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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巧夺卿心-第7部分

小说: 巧夺卿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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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棠凝眸望着前方的船影愈来愈小,内心烦躁不堪,转头对船夫冷冷道:
“你敢回头也是死路一条!”说着,纤细的五指往船缘一捏,只见木制的扶手应声而裂,碎成片片。
船夫一呆,连忙噤声。没想到这天仙美人竟身怀绝技,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苦着脸,欲哭无泪的更加努力划桨,心想这回可是遇到女煞星了。
往前是死,回头也是死,既然如此,就拼拼看吧。传闻或许有不实之处,前方那艘船不也若无其事的往那片魔鬼海域行驶吗?看它沉船再回头或许也不迟,到那时这姑娘也许就不会坚持送死了。海面上平静无波,远远的已可望见一座岛屿。愈靠近沿岸礁石愈多,船夫瞧见远方的那艘船已安然停泊在岸边,内心仿佛吃了定心丸。
原来传闻果然夸大了,看来这十两银子赚定了。
蓦地,船身一个震动,船夫一慌,喊道:“碰上暗礁啦!”
白雪棠内心也惊慌不已,颤声道:“你小心些!”
船夫冷汗直流,眼看船底裂了一条大缝,海水汨汨地渗进来,内心直喊苦。只能颤抖的把紧手中的桨,于事无补的支撑着。忽然一个撕扯的力道从海底传来,船身开始打晃,两人瞠目相视,不一会,整艘船如陀螺般旋转,恐怖的情景仿佛看身地狱。
凌允飞一直皱着眉头遥望白雪棠乘的小船紧跟在后,内心直咒她的固执。
自己这艘船乃特别制作的三桅帆船,船身坚固自不在话下,再加上自己对这片海域了如指掌,哪里有暗礁,哪里有漩涡,都能轻而易举的避开。没想到这女人愚蠢如斯,硬是不自量力的跟上来。原以为那名船夫深知魔鬼海域的可怕,最后仍会放弃而返,却没想到他低估了白雪棠的固执了。
眼见小船在海上打转,他便心知不妙,果然船沉了!容不得他思考,纵身一跃,朝海底游去。
海里汹涌的漩涡直将白雪棠往深处拉去,不停的随着漩涡打转,转得她头晕眼花。几次想要踢蹬双足逃离这股撕扯的力道,无奈不识水性的她完全无力对抗这股暗潮。
她惊慌的想要喊叫,一张口,咸涩的海水涌入嘴里,连连吞了好几口。水底的压力加上缺乏空气,闷得她胸口膨胀欲裂。沉重的黑影犹如当头罩下,急骤的旋转力道几乎将她甩了出去。
如果当真甩出这股漩涡或许还是件好事,然而海底的拉力愈来愈剧,只让她不停的往下沉。破碎的船只木块打上她的脸和身体,划出条条血痕,然而她完全体会不到肉体的疼痛,只感觉胸膛几乎爆裂开来,惊慌的眼前一片黑影。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恐惧,也是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胸膛的窒息感仿如烈火焚烧,不停地压迫着她。她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敌不过急速的旋转。
慢慢的,她紧绷的手脚再也使不出一丝力道,体内仅存的气息已被掏空了,头晕眼花的感觉只剩纯粹的黑影。终于,她无力再让自己保持清醒,意识已渐渐模糊。
昏迷的前一刻,她似乎见到一条犹如游鱼般滑溜矫捷的修长人影朝自己游近。这条人影似曾相识,但她已无力分辨。就在意识完全消失前,这条人影以唇碰上她的唇,冰冷柔润的感觉贴上她,哺以一丝气息,震动了她的胸膛。
分明已呈半昏迷状态,却还是觉得双颊犹如火烧般灼烫,半羞带恼的奋力瞪大双眸,瞧见一双带着焦虑的漆黑灿瞳。
胸膛的紧窒让这丝气息缓了缓,在这条人影的怀抱里,没来由的感到心安。然而还是不敌疲惫和恐惧,终于晕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醒来,白雪棠蹙着眉,茫然的望着一室的阴暗。几簇火光闪耀晃动,隐约可以看见这是间狭小的石室。
蓦地她坐了起来,惊煌的四下张望。
只见凌允飞居中而坐,周围倒卧几名男子,一数之下,共有七名。
依那七名男子虚软的情形看来,只怕已遭了毒手。白雪棠怒然站起,不及思索,愤而朝正在闭目打坐的凌允飞当胸击去。
正在收心练气的凌允飞胸口承受这一击,张口吐出一蓬鲜血,而白雪棠也让他胸口产生的反震之力飞震而出,撞上石壁,摔倒在一旁。
只见凌允飞痛苦的勉强张开双眸,幽幽地望了她一眼,随即软倒晕去。
白雪棠挣扎的站了起来,用衣袖拭去唇角的血迹,正想在他身上补一掌好了结他的性命,却又不愿对付无力还手之人,忍不住用脚尖在他胸膛推了推,意图叫醒他。
然而重创晕倒的凌允飞早已人事不知了。
白雪棠皱眉,伸出纤白的手指在他鼻端试了试,感觉到他的鼻息浅浅促促、若有似无,猛然忆起他方才正在闭目打坐、运行内功,收心练气时不能被外力打扰,毫无反击能力之下承受她这一掌,别说在正常情形下受这一掌也得身受重伤了,何况正在运行内功的他?只怕已经走火入魔、神仙难救了。
白雪棠呆了一呆,一时间千头万绪,不知如何是好。
他明知修行练气时不可有外人打扰,何必将随时会醒来的自己置于身边?
他也该知道她恨不得要杀了他,又何必甘冒奇险?这不是拿性命开玩笑吗?
白雪棠怔忡半晌,猛一低头,瞧见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袭宽大的淡青色衣袍,而原先穿的那套白衣却放置在一旁,犹带着湿意。
一股热气从脚底窜上脑门,白雪棠又惊又羞,心知这套衣衫是他为自己换上的,也知道这轻薄男子替她换衣衫时,恐怕早已什么都看过了。
惊怒之下,她霍然举起手掌,就要朝倒在地上的他击去。
然而手掌就要碰上他时,却又硬生生顿住了。
眼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唇角依旧汨出丝丝血迹,气若游丝,仿佛随时会断气。又想起之前自己被海底的漩涡拉扯,命在旦歹时,正是这名男子奋不顾身的救了她,哺以一口气息,如今才有命留到现在。这一掌击出去,岂不是恩将仇报吗?趁人之危已是不该,恩将仇报更是为人所不齿。
这武林中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大恶人何以要救她?白雪棠愣愣的望着命悬一刻的凌允飞,心中百转干折,手上这一掌击出也不是,不击也不是。终于,她踩了跺脚,恨恨的扶起他,双掌贴在他背后,将内力注入他体内。就算要杀他,也得光明正大的对决,以她坦荡磊落的个性,绝不愿趁人之危。让他救了一次,这次就当是还他的,自此两不相欠。
好半晌,凌允飞吐出一口瘀血,眼眸微微睁开。
白雪棠冷冷道:“你可有什么治伤灵药?”
凌允飞虚弱的一笑。
“岛上什么仙丹妙药都有,只可惜不在我身上。”
“在哪?!”
凌允飞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以你目前的伤势,只凭我的内力只能助你打通闭塞的内息,但震伤的五脏六腑却是无能为力了。”白雪棠冷然道:“若不服食治伤灵药,你也拖不了一时三刻。”
凌允飞嘴角牵扯出一抹了然的笑容,仍旧不答话。
白雪棠莫名的感到愤怒了,大声道:“你那么想死么?”
凌允飞淡淡一笑,欲说话,却震动了胸腔,猛然剧烈的咳了起来。
白雪棠一惊,斜身到他身侧,举起衣袖拭去他唇角喷咳出的血丝,眼眸不经意流露出些许连她也不自觉的关切。
凌允飞勉强提气,虚弱的说:“扶……扶我回房歇息……”
“你房里有药吗?”白雪棠边扶起他,边问。
凌允飞笑了笑,疲累的闭上双眸。
他怎会告诉她,岛上所有的神丹妙药都在他那心狠手辣的小师妹手上?当初就是不愿将白雪棠随意置于房里独自离去练功,生怕她遭到无意闯入的小师妹毒手,因而才将尚未醒来的她冒险置于自己身旁。如今受了她一击因而伤重,只怕小师妹更有理由除去她以为他报仇。
所以说,人心一旦看所牵绊,无异是替无坚不摧的自己找上了弱点。
只为了留下一个能与自己匹敌的对手,连命也赔上了,真是大大不智呀。
白雪棠扶起虚弱的他,一步步走离石室。临走前忍不住转头看了那七名昏迷不醒的人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不说。
只怕一提醒他,这个无恶不作的恶人便要除去这七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的性命了。算了,就让他们自生自灭,若还有机会醒来,或者能生离这个恐怖的岛屿也说不定。
当下离开这间石室,走到户外,发觉天色已微微曦亮,薄雾笼罩着翠绿青竹,竹叶尖上犹带着前一夜的露水,别有一番朦胧的美感。
整座岛犹如还在沉睡中,除了早起的晨鸟啾啁,四下不见半个人影。
凌允飞半倚在她肩上,脚步踉跄错乱,只觉得腰上有一只柔腻冰冷的手微带着抗拒和不甘的揽着自己,而手臂轻碰着她柔软的胸脯,明显的感觉出她的僵硬。鼻端嗅着她带着清淡芬芳的发丝香气,扬起的秀发轻轻播着他的鼻息;如此理所当然的亩玉温香满怀,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
白雪棠循着他所指的路径走着,不一会,来到一处雅致的庄园。幸而凌允飞一向不爱奴仆伺候,才一路无阻的来到厢房里。
将他安置在床上,白雪棠皱眉道:“可有伤药?”
凌允飞微微一笑,答非所问的说:“需不需要将这不合身的衣裳换下?我的衣服对你而言太大了,恐怕穿来不甚舒适吧?”
白雪棠蓦地眼红了脸,又羞又恼的瞪着他,倏地转身飞奔而出。
凌允飞低低的笑了,毫不担心她会上哪儿去。胸口的剧痛虽然撕扯着他,却影响不了他愉快的心情。
果然没过多久,白雪棠又奔了回来。这时她身上已换上原先看于石室的那套白衣。虽然衣衫半干,但贴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却意外的引人遐思。
此时凌允飞已无暇欣赏,灰败的脸上泌出点点冷汗,径自咬着牙苦撑。
白雪棠站在床前踌躇半晌,终于还是走上前,拉起他虚弱的修长身躯,跃上床榻,双掌平贴在他背后,缓缓发送内力。
凌允飞勉强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笑了笑。“你……快离开吧,东边岸上的礁石里,藏有一艘小船,你……你乘船回去……”
白雪棠默然不语,双掌缓缓发送力道,平稳的传送到他的后心。
凌允飞只觉得背心的热力源源不绝的流窜到四肢百骸,原本渐趋冰冷的手足也慢慢暖了起来;丹田跳脱浮动的气息渐渐归窍,舒适而温和;下腹仿佛有一把暖火在烘烤,内息也因而平稳流畅,当真有说不出的舒服。
直到此刻,凌允飞才明白白雪棠的内功有多深厚,竟然毫不逊于他。自从修练冥霄九诀,因为吸取太多人的内力,体内的气息一直难以压制,常常扰得他夜难成眠。虽然服饮醉血酿强抑住体内纷乱的气息,然而毕竟饮的是至毒的酒酿,以毒攻毒,虽然颇有效益,却也大大伤了筋脉腑脏。若非有极强的内功,只怕一般人早已消受不起。
而这几日正是修练的紧要关头,先前吸取了那七人的功力,不知怎地一直在体内浮动流窜,难以归元;而后闭目练气,想要把这七人的内功融合聚集在丹田,以为己用,然而不知何处出了岔子,这七人的功力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不停的流窜奔腾。当时闭目打坐的他表面看来平静无波,其实体内早已痛苦不堪,因而明知白雪棠已醒来,却无法避开那一掌,导致身受重创。
不过也由于如此,那一掌打消了原本积郁之气,虽然身受重创,却也消弭了奔腾浮动的内力。虽然在中掌的那一刹那,体内的气息被打散,因而空荡荡的使不出力来,然而经过白雪棠内力的灌输,流散的气息又再度归元,竟比原先更澎湃强大。
凌允飞苍白的脸色慢慢浮起一层红晕,紊乱的气息也渐趋平缓。白雪棠内息片刻不停的传送到他后心,原先如注入江河大海,消逝无踪,然而慢慢地,他的体内却产生一股反激之力,与她的内息相互抗衡,也让她在入内力愈来愈困难,额上泌出点点汗水。
不知过了多久,筋疲力尽的两人再也承受不住,相继晕了过去。
第五章
    何丹若手捧一盅醉血酿,款摆莲步来到凌允飞居住的厢房门口。
已是十六夜了,服饮醉血酿的时间早就过了,却不见师哥踏出房门。屈指一算,这时候的师哥只怕周遭血液早已如滚水般沸腾不已,痛苦难当吧?身为他亲爱的小师妹,实在不忍心见师哥独自承受这种苦楚,虽然师哥不爱外人踏入他居住的别苑,她仍然来了。相信师哥会原谅她的不请自来,也该会感激她的主动才是。
何丹若举起纤纤柔荑,轻轻的扣着门扉。
“师哥,师哥……”
门内静寂无声。
何丹若屏息半晌,没有得到回应,终于耐不住好奇和心焦,缓缓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向整洁雅致的床榻显得凌乱不堪,上面侧卧着两条人影。凌允飞仰卧而眠,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一只手揽着一名俯卧在他胸膛上的白衣女子,两人发出均匀轻浅的鼻息,正沉沉的熟睡着。
何丹若一惊,手中的玉盘滑落,盛着醉血酿的酒杯洒了一地,玉盘也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凌允飞与白雪棠两人同时惊醒,白雪棠欲起身坐起,然而之前内力使用过剧,竟是手足酸软,丝毫使不出力道。凌允飞直觉的将她按在自己胸膛,斜睨着眼,懒懒的望着何丹若。
“师……师哥,她、她……”何丹若张口结舌,指着两人期期艾艾的说。
凌允飞淡淡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何丹若颤抖的指着他,又惊又气的道:“这女子是谁?”
白雪棠倚在凌允飞的胸膛,俏脸涨得通红,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男性气息,竟不知该起身或继续偎着他是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相拥而眠,在他人眼中看来,不知作何解?何况这男子是天下人人欲诛之的大恶人呀。念头一转,白雪棠愤然的想要挣扎而起,却被揽得更紧。
凌允飞唇角闪过一丝笑意,悠然的拥着她,颇为怡然自得。他感觉得出她的愤怒,更明白她的别扭和羞恼,这让他莫名的感到愉快。
她不敢起身的,他敢打赌,这时的她一定羞于让他人见到那张雪白无瑕的脸上如霞的迷人红晕。
她乌黑发丝下的纤白颈项酡红得可人,虽然他有多么强烈的欲望想一睹这美丽景色,却不愿让无关的第三者分享。
何丹若等不到回答,却见凌允飞半怜半宠半作弄的拥着那女子,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住跺跺脚,怒道:“师哥,她是谁?为什么在你房里?你们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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