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爱上吧-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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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建议不太礼貌,毕竟是自己邀请他来吃饭,现在却改变了计划。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她总不能厚着脸皮要他吃掉已经毁的差不多的有没有什么营养的鸡鸭鱼肉吧?
“干吗出去吃?”开玩笑,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吃维妮做的东西。要是出去吃,既定目标岂不是落空?
“但是—;—;你干什么?”有些为难,刚想告诉他,她实在没有勇气在面对自己的“杰作”,却见卞朝晖将案板上的鸡肉统统倒进锅里,忍不住惊呼。
“放心啦!”卞朝晖盖上锅盖,对她做了一个鬼脸,比了一个0K的手势,“以前没人在家为我和我弟弟做饭,我俩都是胡乱做一锅大杂烩,味道很不错的哦。”
维妮站在他旁边,眼睁睁地看他持续不停地动作,将杂七杂八堆积的菜蔬都扔进了锅里,然后像表演杂技一般撒调味品,手法不娴熟,倒也潇洒。
“你确定没有问题?”沉默了半晌,她开口,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问题。”卞朝晖拍着胸脯保证,为证明维妮的担心完全多余,他拿汤勺舀了一勺,嘬了一口,啧啧有声,“味道真好。”
“真的?”见他一脸陶醉,维妮半信半疑。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卞朝晖递过勺子,大方地表示愿意与她分享。
维妮接过勺子小小吸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没骗你吧?”卞朝晖得意地挥挥手,“再来点,怎么样?”
“好啊。”有点意犹未尽,维妮点点头。
一个小时之后—;—;
“再来点。”
“没有了。”
“怎么可能?”
“……要不,我们再下一锅?”
☆☆☆。。☆☆☆。。☆☆☆
人,果然不能太得意忘形!这是卞朝晖得到的最大的教训。
敞开肚皮吃的后果是“壮志已酬身先死”,拉肚子拉到虚脱,还不见好转的迹象。
在今天第十次从卫生间出来之后,腿软了、骨头软了、身子也软了,卞朝晖瘫倒在椅子上,再也不想起来。
这种糟糕的身体状况,想要约会佳人,恐怕有一定的难度。但是,他真的很想见维妮耶……
挣扎了许久,才拿起手机,手指停在按键上方,又挣扎了许久,还是下定决心拨了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要牢牢把握天时地利,乘胜追击,才可能谈得上有美好的将来。
“喂—;—;”
“维妮!”卞朝晖迫不及待地对着电话大叫,根本等不及人家说完一个字。
“卞朝晖—;—;”那边,伴随文件翻动的摩擦声音,有轻轻的微笑传来,“什么事?”
他想他是迷恋上她的笑声了,轻轻地,就像吹风拂面,若有似无的接触,有点痒痒的,又有点舒服。
“我今天不太忙哦—;—;”他拉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希望她能够听出自己的话外之音。这样的说话方式,应该已经归为“撒娇”的行列,但,管他那么多。
“有什么打算?”
一针见血,毫不婉转。知道她聪明,但也要稍微含蓄一些,顾全顾全他男子汉的面子问题嘛。
她很忙,他听得见笔尖与纸面接触的“沙沙”声响,还要她间或与旁人对话的声音。不负责任的童记礼和媒体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将一大摊子的大小事务交给了她,自己快快乐乐地和未婚妻履行结婚,度蜜月逍遥。
“今天的天气不错。”
“是呀。”卞朝晖应声,心中窃喜不已。还在想有什么样的借口,没有料到,她已经找出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新闻说,今天海边的空气质量最高。”
似乎是在很不经意的情况下,顺口说出。但是配合之默契,令他不得不怀疑,她是否早已知晓他的动机。
“那么,那么……”一切太顺理成章,先前准备好的诸多借口通通用不上,一时间,他反而有点结结巴巴。
“五点。”
他咋舌,对于这么简单的两个字,有点摸不清头绪。
“五点。”没有听错,对于他的沉默,那边又加重重复了一遍,不过这一次,多了一句解释—;—;
“我等你。”
☆☆☆。。☆☆☆。。☆☆☆
有句话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她赞同。但是没有想到,这句话,也同样适合女人。
指尖轻快地在键盘上跳跃,发现自己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好。悄悄瞅了一眼时间,嗯,还有十分钟到五点。
维妮关闭计算机,锁好抽屉,拿过自己的挎包,一一微笑着和同事们道别,乘电梯、到底楼、出大门,不多不少,时间刚好五点正。抬眼一看,街上的汽车排成了长龙。
塞车了!
分秒不差,她的手机适时响起。
“喂,维妮,我塞车了。你在门口了吗?再等等,我马上,马上马上就过来。”没头没脑的话,只听清楚一串“马上”,还来不及答个一言半语,电话就已经急匆匆地被挂断。
她笑,惊讶地发现,自己对卞朝晖这种大而化之的性格,并不排斥。见鬼了,莫非就吃了他做的那盘大杂烩,连喜恶,都被他收买了?摇摇头,拉开自己的挎包,想要将手机放进去,不提防,曲起的手肘撞上身后的人,反作用力使她向前趔趄了一下。
“对不起。”她连忙道歉,同时往旁边让了让。
一行人擦肩而过,很明显,是刚进行完一场大型的商业谈判。而且,从人人春风得意的脸面上判断,这场谈判,应该是非常成功。商场如战场,有时候,一场谈判成功与否,关系的,是一个企业的生死存亡。
正在想,就见已经走到前面的看似主管级的人物回头,向她这边的方向挥手,兴奋的声音可以盖过他身后高分贝的喇叭音量—;—;
“这次都亏你了,今晚的庆功宴,给我个面子,一定得赏脸。”
她的左右都没有人,想当然,这样的话,是说给她身后的人听的。原来,还有人没有出来呀。一时好奇,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能耐?
她忍不住回头,在看清了那个窈窕身影之后,瞬间后悔起来。匆匆移开目光,向旁边走了几步,混在人群中,尽量不引人注目。
一抹高挑的倩影从她身边经过,走到那群人中间,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懊恼,为自己方才下意识的躲避。
她为什么就不能理直气壮一些?毕竟,她才是失去的那一方,她可以无理取闹,有理由去责难。社会,总是对弱者寄予同情,不是吗?
手拧紧了肩上的背包带,突如其来的怪异感觉袭上心头,她抬起头,看见两道犀利的目光穿过人群,与她遥遥相对。
如果世界上相爱的两个人真的是由彼此的半圆组成,那么,她相信,他们一定是绝配。天底下,再也没有哪两个人能找到看人的眼神,如此相近,如此相似。
这样的眼神,她不喜欢。太直接,要人无所遁形,为什么,她以前没有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呢?一味沉迷、一味幻想,梦想太多,所以忽略了眼前,忘记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恍然大悟,不知道,这样的觉醒算不算晚?
“白小姐!白小姐!”
逼人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她看见那个盯着她的人应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向相反方向走去,不多时,就随同众人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看不清,摸不透,临去那一眼的含义,她突然懒得去探询。
“维妮!维妮!”
有人在叫她,转过脸,看见卞朝晖从对面穿过车辆跑了过来,气喘吁吁。
“迟到了十分钟,非常非常抱歉。”卞朝晖跑到维妮面前,来不及理顺自己的气息,一心想着跟她解释,希望她不要误认为自己是个没有时间观念的家伙。两次约会,两次迟到,一次比一次离谱,不知道,维妮心里怎么想?
“不要不说话好不好?”见维妮对他的解释无动于衷,卞朝晖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事先没有料到会塞车,要是知道了—;—;”
话没有说完,全因为维妮已经环住了他的腰,毫无预兆的动作令他语塞,只感觉被她脸蛋贴着的胸膛下的那颗心脏在猛烈跳动。
做梦吧?他今天做了什么好事,运气会如此之好,遇上佳人主动投怀送抱?
“维妮?”双手僵硬在身侧不敢随便乱动,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就会打断好梦一场。
“我知道。”埋在他的胸口的维妮终于抬起了脸,“说话没个条理,塞车也能事先预料吗?”亏他能掰,要是他真有这功能,恐怕早就去主持全市交通大局去了。
“哦。”卞朝晖很听话地点点头,就像是在接受教导的小学生一般。
她又好气又好笑,方才闷闷的情绪全部被他的耍宝所冲散。
“五点十三分。”见她的脸上有笑意展现,卞朝晖煞有其是地开口,“我想,这个时间,海边的空气质量应该还没有降低吧?”
“说得对。”她故意绷起脸,一本正经地回答。她想,自己是被卞朝晖传染了,连语气,也变得有点吊儿郎当起来。
“那么—;—;”眼前一亮,卞朝晖在心里欢呼雀跃,拉长了声音,准备一切就绪,只等维妮一句话出口,就可以立即开始今日的海滨之旅。
有无数的梦想泡泡一个一个在脑海中冒,幻想和维妮在海边散步的情形,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哦。
好老实的表情、好老实的语气,可惜,太过璀璨的眼神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无妨,逗逗他又如何?
“在塞车呢。”她佯装懊恼,表情很是遗憾,“看来我们只有—;—;”
“要去要去!”提心吊胆地听她说完前半句,听出个大概意思,要不是维妮的手环在他的腰上,卞朝晖早就一蹦老高,“海滨环境好、空气质量高、人口密度小,有利于身心健康。”
想要装样子,却总是耐不住性子;想要掩饰,却总是说漏嘴。这大概,就是卞朝晖的可爱之处吧?
“听起来很不错。”她点头,不意外地看见卞朝晖脸上有出现很期待的表情,“不过,我们怎么去呢?”努努嘴,她示意他看堵了整条街还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车队长龙。
耶,一心只想等美人鱼上钩,关于这个问题,他倒真的没有想过。挠挠头,见维妮脸上露出很“那个”的笑容,忽然间,他有一点点不好的预感。
“你该不会是想—;—;”拜托,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你不愿意?”维妮扬起笑脸,顾盼生辉。
“愿意,当然愿意……”被明媚的笑容勾走了魂儿,鬼知道他在回答什么。
是谁说乱花渐欲迷人眼?他光是面对眼前的这一朵,就已经吃不消了。
第七章
痛、痛、痛!
恨死了坚硬的城市路面,恨死了今天为什么会臭美地去买一双新皮鞋来穿,当然,最最恨的,还是自己意志不坚误中美人计,落得个一瘸一拐走路的下场。
海滨的环境果然够优美、空气质量果然高、人口密度果然够小,一切都好,除了他,走一步,停两步,附带间或龇牙咧嘴的表情,走在维妮这样的美女身边,有那么一点—;—;他只承认有那么一点点—;—;煞风景。
时至今日,才发现,走路,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走在前面的维妮回头,看卞朝晖不太正常的走路姿势,忍住笑,很耐心地征求他的意见。
卞朝晖的愁眉苦脸在维妮回头的那一刹那瞬间阴转晴,速度之快连变脸大师也自叹不如。他挺起胸膛加紧走了几步,理直气壮地开口:“看我样子,像吗?”
死要面子活受罪!她想要说。他那副强颜欢笑的模样着实碍眼,像惨了小说里受苦受累忍辱负重的长工,又怕这么直接的表达,会不小心戳破他的小谎言,刺伤他很有优越感的男性自尊。
好吧,既然要顾全他的面子,那么,只有她稍微牺牲一下小我了。
“可是,我有点累了耶。”恰如其分的语气,还配合了有些疲惫的神态。
“真的?”卞朝晖如释重负,心中窃喜,目光像雷达一般迫不及待四处搜寻,“那就坐坐好了。”
方才那个行动不便的可怜人此时行动迅速无比,瞅准一片风水宝地,立马杀了上去,占据有利地形,冲她挥手。
有意思的人,二十六七岁,成熟稳重对他来说永远是绝缘体,多出来的,是与他年纪不相符的孩子气。
空气中弥漫的,是海风带来的咸湿的味道,她走过去,挨着卞朝晖坐下,脱去鞋袜,光洁的脚丫,踩在湿润的海滩上,清凉舒服。
卞朝晖目瞪口呆地注视着那双摆在一边的精美高跟鞋的细尖后跟,无比佩服。
“很舒服,试一试。”维妮惬意地对他说,发觉他此时瞪直眼睛定格在她鞋上的模样颇有几分可爱。
闪神了足有几十秒,才意识到她所谓的“试一试”是什么意思。说实话,自从大学毕业之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穿一双正儿八经的皮鞋“长途跋涉”跑这么远过。饱经摧残的无辜双脚,早就迫切地期待释放。
赤脚走在海滩的场景,他在电影电视上见过不少,惟美而且浪漫。就是不知道摆到现实生活中,他冒昧地当众脱鞋,露出一双有可能是红肿不堪而且还有几个碍眼水泡的脚丫子,会不会太唐突,破坏了这么有感觉的情调?
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维妮侧转身,背对他,“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好吧,人家都这么善解人意了,自己不顺势找台阶下,岂不是辜负了一番美意?卞朝晖迅速看了一眼周围,没人注意。他脱下鞋袜,果真,一双脚饱经风霜,惨不忍睹。
偷偷看了眼处于同一个平面的另一双细腻无暇的脚,他忍不住一声长叹,真真哀怨上天的不公平。
听见他的吁声,带了点愤愤不平的情绪,时不时射向她裸脚的目光,贼贼地,多了点很不甘心的味道。
悄悄地瞟了旁边一眼,维妮哑然失笑。一双又红又肿的大脚踩在湿湿的地面,却并不安分,两只脚轮流踩着对方的脚面,半遮半掩,欲语还羞。
从市区到郊区,全靠两条腿当工具。难为他肯接受自己荒唐的建议,任劳任怨地陪她一路行来,毫无怨言。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卞朝晖—;—;”收回目光,背对他,她开口问他,“脚很疼吗?”
“嗯。”一双脚搓呀搓,没有防备,卞朝晖下意识地接口,“又红又肿,看看,还有几个水泡—;—;”抬起脚,很博取同情地想要展示一下“战利品”,直到脚和一张美人脸庞相距不到一尺左右的距离,他才很悲惨地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