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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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冬醒醒神:“怎么了?”
“怎么了?我建议你回你那儿睡比较踏实。”
“为什么?”
“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我会得神经官能症,不用像练轻功一样走路,不用带着熊猫眼去上班!”
“你不想让我跟你一块住了?”
“错了,很想。是想过正常的生活,而不是昼伏夜出的动物生活。”
“这不是问题,我可以要求换成白班。”
黎明朗道:“千万别。我好不容易成了夜间动物,你又让我变成日间动物,我受不了这打击。”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对不起,我不是女超人。我是白天上班的白领,不是夜间工作的黑领,我精力有限。”
马小冬有点儿生气了,说:“你从认识我,我就是出租司机。你什么时候夜间活动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愿意奉陪。”说完便走了出去。
黎明朗无力地回床倒下。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成功女人,她从来都是成功一半就失败。
在没有任何动静的影响下,黎明朗仍无法安睡。
早晨出门,刚下楼就听见喇叭响,马小冬坐在出租车上向她微笑:“用车吗?”
“我时间很充裕,我坐地铁。”
“免费的,这是我最后一天上班,以后我不开出租了。”
“为什么?”
“影响我和女朋友的生活。”
黎明朗心软下来,问道:“你不是要调到白班吗?干吗辞掉工作?”
“我开烦了,我可以找别的工作。”
黎明朗走到他面前,“可是我已经适应你的时间表了。”
“我真不想开了。”
黎明朗感动了,说:“你得说,你不是因为我才辞掉工作的。”
“说实话,是为了你。”
黎明朗深情地看着他。
怎么说呢,凡事都有例外,个别男人是可以被改变的,但是在女人改变的基础之上。
爱情经济学
“金博翰”是这座城市里最超豪华的餐馆,在这里吃顿饭得花去陶春一个月的薪水。这里富贵的绿卡,象征着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
姐妹党们心怀虚荣,暂时跻身到所谓上流社会的豪华阶层当中。她们同甘共苦地各自凑了差不多半个月的薪水,准备用AA制的方式来过一年一次的瘾。
个人在服务员的侍应下,矜持地落座。然后各拿过一份菜单看起来,只看了一眼便不约而同地放下了,面面相觑,孤苦地互相望着。
黎明朗叫道:“我准备抢银行了。”
毛纳附和着:“没错,挣是来不及了,只有抢了。”
陶春惊呼:“这哪是吃饭呵,简直是吃钱。”
谭艾琳反省自己道:“我们太虚荣了。”
但来了总得吃。她们小心地点了菜,一改平日的放肆,一人点了一个,不一会儿便风扫残云地见了底。只有一个盘子里还剩下一朵装饰用的萝卜花,四个人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朵花。
黎明朗问:“这花也得算钱吧?”
陶春道:“我得吃,不能浪费,这花至少值二十块。”
毛纳道:“让给你吧。”
谭艾琳道:“算了,结账吧。我怎么不想结呢?”
个人都在各自掏钱包,毛纳喊:“先生,结账!”
服务员进来道:“你们的账已经结了,我们老板请客。”
个人面面相觑。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穿金带银,看上去与她们岁数相仿,但已经发胖的女人,她说:“各位小姐吃得好吗?”
个人看着她愣住了。
这里的老板竟然是她们多年前的女友,原先只是个普通的公务员,经常跟她们在一起蹭吃蹭喝,后来渐渐跟组织失去了联系。
出了餐厅,走在街上,陶春还在嘟嚷:“她还借过我三百块钱没还呢。”
谭艾琳也不解:“她是怎么回事?就成富婆了?”
毛纳道:“看见她手上那颗大钻戒了吗?她一定是抢银行了。”
陶春说:“估计是傍上了富翁。”
黎明朗道:“我靠,生活再荒诞也不可能荒诞到这种地步。我拒绝相信。”
毛纳从容地看着各位说:“我一点儿也不震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傍的那个男的肯定有恋丑癖,不过女人不花男人的钱还叫女人吗。”
陶春马上反驳:“我从来不花男人一分钱。”
黎明朗也澄清:“我都是倒贴。”
谭艾琳道:“我跟男人都是AA制。”
谭艾琳和伍岳峰一直维持着AA制的经济制度,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在经济上首先实行男女平等。
女人花别人的钱还说得过去,但借别人的钱,无论男女都是件难堪的事。一天下午,一个女人来找谭艾琳借钱。
那天谭艾琳正在书吧的一角写作,突然有个女人叫她:“艾琳。”
她抬眼一看,惊奇地叫了一声:“小猫姐,太新鲜了,你怎么跑到这儿了?”
小猫的父亲是谭艾琳父亲的老战友,两家交情很深。
小猫姐开玩笑地问:“不欢迎是吧?”
“怎么敢呀,快坐。”随即招呼服务员上茶,“最近怎么样了?”
小猫姐叹口气:“不怎么样,下岗了。”
“是吗,我都不知道。”
“没办法,也不是我一个人,现在下岗的人多了。”
谭艾琳安慰道:“别着急,再就业还是有机会的。”
“怎么能不急呢。艾琳,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求你来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帮上忙。”
小猫姐道:“真是祸不单行。我本来就下了岗,最近我住的地方又要拆迁,我十二分地不愿意要什么新房,我现在住的虽小,但我不用花钱呀。这一拆迁,房得自己买,我的经济情况你知道,哪里买得起房。可不买住哪儿?我正为难呢,就想起你,我只好厚着脸皮来找你借点儿钱。”
“我明白,你要多少呢?”
“当然越多越好,能不能借我五万?”
谭艾琳吃了小小的一惊,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谭艾琳有些为难。
小猫姐看出了她的迟疑,便说:“如果你有困难就算了,我再找别人想办法。”
谭艾琳诚恳地看着她道:“我确实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给你三万行吗?”
小猫姐有点儿失望,口气有点儿勉强:“也行啊,这年头,有人肯借钱给你就算遇见贵人了。”
谭艾琳有些不自然,说:“小猫姐,我已经尽力而为了,也帮不了你太多。”
“你已经帮我大忙了。我这当姐姐的太没出息。”
谭艾琳道:“小猫姐,自已家人说这些干吗?我这就去银行给你取。”
谭艾琳从未在钱上跟别人打过交道,她从没跟别人借过钱,也没人找她借钱。这一次打交道让她很狼狈,仿佛被告与原告的关系。
周之后,谭艾琳知道了她借出的钱的真正去处。
那天她正在书吧里浇花,就见小猫姐神情呆滞地走了进来,谭艾琳还没来得及和她打招呼,她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
谭艾琳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我对不住你,艾琳,我对不住我爸我妈,你爸你妈。我把那三万块钱全赔了。我本想炒股炒赢了,买房的钱也有了,你的钱也还了,可谁知道啊,我听信了别人的馋言啊,我不想活了。”
谭艾琳没吭气,这时候的小猫姐在她的眼里是粒老鼠屎,坏了她和生活的粥。谭艾琳自己也要为这事付出代价,她必须调整自己的一些计划了。
晚上谭艾琳和伍岳峰在一个咖啡馆里约会,她一直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不动,嘟囔着:“……她不想活了,我看她是不想让我活了。”
她的情绪一下子跌入了情绪和经济的双重窘境当中。
伍岳峰喝了一口咖啡,打量着她:“这是你办的事吗?不太像你啊。”
“你就别再挖苦我了。”
伍岳峰严厉地:“那你应该不告诉我。”
“我向你倾诉是让你安慰我。”谭艾琳有点儿生气。
“倾诉和安慰解决得了问题吗?你就算好心借钱给别人,也得让别人打个借条吧?你倒好,什么字据都没有。对方万一要是耍无赖,你死无对证,活该把钱给别人。”
“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人。”
“我是说万一。她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脑子有问题。”
谭艾琳知道自己理亏,不说话了。
伍岳峰看她那沮丧的样子,缓解道:“吃一堑长一智吧,别想这件事了。”他看了一下手表,“一会儿我还有个会,我先走了。”说完站起来要走。
谭艾琳吞吞吐吐地难以启齿:“你,你能借我点儿钱吗?”话一出口,她才知道借钱比胯下之辱还难受。
“要多少?”
她的脸涨得通红,本想说二万的,犹豫一下,打了个对折鼓足了勇气:“一万吧!”
“好,我开完会给你送来。”说完掏出自己的咖啡钱放在桌上,“你以后记住一句老话,救急不救穷。都是挣有数的几个钱,谁能说风就是雨的。我走了。”
谭艾琳愣在那里。这次咖啡的AA制让她特别不适应,再听他最后的两句话,怪触目惊心的。她理不清伍岳峰到底是针对他们之间还是针对一切人之间。
姐妹党碰头会的时候,谭艾琳把自己的问题提出来供大家讨论:“我该不该给伍岳峰写张借条呢?”
陶春道:“我觉着还是写为好。他都嫌你借钱给别人太大意,他自己肯定是个很谨慎的人。”
毛纳反驳陶春:“都是你这种女人在男人的病态自尊面前把男人给惯坏了。写什么借条?这种时候他应该主动拿钱给艾琳,除非他不是她男朋友。”
“也许我就不应该向他借钱。”
黎明朗道:“你以为你不向他借钱他会更爱你一点儿吗?马小冬可以向我一个女人借钱,那你一个女人更有资格向一个男人借钱了,你比我幸福多了。”
陶春道:“在钱上还是分清楚一点儿好,省得以后分手成为后患,我是宁可花自己的钱。”
毛纳的火力又转向她:“你这种清高会让你下一届男友爱你更长久些吗?”
“但我们不能让上几届男友骂我们贪图钱财!干吗坏掉自己的名声?结婚以后再花也不迟。”
毛纳冷笑一声:“你最好婚后也花自己的钱,也算一世清明。”
黎明朗道:“当然花别人的钱不自在,比如父母,朋友的等等,不如花自己的钱在良心上痛快。可是花男朋友和丈夫的钱,如果爱他的话,却是一种快乐。女人愿意自己是吃他的饭,穿他的衣。”
毛纳插嘴:“不见得成为他的人。”
黎明朗接着说:“这是女人的传统权利,即使女人自己有钱,还是舍不得放弃花男人钱的权利。”
谭艾琳道:“我有一种感觉,假如和男人一块出去,费用让我出,我会很骄傲;但同时也稍微有点儿悲哀,因为有不把我当女人的悲哀。不过和大家在一起,我倒很希望自己的男友请客。”
陶春道:“你们不是一惯自诩为后女性主义吗?独立强大,怎么在经济上不自强呢?”
毛纳道:“女人是以爱为职业的,爱男人当然包括爱他的钱。”
黎明朗道:“我目前在经济上不是个女人了,我被剥夺了做女人的权利。现在我是男人,马小冬是女人,我打个比方,让男人花我的钱或许是我温柔敦厚的妇道。”
谭艾琳道:“都说法律面前是无情的,其实在金钱面前也是无情的。在金钱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什么身份可言。我想我和伍岳峰在经济上AA制是明智的,我即使结了婚也会执行不误。”
经济关系如同“非典”一样也在侵蚀着谭艾琳和伍岳峰的爱情关系。
那天在书吧里见面,伍岳峰又问起了小猫姐的事:“那个小猫儿还有动静吗?”
谭艾琳叹了口气:“我不想提这件事。”
“你总不能不了了之呵?”
“那怎么办?她没钱还我,我总不能逼她砸锅卖铁,卖身还债吧。”
伍岳峰尽量冷静地对她道:“她的处境确实让人同情,我们心好甚至可以给她一些钱,但她生活的负担不能转嫁到我们头上。她不能让我们为她负债呵,我们没有这个义务,你一定得把道理讲给她听。”
谭艾琳打量着他,不禁分析他的言外之意,他是不是埋怨自己把他牵涉到经济负担当中?谭艾琳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当天晚上,谭艾琳不得已向父母借了钱,好把钱还给伍岳峰,她不想在钱上跟他有染。
谭艾琳再次见到伍岳峰的时候,把从父母那儿借的钱还给了他:“岳峰,如数奉还。”
“那个小猫儿把钱还给你了?”
“还没有。”
伍岳峰扭头审视着她:“你找别人借的?”
“你别管了,我周转得开。我觉得你说得对,不可以把负担转嫁给别人。”
伍岳峰不高兴了,“你怎么听不懂我说话呀?我说的是大道理,不是针对你我之间,你这样理解太狭隘了。”
谭艾琳没吭气,扭头看窗外。蓦然间她伤感不已,她觉着生活混乱不堪,经济上的账算不清就罢了,感情上的账也算不清。
陶春坚决不花男人的钱,包括现任男友邓凯文的钱。她怕男人看低了她,她说为这是一个淑女应有的自尊,但婚后另说。
那天去逛街,在街头看见一个皮包,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观望。她已经是第十七次看望这个包了,她说:“我太喜欢这个包了。你觉得怎么样?凯文。”
邓凯文是一付事不关已的样子,“你觉着好就好。”
“我真的很喜欢,可我的包太多了,我不能太浪费。”
“那就别看了。”
陶春恋恋不舍地离开橱窗。其实她很希望男友说喜欢就买,也好找个花钱的理由,因为男友不出钱,也就不便说这种话。
当陶春第十八次地探望那只LV皮包时,这皮包像炸药包一样让邓凯文忍无可忍地扑了上去。他甩下陶春冲进店去,不一会儿将那只皮包买了下来,说:“送你的。我看你要再不得到它一定会精神分裂的。”
“我只是欣赏欣赏,没打算要它。”陶春既惊喜又惭愧。
“还是要了它踏实,否则我就跟见死不救一样难受。”
“谢谢你。”陶春紧紧地把包抱在怀里,一股暖流传遍她的全身,原来花男人的钱是一种快乐。
又过了一周,陶春买了一条裙子回家,却被邓凯文数落了一个半小时,虽然钱是陶春自己掏的。
“你都多少条裙子了,还买!你又不开时装发布会,你穿这么多裙子能提高智商还是增加营养?少穿几条能缺钙还是怎么着?那么贵,买什么不行?”
陶春不理他,自己忙自己的。
邓凯文看没反应,有点儿恼了:“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陶春忍不住火了:“你已经啰嗦一个半小时了。”
“你要是不改改你暴殄天物的坏毛病,我得啰嗦一辈子。我们以后日子长着呢。”
“我花我自己的钱,你那么不高兴干吗?”
“浪费自己的跟浪费别人的都一样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