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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都市长篇情感小说非城市爱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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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农村有没有决心?” 
“有!” 
“离开老婆孩子会不会伤心?” 
“不会!” 
豪气冲天的声音贯彻整个教室。激动、豪壮、投入,让人舍不得从这激情中退出。 
激情总会过去,最后一个下午,我们这些经过洗礼的人才终究要再回到各自的岗位。大家伙忙着换名片、留影,我们的姜部长好像还没从激情中醒过来似的,他到女生宿舍来看我,直接就抓住了我的肩膀:“激动吗?同志。” 
这双同志的手从肩上移到腰上,就变成了敌人的手。我想起我们在课堂上的豪言壮志:顾全大局、牺牲小我。直到他的口臭袭进了我的鼻腔,我才背弃了誓言,啪地一掌挥去。 
这一掌也同时挥净了我的前途,唉,真所谓一步错整盘皆输,机遇一定要小心把握好。   
白领生涯的开始(五)   
我回到公司的时候,赖小姐还不知我和姜部长同去没有同回的事情。 
她请我到她的家去,不断把盐水虾和排骨往我碗里送。 
她说:“我们的经理调走了,我得跟你说说以后的形势!”我表示等待指点。 
“新来的家伙我打听过了,老奸巨猾、心狠手辣、贪得无厌,哪像我们以前的经理温和善良,待人真诚。” 
“待人真诚,对企业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才能,会用人。” 
“你真天真,好吧,我问你,我算不算有才能?不用说也算一个吧,但新来的经理还不是不会放过我,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听说过吧,我们都是老经理的人,新经理不会用我们的。” 
我不回答。 
“别看姜部长器重你,没用的,姜部长只管企划,没有实权。经理负责制,只有经理也就是分公司的经理才对子公司经理有支配权。所以,新经理对你不满的话,不需要通过姜部长的。” 
“我不会得罪他的。” 
“傻瓜,他要培养自己的心腹,管你得罪不得罪他,找个借口就毙掉你。你不在的时候,他让我在报上登了招聘启事啦。” 
加上我送给姜部长的礼物,我也有些害怕了。 
“依你呢?” 
“我们团结一心,抵御外患。” 
赖小姐花了两个小时教导我如何抵御外患,譬如新人进来时,首先要晾他,不让他接触实质性的工作,让他干杂七杂八的事,不让他有表现的机会,不让他掌握我们的业务关系,不让他单独和经理在一起,别让他打我们的小报告。而我们呢,电视台的片子和传单制作结合起来,尽量不让经理过多的不满,多加班,把工作全部揽下来做好,不让新人有插手的机会,少打电话聊天,最重要的是我们对新人一定要客客气气,否则,也是一个把柄。 
得此教诲,真是三生有幸啊。赖小姐从敌人变成了朋友。 
我们联合作战在三个月内收获颇丰,战果硕硕,我们企划部来了四个,走掉了三个,而且都是经理亲自让他们走的:积极性不高,整日无所事事。 
但有一个顽固地留下来了,并且很快从我的跟班一路爬上来,代替了赖小姐的位置,那小姐姓颜,最大的特点就是笑得甜,她根本不像前三位,一天到晚围着赖小姐,想搞好关系,她们太不了解公司的内幕了,以为部长的马屁拍好就是胜利,惟有颜小姐另辟捷径,一下子用微笑征服了人事部长,人事部长是新经理带过来的老部下,对新经理的心理是了如指掌,颜小姐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突破了联合战线,以良好的心态,对工作的执著精神,对企划的独特见解而被新经理大加赞赏,加上人事部长的努力,轻松地取代了赖小姐坐上了部长的宝座。 
气炸了肺,又失掉了地位和面子的赖小姐对颜小姐恨得咬牙切齿,把颜小姐的电话号码抄给了她的警察朋友,害得颜小姐三天两头扣车迟到,但也只是插曲罢了,颜小姐大度地说:我理解她的心情。 
而我,却侥幸摆脱了公司大换血,因为我的传单被总部当作典范,也由于我和姜部长曾经的交情。 
总之,我比赖小姐多留了半年,拿到了为数不菲的转正后的奖金,但是一件意外,仍旧断送我如日中天的前途。 
我们在电视台一直正常播放的一个五秒广告近来却老是不好播放,电视台通知我们拿回来重拍,我们拿回来到放像室一放,一切完好,送到电视台,那边又喊播不出,于是常常漏播。 
春节正是我们产品销售高峰,广告跟不上来还了得,卫总不高兴了,表示要扣掉春节期间的奖金。 
颜小姐和我都紧张起来,把带子拿回来看了十七八遍,然后把电视台的人喊来看了十七八遍,一切搞好后,又亲自跑到电视台坐镇。这么一坐镇才知道,电视台广告监制是赖小姐的追求者,为赖小姐进行的一次报复活动。我们赶紧向卫总汇报并责令电视台赔偿,按理说我们的工作已完成,错的责任并不在企划部。 
但是一月份的奖金却发下来我们企划部果然一个子儿都没有,我才大惊失色,春节是销售的高峰,我们天天加班,脑汁绞尽了,手都写破了,主意也出尽了,到头来连一分钱都没拿到。 
没有人为此不满,很简单,因为资格最老的赖小姐已经调离,颜小姐没有转正,其他几个也是刚刚招进来的新手,其实真正享受奖金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所谓扣掉整个企划部的奖金说白了也就是扣我一个人。 
我不甘心,把电话打到了总部监管办副总裁,我们的内部刊物称他为“包青天。”专门为一线人员鸣不平、报不公。 
我打电话一五一十诉说了事情全过程,副总裁表示一定查办,还我公道,最后问了我的姓名。 
打完电话的第二天,财务部通知我领奖金,我领到了五千元,也就是我应得奖金的四分之一。当时我想,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能再去烦副总裁。 
从那以后,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打一个市内电话被罚款五十元,迟到一分钟罚款一百元,我想息事宁人,一忍再忍,尽量想以出色的工作弥补我的对抗,可是不久又被莫名其妙地调进了市场部,经理宁可找几个根本没有接触过策划的新人来做策划,也不愿让我经手。大大小小的会议上经理总要点名批评我,虽然我留恋公司良好的企业文化,留恋那优厚的待遇,但是我不得不打了辞职报告。辞职报告打上去不到半天,总部就批准了。这么神速的签字,我进公司一年多也才见到这一次。并且经理在辞职意见栏中称:该员工骄傲自满,斤斤计较,对新人采取抵触情绪,阻碍公司发展,该员工在宣传工作中酿过大错,浪费过大量广告费等等。 
义愤填膺也罢,怒火中烧也罢,再做挣扎已失去意义。 
我就这样不光彩地离开了这个由高级知识分子组成的大公司。我输掉了我该输和不该输的一切。 
但我什么话也没说,在这里呆了一年之后,绝对不会对公平公正抱有幻想,我看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能。 
需要说明的是,我上访的那个副总裁也是扬州人,他透露了上访者也就是我的姓名,也就是说打这个上访电话就决定了我的离开,我所得的奖金只不过是个骗局,掩饰真正勾当的骗局,这是经理在我临走时亲自告诉我的。 
这使我想起了曾经读到的一段话:为了给你致命的打击,总得让你先尝尝甜头,放松警惕,然后“啪”的一声,你就彻底完蛋。 
命运是生性乖张的,总喜欢制造意外,命运也会诱惑你,用甜蜜的东西让你尝,当你产生欲望时,马上拿走它。 
可悲的是此时我对挣钱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欲望,包括过城市人一样的生活,城市的一切好与不好的生活方式无一例外,被我当成榜样深深迷恋。若不是这起起落落的事端,我断不开对它的向往和模仿。 
但是命运恰到好处地让城市的丑陋暴露出来,它嘲笑我过于单纯的大脑,盲目虚荣的心态。 
难以承受的溃败,在这虚弱疲惫的时刻,没有更多的机会。   
溃败来自幻想(二)   
我就像一只忧伤的鱼,在城市的水里游来游去。又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城市的角落里撞来撞去。 
忠心耿耿的他就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我无法离开他,在任何一个地方,我最终只会回到他的身旁。 
他当然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厌倦这些地方,不相信我只是为了房子为了爱才乐此不疲。 
每天他比我早下班,只要他买好菜,择净炒好,插上电饭锅就坐不住了,骑着自行车逆道而行,一路从我回家的路上迎过去,然后看着风度翩翩的男士从写字楼上下来,他曾几度怀疑他们其中的几位应得到我的垂青,他们有足够的魅力而我佯作不知。 
我因为他的多疑而大声号啕,不吃饭,不睡觉,坐在地上任蚊子咬。然后他就心软了,伸出胳膊:好,好了,我错了,咬一口吧。 
他就这样将我宠坏了,宠成了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 
一个必须要发泄,否则就不罢休的女人,一个因为暴躁脸色浮肿,睡眠不足,日渐衰老的女人。 
后来有一次,我碰到一个服装厂打工过来的小姐妹,她说:我们还认为你过的好日子呢,原来是这样呀。 
我们脸上过早地出现斑和痘,心事重重。而她们,由于活泼、由于单纯的生活依旧细皮嫩肉。 
但是这一切却没有影响他的爱情,尽管我当时不这么认为,但事实确实如此。他以默不作声,令人依赖,甚至可以抱着敢于牺牲一切的态度庇护着我。我的房东、我的父母、我的同学都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开始意识到这种忠贞的价值。 
可是当时,我们自己并不这样看,康怡公司的所谓白领的工作环境,使他产生了深深的自卑,他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不平衡的心态,就在这时,不情愿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正式同居的第二个月,也就是我在康怡公司战意正酣之时,我平常如期而至的月经突然爽约了,那股暗红的、总让人无奈的血,这次无论如何苦苦期盼都没有到来。 
“一切都是你,都是你!”我狂躁地叫,用最刻薄的眼光盯住他。“都是我的错。”他哭丧着脸,一副罪孽深重的模样。 
“难道你就不着急吗?”看他寡然无语,惶惑不安的模样,仿佛不能消除我的怨恨。 
“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没什么好检查的,就那么回事。”我老练地说。女人的直觉是最灵验的。 
“我觉得对不起。”他也不加验证,马上赞同了我的直觉,他处处听从于我,仿佛已没了自己的主见。 
他没有提别的要求,一分钟也没有考虑,他决心带我去医院,似乎这是惟一的路,这确实是惟一的路。 
我想哭。 
我的事业刚刚开始,我无依无居所的日子刚刚结束,我不习惯这个意外,我感到不适应,我困惑、沮丧极了。 
我的喉头开始哽咽,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他不安地盯着我,终于轻咳了一声,但嗓子又干涩。 
我觉得他应该忏悔。 
很显然,我把自己当成了受害者,和那个胎儿一样。 
我们找了一家离他的工作地点、我的写字楼、学校以及仅有的一些朋友都较远的一家医院准备拿掉这个胎儿。 
一个长得圆乎乎脸蛋的女医生,白净净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她正式通报了我这个消息,然后问我:“是做还是留下来?” 
我仿佛没听懂,我认为,全世界都应看出我们两个失魂落魄的倒霉鬼才年方二十一二岁。尤其是他,脸涨得像猪肝,紧跟在我后面,已被羞愧折磨得抬不起头来。 
“你一点不用担心。”女医生看出了我们的状况,“这种事现在算不了什么。” 
但我感到羞耻,我必须张开腿,虽然我不甚明了机械是如何工作,但它势必从我张开的双腿进入,进入子宫,因为我知道根源也是从那里进入的。 
医生再次安慰我,不会有人问你真实姓名和工作单位的。 
但我仍然缺乏心计,我在病历卡上填写的是真实的姓名和工作单位。 
我的惶恐使发了善心的医生不好意思不说点什么,她说:“下次当心点。” 
“下一次?”我不由自主地看过去,而他也正看过来,仿佛坚决地赞同没有下一次了,“我向你保证。” 
我坚决地想,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这种耻辱的经历。 
当我坐在长椅上开始等待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似乎比我还年轻的女孩,有着姣好面容和身材的姑娘也侧坐等待,没有人陪伴,但她的脸是开朗的,若无其事的,就跟排队买电影票一样的神色,对手术似乎不存一丝畏惧。 
“你第几次?”她主动问我。 
“当然第一次。” 
“你这种情况,完全可以选择吃药。” 
“吃药不用痛吗?” 
“当然,但要贵一半。” 
“你为什么不吃药?” 
“我是第三次了,吃药不管用了。” 
但是没容我再开口问,护士叫到了我的名字,我赶紧走出来,毕恭毕敬地跟随她走向凉森森的手术室。 
一个脸色苍白的姑娘缓慢地、虚弱地从高高的手术台上往下移,她的眉心还没舒展,她的步履是笨拙的、沉重的,这令我想到了钻心的疼痛,她和我擦身而过,就在门要关闭的那一刻,我的男朋友一下子深深地握住我的手。 
他传递过来的是强烈的愧疚和心疼。 
“你上去,两腿张开,裤子脱掉。” 
我爬上去,先脱掉裤子,然后才两腿张开,看了墙上的钟,十点二十二分。 
我的脚被固定起来,一块白布覆盖上来。 
然后是擦洗的动作,仿佛是什么药,又仿佛只是冰凉的水。 
戴橡皮手套的声音,各式金属碰撞的声音,然后有冰凉的东西插进去,插进我已哆哆嗦嗦的身体深处…… 
金属钻进我的身体,金属钻进我的心里,金属钻进我的肉里,金属在我的肉里搅动,金属在割我的心,金属刺我的肺腑。 
“妈——”我开始狂呼,我觉得世界末日就在此刻,无边无际的疼痛,疼痛无边无际,我浑身发抖,泪流满面,口齿不清地求饶。 
我听见医生不高兴的声音:快了,快了,要配合,要忍耐,这点小痛叫成这样。无边无际的疼痛还有无边无际的愤怒,咬住了我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 
“妈……” 
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被扶出手术室的时候,时钟指向十一点三十八分。 
我听见医生对我的男朋友说:“她的子宫是歪的,所以困难些。” 
她那么轻飘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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