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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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打击,她怕容恩承受不住。
望着床前不断耸动的肩膀,她却连抬手摸摸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卉劝了很久才将容恩拉起来,天色已晚,她坚持让李卉回去,可李卉不放心,还是留下来陪伴左右。
医院的手术费住院费高的惊人,容恩没有存款,还是李卉回了趟家,将这笔钱勉强凑足。
今天是星期天,容恩边给容妈妈擦脸,边陪她聊着天,“妈,你别担心,医生已经说了,有一家康复医院的效果很好,联系好床位,我马上就带您过去。”
容妈妈说不出话,只是眨了两下眼睛。
“您什么都不用操心,女儿已经长大了。”她拉起妈妈的手,仔细到指缝都不漏过,门外传来高跟鞋的清脆声,容恩以为是李卉过来了,头也不回道,“卉,我一个人可以的……”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容恩扭头,就看见斯漫抱着双臂,神态高傲地站在那。
“你来做什么?”容恩下意识挡住容妈妈的视线,怕她再受什么刺激。
“听说伯母住院了,我和越商量了下,还是打算过来看看。”
“不用,”容恩态度坚决,“你走吧。”
“要不是越念及旧情,我也不高兴过来。”斯漫上前两步,容恩将毛巾放到边上,“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出去说。”
“我只说两句话就走,”斯漫绕过容恩,站到病床前,“看来你们挺缺钱的,这是越让我交给你的。”她从名贵的手袋中取出一张支票,递到容恩的面前。
容妈妈躺在床上,看着女人嘴边轻蔑得意的笑扬起,数值不菲的支票带来的岂止是屈辱,她用力嘶吼出声,可喉咙口含糊不清,只能勉强发出哑哑的声音,“唔——唔——”
“收下吧,”斯漫瞥一眼,“你妈妈变成这样子,要用很多钱呢。”
“唔唔——”容妈妈听闻,激动的两眼通红,眼眶里泪水肆虐,容恩强忍住情绪,一手指向外面,“出去!”
“不行,你不接受的话,越会说我的,”斯漫两根手指夹着那张支票,“还是……你想他亲自过来一趟?其实,订婚宴上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啊——”女人的后半句话被尖叫声代替,容恩将泼空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滚出去!”
“你,你竟然拿水泼我?”斯漫面容愤怒地擦着脸,生怕精心画过的浓妆化去,容恩冲上前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推出去,“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你敢,放开我——”
两人一路推搡到门口,容恩将她用力挤出门外,不远处,正好李卉走来,她看见斯漫送上门,正好满肚子的火无处撒,这就上前,装作热络地扯开嗓子喊着,“哇塞,这不是斯漫吗?呦呦呦,卸了妆怎么长成这样啊?大家快来看看,大明星斯漫来医院啦……”
平静的走廊上就像是炸开的锅,听到叫唤,纷纷有人聚过来,斯漫大惊失色,忙将墨镜遮住脸,惊慌失措的想要离开。
李卉拉着容恩回房,忿忿不平,“下次再让我看见她,我就暴打她一顿,瞧她那得意的挫样。”
容恩抱着容妈妈低声安慰,她的情绪这才安稳下来,医生说过她不能再受刺激,看来,要尽快想办法将妈妈送入康复医院。
阎越的钱,她是断不会拿一分的,这种施舍而来的,她不要。
将李卉带来的花养在花瓶内,容恩怔怔出神,一副心思全跑了出去。
这样那样的结局,想过千百次,却始终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她曾经为了钱屈辱过,而今天,他不惜再次揭开她的伤疤,将那种痛彻心扉的伤害重新再演一遍。
夜深了,病房内万籁俱寂,容妈妈已经睡熟,容恩趴在病床前,柔顺的秀发下,小脸布满愁容,怎么都睡不着。
后期的治疗费,再加上容妈妈严重中风,已经将她的生活再次逼入绝境,她辗转难眠,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那晚,她梦到自己做了阎越的新娘,醒来的时候,泪水将手背都打湿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进病房内,容恩打了水,才给容妈妈擦完脸,病房的门就被打开,进来了主治医生和好几名医护人员。
“康复医院的床位已经空出来了,今天就给你们转过去。”
“真的吗?”容恩一扫先前的阴霾,笑容满面。
医护人员准备动手将容妈妈扶起来,容恩局促地站在中间,“可是那边的手续,还有治疗费……”
“不用担心,都办好了。”
办好了?
容恩懵懂,打了个电话回公司请假,忐忑不安地跟着医院的车来到康复医院,这儿地处僻静的偏郊,环境又好,关键是医疗设施先进,更被誉为白沙市的黄金医院。
宽敞的停车场,张扬金贵的布加迪威航野蛮地占用了两个停车位,容恩看到那辆车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是南夜爵最常开的一辆车,全市仅此一辆。
。
048 命中注定的噩运
医护人员推着容妈妈走向前,容恩却死死地定在那,她清楚的知道,一旦迈出这一步,就意味了什么。
晴空万里,来来往往的走廊上,院长将贵客亲自送出门,他躬腰同南夜爵握下手,男人站在大楼前,酒红色的碎发显得如此潇洒而绛贵。
容恩杵在原地,脚下似有千斤重,她看着南夜爵走下石阶,灌了铅的双腿在犹豫不决后,还是沉重迈向前。
两人的身影交叠,容恩始终低垂下视线,“谢谢。”
眼前陡的被什么东西的反光给刺了一下,她抬头,只见一把钥匙挂在男人好看的食指上,容恩双目圆睁,南夜爵见她脸色难看,便补了一句道,“这是我御景苑的钥匙。”
容妈妈已经被推入医院,不用明说,容恩知道这是交换的条件,兜兜转转,岂料,又回到了原点?
就算阎越在身边,又怎样呢?她还不是孤独一人。
她伸出手,取了钥匙,南夜爵趁势握住她的手指,并以指尖轻轻在她细嫩的掌心内逗着圈,“晚上,我在那等你。”
擦着肩膀走过去,院长本已经走到大厅,看到他们两在谈话,便又迎了过来,“你是容恩吧?”
她轻拉下僵硬的嘴角,将钥匙攥在手心里,全然不顾那锋利将她磕的多疼,“嗯,是的。”
“你好,”和蔼的男人伸出手,“我是这的院长。”
容恩回握下,跟着他进入医院,容妈妈的病房就在底楼,里面配了最好的康复设施,最专业的团队,病房内俨然就是个小居室,应有尽有,布置温馨,用色柔和,完全感觉不到是在医院。
“这是南总昨晚特意安排好的。”
容恩观望四周,昨晚?
他的消息,真够灵通的。
病房内,有两名专业的护士轮流值班,帮着容妈妈翻身以及按摩,容恩一直陪到傍晚,才起身,“妈,我回家准备些东西再过来,这儿有护士,晚上住在您身边,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容妈妈已经没有先前那么激动,变故,来的太突然,她只能接受,容恩见她眨了下眼睛,这才拿起包,将妈妈肩膀处的被角掖好。
走出医院,这儿偏离市中心,只能打车回去。
“小姐,您去哪?”
容恩将视线从夜幕中拉回来,方才院长说,只要接受最先进的治疗,妈妈就有很大的机会康复,这一点,总算是安慰。容恩扯了下唇角,那笑,却有些涩,她无力地靠向身后,轻吐出几字,“御景苑。”
最后抬脚的犹豫,还是踏入了深渊。
昏黄的灯光下,橘色的黯淡将床头洒出一排剪影,浴室前,一大一小的拖鞋整整齐齐摆放在门口,叠好的浴袍,没有开封的洗漱用具,都是容恩亲自挑选的。
男人躺在阳台的沙发上,头微微仰起,闭目养神。
“老板。”
阎越翘起腿,换了个姿势,“怎么样?”
“容恩小姐的母亲中风后,在今天一早被转入了康复医院,是南夜爵安排的。”
阎越咻地睁开眸子,茶色的眼睛被黑暗吞噬,深不可测,“想不到,这么快!”看来,是对他真的绝望了。
他达到了目的,本该痛快,可此时的心情却越发烦躁,如果容恩接受了南夜爵的安排,那么……
阎越急忙翻出手机,这时候夜色已黑,他迫切地按出容恩的号码,刚放到耳边,就听到里头机械的女声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阎越脸色随之铁青,起身后抬起手,只是手机来不及砸毁,他就清醒过来,将容恩的号码和密码告诉给了边上的男人,“将里面的通讯记录调出来,马上!”
的士车内,容恩头靠着车窗,晚上的风吹在脸上并不觉得冷,也不知道几点了,她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没电了。
他们之间,不止迟了一步,还错过了一步。
来到御景园,此时的南夜爵正身着睡袍,身子倾斜,舒适地撑在二楼的阳台上,他眼睛盯向入口的地方,一手,轻轻晃动高脚杯内的上等红酒。
电话不期然响起,他瞥了下,是陌生号码,本想无视,可今天心情好,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南夜爵,恩恩在哪?”
对方直接不客气地要人。
南夜爵噙笑,原来是他,“她又不是你的未婚妻,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别想动她,她在哪,让她听电话?”
“你真是好笑,”南夜爵嘴边的笑缓缓收回去,声音,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我已经动过她了……”眼睛瞥到车上下来的容恩,南夜爵便再度笑出声,“来不及了,是她乖乖送过来的,恰好今晚我想要女人,想要的很!”
容恩来到楼下,看着阳台上的男人朝她招了招手,她拿出钥匙开门,这才发现,那把钥匙已经被她握的全是汗水。
踏入客厅,关上门,她和阎越之间,就完全断了。
“你敢碰她试试?让我和恩恩说话!”阎越的语气透出急迫,本以为的快意如今荡然无存,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并没有丝毫的快意,心反而是空了,仿佛失去了什么。
南夜爵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语气,让他和容恩说话?见鬼去吧,“你是不是有偷听人家做。爱的嗜好啊?”
。
049 一夜,没有那么值钱
来到二楼,容恩走入主卧,就见南夜爵转过身,宽大浴袍下,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他伸出手,在她走近后,手臂猛的将容恩抱起,让她坐在阳台的栏杆上。
“恩恩,夹紧,”南夜爵置身于她腿间,提示她,松开腿就会掉下去,语气暧昧起来,男人的手也绕到容恩腰后,“你说完了没,我有正事要做。”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动静,也没有挂上的动作。
南夜爵勾起抹邪佞的笑,放在容恩腰里的手忽然松开,并将腰身往前一送,容恩本就没有支撑,整个人陡的向楼下栽去。
“啊——”
腰身再度被禁锢住,南夜爵喘着气,将容恩拉回来并按在自己胸前,“宝贝,别叫的这么大声,我在打电话。”
另一边,终于忍无可忍,传来了砸电话的声音。
南夜爵得意地收线,将手机随意放在栏杆上,“我的安排,还满意吗?”
容恩点下头,两手轻抓着男人的浴袍,“我们的关系,我不想我妈妈知道。”
南夜爵的手指在她背上轻轻划着圈,指腹碰到文胸的暗扣,他一手将容恩抱下栏杆,“去洗澡。”
躺到床上的时候,她全身冰凉,头发还滴答的湿漉,南夜爵俯下身,大掌伸入她睡袍内,“你用冷水冲凉?”
容恩没有答话,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麻木自己,麻木这具身体。
“反正都要脱,你还穿起来做什么?”男人双手解开她腰际的带子,刚要吻上她的唇,容恩却侧头躲开了,这样亲昵的动作,她不想和南夜爵发生。
虽然明知道接下来会更加露骨,可她就是排斥这个吻。
南夜爵没有想到她会拒绝,稍愣一秒后,就用骨骼分明的手掌握住容恩的下巴,舌尖才探出,就被她拒之门外。
手上用力,两颊剧痛,她微张了嘴,男人就趁势攻城略地,她不想,他就偏偏要,南夜爵要让容恩明白,对他,她没有权利拒绝。
他是调。情高手,经过他的女人,哪怕再矜持,最后都任他欲缩欲求。微凉的手指煽风点火,每到一处,都能感受到她的战栗,容恩的皮肤很好,南夜爵右手放在她腿间,顺着柔嫩的触感一路推上去。
容恩睁着眼睛,盯向上头的水晶吊灯,如果这时候它砸下来,肯定会将他们砸的血溅当场,那俯在身上的这个男人,肯定会先死吧。
南夜爵逗弄了半天,却发现她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回应的动作,男人顿时有些窝火,两手撑到容恩耳边,“你是女人吗?”
“我好累,你要的话,就快点吧。”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家收拾东西,也不知道妈妈一个人留在医院会不会有事。
南夜爵看出来了,她完全不在状态,甚至还在走神。
男人自尊心受挫,轻吻辗转到容恩下巴的时候,忽然张嘴咬了下去。
“啊。”容恩吃痛,皱下眉,发出的痛呼很轻。
南夜爵将修长的食指塞入她嘴中,湿漉的包裹下,腹中的欲望更加明显,急剧地恨不能立即破体而出,手指进进出出,模拟着某种姿势,另一只手掌也不闲着,身体临近爆发,手上的力道就掌握不住,将容恩身上揉的青一块紫一块。
“唔——”
痛呼声再次逸出口,只不过这次换成了男人。
南夜爵将沾着津液的手指从她嘴中退出来,只见上面清晰地呈现出一抹齿痕,依稀,还有血丝渗透出来。
“你疯了!”
容恩觉得有些冷,便拉过一旁的被子,“我是不小心的,你的手指弄到了我的喉咙。”
南夜爵望向她嘴边,并将自己被咬伤的手指放到嘴里,感觉到疼痛散去后,这才坏笑着将手放到容恩腿上,“要是我的宝贝放你嘴里,还不被你一下咬残了,那个可是没有骨头的。”
尽管从进来到现在,容恩都逼着自己表现出冷静无所谓,可听到男人这番话,她整张脸还是烧了起来。
气氛恢复到暧昧,南夜爵的手探到容恩的敏感处,却发现她还是那样,丝毫没有做足接纳他的准备,“我忍不住了,你既然不配合,就别怪我没有怜惜你,让你受苦。”
心,是诚实的,身体却也在跟着心走。
心,接纳不了南夜爵,就连身体都这么干涩。
容恩真的很痛,像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