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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部分

龙门天子-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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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还继续存在下去,从理论上来讲,罗斯柴尔德家族就永远不会灭亡。因为这个金融秩序就是他们的魂,他们的根,他们可以不断重生的载体。”
    “那个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贵族是谁?”梁辰听得入神,下意识地问道,不过问出口后就不禁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得到这个答案。
    果然,龙天行苦涩地笑了笑,摊开了手,“别说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就算是我知道了,恐怕我也不会告诉你。很多时候,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嗯。”梁辰这一次出奇地没有驳斥他,而是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后,深吸口气道,“就算周家只是一个,他们也很可怕。”
    如果这句话要是让梁辰的兄弟们听到的话,恐怕都会惊上好大一跳。
    因为,这句话从向来无畏无惧的梁辰口里说出来,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了。在此之前,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过梁辰说过如此沮丧甚至带着些无奈悲观的话。
第236卷 第1885节:第六百九十三章:如何做好一个人(1)
    第六百九十三章:如何做好一个人
    “是的,很可怕。/瑤池電子書www。yaochi.mE⊙﹏⊙/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拥有了这样一个大靠山的家族,确实很可怕。”龙天行深吸口气说道。
    “不过怕并不等于畏惧,也不等同于不敢面对的转身逃走或是后退。”梁辰突然间再次说道。
    龙天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亮了起来,“啪啪啪”,他再起鼓起了掌,“好样的,梁辰,现在在我心底,你是这个。”他向梁辰竖起了大拇指。
    梁辰哂然一笑,摇了摇头,“其实我只是想说,有很多时候,怕,只不过是对对手实力的尊重而已,并不是妄自菲薄后的恐惧和无奈。就算对方实力再强,再横,再逃不过一个理字,逃不出一个公道。套用江湖上的一句俗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欠下的债,早早晚晚,都要有人上门去讨。所以,我并不介意做这个讨债的人。相反,对手的实力越强大,讨债的路越漫长,我越高兴。因为每个人生下来的意义都不是为了被什么征服,而是为了去征服什么。我很喜欢越过一座座山峰的感觉,那才是让人真正拥有一种成就感。”
    龙天行不再说话了,而是换了一种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梁辰,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半晌,才字斟句酌地道,“真希望你这并不只是一时的少年意气,或是血气之勇。”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突然间生起了爱材之心,突然间不想挑动梁辰去与周家一战了。或许,潜意识里,他从来没有认为梁辰会在与周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的战斗中取得胜利。但现在,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发现梁辰确实是个人才,如果葬身在这样的不智之战中,或许对这个世界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损失——世界上,庸人不少,真正优秀的人其实并不多。有很多都是自以为优秀的庸人罢了。
    梁辰咧嘴笑了,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看了龙天行一眼,像是突然间读懂了他心底的想法,“谢谢。”他说道。
    龙天行注视了他良久,终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继续望向窗外的车河,等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你的豪情的确很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唔,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不要问我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要问我他们倒底要干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谢谢。”梁辰淡淡一笑,再次道了一句谢谢。
    龙天行不再说什么,穿上了自己的外套,转身便往外走去。
    不过,走了两步,却回过头来,沉默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梁辰,我难得说一回真话,做一回好人。这一次,我真心地警告你,这个对手,不好惹。希望,你能三思而后行。有时候,讲义气,那只不过是江湖莽夫的行为,相信,到达了你这个层面和高度的人,应该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第236卷 第1886节:第六百九十三章:如何做好一个人(2)
    “谢谢。'本书来源www.xiuzHengu.com'”梁辰凝视着他的眼睛,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第三次道出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龙天行摇了摇头,继续转身,快步而行,转眼间已经出了门口,上了自己的车子,消失在门前那片车河之中了。
    “他倒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跟那个周家有仇,今天故布迷魂阵,想来个驱狼赶虎?”这个时候,高羽已经出现在梁辰的身后,笔直地站在他的身畔,有些困惑地望着龙天行的背影问道。
    “或许吧。更大的可能是,他想利用我来与周家进行博奕,或者是牵制周家,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总之,他告诉我这些,只是想让周家眼里的我变得更难对付而已。”梁辰把玩儿着手里的小汤勺,微微一笑道。
    “可他为什么后来又突然间说出了那样一番不知所谓的话,好像后悔了,不想鼓动你去对付周家了。”高羽眼里依旧有着迷惑的神色。
    这一次,梁辰沉默了下来,半晌,才轻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人心才是最难预料的东西,因为有时候它突如其来地想做什么,是不可控的,是无法预料的,所以,才会出现某些场合某些控制力极强的人突然间做出有违常理的举动来。”
    高羽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无法理解这番话,不过他依旧把这番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因为,这同样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好了,不要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还是以前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囤。管他风急浪大,我自张帆而行。什么江湖义气是莽夫行径?我偏不信。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义字,又以何以根?以何做本?唯利是图的天下,永远是另外一个人吃人的野兽社会,又与动物有何分别?李厚民是我的朋友,他的仇,我担了,必报!”梁辰长身而起,将杯中的咖啡一口饮尽,吐出了一口浊气,长声而道。
    虽然杯中不是酒,却是酒意薰然,蒸得旁边的高羽心神俱醉,略偏着头仰望着这个心目中神一般的男人,紧紧握拳,心中只回响着他的一句话,“管他风急浪大,我自张帆而行!”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些无辜的人吧。”梁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快步向外走去,高羽有些不解,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梁辰也不做声,只是上了车子,亲自驾车,拉着高羽,汽车在夜幕中拉出了一道白色的尾烟,向着远方驶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江城市公安局家属楼门前停了下来,大铁门敞开着,里面是偏僻处,搭起了一个灵堂,白色的幔帷在空中飘荡,依稀还有逝者亲人们低低的哀泣声。
    高羽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其意,辰哥拉他来这里的灵堂做什么?
    “那是两天前因公殉职的几个警员,当时,他们就在直升机上。如果不是我用国安特情人员的身份号令他们去抓捕那个罪犯,或许,他们现在也不至于就这样死于非命。还有,那天直升机坠落时,造成了很多无辜的百姓伤亡,这也终究是因我而起,是我与那个杀手一起造的孽,这个债,今生今世,恐怕我都还不完了。”梁辰坐在汽车里,眼望着那边的灵堂,声音沉闷地说道。
    高羽瞬间明白了梁辰在说什么,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那天事情发生的具体过程。
    他摇了摇头,“辰哥,这不是你的错。抓捕罪犯是他们的职业,死伤也在所难免了。至于那些无辜百姓,祸从天降,只是倒霉而已,你也不必这样自责了。”
    “呵呵,羽子,我这不是在矫情,而是真的很心痛。虽然他们只是一个个普通人,甚至在现在我们的眼里,渺小到甚至没有资格让我们谈论起他们。可他们同样也是跟我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有亲人,有家属,有朋友,有爱人。在死亡面前,任何活着的生命都是等价的,不以地位高低论资格。我只想说,我们做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位置,都要持守本心,就算做不了一个纯粹的好人,起码做人做事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或许唯有如此,我们才不会膨胀,才不会迷失,才不会在骄傲自大中自我埋葬了自我。”梁辰叹息着说道,像是对高羽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随后,他已经下了车子,迎着寒风向着那边的灵堂走了过去,就在灵堂里所有亲属略有些惊诧的目光中,他已经走到了灵堂边儿上,摘下了一朵白色的纸花戴在了胸前,随后,郑重其事地跪倒在灵堂之上,合什拜了三拜,上了三柱香,而后,亦如来时,挟裹着一身的寒气,返身而去了。
    整个过程很迅速,很短暂,甚至那些逝者的亲属们来没有来得及答谢拜祭来宾,梁辰便已经走了,至始至终,他们都不知道梁辰是谁,跟他们逝去的亲人倒底是什么关系。
    远处的高羽,仿佛看懂了什么,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义,什么是仁。或许这种仁与义在现代社会中是傻帽儿的象征,在这个功利主义至上的社会里是二百五的代表,但如果一个社会中,真的完全缺失了这些足以支撑人性的本质的东西,又会变得怎样呢?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懂得了,辰哥誓要为李厚民报仇,甚至不顾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周家背后恐怖的背景,这倒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他始终持守着本心,守着原初未变的那些东西。他在拒绝,拒绝被这个功利的社会所同化;他想静守,守住一片宁静的没有被污染过的精神家园。
    或许,这种想法很天真,但谁又能说,理想而天真的想法不值得崇敬呢?也唯有这样,他才是当之无愧的梁辰,是所有朝阳人心中神一般的,辰哥!
    没来由地,高羽的眼眶湿润了,这一刻,他也真正的懂得了,原来,辰哥最想教他们这些兄弟的,不是什么打打杀杀的本领,也不是什么纵横这个社会无往而不利的经验,而是想教会他们,如何去做好一个人。
    不是如何做一个好人,而是如何做好一个人!
第236卷 第1887节:第六百九十四章:冬冬(1)
    第六百九十四章: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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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五月的天空了,裂帛的四月刚刚过去,夏的脚步便匆匆而至。
    此刻,古芸芸的家中,赵盈香正用颤抖着的双手抚摸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破盆兰花图,虽然她在极力控制着,可还是忍不住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着,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出,流淌过那张虽然风韵犹存却已经不再年轻的脸庞,不停地掉落在地上,砸起了一片片细小的尘埃后,又迅速了融入了羊毛地毯中,消失不见了。
    “没错,这就是我女儿的笔法,就是她的笔法呀。尤其是这描兰的最后一笔,她总是喜欢用翘起的笔锋去挂一下,那是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她从来都没有忘,就算失忆了也不会忘,这是她的天赋。天啊,她在哪里,她现在倒底在哪里?辰哥,你告诉我,告诉我好吗?”赵盈香抱着那副画,已经哭成了泪人。
    尽管她竭力地想控制着情绪,可现在她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个女儿,当初她还以为永远地离开她了,却没有想到,事隔十五年后,她居然有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希望,身为人母,孩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心底如何能不悸动?她现在真恨不得马上见到自己的女儿,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今天上午梁辰很是郑重地把正在忙活着组建朝阳重工的赵盈香叫到了安保公司去,跟她说起来了这件事情,赵盈香开始时并不相信,但当梁辰把事情经过一一说出来的时候,赵盈香险些当场就崩溃了——是险些让巨大的惊喜给冲击崩溃的。
    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想像,原本以为已经永远失去的女儿,现在还有回来的可能。
    “赵伯母,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可能而已,你先别激动,更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希望越大,要是结果不尽人意,失望也会越大的。”梁辰扶起了她,轻声地劝慰她道。
    现在在他眼里的赵盈香,不再是他的下属,而是一个失去了女儿多年的可怜母亲罢了。他也没必要再去摆什么架子用以震慑威吓她了。
    “她,她现在在哪里?我那苦命的孩子在哪里?我现在就想见到她,我,我一刻都等不及了……”赵盈香喘息着,几乎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古芸芸,让古芸芸有些不忍淬睹,略微避开了她的目光,轻咳了一声,“赵伯母,昨天我们已经通过话了,她现在放假在家呢,哦,是在我养父母的家里。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山上画牛羊呢,她现在过得很快乐。”
    “可怜的孩子,我那可怜的孩子,辰哥,求你,现在就让我去吧,我现在立即见到她,我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赵盈香脸上泪水纵横,哀求着梁辰说道。
    “这个倒是没问题的。不过,伯母,我劝你还是先做好思想准备,因为我们现在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她就是你的女儿,一切,还需要做过DNA检测之后看结果才能知道。”梁辰轻咳了一声道。
    “我明白你的好意,辰哥,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赵盈香一下跪倒在梁辰的身前,好在梁辰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扶了起来。
    旁边的古芸芸倒是饶有兴趣地望着他们两个,这两个人的称谓还真是混乱,年纪小的管年纪大的叫伯母,而那位伯母却又管年纪小的叫辰哥……
    有点儿复杂。
    古芸芸养父母的家倒也并不遥远,两个小时的飞机就到了周边的一座城市,然后又在车行租了辆车子,颠簸了近百公里后,第二天中午,三个人已经来到了古芸芸家,那个山清水秀的小村子。
    古芸芸现在已经洗清了嫌疑,现在梁辰已经查证了她确实不是当天杀害李厚民的凶手,自然要放了她了。当然,顺便让她领路来带赵盈香认亲,倒也无可厚非了。其实梁辰原本是不准备来的,烂事缠身,他实在没有那么时间。并且,他虽然希望赵盈认亲成功,但更害怕见到认亲失败后赵盈香那种无助凄凉的场面。
    不过最后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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