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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重庆三峡巫溪的古镇传奇:盐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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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日子,杨延光还在牢里,正是和夏子谦幽会的时候……心里正在嘀咕,哪敢去看大夫。
“可是你咳的,还让人睡不睡!”杨延光不耐烦地说。
“那要不这几天……你还是在书房睡吧?”蒲青莲小心地说,生怕他发怒,但他并没有发作,抱怨了几句就算了。
第二天起来,蒲青莲觉得人更难受了,喉咙肿起来了,头痛得像要裂开,站起来觉得房子都在晃。仆人看见了,说:“少奶奶,你怎么脸色通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她挥挥手说:“没事,你们不用管我,我出去走走,透透气就好了。”
说罢,她摇摇晃晃地走出屋子,走到院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然而冰冷的空气吸入身体只是让她的肺一阵疼痛,拂在炽热的脸上让她感到在水与火中煎熬……她只觉天明晃晃的,地仿佛凹凸不平起来,所有的声音显得远远的,隔了一层似的……她想要走下台阶,却一头栽倒在地上。
仆人见了,惊叫道:“哎呀,少奶奶晕倒了!”
杨延光刚吃罢早饭,正要出门,仆人飞奔告知。他一边吩咐把人抬到屋里,一边派人去请大夫。婆婆也被惊动,说道:“要死让她死去,请什么大夫!去了这个扫帚星,杨家的霉运才会过去!”仆人们知婆媳俩不和,都不敢搭话。
大夫来了,把脉之后站了起来,向杨延光拱手说道:“恭喜杨老板,少奶奶有喜了!”
杨延光一愣:“有喜了?”
“是啊,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杨延光一想,两个月前自己还在牢里,蒲青莲怎么可能有孕?他脸色一沉,问道:“你没有看错吧,当真是有两个多月了?”
“老夫行医四十多年了,怎么会看错?”他继续说,“少奶奶偶染风寒,并无大碍,只是得赶紧治好,不然影响腹中胎儿,先照我开的方子吃上几副药看看。”
他唠唠叨叨地说着,没注意到杨延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根本没把他后面的话听进去。他说完了一见杨延光脸青面黑地站在那里,还以为他担心这场病会影响胎儿,又说道:“等少奶奶病情稳定,我再来开几副保胎的药,杨老板不必担心。”
杨延光勉强说道:“如此多谢了。”他吩咐仆人封了个红包把大夫打发走了。
大夫一走,杨延光立刻把所有人赶出屋子,关上门,一把将蒲青莲从床上提拎起来,喝道:“大夫的话你都听到了?两个多月的身孕,那时候我还在牢里呢!你竟敢趁我不在去偷汉子!”
他气得头上生烟,眼睛发红,面目狰狞像要吃人。蒲青莲被他狂暴的样子吓着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掐着她的脖子摇晃着她继续吼道:“说呀,这野种是谁的?”

第100节:盐骚(100)

“就是……就是你的呀……”
“你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他把她从床上拖下来,对着她拳打脚踢,一边骂道:“母亲说得对,你就是个扫帚星!自从你进了门,我杨家就一直走霉运!我被桃花迷了眼,猪油蒙了心,才会把你这个灾星娶进门来!”
蒲青莲任他打骂,不护头脸却用双手紧紧地护住肚子。这动作更加刺激了杨延光,他不再打她其他地方,只用脚使劲去踢她的肚子。她疯了似的抱住他的脚,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痛叫一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按住往地上撞去。她本就虚弱不堪,这时更是眼冒金星,无力反抗,又晕了过去。
他还不解气,捉住她的双手摁到地上用脚去踩,痛得她醒过来。趁她无暇顾及,他飞起一脚,对准她毫无保护的肚子一脚,只踢得她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在地上蜷成一团,血渐渐地从身下浸润出来。
蒲青莲抱住肚子,痛苦地挣扎着。她想骂却张不开口,想跳起来和杨延光拼命身上却聚积不起来一丝力气。从小腹传来的疼痛使她不得不蜗牛一样把身子蜷缩起来,热热的血从身下不断地涌出,她开始发冷,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她知道她的孩子已经随着这些热乎乎的血流走了,那是一个有着和夏子谦一模一样面孔的孩子,真正属于她的孩子,他(她)的离去仿佛把她的生命也带走了一部分,她感到自己的身体陡然空了,成为一个巨大的空洞……
张天禄看着杨家败落,赵家一跃成为宁河镇第一大灶,心中好不郁闷。原本他就恨沈玉林让赵家悔婚,导致自己儿子发疯,这次赵家又因沈玉林的操作大发横财,更加让他恨得牙痒痒。他的天禄灶虽然也恢复了生产,但已达不到受灾前的产量,而且儿子张继业已经废了,终究是后继无人。赵家却越来越红火,人丁也兴旺,沈玉林不仅生了儿子,老婆赵云珠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一想到这些,他心中的仇恨不禁又涌了上来。
这些年来,他时时想着怎么报复赵家,报复沈玉林,奈何赵家势力越来越大,沈玉林为人又小心,防范周全,竟找不到机会来出这口气。
郁闷中,他有时跑到藏春楼去喝花酒,每次都叫一群姑娘陪酒,不醉不归。这天来陪酒的姑娘中有银红。他愣了一下,回忆起这是和沈玉林相好多年的姑娘,冲口说道:“咦,这不是银红姑娘吗?沈老板还来找你不?”
银红不答,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旁边的姐妹吃吃笑着,抢着说:“人家沈老板现在宠娇妻都宠不过来呢,哪还记得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呀!”
另一个人说:“什么娇妻,我看是悍妇!沈老板有时在观今酒楼宴请客人,请些我们藏春楼的姑娘去陪酒助兴,也从不让银红去,一定是他老婆不准许啦!”
“那个赵云珠原本就不是什么淑女,没嫁之前是个满山遍野乱跑的假小子,嫁了人表面收敛了,骨子里一定还是很霸道的。不过话说回来,能让沈老板这样的男人服服帖帖地听话,也是人家的本事。”
“我看哪,沈老板也只是看中人家的家产吧,赵家的广宁灶可是咱宁河镇数一数二的大盐灶呀!”
“那也是人家赵云珠命好,生在这样的富豪之家。你要是有那个命投胎到赵家做小姐,也有沈老板之流来娶你的。咱不是没那个命嘛!”
“没那个命就认命呗,就怕不认命跟自己过不去。”
“是呀是呀,想开点又有什么,男人嘛不都那样,做生意啦挣钱啦才是正事,把咱们当消遣而已,还指望他念念不忘一辈子不成?真那样不早娶回去了!”
一群姐妹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像一群叽叽喳喳吵闹的麻雀。张天禄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引出这么多话来。银红越听越心烦,喝道:“说够了没?!”
众人安静下来,银红拿过酒壶倒了一杯酒,说道:“喝酒!”一仰头把酒喝了下去。
姐妹们也打个哈哈,纷纷说:“喝酒喝酒!张老板我陪你划拳吧!”
喝得差不多了,张天禄打发走其他姑娘,把银红留下,对她说:“这几年沈老板当真一次也没来找过你?”

第101节:盐骚(101)

“刚才她们的话张老板不是都听见了?”
“听她们的意思,银红姑娘对沈老板还有点余情未了?”
银红脸色一沉:“张老板想拿我开心?”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说,既然忘不了他,为何不主动去找他?”
“银红不过是卑贱的女子,人家既然不想理了,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话不能那么说,你和沈老板也相好多年,他对你肯定是有感情的,只是现在娶了老婆,岳丈家又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总要有所顾忌,不方便再像以前一样。何况,他虽然没有找你,可是也并没有去找别的姑娘呀!”
银红一想也是,这些年他好像变得规矩了,的确也没听说他和谁相好。张天禄的话让她心里舒坦了一些。这些年来,姐妹们只会拿这事来取笑她,现在终于听到了一句让她舒心的话。但她不明白张天禄为何突然关注这件事,她犹犹豫豫地问道:“张老板的意思是……”
“他不方便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嘛!”
“这镇上来来往往都是熟人,就算我去找他,他也会怕人看见不理我。”银红幽幽地叹了口气,又说道:“何况,也许他并不是怕人非议,而是原本就不想再和我有什么瓜葛。”
“我听说他过几天会去重庆城办事,而且每次去都住同一家旅店,你可以去那里见他。”
“这么远去见,有必要吗?他要是不理会我,岂不是……”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哪有不花心的。在这里他不敢,离了宁河镇还不敢吗?何况你这么远去见他,他再怎么也有几分感动,加上过去的旧情,不就心软了吗?接上这根线,你还怕他以后不来找你?”
“车马劳顿的,妈妈又不准我离开藏春楼,怎么去呀!”银红仍有点犹豫。
张天禄从身上把钱袋拿出来丢给她,说道:“这一半给你做路费,一半给你妈妈,就说你生病了要去重庆城看病,这几天的损失你赔给她,她有钱拿还会不放你走?”
“张老板,你为什么……”
“为什么帮你做这件事?嘿嘿,你是聪明人,不用问我,自己想一想就该明白。”
张天禄和赵源清家结亲,沈玉林插一脚导致张继业发疯的事,在宁河镇人尽皆知,银红自然一想就想起来了。难道张天禄是想利用自己来离间沈玉林和赵云珠的感情?银红苦笑了一下,心想那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本事,这次就算去见到沈玉林,都还不知人家会不会再搭理自己呢!管它呢,有人出钱,去一趟也算了自己一个愿。
想到此,银红笑道:“既然张老板这么明白我的心思,不管张老板怎么想的,我怎么都要去一趟啦!多谢张老板成全。”
临出门,张天禄嘱咐银红这事不要说出去。银红乖巧地说:“说出去?那不是自取其辱吗?张老板尽管放心,银红不会给张老板和自己添麻烦的。”
张天禄满意地走了,心想:狗日的沈玉林还真有眼光,这个青楼女子不仅漂亮,人也机灵,一点就透。杨延光得知蒲青莲对自己不忠之后,一气之下就想休了她。但转念一想,自己最近盐灶受损,又被抓坐牢,已经有很多人幸灾乐祸了,如果再让别人知道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岂不更是没面子?自己以前身为宁河镇第一大盐灶老板,称霸盐业界多年,难免招人嫉恨,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呢。最近霉运连连,休妻之事还是暂且不忙,先找出那个野汉子是谁再说。
问蒲青莲吧,她死活是不肯说的,杨延光想来想去,决定找蒲文忠打听。他找到蒲文忠,告知蒲青莲偷情有孕之事。蒲文忠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那那……那这孩子……怎么办呢?”
“已经流产掉了,这野种不能让她生下来。”杨延光铁青着脸说,“你知道那野汉子是谁吗?”
蒲文忠叹了一声说:“咳,一定是夏子谦那小子,糊涂的妹子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夏子谦?好像是那个小木匠?你确定是他?”
“我妹子从小和他青梅竹马,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最近盐工奇缺,工钱开得高,他到咱们灶兼做扯水工,还是我妹子介绍他来的。”

第102节:盐骚(102)

这么一说,杨延光也依稀忆起初次在绞虹节上见到蒲青莲时,她和一个青年男子神情亲密……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夏子谦到我的灶上来干活了?”
“是啊,他父亲早亡,母亲多病,底下一群弟妹还小,家里就靠他挣钱养家,所以来做扯水工。”
“扯水工,那不要爬到架子上去扯水吗?嘿嘿,扯水工……”杨延光狞笑着,附在蒲文忠耳边说了几句话。
蒲文忠一听,惊得连连说:“杨老板,那是谋杀啊,使不得呀!”
杨延光脸色一沉,说道:“蒲文忠,你妹子做出这种辱没我杨家名声的事来,我原本可以把她休掉,或是任她流产后大出血不及时给她医治,可我都没有这样做。为什么?不就是看在你蒲文忠的面子上吗?”
“这……”蒲文忠只吓得头上汗水都出来了。
“是夏子谦那小子自己活得不耐烦了,敢来招惹我的老婆!你总不能让我平白无故吞下这口冤枉气吧?咱们都是男人,换了你,你能忍气吞声不追究就算了?”杨延光继续说道:“你想想,离了我们杨家,你在这宁河镇算个啥?我最近虽然受了点损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杨家的盐灶也是镇上屈指可数的大灶!你在我这里当着总灶头,要什么没有?何况,你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那要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盐灶发生意外是常有的事,谁会来查?夏家孤儿寡母的,有这本事跟我作对?到时候给点抚恤金,也就没话说了。”
蒲文忠只得答应下来。他知道不能不答应,他的命运已经和杨家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他不能忍受再回到以前的日子了,他满足于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能让它因任何原因而丧失。银红向藏春楼的妈妈告了假,来到了重庆城,找到沈玉林入住的那家客栈,要了与之相邻的房间,也住了进去。她买通店小二,偷偷藏到了沈玉林的房间里。
晚上沈玉林回到房间,刚想脱下外衣,听到细微响动,立刻住手,警觉地问道:“谁?”
只见纱帐后面,款款走出一位白衣女子,长发如织,衣袂飘飘,肌肤胜雪,星目含泪,宛如《聊斋志异》里美丽哀怨的女鬼。定睛一看,原来是银红,沈玉林顿时放下心来,继续更衣。银红看着他想,这至少说明,他还是当她是自己人不提防的。
沈玉林很随意地更完衣,坐下来自顾倒了一杯茶,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在藏春楼好好地呆着,跑这里来干什么?”
“见你。”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没事。”
“那平白无故地,大老远跑来干吗?”
“想你。”
沈玉林一愣,哑然失笑,起身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说道:“想我个啥呢?”
“就想你。”
“你真傻。”
“我就傻。”
自始至终,银红站在那里,身子一动不动,简洁的话里透着坚定,让人莫名的感动。沈玉林眯着眼打量她,见她这几年来虽然略显憔悴,但面容清丽,哀婉动人,不由得心里有些软了,拍拍床沿说:“过来吧!”
银红走到床边,沈玉林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倒在床上,见她锁骨突出,手腕的骨头支棱着,叹道:“你瘦了。”
他摸着她突出的骨头,那种熟悉的感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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