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18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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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阿布，他的脸还是有些苍白，却对我微微笑着。
“不关你的事。”他说。
07
陈文朗猛地站起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我和阿布同时吓了一跳，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可只见他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拳头握的紧紧的。过了半饷，阿布试探着问。
“陈文朗，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
我看不到陈文朗的表情，只见他的身体似乎在瑟瑟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悲的，更不知他气什么悲什么。只是他这样不说话的样子很古怪又让人隐隐的不安。
我往前走了几步，到他身后，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想安慰他一下。他的肩头感觉到我的手时微微振动了一下，然后我就感觉他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来。
“我没事，”他恢复淡淡的语气，“你休息吧，我有点事情先走，陈醉留下来照顾你。”他不由分说给我做了决定，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只好留了下来。
我本不擅长和别人交朋友，现在这样相看两无言的情况真真让我浑身坐立不安。阿布似乎看出我的不自在，于是主动找话题和我说话。情况似乎反了反，变成他在照顾我了。
“陈醉，你刚才为什么不看我的比赛走了呢？”他问。
我仔细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
“太吵了，所以走了。”我回答。
“你不是喜欢在吵吵的地方睡觉吗？”
“不喜欢被别人看着睡觉。”
“嗯，有人看你睡觉吗？”他有些疑惑的问，在他看来篮球场上很少有人不是为了看篮球而去的吧。
“你不是就在看我吗？”我随口就说。
他的神情有些扭捏，“你是我叫来的人，我自然会去看你待着是不是自在。我原本瞧你看球还蛮开心的，一晃眼就见不着你了，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所以就被别人撞了？”我问。
“呵呵，失误失误！那小小的一撞根本就不碍事。”他又呵呵的笑。
可以看的出来阿布是个很实在又很体贴的人，他对朋友可真是实心眼，只是他也太快把我当朋友看了吧。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呢。为什么对于有些人来说，付出关心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阿布是这样，陈文朗也是这样，虽然陈文朗的关心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动机不明，但说真的，我心里是喜欢那种被关心被照顾的感觉的。
“陈文朗和你…是什么关系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
“他是以前我们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后来腿伤不能打篮球了，休息了一年才到这里来。现在还是我们篮球队名义上的队长，只是不上场了。”
我真真吃惊。陈文朗长的高，但是他白白净净的，看过去像个书生又整天读书的样子，还以为他对运动很弱智呢，却原来是因为腿伤而不能继续打篮球。不得不放弃自己喜爱的运动，这样的感觉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正想着却听见门上笃笃两声，陈文朗拿着盒饭和另一个同学一起进来。留下那位同学继续照顾阿布，他拖着我的手出了医务室。
我在他旁边默默的走路。忽然知道了他的一部分过去，带着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能用以前惯用的态度对待他，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他静静的走着，也不说话，让我很不自在。偶尔他会抬起头用深究的眼光看我，眼神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实在忍不住，站到他面前，“你有什么话就说，别这样怪里怪气的行吗？”
他看我一会儿，然后又忽然叹气，还是不说话。转身径自往前走。我恼，几步上前抓住他，要是以前我肯定掉头就走。
“你阴阳怪气的到底干嘛啊，有话就说有P就放，像个男人行不行？”
他还是不说话，还是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手里的拳头捏紧了忍不住就像往前挥，却听他说，“你在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我狠狠转头，但一手还是紧抓着他。他也不说话，任我拉了一会他的手，然后举步拖着我往前。我只好跟着。过了一会儿，他却忽然闷闷的问，“你说，阿布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奇怪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弄不懂他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会不会喜欢你？”他补充一句。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我也蛮喜欢他的。”我随口答。他站住，一脸惊异的表情看我，然后又舒了口气。
“我是说，那种──那种喜欢！”
“什么这种那种？”
“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我站住，甩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你有病啊，我是男人！”
“我知道啊，可是，”他摸摸鼻子，低下头不看我，“男人也能喜欢男人啊！”
“切！”我狠狠在他肩上敲了一下，“你想什么哪！男人哪有那么容易喜欢男人！”
“什么意思？”他偏过头看我，一边用手揉自己的肩膀。
“这么不合情理的事情，当然实践起来也会比较困难啊。”我一边说着，心里却想到那个叫JASON的男人，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但是，喜欢容易，那不喜欢也会是一件不难的事情吧。
“什么逻辑！”他嗤我一声便不理我。我跟着他心不在焉的来到他的学生会办公室。刚坐下，他又问，“如果有男生跟你表白你会怎么办？”
“揍他一拳，”我脱口而出，见他不搭话，抬起头却见他在发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你怎么了？”我探手看他额头，今天的他有些怪怪的。
他一个偏头躲开我的手，我见他的耳朵微微发红，肉嘟嘟的，十分可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中一热，手就像有自己的意识般摸上他的耳垂。
他任我的手蹂躏他的耳垂，倒是没有再次躲开，不过耳朵却是越来越红。一会儿过去，他忽然低声问，“那天晚上，我亲你，你怎么不躲啊？”
我想了想，“躲不开啊。”
他的脸慢慢转过来，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真漂亮，我心里不由感慨，同样是男生，我长的也不错，但是我的眼睛就没有他的漂亮。
他忽然凑近我，在我发愣的时候贴上我的唇。一动不动，那双清亮的眸子离我很近，很仔细的收录我脸上所有的表情。
我头往后一仰退开，“这种游戏以后还是找女生玩吧。”我冷着脸对他说，“你又不是找不到对象，干嘛老是和我开这种玩笑。”
“开玩笑？”他低喃着。
“不然你干嘛亲我？”
他一窒，“你刚才不也摸我了！”他低低的说。
我脸一红，“哼，人都有好奇心的吧，就只许你开我玩笑，我就不能顺便满足好奇心吗？”
他抬头看我，却噗哧一笑，“陈醉，你以前没有和女生交往过吗？”
“笑什么笑！”我瞪他，希望自己的脸不要不争气的红起来，“你经验丰富了不起啊。”
他凑近我，贼兮兮的，“那我再陪你练习练习好不好？我很愿意顺便让你满足更多的好奇心！”
08
我一把推开他站起来就往门口走。
“不用，我自己找女生练习。”
还没等我抓住门把手，身体便被往后一拉，陈文朗从后面抱住我，手圈的紧紧的。我挣了挣，他却毫不放松地拖着我坐倒在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我被压在沙发里扑腾了几下起不来，只好头埋在沙发里闷声问，“你又想做什么，别开玩笑了行不行？”
他附在我耳边，热热的气息吹进我的耳朵，“陈醉，反正你也不反感，我们试试如何？你不是好奇吗？你已经过了18岁了，成年了啊，你不想得到自己的成年礼物吗？”他低低的声音像在诱惑我。
“我会吐的。”我闷了半饷，总算想出说什么。
他的动作停了停，然后又继续起来，耳边仍然是他的诱引，“试试看啊，你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停下来，好不好？”
我不说话，好奇心似乎战胜了羞耻感，他的身体重叠在我身上的感觉在我的大脑里幻化出一副奇怪的景象，让我很想知道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
他见我沉默，双手慢慢从我衣服里面探进去。房间里面很温暖，外套早就脱掉了。他的手轻易就找到了我贴身的衣服，有些微凉的手轻轻抚上我温热的身体，我的感觉敏锐的抓住他的手游移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手经过的轨迹上。
他用手指轻轻碰我胸前的点。
我的胃一窒，那种痉挛的感觉忽然上来，我低声轻呼，“放开我！”
他侧了身，不再压着我，手指却不依不饶的仍旧停在那里，并慢慢转动，一阵酥麻的感觉忽然击中我，我呼吸一岔，一声低吟从嘴里不受控制的滑出来。
“啊…”
他呼吸一停，然后又粗重起来。热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后，却让我全身都感到燥热。他的一手仍是继续着，另一手慢慢往下滑，经过我的腰身，滑进我的内裤里。
我一紧张，肌肉紧绷，“不要！”却发觉自己的声音轻的像猫叫。他的手从臀部滑到我的身前，我真真紧张起来，可是全身忽然没有力气，只任凭他抓住我的欲望。
他轻轻握住，然后上下慢慢的滑动。
一股热气随着他的动作忽然冲到我的大脑，我只觉脑中一嗡，那舒服的感觉就迅速战胜了我想要抵抗阻止的想法，任由他对我上下其手。没过多久，我就被他的手带领着达到高潮。
过后，我脸靠着墙壁，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紧紧抱了我一会儿，然后拉着我的手靠近他的欲望。我手一抖，那火热的硬硬的一跳一跳的感觉让我僵在那里，抓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覆住我的手，引导我握住他的欲望，然后上下移动。我头朝里身体僵硬，这这这，这种情况，真是太尴尬了。
他引导我的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后的呼吸重且急，然后忽然狠狠往我身上一撞，我马上就感觉自己手上湿了一片。他还是覆着我的手，我也不敢动弹。
像鸵鸟一样闭上眼睛，实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在我耳后轻声问，“你还好吧？”
我慌忙点头，“很好很好。”这个时候，除了很好，我也真不知道可以说其它的什么。
两个人就那样安静的躺了一会儿，我张着眼睛对着墙壁，很希望他睡着了，然后自己就可以不觉得尴尬的溜走。可是我一动，他的手就会在我身上轻抚一样，像是安抚一个受惊的小孩。心里涌起怪怪的感觉，也就不想动了。
我紧张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躯体因为刚刚的放松而略显疲惫，瞌睡虫迅速占据我的大脑。奇怪的是我感觉平静自在，那不时抚动的手消除了我平时独睡时的不安，我很快陷入了意识迷糊之中。
醒的时候却还是惊醒过来。我只觉得神经一震，眼睛就蓦然张开了。整个人的肌肉都惊跳了一下，像往常一样我感觉脑中的自己早已跳在了半空，但现实的身体却重重的陷在床榻里不能动弹。心脏狂跳，一下一下重重的敲击着我的耳膜，呼吸却像凝滞了一样，全身僵硬。
心跳渐渐平息的时候，我听到耳边沉缓的呼吸。微微转头就看见淡淡晨色里陈文朗的脸，浓黑的剑眉，睫毛长长的柔顺的覆住眼睛，挺直的鼻子，淡色的唇。这张脸在一个月之前于我来说还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现在，却亲密的躺在一张床上，甚至，互相做那么私人的事情。这情况怕是不太正常的吧。我是个不喜欢研究别人的人，也一直努力避免成为被别人研究的对象。可是眼下的情况，若说我们两人互不了解，那不就显得自己太随便了吗？
可是，我却感觉自在，就这样和他躺在一起，看着他静静的睡脸，心里并没有恐慌或不安的感觉，那些关于他的困惑和不解似乎都消失了，而这样并肩而眠却奇异的让我感到熟悉。
我稍稍动了下身子，发现他的手占有似的圈住我的腰，虽然在沉睡中，但是力量却不小。他的眼睛似乎张开了一下，嘴巴微微嘟哝着，我凝神才听清楚他在说，“陈醉，陈醉…”
他到底醒了没有。我正猜测着，又听得他说，“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却是清楚的很。
我愣住，再看向他。他的眼睛还是闭着，脸上有两人温度熏出的红晕。喜欢？喜欢！
这是什么意思？
是男生女生的那种喜欢！我自己心里自发的加上了这个注脚。
“别开玩笑了！”我轻声自言自语。看着天花板，我脑中一片空白。男生和男生之间的喜欢，可以吗？
天似乎忽然之间就亮了。我的心却渐渐慌起来，似乎随着那暗色晨晏被明亮日光的代替，我从梦里一下子跌入现实。
他甚至不了解我！
我一个使力推开他环住我腰间的手，从床上跳起来。他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半清醒的看着我下床的动作，嘴巴微张着，表情讶异。
“你怎么了？”他问，然后渐渐的清醒起来，坐直了身子看我的举动，似乎是完全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怎么，利用完了就要扔吗？”他眯着眼靠在床上，嘴角带着讥诮的笑。衣服皱成一团，真佩服我们两人那样都能睡着。
我不理他，听他这样说，心里更乱。
“昨晚我们不是互相合作的挺愉快的嘛！你急着走干嘛，我又不会拿那个来要挟你！”他低着头手里无意识的整理着自己的上衣，声音听起来痞痞的。
我站在门边，手上握着把手，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他抬起头来，嘴角还是那个讥诮的笑。
“你，喜欢我吗？”我问。
他愣住，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好几变，张了嘴想说话，却又没有开口。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09
是好奇心吧！
12月的天空萧瑟的没有生气，连常绿植物也只是憔悴的站立在风中，没有精神。路上的人很少，这种冷飕飕的天气，人们外出的欲望多半被寒风吹走。比起室外，室内就热闹的多。
我抬眼看向窗外，照例的闹哄哄的教室，却让我心浮气躁。也许是人太多空气太差，我感觉脑袋涨涨的很不舒服，转过头，眼睛无意识的飘过教室，然后停在一点。
陈文朗趴在课桌上。
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