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沙都市情爱:狂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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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大街又拐到另一条大街再拐入一条小巷之后,才找到一家川味小馆坐下来,点菜,要酒。
三人先干了一杯,也许是出过书的人忽略了没出过书人得到机会时的心情,另外两人甚至忘了给冯彪说点祝贺的话,但这没有丝毫影响冯彪的情绪,一杯清凉的啤酒落肚,冯彪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有多好,就算没有这二人在,他大概也会自己坐下来喝一杯的因为总要吃饭的嘛!
这一年来,〃骂文〃写作的大获成功让他看清楚了自己:这么多年,勤学苦练,埋头猛写,作品成堆,他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机会!他感觉自己是给点阳光就能灿烂给点月光就能浪漫的那种人……
独有这番心情,他便有些超然于外,坐在对面的那二人在嘀咕什么,他基本上都没有听见(压根儿也无心去听),只是独自望着玻璃窗外夕阳的余晖涂抹过的美丽街景,有两个美少女正好从窗前走过,令他心旷神怡……
有一段话他是听清楚了,是孙天福同时面对他们二人公开讲的:〃目前这个局面是怎么造成的呢?我也是听人分析的有的还是杂志社外面的人,你们就别问是谁了。是这样:去年杂志社主管上级刚上任的一位主任是郝强中学女同学,一直保持着联系,而且关系还很不错。这让郝强看到了一个更大的机会:我本来干得好好的,是你老板毫无理由地准备不让我干了那好!索性我就博一把,博成了你下我上成为老板,博不成也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上头有人,现有的地盘和利益就可以保住……〃
〃孙老师,那本日记是不是……主编……〃陈卫国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那我不知道,也没证据说一定就是郝强指使那么干的,不过……有些事情不难猜……是明摆的嘛!〃孙天福压低了声音。
〃孙老师,眼下关键的问题是:你说咱该怎么办呢?金老板在会上都把咱说成是郝强的党羽了……〃陈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凭我一向不错的直觉,现在还不到做决断的时候,目前,鹿死谁手还看不出来,所以要沉住气,静观其变。〃
这顿饭吃得可不短,到十点多钟才告结束,最后一杯酒,老孙让大家端起来,相互碰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说:
〃希望到了年底的时候,咱哥仨还能坐在这儿喝酒来,干了!〃
102.骊山笔会
国庆节的前一天,来自社内外的十几号人跟随金老板去了临潼,在骊山脚下的一座疗养院里住了下来。
第二日,先是开了一整天关于这部书的策划会,七嘴八舌,议了一天之后,最终将之定名为:《都市爱情小说系列》(是冯彪的提案终得采纳),内容与风格开宗明义,每一本的篇幅被定为八至十二万字,交稿时间被定在明年春节前后。
社内参与写作这套小说的人选本来已使冯彪自我感觉良好(那些人发在杂志上的文字他都读过所以他们的水平他心中有数),社外请来的作者更令他信心爆棚其中大多数的素质叫人实在不敢恭维,尤其是陈卫国平时任其责编并和他一道被某些青妇报刊爆炒为〃青春美文四大白马王子〃的另外两位〃王子〃:在议论丛书总名的时候,形似南方小地主的〃王子〃A一本正经地说出了他的提案:叫《不二价文丛》。笑得大家前仰后合,险些岔气……他还在那儿十分认真地解释说:〃我说的'不二价'不是说女人的那个'不二嫁',是说这套书好不还价……〃他越解释大家就越笑,他却一副莫名其妙的无辜表情。〃王子〃B则像是一个从东北某个屯子里跑出来的淳朴青年,也真是淳朴到家了,在讨论小说篇幅和写作周期时,他瞪大一双天真的牛眼问主持会议的《豆蔻》女主编:〃大……大姐,可不可以串糖葫芦串儿?〃女主编不解其意反问之:〃什么叫……串糖葫芦串儿?〃〃就是把一个一个的小故事给串起来。〃这位小爷竟然回答得十分干脆,还申述其理由说:〃俺们几个都是靠写小美文成名的,应该发挥自己的长处。〃冯彪听罢有些瞠目:怎么把这种家伙也拉来写小说一个连小说最基本的结构都不懂并企图蒙混过关的家伙,那么这套小说最终会写成什么样子呢?想一想就叫人心凉。
第62节:小说开写之后
除此两位小爷,还有一个郝强推荐来的精灵古怪的小女人说其〃小〃也是貌似小,长着一副小样儿,其实是个岁数不小的老妞,会上倒没什么乖张愚蠢的言论,甚至不发一言,会下却是活跃异常,心思全用在撩拨男人上,头天晚上一伙男的都在冯彪、陈卫国合住的房间里聊天,她走了进来,面向所有男士发问:〃隔壁房间没人,谁愿意和我去睡觉?〃然后盯住了距她距离最近正在侃侃而谈的冯彪,劈面问他敢不敢跟她去,冯彪感觉到烦,干脆起身站起来说:〃有什么不敢的?走啊!〃她却顿时忸怩起来,支支吾吾毫无行动,但从这里离开之后转到女的聚集的一个房间中却是逢人就说:〃冯彪想和我睡觉。〃〃这几个男的都争着和我睡觉,还差点儿打起来。〃当夜睡前,陈卫国对冯彪说:来自长江中游某座城市的此女是郝强做娱记时就曾有过一腿的老相好。
第二天爬山,象征性地爬了一小段然后乘坐缆车上去;第三天参观,先是华清池、兵马俑后是秦皇陵。冯彪是在爬山的时候才注意到金老板的身边一下子多出了两个陌生的少妇的这两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并没有直接引起他的注意,是经过陈卫国的提醒他才注意到的,说这两个才是老板的女人,现在的宠儿,平时很少在本城的杂志社中露面,都在地处东南的X城的杂志社工作站做领导。在第三天下午,郝强忽然冒了出来,他是自开私车一路赶来的是他那个花痴一般在会上到处骚扰男人的〃老相好〃不停地给他打电话叫来的,当天晚上在歌舞厅中联欢时,他也始终和此女泡在一起,又是跳舞又是男女声二重唱,大做亲昵之状,但却很像是演给谁看,至少男的这一方是果然,在黑暗的角落之中,坐着一个暗自抹泪的伤心人:竹子……当晚,郝强便在疗养院私定了一个房间住下。
第四天一早,全部人马集体返城,回程中还顺便参观了半坡历史博物馆。
103.小说开写之后
回到本城之后,在杂志社留守人员为外地作者定好房间的一家宾馆里吃了一顿饭之后,本社人员就基本散去了。因为心里痛快而喝得大醉的冯彪连滚带爬地回到自己家中,倒头便睡,死猪一般,一觉醒来,竟然已是午夜,他去卫生间洗了把凉水脸并灌了一肚子自来水后,回到自己房间的书桌前坐下,拿出带去开会的一个笔记本,从中撕下一张空白页,在上面列起他的小说提纲来,剩下的两天假期过完之后,这张纸片已被写画得密密麻麻,外人根本无从分辨……
国庆长假结束后的第一天上班,他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去领了一大堆办公用具主要是一大摞稿纸和一大把圆珠笔。下班回家时,他提着这些东西,并在楼下的小卖部里买了一大箱方便面扛上楼去,当天晚上,他便洗手静心,端坐桌前,在连抽两支烟后,提笔开始了这部长篇小说的写作……
之所以能够如此之快地进入写作,实在是因为江林出国前的一段〃浪漫生活〃给了他很大的灵感撞击:这小子曾和另一个小哥们儿与一对女中学生在他的那套房子里同居,两两一对,还定期交换性伙伴,四人过得团结友爱,亲如兄弟姐妹一般……他的小说便是从这两男两女的奇遇开始的,他采用了更有把握的第一人称写法,其中作为叙述者并身兼头号男主人公的那个〃我〃,外表看似江林,内在却是自己……
白天的班还是依然在上,只是比往日瞌睡多了,中午随便吃过饭后,他就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趴着午睡,抓紧时间补觉……都是夜夜写得太晚所致。
即便如此辛苦,他却深感亢奋和幸福,已经两年多没有提笔写小说了,他发现自己真正想写的还是这个!恨不得将所有的激情、灵感和智慧都调动出来,还有一点与往日的小说写作有所不同的感受是:出书在前头,召唤并刺激着他!
杂志社里的权力斗争一定是在暗中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即便是除去写作万事不关心的冯彪也能够感觉到四周的动静:孙天福、陈卫国常被郝强召到楼下的办公室中密谈,孙陈二人也常在私下里偷偷商议什么,方海的脸是一张一望便知的晴雨表,说明着局势是否在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
10月下旬,杂志社的主管单位派下两个老妈子来做群众调查,调查的对象是金老板,和其他人一样,冯彪也被叫到一间小会议室里问询情况,其中一个听起来很大的关键问题是:〃他平时在工作和生活中是不是有不尊重女同志的事情发生?〃因为并不完全了解,这本不是一个可以立即回答的问题,可冯彪却一口答道:〃没的事儿!我觉得金老板非常尊重女同志。〃人心都是肉长的,感念于最终还是金老板给了他一个盼望已久的写作包出版的机会,冯彪还在回答有关老板业务水平和能力等诸多问题上为老板大唱赞歌,在这个杂志社出身来历复杂的人员中,他好歹算是个〃知识分子〃和〃正经文人〃,所以能够把话说得有理有据而使对方感到信服。
10月底,发行商反馈回来的信息是:《文化生活》创造了新的发行纪录,走到了它的历史最高点十七万!与此一路飙升的现象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豆蔻》在此未到一年的时间里,始终处在一路下滑中,已由年初的两百万份暴跌到一百万出头将近一半的发行量转眼之间化为乌有!种种迹象似乎表明:年轻气盛的郝强未必一定会在此权力斗争中输于老谋深算的金老板,输也不会是大输,至少可以保住其现有的权力和利益吧对于这点,他自己心中可能更加有数,人也变得愈加猖狂,经常公然地大着嗓门骂人指桑骂槐地对待那些私下里没有站在自己一边的人。还在老板不可能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又招进来一个人一个黑俏的美女,名叫龙小媛。该女与之是何种关系是不言而喻的,一个新来者竟然不愁组不到好稿,因为主编在暗中打着电话为她四处约稿,到了交稿的那天,主编一个电话打上楼来,将看二审的孙天福召下楼去,将一堆编好的稿子交给了他。孙天福是极有眼色的乖巧之人,自是心领神会,所以,这个龙小媛来后的第一个月,发稿量及月收入已在编辑中高居第一了,与此同时,方海在前竹子在后这两项指标都在急剧下跌,与此相应的还有丁丽丽,甚至已经低过了冯彪而成〃倒数第一〃……
10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方海、丁丽丽这一对一怒之下连班都不来上了,竹子则硬撑着,将鹅蛋脸吊成了苦瓜脸,憔悴至极,一副标准的怨妇模样……
紧接着便出了事:一天深夜,在城里的一家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的方海和丁丽丽,一起回到了方海的家,一起进了卧室,一起上了方海和他老婆的双人床(当时他老婆正在床上熟睡),方海老婆夜半醒来发现床上怎么多了一人,打开台灯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羞愤交加一气之下跑进卫生间去寻求自我了断,结果是蓝吉列剃须刀片割腕自杀未遂……方海被他的烈女之妻吓坏了,赶紧遵照老婆的要求终止了与情人的关系谁知这个丁丽丽也是个痴情玩命的选手,答应方海好好的,说是就此分手,回到家中,竟在父母的眼皮底下玩了同样一把狠的与方海老婆如出一辙地在卫生间里放水割腕,结果也是一样:未遂。
第63节:一切终有头
幸福地摊上这么两个为了爱情不怕死不要命的女人,老花花公子方海也被强烈地震撼了!大有〃我他妈何德何能〃之叹,内心甚至有了圣化的趋势,从此变得特蔫儿,对人特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个班肯定是不上了,什么也不争了抢了,整日待在家中读读闲书,听听磁带,玩玩电子游戏,任由老婆养活,他那天下打着灯笼也难找到的好老婆更是乐得如此:〃别再给我惹事儿就行,反正我也养得起你!〃
丁丽丽也被其父母强行留在家中,不再来了,并在其父母的精心安排下,很快找了个年纪大点儿事业有成的大款男友(又是一个做房地产的),闪电般地与之结婚,极尽奢华的婚礼之上,不见先前的任何一位同事……丁丽丽的命真是〃进一步荆棘密布,退一步海阔天空〃。
老板原本计划中郝强的继任者方海就这么意外地出局了。
这绝对是令郝强大受鼓舞的事,但他现在却无暇自得起来,因为他本人也忽然陷入到麻烦不断的泥潭之中:他参加高级职称晋升考试时雇用枪手代考的事被揭露出来,有多人反映曾在色情场所多次见到过他,《文化生活》编辑部的收入支出从来都是一笔烂账,他的入党要求也未得批准,一个迈不过去的事实是:主管单位会把这么一个为它创造了巨大经济效益的杂志社交给一个非党群众么?
郝强的麻烦不断说明金老板其实从来就没闲着,大规模的反击战正在打响。
主管单位的那两个老妈子又来了,这回调查的对象换成了郝强,冯彪在回答她们的问题时,多用〃没的事儿〃、〃没听说〃、〃不知道〃、〃不清楚〃这样的词,而对郝强的业务能力和胆大的工作作风,他也实事求是地大唱赞歌。当时他自然还无从感觉和知晓,只是事后才蓦然想起惊回首:一定就在这个阶段,在他身边的三个人(两男加一女)断然出卖了他们的主子和男人!
也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发生了一件怪事:金老板正读高中的女儿在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在漆黑一团的楼道里上楼时被人用空酒瓶子从背后砸了头,伤势倒是不重,但此一事件的严重性与恶劣性却是自不待言……老板将怀疑的矛头直指郝强,因为有证人听见他嚷嚷过要找〃黑道〃上的人将金老板揍上一顿……此事虽未报案,诉诸法律,也就失去了洗清的可能性,这令郝强在权力斗争的格局中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
一个月来,冯彪一下班就朝家奔,取消了所有的业余活动和在外应酬,其间老郑曾打来电话想见面,一起吃羊肉泡馍什么的,也被他婉言推辞了。11月中旬,当他刚好将小说写到一半的时候,青海的女编辑又来了,他为她的到来也只停止了一天的写作,便一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