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满地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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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太痛快了!他们也有吃瘪的一天,真不愧是他的槿儿,三两下就解决难缠的傢伙……哎哟哟!疼吶!笑太用力了。
一群没良心的螳螂、蚂蝗,真当他是仇人呀!一拳接一拳地揍得他连换气都来不及。
他从不知道平时的人缘这麼差,都伤得起不了身还不放过,打落水狗似的来补上几句奚落,看能不能气得他得内伤。
幸好他修养好不与气度差的人计较,不然準中计地跳起来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然后送进火葬场燃成灰烬,一罈骨灰罈便是他永久居留地。
好运点十八年后再去投胎,但他可能不好意思对一群中老年人动手,平白的葬送一生幸福便宜了别人还得重来一回,怎麼算也不划算。
「你要装死装到什麼时候?人都走光了还演给谁看。」别怪她缺少同情心,是他自找的。
慕少槿一掌拍下去,原本奄奄一息,宛若游丝的段立霆惨叫一声,倏地翻过身逃过第二掌,一脸怨慰的瞪著他狠心的小女人,矫健的身手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衰弱。
但是全身是伤并不假,他连骨头都疼得快翻了,只差没要求上帝重新整骨,还他一副新的躯体。只是他伤得没外表来得严重,做做样子让下手者感到愧疚,希望他们适可而止别再荼毒他残破的身驱,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你……你还笑得出来,你真被打成白痴了不成。」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一身伤还乐得嘴都闔不拢。「為什麼不笑呢?我终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妳交往,用不著偷偷摸摸地爬窗子。」光想到这一点他就能笑上好几天。
慕少槿没好气的拍拍床要他躺回来。「你以為真没人发现吗?」
「什麼意思?」维持先前的趴姿,段立霆冷嘶的移动双手靠向她。
嗯!还是槿儿的味道好闻,不腻不油清新脱俗,有橘子的味道。
「说你迟钝还是夸你神经粗呢?难道你没注意那盒保险套似乎永远用不完。」随时处在饱和状态。怔了一下,他问了句白痴话。「不是妳买来放的?」
他的确没去察看,十次有八次忘了戴,经她提醒才勉為其难的戴上,其实他一点也不介意她婚前怀个宝宝,这样他的地位才更稳定不怕人家来抢。
但是她显得比他理智,不管过程如何激烈销魂,在紧要关头时非逼得他退出去,做好安全设施才准他继续横行,根本不了解男人在那关头有多辛苦,差点肾亏。
她脸红的捶了他一下。「我是女孩子耶!你叫我去买那种东西。」
脸皮才没那麼厚。
「轻点,宝贝,妳要谋杀亲夫呀!那种东西叫保险套,妳天天使用……」喔!她……她真会挑重点攻击,痛死了。
「话真多,什麼天天使用,还不是你的睪丸素分泌过盛,每天做贼的摸进我房裡,不然我家人也不会发现我和你的关係。」她说得满脸委屈地怪他好色。
「我是怕妳想念我的身体睡不著觉……」等等,不对,好像不太对劲。「妳是说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
「终於变聪明了,否则是谁怕我得爱滋的嘱咐我全程使用保险套。」有时他太急切了,常在中途被迫停下。
「谁?」是哪个没修口德的人说他有爱滋,想破坏他们的感情呀!
「我妈。」
「妳妈?!」这……
「不过保险套是我爸买的。」為人父的担心,他说的。
「什麼?」她的父亲也插了一脚。慕少槿拿起药酒用量杯量了三西西倒在手上為段立霆搓揉。「大哥说台湾的品牌不太保险,下回他出国视察业务时会带回一箱,他叫你省点用。」
「啊──你……你们……我……」他大叫一声,惊愕中混著剧痛地悲怜著自己的后知后觉。原来他沾沾自喜的得意全在别人的算计中,他还自满的以為瞒天过海没人知道,非常神气地盘算好下一步计划,打算让他们的关係慢慢曝光。
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善良老百姓的他还是逃不过一窝狐狸的掌控,让人看了笑话。
唔!慢……既然他们都晓得这件事,為何他还会挨揍?
「打从我们自竹屋回来那天他们便知情了,能忍这麼多天真不简单。」尤其是最疼她的大哥,简直不可思议。因為她易淤青的体质瞒不了人,种满草莓的肌肤明眼人一瞧便知内情,根本用不著开口。
是很意外,忍那麼久难怪一发不可收拾,果然变态。「妳為什麼没告诉我?」
「你也没告诉我和连执行长的旧情呀!」一想到往后有更多旧情人会面的情形產生,她的心情格外沉重。
「她?!」要命!他都忘了这件事。
忍著皮肉痛的段立霆撑起上身,双手圈住她的腰拉近,痛苦的神色难掩深情的注视她,虽然扭曲的五官看来可笑,但他仍死命的撑著。
「我说过她不重要,以前的风流是我不开窍,老把性当游戏的玩弄无数女性,我承认我滥情浮夸,拿女人当点心食用,荤素不拘。
「但是我开了心眼看见妳在我心裡的重要,我不会再去招惹其他的女人,除了妳我谁也不要,妳终结了我的风流,我爱妳,槿儿。」
他终於说出口了。
眨了眨眼睛,慕少槿将眼镜住后一扔。「那麼我可以恢復原来的美丽吗?」
「在我眼中妳就是最美丽的仙子,我爱妳原本的清丽,也迷恋妳隐藏在镜片后的智慧,妳的每一寸每一分我都爱不释手。」
天哪!他好爱她。
纯然的慾望燃起,段立霆眼底的黯沉隐隐闪著芒光,那抹火热迅速的窜烧,集中在某一点狂野燎原,颤动的呼唤著她女性最温暖的部位。
想要她,他的身体说著话。
段立霆轻吻著她的髮,细心呵护的落在她翦翦羽睫上,吻烙著他的深情,以及生生世世不变的誓言。
爱情化為亙古的语言,他深深的注视她像要看进她灵魂深处的他,眼眸交会处只有她与他的面容,再也容不下其他。
双唇自然的熨合,舌尖交缠的互吮彼此的体液,画面唯美得令人落泪,恨不得成為经典。
但──人在乐极往往会生悲,看似甜美的慕少槿忽然漾起艳丽绝伦的笑,左颊的小酒窝忽隐忽现的凭添性感的风情,叫他有种醉了的微醺感,更想拥她入怀恣意狂欢。「霆哥哥,我说过要原谅你的风流了吗?」千万别太自信,女人并不好哄。
尤其是出自狐狸家族的小狐精。
「嗯?」他太沉迷於她柔软甜香的温胴之中,未能听出她话中的奸诡。
「不要怪我太狠心,谁叫你让我生气。」慕少槿狠狠地往他伤处一拧,整瓶药酒均匀地洒满他全身。
「我的天,妹妹,妳……唔!肚子别……别……」睁大眼,他不敢相信的闷哼两声。
那到底是什麼东西?看起来像一团绿色黏液,可是牠是活的。
「霆哥哥,你好好休息,妹妹不吵你了。」哼!敢让她掉了一盎司的眼泪,看她怎麼整他。
一说完,她当真瀟洒的一摆手不顾他死活,拿起一本与生化有关的原文书坐在窗边细读,神情閒适得像刚喝完一杯茶的英国仕女。
「喔!忘了提醒你一件事,别试图拿开牠或掐死牠,液化生物以人体体温来维持生命,一旦失去凭附会演化成肉食生物,到时牠拿你当晚餐可不关我的事。」
為之一震的段立霆僵直了手臂不敢乱动,寒毛直慄的盯著正在他小腹蠕行的可怕物体,屏著气小口呼吸地企图阻止牠往下爬。
不用这麼对他吧!他已经收心养性,不再拈花惹草了,没必要用这个方式考验他的定力,他知道错了。
而且非常用力的在反省,已发生的事总不能要他重来,他又不是神。
「妹妹……」
没听见,没听见,什麼雒没听见,暂时失聪。
嗯,这本书真有趣,值得研究研究。
阳光灿灿,和风徐徐。
慕少槿鼻梁上的眼镜不见了。
第十章
小豆和e元素何者重要呢?
左右摇摆的天秤没有答案。
以商业眼光来看,e元素上市的获利无从估计,受益的人数将以亿万起跳,人人都可延迟老化再创新机的恢復年轻容貌,使得全球无老化现象,呈现一片年轻化,减轻社会资源的浪费。但是以生物学领域而言,小豆的存在代表人类基因史的一大突破,人类不必再担心后代子孙瞧不见濒临绝跡的动物足跡,合成基因会再创牠们的繁荣景象,以挽救日益减少的生态族群。
小豆和e元素同样对人类有某种程度的贡献,可是也会破坏生态平衡,造成全球人口暴增的骇象,人与人将因粮食短缺而互相残杀。
无中生有的龙,防止细胞老化、促进新陈代谢的e元素,两者都不该存在於人的世界裡,生命的自然循环有一定的定律,人力无法干预。谁要想利用他们来满足一已之私便是逆天,自有报应来惩其贪婪。
午后三点,考完期末考的学生纷纷离校,校园一片寂静听不见嘈杂的声音,只有工友除草的机器声轰隆隆,渐行渐远地整理出平坦草地。
T大实验室的钥匙孔為之转动,一道行跡可疑的人影朝第二实验室走去,十分熟悉仪器摆放位置地绕了半圈,直接走向放了透明培养皿的无菌柜。
洗手消毒戴上无菌手套,静静地将手伸进塞满泡棉的小孔,小心翼翼的取出标示AI的培养皿,然后放入另一个相仿的培养皿以假代真。
像是完成一桩心惊胆战的事怕人发觉,来者神情紧张的打翻一只量杯,慌乱的连忙扶正,担心有人发现实验室被人潜入。
得手之后正準备离开,放在门板上的手忽然生寒,因為某人正由外扭开门把打算进入,来者急忙的躲进桌子底下,蜷缩成人球。
「你们别再破坏了,上回那件事搞得警方都上门查问,要不是我有不在场证明早被你们拖累了。」幸好她想得周到没自己动手。
小声交代的女音显得慎重,尽量不去碰触任何仪器,省得留下指纹又得费一番口舌解释。
「谁知妳不说仔细害我们胡找一遍,浪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妳口中的生长激素,可惜一点用也没有。」还遇上个挡路的老头。「我知道,我知道,稍安勿躁,我也是被角滕教授骗了,我以為他已经修正好生长激素的级数,所以才通知你们去拿。」谁晓得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这一次是万无一失了,她亲耳听那丫头说打算用e元素换回那隻整天只会睡觉的无用龙,她当然要抢先一步把它夺到手。
至於约定的时间谁在乎,反正有个傻小子会替她背过,到时她早带著一笔钱远走高飞,买座小岛蓄男奴服侍她一生。
瞧!她早就算计好了,连班机都预订好趁夜离开,只要等钱匯进帐户她便自由了。
「希望妳这回别再摆乌龙了,我上头的人可是非常注重这次的交易。」能使人长寿的活细胞谁不想要,他们都有点心动。
要不是忌惮上头的势力怕被追杀,早私吞了。
「放心啦!我都亲自前来检查是否有误,你还信不过我吗?」她也不愿有所失误,谁会跟钱过不去。
「最好是这样别出紕漏,还不快带我们去把什麼e元素找出来。」他倒要看看能活化人体细胞的e元素长什麼样。
「跟好别碰坏了仪器,免得把其他学生引来。」总有几个贪玩的放学不回家。
几名看来非善类的男人跟在一名体形略胖的女人后头,曳长的身影停在无菌柜前,一如先前的做好杀菌程序才取出标弧糜械阃岬呐嘌蟆
為了确认其真实性,女子切下薄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发现它的活跃性不如预期的充满侵略性。
唔!难道e元素的功效有误?
「怎麼了,是不是我们要的东西?」看她的表情似乎有异。
「我再观察一下,感觉像牛的蜂巢组织。」不会又被骗了吧!那个鬼丫头。「牛?!」搞什麼鬼呀!他要牛的组织何用?
男人烦躁的抽出烟想哈一口,手指一滑的掉了打火机弯身去拾,不意撞入一双惊惶失措的眼。
「哈!看我找到什麼,这不是妳心爱的玩具吗?」他一把将底下的人给拖出来。
女子一瞧惊呼地走近。「你在这裡干什麼?」
「我……我进来拿报告。」他的谎言说得拙劣,空无一物的双手不见报告资料,只有闔著的掌心不知握著何物。
「我信你才有鬼,你手上拿著什麼?」看起来很像……「你黑吃黑呀!小子。」
「没存,没有,e元素不能给妳,我要毁掉它。」它不能留在人世。
「你敢!还不拿过来给我,想让你的祕密公诸於世吗?」她不允许任何人妨碍她美好的未来。
脸色微黯,他像要哭地略带哽咽。「我不会再让妳操控我了,我不是妳的性玩具。」
他根本不喜欢女人,可是却被她捉住把柄逼迫他和她发生关係,一旦不从硬威胁要公开他的秘密,他实在受够了,不愿再委屈下去。
每一回他都觉得污秽,拚命清洗她留下的气味,十分痛苦地想去寻死,可是又怕她继续去害别人,所以一直忍耐著。
直到今日才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