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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亲爱的阿x小姐-第7部分

小说: 亲爱的阿x小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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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清晨,每晚睡觉之前,他也要“啊”一阵,甚至有时还无限自豪地问你和莫“觉得如何?”    
    很长一段时间,你很少和他交谈(实事上插嘴的机会太少),通常,他对一个问题的重复——酒或者性,其耐心就像以前从军兄讲解哲学问题一样不厌其烦,不管怎样,除了脑袋,你并不觉得难受。如果你想吐一个字,他就会加快语速,带着一种炯炯有神的目光(小而亮的眼睛略微细长),接着目光熄灭了,他说:“黑明兄,有事出去一下……”    
    但这没有什么不妥,只要习惯形成,像以前一样,那街上的噪音慢慢就滑向理性,久而久之,大体上一切都变得达观了。    
    你这样说,有些不明确,不管怎样,这里不再有人以其它方式干涉你的生活,大多时候,你在宁静中,在安全中。你已经习惯,如果你不再触及任何东西,管它什么东西触及你,如果你把时间花在思考上——这是你自己的事,你可以那么做。如果你懒得思考,你说,明白吧。你就到处走走,没课的时候。一切都散发着等待,失望,一切都在那儿。你侧着身,缓缓躺下,夜间,倾听时间的流逝,床垫静默的。甚至当你贴着墙壁、过道和加固墙走时,时不时你会突然被某种东西攫住。朝那过道里消瘦的侧影看去,仔细看,还是一样,像条狗。你已习惯,你适应得很快。习惯已形成。对你而言,你不需要有人来向你解释说应该这样或应该那样,或什么都不应该,仅仅有一种狂热,在降温,包括对阿×?    
    阿×,我该怎么说呢?一切都在那儿,墙上总是被人划着,××和××怎么样。扑面而来的是那些你能揣测得出的窗柜里人们愚蠢的想法。一切都在那儿,像一只公狗和一只母狗的对语,狭窄的走廊里,一不小就散发出小便的臭气,走得快一点,或慢一点——贯穿整条街,路很糟,一种减轻了的尖锐的声音不时撞击人心。我继续行驶在街路上,以我能够达到的速度,驶向阿×。在整个行程间,我都认为,能见到她是多么令人高兴啊。确实如此,但却是一种茫然的,烟雾迷漫般的境况。    
    已有很长的时间,我没有看见到阿×,一年?两年?正像我说的:一切都散发着等待,失望。然后任其滑行,什么也看不出,什么也……一些熟悉的片断贴在我干巴巴的唇上使我胡言乱语,我说,声音像往常一样柔和,一样迟滞,像一只椅子被轻轻碰撞,被轻轻撕开,我听得见低闷的声音:什么也没有,但存在过。    
    但一张脸出现了,啊×,无数次梦境中,出现这样一张脸。仍然什么也没有,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张脸,我醒来时,舌头干燥,阵阵疲乏,这就是苏醒,一扇百叶窗打开,一双惺松的睡眼。我很难入睡,通常,一切模模糊糊,混乱不堪,以手有人在墙外斗欧,有恶的男人打女人,一些家伙又吵又嚷,勾心斗角,酒瓶破碎的声音狗叫拧开收音机门闩的吱嘎声低低的弹唱瓶塞被启开吃冰块的脆响笑声鸣笛刹车声扑倒在地杯子向地板滑落蜷缩声呼噜机器的转动小便的哗哗声床的吱吱声脚步蝙蝠翅翼的滑动水流老鼠的吱叫亲嘴的清响丁当声“啊”粗暴的踢脚动作跺脚倒塌声撇嘴声喘气咳嗽火的燃烧咂嘴越来越稀疏的驴叫哭泣呻吟身体的翻转有人无聊地按喇叭奔跑撞击声和嘘嘘声跌倒“抓住他”扭动摆晃的金属架叮嘱“呵,变硬了,理想化的年轻的生殖器”喷嚏一扇突然打开的门激动的叫唤:靠紧点吧叹息    
    各种各样似有似无的声息,隐隐地浸染进来,睡眠中,这是事实,我一定是在水底下处于半睡状态。但在床垫上,眼睛闭着,一切都在运转,使人精疲力竭。我于是爬起来。坐在床上,凝滞的,悬空的,但没什么,什么也没有。没有发生什么。


第一部分我还在孤独中难以自拔

    我是到校后第7天去看阿×的。我曾给她写言,而且,实际上这已经是过去。无论如何,我去看她,现在,我在她的校门口,转来转去,我想,她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道路上?    
    没有。    
    我没见到她    
    我反倒不想见到她。有一会儿,我转身,我更希望在某条道路上与她地相遇。但是根本没意外相遇——虽然我一直在树荫的一侧等待着。失望。尔后,我厌倦了等待。    
    我从她的那个学校门口走回来,花了半天时间。回来后,我给她写了一封信。    
    一星期后,当时,我坐在院墙边的屋顶上,莫和冯大声嚷嚷说有人找。    
    阿×——    
    如果不是那自身的连衣裙,我可能不会注视那么长时间。现在,有某种光线在哪里,如果我能说说光线,事实上有一帮家伙的目光,它使我不能很好的表演动作,一些光的碎片穿越空间,和那些面孔,接着消失了。我的大腿被缚,双手被捆,我应该立刻走过去,掠过,在经过时扑向她,抓住,支撑,拍打,说一些在外人看来无关痛痒的话。    
    一动未动,但没有任何理由停止的,死了,腐烂了似乎。一切都在运作着,生长着,或朝各个方向发展着。没有任何东西是不动的。    
    她站在那里,微笑,修长的躯体,未经修剪的长发,有点不自然的站姿,反射在光线里,就是这样,我摆脱无耻的身体对我的束缚,这成了一种折磨,我深知我还在孤独中难以自拔。也许孤独。意识深处明白自己应该在一个洞里保持平静的狂热。后来,是后来,渐渐地,逐一的,我的身体不调和的特征增加了,有些碎片要掉下来的危险。我在某一刻陷入了困境。    
    声音    
    黑明……我早该来的,可我不知道。    
    停顿    
    回答的声音    
    (缓缓地)啊……    
    声音    
    你变了,呵,比以前高了。    
    沉默    
    声音(沉呤一会儿)    
    一切都还好吧!    
    回答的声音    
    呵不,对,好的。    
    声音    
    恭喜你……黑明,我没料到你会……    
    你还记得吗……    
    当初……    
    以为见不到你呢。    
    沉默    
    不管怎样,他不觉得再难受,他们在学院的路上走着,微笑,似乎,半透明的目光,犹豫着,缓慢地,他们走过去。他始终跟着那不匀称的步伐,眼神,注视着地面。如果想吐出一个字来,只要张张嘴巴。他的手不时地,晃动,碰到她的身体,在宁静中,他想接触及得太近而同时又太远。    
    声音(稍停)    
    有时我碰到某个和你相像的人,而我又不记得你的长相了似乎……    
    总是犯同一个毛病——    
    我已经习惯了。    
    不作声。    
    黑明和着阿×的脚步。呼吸。    
    声音    
    如果什么都没有改变,坚信怎样都不会改变……    
    如果我不再触及任何人,我会……    
    我想过,你常想……什么也没有,可是……    
    且不断扩充。    
    回答的声音(停顿片刻)    
    它已经发生了?    
    那么,我又有什么可在乎的……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在宁静中,树下的影子在轻微地波动,凹凸部分时隐时现,颜色不可觉察地加深,加重。她的白色的裙摆,倏息飘动,上面有几片金色的边饰——他看着。    
    沉默。    
    光线柔和,舒缓,微弱,像撕碎了一般。她脆嫩的耳朵上戴着两颗银色的珠子,脖子上浮现着一条精细的项链——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移开。    
    声音    
    像所有那些人可能有过的生活,想象这无尽的长链中我只是其中之一环,但一刹那……我就会软弱无力地顺着这个链条滑下去……    
    尽管上学期以前,一切都还未改变……    
    感觉我好像舒服地蜷缩起来……感觉以后这一切便停止了……    
    黑明始终注视着她脖子上的项链    
    声音(停顿片刻)    
    我也跟上了她们……    
    和他在一起,必须一直保持警惕……尽管……    
    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沉默


第一部分我曾爱你……胜过一切

    声音(接着)    
    我记得,那是一个晚上他……对此,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总是更忧惧做过的事而不是将来……    
    他仍旧不说话。    
    他竭尽全力将目光从她的脖子上移开,他听着她说话,而此时,似乎什么也没有。没有声音。同时,在他内心深处,一种必不可少的东西再次涌来。它黑沉沉的旋涡向四面八方传导出一种乐音,是的,好像一件晃动的物体每次恰好抵达最高点就开始下落。他不知道说什么,一步,又一步,在走的时候躲开那旋转的东西,有时走得快一点,有时慢一些,穿过这一条林荫道。模糊。这使他和一切词语切断了,并吞掉了本来突出的词语。    
    沉默。    
    那几分钟的沉默,血液统统涌向脑颅。堵住他。然后好像一片空白,非常安静。一个人处在这种不可思议的沉静里,要么营救自己,要么就毁灭。    
    回答的声音(艰难地)    
    嗳……都过去了。    
    那些事情我早就抛于脑后……    
    声音    
    我记得……    
    然而……和某个像你一样的人在一起……处于这种状态,已看不清了……    
    我曾爱你……胜过一切。    
    回答的声音:    
    但还在继续。我在继续。    
    声音(稍停)    
    我以为你不会……我心想……    
    我想,一切都会逐渐消失,一切都在消失……    
    声音    
    或者更确切地说……狂热总会降温……    
    是的,我知道,我明白,我感觉到……    
    我爱你……曾……胜过一切。    
    沉默    
    他们缓缓地向前走。    
    声音    
    黑明……你看起来显得那么忧郁,这样不好。    
    回答的声音    
    你也一样,阿×    
    回答的声音(接着)    
    这两年你一直没回17区……    
    声音    
    回去过……你在海军学校那一年……    
    现在,没想到会在这里……和你见面……    
    回答的声音(笑)    
    我差点迷路……    
    声音    
    现在,大学生活习惯吗?    
    回答的声音    
    还好。    
    沉默    
    回答的声音(接着)    
    你是否还记得以前……    
    声音    
    记得。    
    回答的声音(沉默片刻)    
    毕竟,那些都过去了。    
    没有回声,当一切消失时……


第一部分恨不能给她那么一拳

    阿×轻轻地把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握住他的手。她向她微笑,一条闪光的项链藏在头发里,围绕着她的脖子,使面孔稍微显得苍白。……沿着街,继续走着,路上有些糟,狭窄,暗淡,散着汽油味和小便的臭气,但扑面而来的却是那些贯穿着17区那条街的印记。他侧头看她。伶俐的样子,略显怅然。他就像着想把她抱在怀中。犹豫。甚至快贴到墙壁了,又突然被某种东西攫住。走得快一点,或慢一些。走着。持续着。他看他自己的侧影,像一条佝偻的狗。荒谬。他的神情,荒谬。他的躯体,荒谬。他看见荒谬的化身在前行,未加思考地迈着脚步,身体呈直角状勾住地面。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他有种龌龊的感觉,觉得时间静止了,身体被掏空一般。犹豫。走着,仿佛一块纱,一件用来穿戴的东西,可有可无。保持一种微笑,停留在身上,逐一地随着脚试验它灵不灵。空虚。暖味。不正常。他忽然想抽支烟,或者说需要一些烟雾,来掩饰的窘迫。他的一只手在身上摸索。    
    她看着他把烟点上。烟雾。一张几乎无血色的脸、嘴唇,带着病态的微笑。他竭力抑制住想涌上来的咳嗽,有一会儿,她轻拍他的背,忽然觉得应该给他那么一拳。她嘴唇和嘴唇以上的地方湿润着,她向他微笑。不再期待什么事情出现。烟雾,从他脸上的黑洞中冒出来。    
    透过烟雾他看她的脸,她的脖子,脖子上的项链,她的手。他看着,突然想捂紧拳头——恨不能给她那么一拳。    
    他停滞于某处。    
    声音(迟疑片刻)    
    黑明……我想歇一会儿。    
    走得太久,此时,他们一直在走。沿着校园里的林荫小路、街道,沿着街道。就像一条车辙,沿着它,没有尽头。    
    他看着她,然后,不看了,他朝四处看,天空,围墙,门。他看到对面过道里有间挂着“营业”的酒馆的门。    
    回答的声音    
    我们过去……到那面坐坐。    
    酒馆里稍显狭窄,烟雾迷漫,几只暗谈的吊灯,过多的椅子,摆满各种酒的酒架。整个屋里散发着一股发酸的葡萄酒的味道,冷烟头就在那小玻璃缸里躺着,几张懒散的面孔。他们进来,挑一个角落,坐下,面对着。    
    时间在延伸。    
    稍后,她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但他绝无笑意。她说她想起了17区那条街的某个场景来。    
    “真逗啊!”她说。    
    他也觉得好笑,不为别的,她笑——他看到她笑,他便笑了。音乐在旋转,轻声的,舒缓。熟悉的旋律。    
    在此期间,他们似乎互相交谈,或许还喝酒,一个和另一个,彼此远离光线的存在,在时间之外,在遗忘之中,于是,渐渐地,在这间屋里不再有钟点。在9月份那个模糊不清的星期四中午以后,空气在时间的真空中变酸。只有那个洞开的门有亮光,洞开的门,门闩发出亮光。在完全遗忘、整个消失之前,他喝醉了。    
    一个人待在另一个人身上——他对比一无所知,一切都继续着,但此间,醉倒之前,他觉得自己已脱离了继续的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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