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为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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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的盲音,听在耳朵里在深夜时颇为刺耳,虽然心有疑问,可也抵不过阵阵袭来的睡意。最近经常有这样的电话,有时方盛世也会说话,像今日见到谁啦、哪个妹妹又被他追到手啦等等,她也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反正他不久就要挂上。
第二天上班时杉辰隐隐察觉不对,众人皆投来询问好奇目光,见她看过去又赶紧调开做自己的事。
待进入公司,真的出了事。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原总摔在桌上的报纸,头版上居然是她与肖儒敦,两人谈笑欢快,单手交握,倒真是情意缠绵。
“不是,”杉辰忙想解释,“我们不是……”
可原总摇头,明显不想听:“到如今,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那召开记者会,”肖儒敦说,“解释一切。我与杉辰只是合作的关系。”
杉辰听到这句话,惊异地看过去,眼中分明一丝伤。
肖儒敦一脸镇静:“我们真的只是合作关系。”
原总审视着看他俩:“估计现在对外界声明也不太有用,除非你俩分开。”
杉辰听闻抬头,肖儒敦的拳头握紧:“不行,她是我一手发掘。”
“我为你安排另一名歌手,条件不会比杉辰差。儒敦,我知道你想什么。想借杉辰出名的话,我想她会更符合你的要求。”
真的如此,原总拿出来的是玉瑞的资料,当红的青春玉女,被乐评界认为最有潜力十新人之一。
“你回去想想吧,”原总点上烟,“我也是为你们好。”
“杉辰你留下。”他说。
肖儒敦看了杉辰一眼,走出去。
“你不知道肖儒敦的事吧?”
杉辰睁大眼睛:“嗯?”
原总哼了声,吐出个烟圈:“就知道你不清楚。肖氏知道吗,十年前号称肖氏皇族的肖氏?”
“他是肖氏唯一的后人。十年前经融风暴,从万人仰慕的王子堕成平民。”
“如果你有一个好玩具,突然被人抢走,还有众人落井下石讥笑:‘看,它就在那里,有本事就去拿。’你会怎么想?过去修建606的世家公子,怎可忍受可称污辱的冷落?”
她本已惊得说不出话,还是不由问了:“606?”仿佛只是无意识地重复。
“606,就是市中心豪商权贵的娱乐中心。五十年前为肖氏所建。”原总向窗外瞥了一眼,继续说:“一年前肖儒敦找我要那间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想什么了。杉辰,你这样好的条件,多少精英围着,何必在他身上下那个心思?不划算。肖儒敦,除非都得到了,不然不会想到你的。毕竟……”
毕竟我有的太少。“我知道,我知道了,原总。”她说,“可感情这种事,不是划算不划算的,我做不来。你们都觉得他狠他无情,可我只看到他的痛。”
原震洋手指抖了下,夹着的烟轻轻晃动:“反正我已经跟你说过,你们分开是公司的安排。”
杉辰站了会儿,见原总没有要说的,走之前又问了句:“原总,你这样做真的全是为了公司?”
原震洋沉吟:“你的意思?”
杉辰不好说,她与原震洋又不熟,况且如果自己想的不对,徙惹人笑:“没什么意思。”
“那我也没什么意思。”
杉辰一天心情低落,早早回家,避着肖儒敦。
呤——
杉辰拿起手机,熟悉的号码在明灭的五彩灯上闪烁,她看着灯一直闪,如凝固一般,直到灯熄灭。过了半分钟,闪烁灯再次闪起来。
她觉得指头很重。真的要说明白么?难道要她亲耳听到他离开她?可是闪烁灯一直在亮,晃得她眼睛疼。
“喂?”
“杉辰?谢天谢地,你没事吧,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旁边有个米老鼠的闹钟,杉辰无意识地摸着它的黑色耳朵:“没听到。”
“喔。”那边沉默了会儿,“杉辰,我想好了……”
“肖经理,”她摸着闹钟的手有些颤抖,“到公司说好吗,你总还要跟公司的人交接的吧?到时候一起说,不行吗?”
肖儒敦好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又好气又好笑:“丫头,我就这么让你不信任?你就那么肯定我会接玉瑞?”
杉辰听不明白:“什么?”
“我说,我觉得玉瑞不好,长相是不错,唱歌也好,嗓子也好,可太好了,太完美了,完美的东西都漂浮着呢。恰巧我这人最不爱漂浮,这不觉得还是跟着你好些。”
那边一直在说,似乎也知道杉辰此时不能说话。
“我说你呀,我牺牲多大,以后可得给我认真点,起码训练再加一个小时,知道不?不然我多亏啊!”
杉辰在这边一个劲地点头,嗓子噎住了,半天才说一个字:“好。”
“杉辰?”
“……”
“你哭了?”
“没有。”
“傻丫头!”
“……”
“……”
“喂?”
“啊,在呢……你以后不要叫我肖经理了,听得我耳朵疼。”
“那叫你什么?”
“肖儒敦,不然儒敦也行。”
她轻轻笑了声:“儒、儒敦。”
“儒敦,你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出来吃饭吧,我……我谢谢你!”
“嗯,”肖儒敦顿了下,“好,我去接你。”
肖儒敦穿着白色棉布衬衫,站在车前向杉辰招手。她在窗前看见他挺拔身影,觉得心甜满欲溢。
两人就在旁边的一家小餐馆吃的饭,中间她要喝酒,被他按住。
“还喝,嗓子不要啦?”
她破天荒地没有反抗,肖儒敦见她微红着脸,才发觉自己的手正握着她的,那样紧。他赶紧要松开,可是怔了一下,终是想起什么,一直就握着。
他说:“喝就喝吧,只这一次,这个月再不许。”
她笑。
她的酒量不好,一杯下去立马豪放如男儿,再下三四杯,则完全丢失一切矜持静默本性。
“儒敦。”
“嗯?”
她咯咯地笑:“儒敦。”
“……”
“儒敦?”
他后悔了,真不该让她喝酒。
“到家了,下车。”
她解安全带,手指笨拙,根本只是在拉扯。
“行了,我来。”他倾身过去,他的手指细长白挣,只在中指前关节处有小小的茧微微突起。真的是教育良好无甚操劳的手。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默默扛着多少负担?
她突然心酸,泪如潮涌,扑进他怀里:“儒敦、儒敦,他们都说你狠毒无情,可我只看到你的痛。看不到的时候只是念想你,如今看到了就再也放不开你,你不是一个人,从今以后,我会陪你。我们一起将曾经有的都拿回来,哪怕一辈子,我也要帮你拿回来,全部。”
他咬着唇,月光照耀下唇呈现着青白的颜色,回抱着她,紧得夺去她的呼吸:“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容易信人?再不要这样,千万不要再这样了。”
众说纷纭,媒体都在猜测杉辰与肖儒敦的关系,每日大大小小的报纸都报道着有关消息。可两人仍旧如无事般,录片、广告,一如从前。渐渐地,报道趋向善意,字里行间竟是隐隐地祝福。
杉辰看着又一篇揣测两人好事将近的报道直摇头。
“别看了,小辰,他们也是挣饭吃。”公司的人也猜不透,只是说些不黑不白的话。
杉辰笑,起身泡茶。
茶室间对面有块地,也不知是什么人有那样大手笔,买着足够一个公园的地皮竟种着满满的油菜花,黄澄澄的油菜花,开得妖娆极。
杉辰每次泡茶,都顺便在里面歇会儿。
仍旧是生命昂然的澄黄花簇,不过多了辆车。悍马,那车太招眼,想不看到都难。才刚想起什么,杉辰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果然。
“最近过得好呀,瞧你满面春风的?”
杉辰下意识地望望四周:“谁能满面春风过你呀!”
方盛世笑:“喂,那花好看吧?”
“你怎么知道?”杉辰探出头向外望,仍是没有看到方盛世的影子。
“……你们原总是我朋友,有时过去玩的。”
“喔。”杉辰不放心,下意识地问:“你在哪儿?”
方盛世的声音活跃起来:“想我了?你要说想我,我马上去你那儿接你,怎么样?”
“哪敢劳动方大公子您呢,我还是不打扰您折百花大计!”
“你不也是一朵花嘛!”
“抱歉,此花性野,养不活,而且也没兴趣与众花共开百花赏。”
“不如我把百花都散了,干脆连花室也铺成土园,专种油菜。”
杉辰心里一动,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油菜?我们对面很多呢,要不你弄点回去?”
“你……”啪!方盛世挂了电话。
他权势太大,惹不起,只能小心应付着,真真假假,如今就连她自己也难以分辨。
隐藏的邪恶
正巧肖儒敦进来:“嗨!”
杉辰见到他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他怔了下。
“昨天喝醉了,也不知怎么搞的。”她懊恼地攥手,以前大学时她也是喝醉,将个平日看不惯的男生又打又骂,直把那男生弄得再不敢近她身。虽然记不得自己昨日做了什么,可依稀有印象也是做了越分的事。
“没有,”肖儒敦说,“没有什么事。都很好,你一直睡觉,好难叫醒。”
她听他这样说,呵呵地笑出来:“是,别人都说我睡着了打雷都不醒。”
“别人?”
“就我同学呀,一个宿舍的呗!”
“哦。”他习惯地看向窗外,天蓝云白,远处大片橙黄油菜花,他突然发现了一些东西,那个黑黑的影,微微地惊异后眼底黯如深海……
“你要喝什么,我泡给你。”
“咖啡,加奶。”
杉辰转过身,挑起一勺咖啡。
他走上前:“不对,奶要这样倒。”
杉辰觉得肖儒敦离她这样近,近到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淋浴味道,他的手因为也把着壶柄,几乎快要握着她的。
杉辰一惊之下,失手打翻了刚泡好的咖啡。咖啡落地,溅起一地褐色水花,几滴跃到肖儒敦卡其色棉布裤上。
“对不起、对不起。”杉辰忙抽了纸蹲下身擦拭。
肖儒敦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窗外,然后略倾身体:“没关系。”
杉辰于此刻抬头,正好触上男人的唇。
慢慢地她的眼睛睁大,正要偏头时,肖儒敦却一把捧住她的头,轻轻舔吻。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杉辰愣愣地任其辗转,忘了反抗。
他一点点舔噬着她的甜蜜,直到双唇娇艳欲滴红若罂粟。如突然醒悟般地推开她,转身离开。
失了倚靠的杉辰一屁股跌在地上,片刻的呼吸停顿让她脸色涨红,大口大口地喘气。地上白瓷咖啡杯碎片像白色花瓣兀自摇曳,发出轻微地晌声。
杉辰要睡觉的时候门突然被拍得直响。
“谁呀?”
啪啪啪!“杉辰。”
杉辰哗地拉开门,果然方盛世站在门外,此刻双眼通红,呼吸间全是酒气。
“你喝酒了?”她捂住鼻子。
方盛世也不答,一把抓住杉辰的肩就往屋里冲,一边说:“你这笨女人!”
杉辰惊得差点尖叫,旋即想到三更半夜的,自己这样一叫反而弄巧成拙,一口气憋在喉间涨得脸有些红了。
方盛世推着她一直到抵着墙,见推不动了又用力吼:“你怎么这么笨!”
杉辰二丈摸不着头脑,害怕方盛世做出更惊世骇俗的举动,不由使劲往边上蹭,口中叫着:“方盛世,你放手!”
一句话刚说完方盛世的脸瞬间放大,接着口鼻全是酒精的味道。
“唔……方……盛世……”
她挣扎着,可方盛世勒得那样紧,几乎没有一丝的缝隙。她急起来手脚并用,踢打踹蹬。剧烈挣扎间突然禁锢的力量消失,方盛世捂着腹弯下腰,神情痛苦之至。
她尤自在惊吓中只觉得侥幸,看着蹲下的他半天才道:“你、你活该!”可见他这半天都没站起来,痛苦又不像假装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自己那一脚是否真的踢伤他,站得远远地问:“你没事吧?”
方盛世没与她争辩,脸皱到一块儿,手捂着腹喉间隐约唔唔声。
她越觉得不妥,走近些:“喂!方盛世,你、你可别吓我,明明是你先、先不对的。我这可是正当防卫。”
方盛世转头来瞪她一眼,目光凶得似能杀人。
杉辰再次往后迈一步,只差在两人中间修道隔离墙:“方盛世,你三更半夜私闯良家妇女闺房,意欲何为?从实招来,不然待到衙门大刑伺侯!”
这话本来烈性足实,由此刻受惊的杉辰说来自带了股畏颤颤的虚,方盛世跨下纵痛得撕心裂肺,不由也卟哧一声笑出来。
杉辰见状忙跑到浴室,将毛巾浸热了拿过来:“擦擦脸。”
方盛世一只手接过毛巾疑惑地望着她。
“醉成这个样子,先擦把脸,然后我们去医院,保不准踢到哪根肠子了,断了可怎么好?”
“断”了可怎么好?方盛世脸色气得发青,咝地一声恨得咬牙切齿,顺手就把毛巾丢到她脸上:“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又不是狗嘴,人牙倒是齐全。”
她小声嘟囔,不想还是被他听见:“杉辰你给我站好!”
说完他就要站起来,脸皮还兀自抽了两抽,仍是勉强起了:“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个蠢得要死的女人,瞎了你的……眼!”
杉辰急得左躲右闪,一边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哟!”他声调怪异,“看不出我在你心里还是个君子。”
她毕竟不比他手长脚长,不过几步就被他抓住揽在怀里。他们隔得那样近,他身上酒味烟味男人味满满绕了她一身,盈了呼吸。
她急起来,又要死打烂磨。只听得他嘘嘘两声,像哄小孩一样的轻柔溺人:“别动,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杉辰被禁住双手,背后就是墙,此刻黔驴技穷,也只能默默听他说话。
“杉辰,你知不知道你很蠢,身边那样大一头狼,你还巴巴往上送。那是个什么货色,你怎么就一点不知道凶险?又不是没人对你好,你只要留心看看,就……”他顿了顿,“不就是带你出片么,我……随便一个人都做得到,你有必要把自己也陪进去,肖儒……”
“方盛世!”她突然大吼。
声音那样尖利,仿佛能穿透肌肤,一直钻到他心里,刮刮着的痛。
“你喝醉了。”她说。
他默默地看着怀里的女人,真是远得不能再远的距离,他都这样将心剖开,可她连看也不屑,气极反笑:“是啊,我是醉了,醉到两眼晕花脑袋发混,我怎么、我怎么就喜欢你了,就喜欢你这么个女人。”
“你这么个蠢女人!”
他哈哈大笑,突然发狠地吻住她,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