量,但她无法承受他肉体的重量,灵与肉终究是两回事。
她把音乐家扶上轮椅后,仓皇告辞。
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心怀爱情,在天气晴好的下午,幸福地漫步在城市街头,这是令人羡慕的良辰美景。
谭艾琳和伍岳峰就在这样一个下午走进了一家首饰店。
售货小姐热情地问:“先生小姐想买点儿什么?”
伍岳峰道:“小姐,我看一下这条项链。”
谭艾琳开玩笑道:“是给我戴吗?”
伍岳峰将项链给她戴上,对服务员说:“你觉得我女朋友戴这款好看吗?”
谭艾琳又惊又喜地看着伍岳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因为他说要这项链,而是他说“我女朋友”,这是伍岳峰第一次称她为“女朋友”。
服务员看了一眼谭艾琳说:“非常适合。”
伍岳峰帮她摘下项链,“帮我开票吧。”
谭艾琳兴奋地问他:“你刚才说我是你什么?”
服务员好奇地看了一下他们,伍岳峰冲服务员道:“你开你的票。”服务员赶紧低下头写字。他又冲谭艾琳道:“我说你是什么?女朋友呵。说你是我对象?太土。相好的?太俗。我只能说你是我女朋友,不对吗。”
谭艾琳深情地看着他,伍岳峰受不了了,说:“请你出去再这么看我行吗?”
走出首饰店,谭艾琳再次深情地看着伍岳峰道:“我喜欢你穿西服的样子,我喜欢你这么高,我喜欢你的鼻子。”
伍岳峰把她揽在怀里向前走。这是他们爱情中的黄金时刻,谭艾琳幸福得欲仙欲死。
黎明朗在出租车上掉了一个手机。正当她焦急不安时,开走的出租车又回来了。
司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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