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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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点到了王经理指定的地方,是一家餐厅,王经理问:“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毛纳兴奋地看看四周道:“挺不错的,这儿以前是一家发廊,什么时候成餐厅了?”
“刚半年。是我爱人开的。”
毛纳一愣,她简直怀疑他喝多了。正犹豫间,她的眼睛被人从背后捂住了。一个女人问:“猜猜我是谁?”
毛纳迟疑了一下,道:“美珊!”
女人松开手,毛纳扭头看,惊异得说不出话,真是美珊,但现在的美珊健康、朴实,人完全变了。
美珊坐在了王经理的身边,说:“没想到吧,这是我开的餐厅。”
王经理笑着看毛纳问:“你们俩很久没见了吧?”
“他说今天要请一个朋友吃饭,我一问是你,我先不让他告诉你我的情况,到时候让你大吃一惊。”
毛纳彻底傻了,何止是一惊,两惊都不止。
“毛纳,没想到我又结婚了吧。”
毛纳故作轻松:“打死我也想不明白。”
“我们结婚快一年了。”
“孩子什么时候生?”
“还有两个月,哎哟,他又踢我了。”
王经理一下子兴奋起来,说:“让我听听。”说完趴在邝美珊的肚子上。
美珊嗔怪道:“他想要孩子想疯了,也不管我这个高龄有多危险。”
毛纳干笑了一下,看着眼前这对夫妇。
“你怎么样,毛纳?还不准备结婚吗?”
“不结,我肯定死扛到底。”
“听我一句,女人最终还是要依赖一个男人的。”
邝美珊的幸福生活仿佛一个新时代立在毛纳的面前,她像一个被时代抛弃的人。
毛纳神情萎靡地往家走。她像是迷失在恋爱之路上的羔羊,与人群失去了联系。她觉得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都站在与她截然相反的人生立场上。她成了真正的异端分子。
第二天醒来,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包围着她,她不由放声大哭,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座孤岛。
问题的核心
我们常常用闻鸡起舞表现一个人的奋发图强,但闻猫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为好了。
每天半夜里,谭艾琳都会听到窗外一声声凄厉的猫叫,她就是想尽办法入睡也没用,不知那猫是谁家新添的宠物。
真是处处皆学问,谭艾琳终于明白了猫不只在春天叫春,其实猫随时都有可能发情,跟人差不多。
没办法,谭艾琳决定去拜见那只猫的主人。
个老太太抱着一只猫来开门,问:“你找谁?”
谭艾琳客气地:“老奶奶您好,我住在您楼上。这楼的隔音效果太差了,所以您的猫一叫我一晚上都听得见,一晚上都睡不着。”
老太太慈爱地摸一下猫道:“是,它最近犯相思病。”
“您能让它不犯吗?”
“它现在还不太听我的,我刚刚收养它。”
谭艾琳无奈地笑了。
老太太解释:“它是流浪猫,我看它可怜,就收留了它。我捡到它的时候它快饿死了,瘦得皮包骨头,我要是不收留它,它可能就会饿死的。”
谭艾琳心软了,道:“那还是留着它吧,我以后帮你留些鱼骨头给它。”
“有它做个伴儿我也不孤单了,要不我一个人在屋里什么事儿都没有,快闷出病来了。”
“有它做伴挺好的,看它长得还挺可爱。”
“真对不住你,让它打扰你了。”
“没事,您休息吧,再见。”刚转身,又想起什么,回头过来问,“它叫什么?”
“我就叫它咪咪。”
谭艾琳向咪咪招了一下手,“噢,咪咪,再见。”
隔天姐妹党在书吧开会,不见了毛纳,谭艾琳问:“毛纳呢?”
黎明朗道:“不知道她干什么坏事儿呢,手机没开,家里电话也没人接。”
陶春问:“她跟那个王经理怎么样了?”
谭艾琳道:“没听她说下文。”
黎明朗道:“不会怎么样,我们俩的胜算都不高,我不行了,她也好不了,哎,毛纳不会突然出家了吧?”
陶春道:“庙里才不会收她呢,她那么花心。”
谭艾琳道:“她比起我楼下的猫还算文雅,那只猫每天晚上都在发情叫春,我脑子都快炸了。”
陶春叹了口气,黎明朗道:“你叹什么气,你都是幸福的已婚妇女了。”
陶春脸色阴沉地说:“我千方百计地结了婚,又变成已婚的单身妇女了。”
谭艾琳拍了一下她,安慰着:“陶春,你只是暂时分居,不是单身。是暂时,不过很快会成离婚的单身女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离婚女人比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女人更糟糕。”
黎明朗道:“人家三十多岁的单身女人是没人要,你是不要别人。”
“我已经竭尽全力挽救我的婚姻了。”
谭艾琳道:“这也是应该的,婚姻是要经营的。”
黎明朗道:“郑凯不过是不能生育而已!”
“别提他了,我谈他谈伤了,咱们说点儿别的好吗?”
黎明朗道:“我建议咱们去游泳吧,我突然很想游泳。”
谭艾琳道:“到咱们这岁数是应该加强体育锻炼了。”
黎明朗道:“我替毛纳说‘谁三十多了?’”
陶春直直地说:“游泳能推迟更年期。”
谭艾琳和黎明朗都一愣,随即恶狠狠地冲她:“算你狠!”
黎明朗和谭艾琳去游泳,陶春独自回家去了。
站在泳池边做下水前的准备活动,黎明朗气恼地说:“连我楼底下小卖部的女老板都知道我独身,说我可怜死了,说我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谭艾琳道:“她以为她嫁了个人就幸福吗?”
“你说她真是好心同情我吗?”
“她是可怜你。”
“下次我带一个连的男人去她那儿买东西。姑奶奶众星捧月的时候她怎么不长眼看着呢?”
谭艾琳道:“你别毁你自己了。你在乎她干吗?你以为你带男人她就没话柄了吗?她会说你作风不正,所以没男人要你。”
“我就这么饶了她吗?”
“你去超市多买点儿东西放在冰箱里嘛。”
黎明朗道:“可我懒得拎。我也不想看见冰箱里塞满方便食品,好像备战备荒似的,心情不好。”
“那你下次带着耳机去买。”
黎明朗一转身,看见邹亦凡和马小冬穿着泳裤进来了,慌张地叮嘱谭艾琳:“快戴上泳镜,别回头。”
两个人带上泳镜,像潜水员一样。邹亦凡和马小冬偏偏一边一个站在她俩身边做起准备活动来。
黎明朗和谭艾琳僵在那里,谭艾琳小心而急促地问:“他俩怎么勾搭在一块了?”
“太恶心了。”
“他们看见咱们了吗?”
“你问他们吗?”
“怎么办?”
“他俩约好一块来的吗?”
“我怎么知道。”
两人小心地向相反的方向转头,没看清吓得又正了头来。
黎明朗问:“怎么办?”
“跳下去!”
“这不是浅水区,出去吧?”
谭艾琳想了一下道:“我们又不是鬼,怕什么?打招呼!”
“我形象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呢?”
“也不怎么样。”
谭艾琳道:“我喊‘一二’,咱们一起打招呼,一、二!”
两人转头摘眼镜,夸张热情地一起朝各自的前男友打招呼:“嗨!”
邹亦凡和马小冬都吓了一大跳,然后认出了各自的前女友。马小冬道:“怎么是你?太巧了。”邹亦凡不自然地“嗨”了一声。
马小冬道:“你在我身边我都没发现。”
黎明朗道:“我也刚发现。”她看看大家,“要在乒乓馆就能打混双了。”
正说着。两个年轻的女孩进来,分别站在了他们的身边。马小冬指着一个道:“这位是苏小丽。”
邹亦凡也介绍身边的女孩:“这是陈菲。”
黎明朗说了声:“你们好。”就一头扎进了水里。
风波过后,晚上谭艾琳和黎明朗一起心事重重地去帮陶春打包,她准备和郑凯分居,搬回自己的住处。
陶春指着一个灯:“明朗,那个落地灯我要带走。”
黎明朗道:“邹亦凡做的,就扔了吧。”
谭艾琳道:“碰见他们简直太滑稽了。”
陶春问:“他们的女友很幽默吗?”
谭艾琳道:“不但幽默而且可爱。”
黎明朗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另觅新欢了?我以为他们怎么也会怀念我们一两年吧?我现在还是光棍一个呢,他们太对不住我们了。”
陶春道:“哈哈,这就是男人,他们对感情从来不会一往情深的,更不会对女人执著。”
黎明朗道:“实际上这不是男人的错,是女人自己太怀旧了,把已经过去的感情当利息一样,希望从中赢利,没利息了就骂男人。其实对待感情应该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放手时就放手。”
陶春问:“这样对吗?”
谭艾琳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不执著没关系,关键得独自反思一段时间,总结一下错误吧。我也不执著。”
黎明朗道:“你饶了我吧,你还不执著,你对伍岳峰都执著到死了。”
“行,就算是吧,但我已经把它当成老皇历了。”
黎明朗道:“你表面上看很放得开,实际上从来没放开过,你总是不承认你们的关系已经灭亡了。”
“我绝不会再对他一往情深。他已经结两次婚了,我呢?”
黎明朗不解:“怎么男人放弃他喜欢的女人就跟扔烟头一样容易?”
“你刚发现?”
“没错,我眼瞎了,我刚发现他们随手就能拎起一群女友,穿着泳装,挺着小胸,像出水芙蓉一样,一起鸳鸯戏水,过泼水节。”
谭艾琳道:“也许我们应该像男人一样不认真就对了。”
黎明朗道:“你又在自作多情,男人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陶春放下手里的活,神经质地看着两个女友问:“为什么非要分男人跟女人?”
两个人下意识地看着陶春,黎明朗道:“亲爱的,你这是天问,你就上下求索吧。”
陶春伤感而神经质地说:“女人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男人。如果不是因为男人,女人就不会受伤害,就不会失态,也不会失望,我们也不会每天喋喋不休地集体声讨男人,我恨死男人了。”
两个女友诧异地看着她,陶春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希望男人灭绝。”
夜深了,陶春的脑子还是停不下来,不停地纠缠在男人、女人,男女关系的问题当中。每个女人都能意识到幻灭是由于男人吗?还有更尖锐的总是摆在面前,如果这本身不是男人的错呢?一个女人都经历过不止一次的感情失败,但面对爱情仍旧执迷不悟。可能问题不在于现任男友,而在上上一次爱情的时候就该善罢甘休,错误是不是因为女人自身呢?
重新回到自己以前的住处,她睡不着,起身起来练瑜伽,渐渐地身边的一切安静下来,连敲门声也没听见。外面的声音重了,她才听见。
起身去开门,郑凯抱着一个纸箱站在门外,说:“陶春,这是你的,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了。”
陶春看着郑凯,郑凯弯腰把箱子放在地上,陶春突然一把抱住了他说:“原谅我!”
郑凯一愣,随即也紧紧地吻住了她。
陶春这才发现,爱情永远都处在时差当中,不是你早,就是我晚,反正永远不同步。
郑凯放下陶春道:“你明白吗,陶春,我想明白了,彻底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
“如果我真的爱你,假如当初你就是个带孩子的离婚女人我也会爱你。为什么你今天要个试管婴儿我就不能接受呢?”
陶春认真而平静地:“郑凯,我不生孩子了。”
“为什么?”
“你不反对的话,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
郑凯感动地点点头。
陶春安静地睡着了,郑凯却是一夜未眠,他后来对陶春说,那夜,看着她就像看着受难的圣母。
黎明朗和谭艾琳一起去逛街买衣服,谭艾琳一眼看中一件模特身上的衣服,“天呐,我喜欢死这件了。”
“怪不得你买不起房,你的钱都变成衣服了。”
谭艾琳拿起衣服看起来,“我宁可住在衣服里。”
正说着,手机响了,看那个手机号,谭艾琳不由愣了一下,是伍岳峰。她听到伍岳峰说:“是我,你好吗?”
谭艾琳有点儿慌乱,她看了一下黎明朗,道:“是你呀,我很好。”
“说话方便吗?”
“还可以,有事吗?”
“没什么事,我也挺好的,向你报平安。”
谭艾琳笑笑说:“我没有什么不放心。”
“那就好……”
“真没什么事吗?”
“我离婚了……她走了!”
“我知道。”
“你不准备来看看我吗?”
谭艾琳沉默着。
伍岳峰继续道:“我觉得你应该来看看我,明天行吗?”
“在哪儿?”
“来我这儿吧。”
“能换个地方吗?”
“来不及了,就这样,我等你。拜!”
谭艾琳挂上电话,一脸茫然。黎明朗审视着她问:“谁的电话?”
“邹亦凡!”她看到黎明朗的眼神,“好吧,是伍岳峰,他约我见面。”
“是吗?你们要重新约会?”
谭艾琳纠正她道:“是见面。你听见了,他约我见面。”
“恐怕是你约他吧。我说你怎么这么贱呢?”
“你怎么这么说话,他离婚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黎明朗急起来,说:“你有什么呢?你用不着跟我解释。我以后再也不管你的闲事了。”
“我怎么了?我没让你管啊?”
“没错,你求我们的还少吗?”
“我跟他只见个面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黎明朗火了,叫道:“谭艾琳,你长点儿记性吧。你完全是屡教不改,贱骨头,你还想再让他凌辱你一番又把你扔了吗?”
“我又不是和他重归于好,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可以跟他好。”
谭艾琳更火了,“我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好,我无话可说。”黎明朗突然大声地对着她,“但你以后别哭着来找我。”
“你什么意思?你把你的朋友都一脚踢开?像对马小冬那样吗?”
黎明朗大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别人一点儿毛病你都不能容忍,你太刻薄了黎明朗,你太自以为是了。”
黎明朗气得直哆嗦,但依旧掩饰着:“好,好!”
“你怎么能说我贱骨头呢?你太恶毒了,黎明朗,谁能保证自己不犯错?”
黎明朗扭身走了,谭艾琳冲着她大喊:“你受不了我也要说!”
这是一次划时代的“战争”,谭艾琳和黎明朗第一次大动干戈。
她俩饭也没吃,都以为过一会儿对方会给自己发信息表示和解,但都没消息,谁也不肯放下自尊给对方打电话。
黎明朗只好极不情愿地买速冻饺子充饥,她正付钱的时候店里的两个中年女人正在说:“真可怜,一个人死在屋里都没人知道。”
另一个附和着:“就是,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