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谈恋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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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朗道:“你真是爱情专家,没有难题难倒你。”
艾琳道:“陶春说的还是有她的道理的。”
黎明朗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保守派了?”
陶春道:“保守的人更注重爱情。”
毛纳道:“没有美好的性爱就没有真正的爱情。”
正说着时电话响了,伍岳峰在外面等候了。
艾琳与三位女友告别,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她希望自己的这次爱情是成熟的、冷静的。
伍岳峰看着谭艾琳走过来,认真地看着她,道:“以后别这么抢眼,我不放心。”
伍岳峰道:“灵峰山新开了一家餐馆,我带你去尝尝。”
艾琳道:“那么远。”
“放心,我不会劫持你的。”
艾琳笑着白了他一眼。
车出了市区却突然停了下来,伍岳峰道:“抛锚了。”
艾琳道:“你故意的吧?”
“你看出来了?”伍岳峰笑道。
伍岳峰下了车向路边的过路车求援,但似乎没有人看见他们,一会儿伍岳峰就笑不出来了。他索性回到车里,把自己的外套脱给艾琳披着,自己只穿了一件衬衣。
艾琳没想到他们的正式约会竟然成了一次意志的考验,好比身陷孤岛的一对男女,不知能否坚守自己的防线。他们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伍岳峰打开收音机,音乐台里有肖邦的小夜曲。
大早睁开眼,艾琳看见伍岳峰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着了。她想,爱情是没有公式可言的,结果不见得是你精心预算出来的。
救援的车来了,艾琳叫醒伍岳峰,然后一起去吃早餐。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早餐,谭艾琳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将演变成朋友还是情人。
两人刚叫好点心,有个男人过来招呼伍岳峰,伍岳峰的神情里有点儿慌张:“哦,是赵总。”
赵总道:“怎么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他看了一下艾琳,道:“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完走开了。伍岳峰给艾琳解释:“一个没什么联系的熟人。”
他没有把艾琳介绍给他的朋友,这让艾琳多少有点儿别扭,好像自己是个隐形人。
很快黎明朗也有了异常情况,她看了两遍话剧《荒原》。主要因为这出戏的男主角高原,他演得不错,但连着两场都说了错别字。
散场了一起去吃夜宵,黎明朗悄悄地告诉高原:“我是戏迷,看了两遍戏,非常好,只是你把乳臭(xiu)未干说成了乳臭(chou)未干。”
高原不满地道:“你以为我一个堂堂国家剧院的演员连台词都念不准确吗?你没看出来是反讽吗?”
黎明朗一下子怔在那里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让你的狡辩弄晕了,真没面子。”
高原道:“你没看出来我在逗你玩吗?”
黎明朗道:“你别忘了,你是演员,我分不清你什么时候在演戏,什么时候是你的日常状态。”
高原被称为“少妇杀手”,无数中年女人爱戴他,至今未婚。
高原问:“你为什么第一场没有来看?”
“没买上票。”
高原道:“你让我丢了很少时间的人。”
黎明朗不解地问:“你同台的人应该提醒你呀。”
高原道:“不会有人提醒我的。有的人是不敢;有的人是不知道对错;有的人是在等着看笑话。我发现人一旦到了某个位置,就被与世隔绝了。”
黎明朗道:“没人敢进谏了。”
高原道:“我下面有新戏,你来看吧。”
黎明朗道:“如果有时间的话。”
黎明朗还没回到家,高原的短信就追过来了。他约黎明朗隔天吃饭,黎明朗立即把这喜讯报告给了谭艾琳:“他约我吃饭了。”
艾琳道:“太好了。”
黎明朗道:“这也太快了,是不是因为我指出他的错误,他很没面子才不得不请我吃顿饭?”
艾琳道:“吃饭算什么,第一次约会就发生关系才叫太快。”
“那你和伍岳峰快吗?”
艾琳道:“我们俩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再说一遍。”黎明朗不相信。
艾琳道:“我搞不清楚他是个坐怀不乱的人,还是我对他没有吸引力。”
“有点儿奇怪。”
艾琳问:“我跟他一起时碰见他的朋友,他也没把我介绍给他们,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黎明朗道:“我的一个熟人陈岳梅你还记得吗?卖票的。她找了个男朋友是银行的,从来不把她介绍给别人。其实他俩感情挺好的,各方面都很和谐。”
“那为什么?”
“社会地位不同呀。他不好意思说他的女朋友是卖票的,陈岳梅就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地下恋人。”
艾琳道:“那这个男人太懦弱了。”
“我认为他是自私,不是懦弱。”
艾琳心想:“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不便于公之于众的秘密情感?是迫不得已,还是明哲保身?”
黎明朗和高原的关系像冰山一角,刚刚露出海平面。
那天吃饭时,高原给她说起一个戏迷:“她场场都来,每次还都坐在第一排,但她不看戏,她在那儿织毛衣。”
黎明朗道:“那也太奇怪了。”
高原道:“我也纳闷,等演到最后一场,她终于不织毛衣,看戏了。演出结束的时候,她冲到台上,将那件毛衣送给了我。在最后一场之前,她织完了那件毛衣。”
“太煽情了。”
高原道:“真是,我佩服得不得了,我都不会演戏了,净在台上看她织毛衣了。”
黎明朗乐起来,道:“你别说,这追星族对自己偶像的爱比爱情中的男女无私。”
“太对了。”
正说着,一对男女走过来跟高原打招呼:“哪天看你戏呵。”又看了一眼黎明朗,问:“这位是?”
高原道:“哦,这是我们副导演。”
那两人打着招呼离开了,黎明朗一时间无法领会他撒谎的动机。
高原道:“懒得让他们知道我的私事。”
黎明朗不做声,只是矜持地笑笑。
出饭店,黎明朗就开始向谭艾琳咨询:“他这样是什么意思?”
艾琳道:“他希望你是他的秘密情人。他是公众人物,不愿暴露自己的私人生活。”
黎明朗道:“那他规划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得和我公平商量吧?他有什么资格擅自做主。”
艾琳道:“或许这是你和他发展关系的先决条件。”
“那如果我也是名人呢?”
“你这只是假设。”
黎明朗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人不愿提及自己的情感?世俗压力、无法正视、不敢确定关系,还是觉得羞耻?”
“知道吗,我和伍岳峰那次之后他一直没给我打过电话。”
黎明朗道:“也许是他阴谋没有得逞就厌倦了呗。”
“反正我不会主动找他的。”谭艾琳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那天在书吧,说起和伍岳峰的事,毛纳道:“我也有过那样的感情,你记得我有一个王叔叔吗?我爸的好朋友。”
艾琳道:“就是那个教外语的帅老头?”
毛纳道:“没你说的那么老,他比我爸小很多,是忘年交,我不过随着辈份叫他叔叔,其实是个大哥。”
“那怎么了?”艾琳问。
毛纳道:“我一直暗恋他。我二十多岁就开始暗恋他,但这种关系我没法开口,结果却错失了机会。”
毛纳依旧一往情深般的说:“王叔叔是个心灵手巧.风度儒雅的男人,刚刚离婚,我听说了这事就经常去安慰他。他爱人在欧洲多年,他不肯过去,两人长期分居,王叔叔不愿意出去当少数民族,觉得还是在中国发展有前景,于是便离了。我问他,是不是准备就这样子过下去了。他的思想还挺解放的,说有合适的就再结一次,还笑着说,让我有合适的就帮忙介绍。
“真想毛遂自荐,但却羞于启齿,我只能说,我认识的女孩都比你小太多。王叔叔道,‘你别歧视中年人,岁数不是问题,我是不怕别人说老牛吃嫩草,最主要的是两情相悦。’当时只当他是开玩笑,谁料想,他雷厉风行,果然找了个小女朋友,我一气之下差点儿削发为尼。”
艾琳笑道:“那你肯定又去勾引和尚。”
毛纳道:“没错,你总是那么理解我。”
艾琳道:“我们最近有些粗心大意,你注意陶春的行踪有点儿隐秘。”
毛纳道:“她一定又背着我们干坏事了。”
陶春和她的上司产生了办公室恋情。
那天上司从办公室出来,走到陶春身边,扔给她一本杂志说:“你看一下微软最近研发的一种软件资讯。”
陶春打开,又赶紧合上,她看见里面夹着一朵压扁了的玫瑰。他们的感情就像海里的冰山,生怕别人撞上。
第二天,陶春又将一幅漫画放在文件夹里递给了上司。他们维持着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策略。
那天晚上,在谭艾琳家,毛纳和艾琳开始了对陶春的刑讯逼供。
艾琳道:“太不像话了,要不是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还不会从实招来。”
陶春道:“这叫‘地下情’,告诉你们不就泄露天机了吗?”
毛纳道:“你不说我们也能知道。我们是有名的包打听、消息树、广播站和小百科,你在劫难逃。”
陶春道:“说出来就不浪漫了,你们不知道这种感受。怀揣感情就像怀揣着密电码,像爱情间谍一样周旋在敌人内部,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别提了,太惊心动魄了。”
毛纳道:“我会把这起桃色新闻高价卖出去的。”
艾琳道:“你别指望一个人独享。
陶春道:“我发现这女人一上岁数都成长舌妇了。”
毛纳道:“那我也认了。”
艾琳道:“说正经的吧,你准备就这么暗无天日下去?”
陶春道:“怎么会呢?等时机成熟了再挑明。哎,我隆重推荐你们办公室恋情。”
艾琳和毛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必了。”
但第二天,陶春的恋情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午间吃饭时,上司拿着一罐茶叶走到她身边,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道:“没人吧?”
陶春笑道:“看把你紧张的,都吃饭去了。”
上司道:“这是别人给我带的一罐好茶,给你一筒。”
说完时却见对面站起一个同事,吓了他们两个一大跳。那同事看了他俩一眼,假装着没看见似的往外走。上司叫住他:“小吴呵,你也来拿筒茶叶尝尝。”
工间休息的时候,上司把陶春约到了顶楼的阳台上,语重心长地道:“陶春,公司的规定你很清楚,不允许夫妻或恋人在同一家公司工作,我们俩都不会为了个人私情牺牲掉工作的。我们以后大大方方做朋友吧,别像心怀鬼胎似的过不了正大光明的生活,太折磨人了。”
陶春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扭头要下楼。
上司叫道:“你等等,陶春,你不会乱说吧。”
陶春扭身冲他道:“我还是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
谭艾琳没想到伍岳峰会主动打电话给她:“你还认识我吗?我姓伍。”
艾琳喜出望外道:“我姓谭,你找我吗?”
伍岳峰道:“我们是不是得再正式约会一次呀,比如去去公园,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
艾琳道:“你安排呀。”
“我以为我们是露水姻缘呢。”
艾琳道:“是你这么胡想的。”
“明天出来吧!”
“随便。”
“明天见,晚安。”
艾琳放下电话,安心地拍拍胸口。谢天谢地,他们的爱情总算从友情的泥沼中拔出腿来了。
周末,谭艾琳和一个想向全世界宣布自己爱着的男人约会了。
从餐馆里出来,他们开始在街上闲逛。路上看见一对老夫妻走过,他站住了,嘴里叫着“爸妈”。
两个老人愣了一下,看看伍岳峰,又看看谭艾琳。
伍岳峰的父亲道:“岳峰,你可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忙什么呢?”
伍岳峰道:“我这周末就回去。”
两个老人再次看了一下谭艾琳。艾琳不好意思地向他们点了点头,他们也礼貌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双方告别。
看老人走远了,伍岳峰解释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呢。”
艾琳更有一种成为隐形人的感觉。晚上打电话给毛纳时她问:“我很拿不出手吗?”
毛纳道:“不是这个原因,是他还没完全敲定你俩的关系。”
艾琳问:“那他是不想被我套住,对吗?”
毛纳道:“男人不都这样吗?吃着嘴里的惦记着锅里的,要么就是不忘记给自己留条后路。”
艾琳问:“那他把我当什么了?”
毛纳道:“当然是地下情人了。”
个女友正在书吧里聚会,陶春盛装赶来,神态无比亢奋:“PARTY什么时候开始?我要尽情欢乐。”三个女友看着她,总觉得不对劲。看她满腔悲愤的神情,想来还没有从地下情人的角色里转换出来。
黎明朗先干了一杯,道:“陶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开心点儿,我得走了,高原约了我吃饭,你们先high着。拜拜。”
毛纳道:“你完事了再过去,我们在细沙酒吧等你。”
黎明朗赶到和高原约定的地方,正碰上高原气喘吁吁地赶来:“明朗,对不起。刚刚接到朋友的电话,约我去一个聚会,非常重要,不能不去,我就不能陪你去吃饭了。”
黎明朗很体贴地说道:“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专门跑来。”
高原道:“那可不行,是我放你鸽子,必须亲自来道歉。”
“我太领情了,你快去吧。”
高原道:“那我明天请你吃饭吧。”
两个人都做出善解人意的姿态,但看着高原远去的身影,黎明朗却有一种委曲求全的感受。
她调过头来重新找谭艾琳她们在细沙酒吧的大部队,却不想和高原在酒吧门口狭路相逢。高原生气地把黎明朗叫到一边:“你跟踪我?”
黎明朗道:“我没你想的那么高智商,我是来找我的朋友的。”
高原反感地道:“行了,你不要还没跟我怎么着就以女主人自居,监督侦察。”
黎明朗反唇相讥:“我对你的兴趣还没到你想像的浓烈程度。”
“那我谢谢你了,你最好别用招儿,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木已成舟是不可能的,任何女人都别想逼我就范。”
黎明朗道:“你真把自己当个宝了,你没那么炙手可热。”
正在较劲时,谭艾琳从里面出来接黎明朗。黎明朗气呼呼地跟着谭艾琳进了酒吧。在那一瞬间,她对高原恩断义绝。她不愿她像个赃物一样被藏匿起来。
借着酒劲,谭艾琳来找伍岳峰兴师问罪,她把伍岳峰约到他家楼下的绿地旁,劈头就问:“如果我做你女朋友会丢你的人,或是你感到很耻辱,我们就不必见面了。”
她在怀疑,如果那次郊外两人有事情发生的话,还会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伍岳峰问:“你说什么?”
谭艾琳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