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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都市长篇情感小说非城市爱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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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并不好,是属于郊区的,楼层又高,又离城较远的一座商品楼。因而价格很低,所以房子看上去很差,虽然是新房,墙上的石灰脱剥,门上的油漆也稀稀拉拉地出现了破损。虽说价格很低却也是我们近三年的心血啊。 
在这之前的春节,我们在彼此的家乡简简单单地请了些亲戚办了几桌酒,领取了结婚证,甚至没惊动彼此公司的同事及朋友,我们从他家匆匆坐火车到南京,他先下车,取道去山东,火车又送我到了杭州。从结婚的第一天起,我们就开始了分居的生活,以致后来我怀孕时却不想要这个孩子,我说除非他给我一个家,一张床,否则我不想生下孩子。我已经不愿意再住在十几平米的租来的吃喝拉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屋里生出我的孩子。他不应该有与我同样的命运,他是爱情的结晶,他必定漂亮又而天资聪慧,像天使那样洁白无瑕。 
我不想把他生下来,像民工的儿女那样长大后被当地的小孩斥为“乡巴佬”。倦倚在城市孩子的门外,看他们骑电动车,玩会唱歌的金发娃娃,我见不得农村孩子那些忧郁的眼睛,在常州、上海和杭州,我见多了这些孩子,他们拖住扫厕所的妈妈或者食堂烧饭的奶奶,玩泥巴和沙土,大人忙的时候把他们堵在水池边,两头用水桶堆成墙,让他们自己空手跟自己游戏,大人走过来时,他们便使劲地看大人,大人走开后,他们看他们自己的肚子和小小的脏手。而有的压根就无处可呆,惟一可以安放的就是妈妈的后背,醒着时在妈妈的后背上哼哼啊啊地反抗,睡着后头在妈妈的后背上摇晃。 
这些孩子无权选择快乐。 
我的孩子应该不被这些东西伤害,他可以骄傲地游戏,吃城市孩子的肯德基,玩他们一样的游戏,而不是作为城市的小小拖油瓶。 
所以,首先我需要一所城市生活的房子。 
“有房子,我就生。” 
“我答应你,我借债也买房子,但你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我把所有的积蓄捧给他,让他去买房子,房产证拿到手后,我终于答应生下孩子,他长吁一口气,说:“我快做爸爸了。” 
我在隆宝公司的发言台上发言时,下面的经理纷纷打探我哪里来的?结婚没有?有人说结了又有人说未结,其实这个时候我的肚子里已孕育着我小小的宝宝了。 
他们说她怎么这么早结婚,她这么有能力而年轻,大家都一致认为我肯定嫁给一个成熟、事业有成的男人。我们的社会就是如此,当我以白领丽人的姿态出现时,他们需要勾画我的另一半——款爷或才子。 
他算不上才子,他开始在上海办事处任主任,后又被调任山东省市场部主任,去开拓新的市场。他与我相隔千里,但我们仍旧心心相印,维护着我们自己的生活氛围,没有人能够跻身进来。到了这个时期,我们之间不只是爱情的问题,我们是情人,是战友,也是对手。我们彼此沉浸在改变命运和身份的狂热之中。 
我们不着一字地攀附着城市,我们默不作声地寻找属于自己的地盘,我们真的不想回到从前。生活格局的改变已不可能再让我们回到那种劣质的生活状态中去了。他已衣冠楚楚,每次来看我,喜欢拎一只黑色的皮包,不,这不能使他看上去更潇洒,我见不得他更潇洒。看到他风度翩翩,我女人的多疑,我从命运里带出来的多疑便开始操纵我。 
我开始审问他,一如他当年对我的审问,当他狂热地冲动地拥抱我的时候,我感受到不可阻挡的气势,那么长时期的分别,这份狂热会不会转移?我们天天通电话,除了他在杭州的路上或者我的床上,除此之外,我们天天通电话,但有时我能嗅到女人的气息,他说那是女业务员。 
“仅仅是业务员吗?” 
“骗你不是人。” 
“昨天晚上十二点你哪儿去了?” 
“昨天?睡觉了,你打过电话吗?” 
“打没打过电话都不知道,你真在睡觉?” 
他节节败退,只有诅咒发誓才能压下我的胃酸,通常我们的昂贵的话费就在这种无休无止的争吵中付出去。 
同样,他对于我能够在腥风血雨的办公室战争中站住脚颇有怀疑。一个能够在男性社群的高处立足,没有牺牲是不可能的,他认为我很诱人,被男人打主意利用在所难免,他觉得我也是那种能为钱放弃原则的女孩子,因此,他常常给我敲警钟。 
所以从这个时候起,我们之间或者我所期盼的最最纯粹的爱慕彻底宣告不存在。我们彼此牵挂,但他从来不是特别的信赖我,把我当作值得爱的女性来爱,而是仿佛客观地权衡爱与不爱的利害之后决定来爱。这么说吧,从一开始,他先有对爱的盘算,才有对爱的投入,不过在这个时候暴露而已。如像买房子一样,看完剥脱的石灰和背阳的阳台,再算算价格也就认了,就是这么回事,更多的是对无奈的现实的一种认同。我感到悲哀。其实他爱的实意是不是真正的我呢?真正的我连我自己也不喜欢。他或许只喜欢他认为被喜欢的那一部分,也是我竭力向他展示的那一部分,那部分印象定型之后,感情倾向于我,明明都是我的错,他都不会怀疑是我的错。 
所以我就想,一定是我们认识时,我过多地展现了自己优越优美的一面,给他的印象太深,以至后来我粗俗不堪,乱发脾气,忘恩负义他都认为这是有理由或有原因的。但总有一天,他会醒悟,想到他会醒悟就会离我而去,我就开始担心。 
同时,我对他不能给予我物质上的所需也颇有微词,这也是我一次又一次离开的真正原因。 
但是我们似乎无法相弃。 
尽管我天天给他写情书,但我相信他仍然不明白我当时的思念是多么的浓。那时,我太喜欢表现自己,把思念之情用华丽的词藻堆砌起来,有一种华贵的美,但同时也削弱了真实性,显得空洞而轻浮。 
如今,经过过滤的真实的爱留存在我的记忆中,那是令人绝望的,我既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外向、易于接近、容易沟通,尽管我有时会侃侃而谈,表情丰富,可一旦我不喜欢的东西,我就没有兴趣去迁就。 
除了工作,我似乎不能够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委屈自己,尤其是我不能够在不快乐的状态下生活。所以,我每时每刻都想他,我有时像公主那样骄傲,可有时会像农村妇女那样去围观西瓜小贩的争斗,直到不堪入目才悻悻而去。 
是的,我异常孤独,我既不能像打字员小姐那样嘻嘻哈哈,也不能像男人那样兴趣广泛,台球、象棋、球赛甚至喝酒。 
我不能从这些娱乐中放开自己,我的目及之处全是他,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和他相比的人,分别和足够的距离使我领悟到他的魅力——他的不可抗拒。 
他是诚实的,他对于生疏的东西保持沉默而不是故作高深。他谨慎,耐心,不会照顾人却具备足够的安全感,我不知道除却他这种版本之外,还有什么样的男人可以牵动我的心思,是权力欲冲天的子公司经理还是暴发后无所适从到处寻花问柳的副总还是我的那些绞尽脑汁为想出一条新创意和新策略呈上来等待称赞的下属? 
都不是。 
他用爱吞噬了我,夺走了我所有的视线,用不露声色的优势将周围的男人比下去,将自己独一无二的耸立在我的眼前,磨平了女人善变的心思,捆住了女人蠢蠢欲动的心。 
我根本无从逃避,每天下班,我给他写信,除了这种方式不能让漫漫长夜更快一些,他也给我写,没过多的修饰,更多的是谈论他工作的进展。   
爱情疗伤(二)   
爱到最浓的状态,只有用结婚来溶化它了。 
他不经我的同意,写一封求婚信到了我的家。他的状况一目了然,无需多写,但他的人品更是占了上风,经过权衡,一向做生意只赚不亏的父亲答应了他的请求,将婚事定在正月初六。然后用电话通知我。 
真是岂有此理。 
前面我已说过,像我这样的女孩子是很少真正用正面的态度反抗什么,尤其是自己的父母,所以当父亲这么说的时候,我根本忘记了自己的立场,没有房子不结婚的立场,我马上同意了。放下电话我就开始恼怒,我在办公室踱来踱去,我开始想这个叫婚姻的东西。 
一头是对他的思念堵得心慌。 
一头是长相厮守的局面等我颔首。 
这种状态下的女人是最虚弱的,我别无选择,更加别无选择的是面对父亲的权威,还有对他的感情。 
尽管我已二十五岁,而他二十六岁。 
但我们并没有准备好。 
我们之间以后的无休止的争吵便从这时正式开始,他由于嫉妒而开了暴力的先例,从此当我嫉妒、不满时我便对他同样施于暴力。但是暴力也不能毁灭这份极目的透明,他就是我茫茫人世中惟一的依靠,惟一不设防的一个港湾,但这个港湾也是精神的,说它精神,无非是缺乏物质的修饰罢了。 
我要像真正的城里人那样生活,我需要一幢房子,自己的,不因工作的改变而被收走或剥夺的房子。 
他没有。 
我们纠缠了很久,直到婚期来临。 
我便老老实实买一身大红的衣裳作为我的婚服。 
而我真正渴望的是一袭白色的婚纱,我向往那种装束。当然那时,我们是有些钱的,但在我看来,那是握在手上的房子,我坚决不准动用。 
我们的婚礼就跟许多农村青年的婚礼一样进行了同样的形式和套路。 
那是令人压抑的不愉快的,我从来就惧怕我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的场景中嫁为人妇,那预示着重复和衰老。 
我害怕这种无休止重复和劳顿的日子,我害怕重蹈覆辙。 
父母象征性地请了几桌酒宴,在一片劈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将我送出了门,乡邻婶婶们一致要我出了门不要往回看,要牢牢挽住他,这是有象征意味的。 
与乡下姑娘相比,我分明更添一份凄凉,我没有新房,也没有嫁妆,我们两个在路上颠簸了二天才从我家走到他的家,那里还有一些鞭炮要燃放呢! 
我们也只到他乡下的父母那儿走走过场,再摆几桌酒席,证明一下而已,接下来,我们的来路还是分离的局面。 
从某种意义上说,就像怀着恐惧心理,在悬崖边探头向下张望似的,既幻想将来有享受爱情的幸福和恬静的欢愉,又感到人世的无常,情感的浮夸。 
从内心来讲,我知道他不懂我,但我仍然爱他,爱一个不懂自己的人,我也不能解释,或者说这么多年,我习惯被他牵着走,他从不给我难堪,不讽刺我,他让我知道自己是有人爱的女人。 
我们大多数人的爱是不是也是这样呢?温柔,像真正的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拥抱和不浮夸的言语就可以构成爱的结构,勾走一个女人的魂魄,是不是这个世界只安排了这种局面让我才如此毫无选择地给自己的爱情定下了基调。 
起码在这种生活状态下,我离不开给我真正阳光的男人。哪怕我们天各一方,婚后的生活依然动荡,思念仍像蛇一样纠缠我,工作环境也比较动荡…… 
五个月后的六月的一个的晚上,我又等在路边公用电话亭:“我太孤独了,天天吐,天天吃不下,工作没办法做。” 
“要么休息下来吧。” 
“我不甘心,刚刚有些成绩。” 
我的丈夫看我营养不良又郁郁寡欢,心疼地说:“那么我放弃这边的工作,到你公司或者杭州重找一份吧。” 
“不,不,你挣的钱不少,发展势头也不错,怎么可以放弃呢?” 
“那么你到我这儿来。” 
“可我不愿意重新开始,那儿的人不会比这儿的人更好。” 
“你就平平淡淡一些,不要争权夺势。” 
“我不是存心的,一切发展都是顺理成章的,我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 
“这我相信,但我不希望你不快乐。”谈话陷进僵局,计价器上的时间飞快地跳,我不得不又一次挂掉它。 
谁也不能容忍像我这样惊人地贪恋电话的员工,尽管我有自己的专用电话,但第一月就远远超出了财务部的预算,农民以节俭为主,农民企业家同样注重节俭。因此,公司附近所有公用电话亭的老板都认识我这个白天在公司威风凛凛,晚上在路边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每月数百元的话费检验着我的思念的浓度,但现实又迫使我们放弃相聚,我们的生活被我们自己像篮球一样抛起来,又眼看它坠落,似乎别无选择。白天忙碌的生活使我的大脑陷入某种程度的混乱,那些追求名利的充满真诚的欲望或者伪善的真诚的脸,在我眼前来来往往,在那些与温暖无缘的氛围,爱情才是惟一的安慰。 
我,被思念困扰着,又不肯放弃这可能的辉煌,只有把自己搞得更加忧伤。 
我于是在电话这头讲话,浪费的讲话。一个“我想你”五角,一个“什么时候来看我”一元,爱情一旦被金钱控制,不知道变得高尚还是俗气,总之,通话时候享受甜蜜也惦记钱。 
“你们那边下雨吗?” 
“下。” 
“天气都是一样。” 
好,这多多少少就有些安慰,但同时能料到阴暗雷雨中的他也是孤单一人。“那么你闷不闷?” 
“闷。” 
“想我吗?” 
“想。” 
然后我开始写信,沉思,抱怨,然后把带有诗意的句子寄给他。 
“你的身影隐藏在我的四周,四周都是你的气息,你充塞我整个生命。” 
我俩已建立了亲缘和情欲的关系,情同手足,心心相印,被相同的理想和愿望支配着,从此,我们的身心便结合在一起,甘苦与共了。这种相交和相通是一种生理和心理的现象,以致彼此都明白,此后谁也离不开谁了。 
我们向往未来的一切,但又需要安静和忘却过去。 
可是,我没有能力改变它。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只有天长地久的社会。 
职场失意的我,怀着五个月的身孕,打着做贤妻良母的幌子心安理得地回到了一无所有的家。   
重逢故交(一)   
真正的婚姻就是从那个劳累和炎热的夏天、他用破旧的叮叮当当的自行车载着怀孕的我往新居走的时候起。这里一无所有,只有空荡荡的二室一厅,那是我们两个三年的心血,尽管这房子在城市最多也只是穷人住的,我却努力做出满意的神情,然后我们从筷子买起。先是睡水泥地,直到我着凉咳嗽,然后才借钱买了张硬板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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