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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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黯然叹道:“容儿与我……唉,你做的太绝,不给留半点回转余地,着实可气;但我明白你的心意,还是能原谅你……”他话未说完,楚楚已抬头愕道:“公子生气,只因我气走了你心爱之人?”
陈敬龙愣了片刻,奇道:“不是气这个,还气什么?”楚楚抹抹眼泪,侃侃言道:“单论这件事,楚楚倒算不得有错楚楚答应公子,会想办法使欧阳义军撤下商容儿名号,楚楚做到了。商容儿一走,与欧阳义军再无关联,欧阳义军若再打她名号,便是弄虚作假欺骗江湖豪杰,所以只得把她名号撤下。气走商容儿,欧阳义军不能借公子名头召募人手,这是为大事着想,楚楚可没做错”
陈敬龙呆愣半晌,急道:“容儿与我情深义重,你让她误会我……”楚楚冷笑道:“大事为重,还是儿女之情为重?”陈敬龙语塞,思索片刻,恍然叫道:“好啊,难怪你行事全无顾忌,不怕我过后追究,原来你早就打定用这大事名义堵我的口了”
楚楚柔声道:“不管怎么说,楚楚总归让欧阳义军撤下了商容儿的名号,这可不假吧?这件事,也确实是公子同意楚楚办的;而要办成这件事,楚楚只能想出这一个计策,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了”
陈敬龙哑口无言,虽心中不忿,却也当真“无可奈何”了。楚楚见他脸色难看,忙又温柔笑道:“公子不必为商容儿之事烦恼以后得了机会,楚楚稍动些心思,再让她回到公子身边,那也不算什么难事”
陈敬龙大喜,忙道:“你能分辩清楚,铲除误会?”楚楚笑道:“这误会是分辩不清的;不过,如果商容儿对公子确有深情,纵算有些误会,也无大碍;待时机成熟时,楚楚为此事动些心思便是”
陈敬龙奇道:“时机?什么时机?”楚楚眼中微显羞涩,踌躇片刻,叹道:“楚楚有自己的打算,公子不必多问”陈敬龙无奈,只好将此事抛开,又问道:“你说你气走容儿没错,那又为什么事而认错?”
楚楚神情一黯,叹息道:“气走公子心爱之人,并不算错,可气走了公子的未婚妻,却是大错特错了”陈敬龙满头雾水,愕然道:“这……这……心爱之人和未婚妻,不都是说容儿么,有什么区别?”
楚楚摇头叹道:“区别太大,不能相比只恨楚楚心思不够、所虑不全,欲制干将,反堕干将算中;为人所用而不自知,更为公子带来无穷后患;我……我……楚楚羞惭无地、悔恨不及,真是……真是无颜面对公子了”话一说完,立即伏在陈敬龙膝头,放声痛哭起来。
陈敬龙错愕莫名,摸不着头脑,奇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这跟干将又有什么关系了?你别哭,快说给我听”
楚楚强止哭声,抬起头来,满脸羞惭,抽咽讲道:“楚楚只想气走商容儿,使欧阳家不能借用公子名头,却忽视了商容儿已是公子未婚妻一节。公子的心爱之人离去,不过公子一人难过而已,与公子名声无碍,但公子的未婚妻被气走,却有损公子名声;白虎城中流言四起,说公子贪恋名利,巴结郡主,背信弃义,忍负旧情……”
陈敬龙身心俱震,惊惧交集,怵然叫道:“我没有……我……我……没有贪恋名利,我没有舍弃容儿……我没有背信弃义……”
楚楚泣道:“公子当然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这是楚楚做了糊涂事,被欧阳干将利用了;公子还不明白么?欧阳干将用心险恶,散布谣言,败坏公子名声;他不只要眼前得利,竟是想永除大患,毁了公子一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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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七节、楚楚游移
陈敬龙定定神,急问:“你确定是欧阳干将散布谣言?”
楚楚肯定道:“虽无证据,但公子名声败坏,唯有欧阳干将得利最大,对别人却没什么好处;这谣言若不是他使人散布的,还能有谁?慕公子之名而来的江湖义士,到了白虎城,听闻谣言,必对公子人品极为失望,不愿再入公子麾下,但已经来了,又不愿就此无功而返,索性便加入到欧阳义军中去。短短四个月时间,欧阳义军人员扩充三倍有余,难道仅凭铸剑山庄的名头么?这分明是借助了公子之力呀”
陈敬龙听到这里,心中恍然:“导致义营人员流失的另一个原因,便是这谣言了此事涉及我与容儿、楚楚之间的儿女私情,难怪白虎城主不好明讲为图功名富贵而毁婚背情,可见性情之凉薄、人品之卑劣,江湖正义之士闻之,自要鄙夷唾弃;若不能洗去这污名,我便是江湖正道人士眼中的势利小人、无义之徒,永世不得翻身;说是就此毁我一生,确不夸张”一念及此,不由冷汗滚滚而下;心中惊骇交集、愧怒参杂,纷乱不堪。
楚楚低眉垂目,未见他神色,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喘了口气,略歇一歇,又继续讲道:“当初楚楚为气走商容儿,命人在城中传扬公子可任意入我寝宫之事,欧阳干将若当真为公子着想,或是当真欲留商容儿,借其名头,便应设法阻止商容儿常入白虎城才是,以防其听闻流言;然而,欧阳干将不但不阻止,反倒天天领着她进城乱跑;楚楚原来不曾留心此事,直到谣言起时,方才想得明白,原来欧阳干将是故意的。他是早有算计,要借楚楚之力逼走商姑娘,就此败坏公子名声,从中得利。可笑楚楚智逊一筹,为人所用而不自知;妄动心机,未能助公子成事,反坏了公子名声;我……我真是无颜面对公子了”话一说完,又伏在陈敬龙膝头痛哭起来。
陈敬龙寻思片刻,愤恨难当,咬牙叹道:“欧阳干将用此卑鄙手段,毁我名声,分明把我当成敌人对待;果如白虎城主说言,我竟成了欧阳干将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好,好,昔日交情,彻底烟消云散,是你不仁在先,日后可莫要怪我不义”叹息片刻,又劝楚楚:“你只是做错了事,不慎被人利用,并非有心害我;不必自责,起来吧”
楚楚仰脸定定看着陈敬龙,轻轻问道:“公子当真不怪楚楚?”陈敬龙叹道:“错已铸成,怪你又有什么用处?”楚楚哽咽道:“看来公子心中还是责怪楚楚的,只不过顾念情份,不愿明言罢了公子把埋怨憋在心里,不表露出来,楚楚更受折磨;倒不如打骂一顿,直截了当出了气,楚楚还能好受一些楚楚宁可死了,也不愿公子心里恨我怨我……”
她满脸泪水,如梨花带雨一般,再呜呜咽咽、哀哀怨怨说出这许多话,凄楚可怜已极,便是铁石人见了,也不免动容,更何况陈敬龙?
陈敬龙满怀怜惜,涨至极处,憋的自己胸口发痛,只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抚宽慰一番才好;忍了又忍,才勉强压制冲动情绪,抬手曲指,去她光洁如玉的额上轻轻一弹,苦笑道:“好了,打过了我已出了气,真正再不恨你怨你,这回可相信了吧?”
楚楚抚着额头,愣了片刻,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随即伏在他膝上,牵他手掌贴在自己腮上轻轻摩挲,闭目喃喃叹道:“公子,你对楚楚真好……你怜爱楚楚,虽然满肚子怨气,却也不舍得打骂楚楚;楚楚知道的”
陈敬龙觉她脸颊滑腻如脂,禁不住胸中鹿撞;忙又催道:“你快起来,咱们好好说话”楚楚不再违拗,缓缓站起身来,问道:“好好说什么?”
陈敬龙松了口气,示意她到对面坐下,问道:“虽有谣言之害,但义营中人并未完全离去,这是为什么?”
楚楚在椅中坐下,思索片刻,推测道:“第一、有心为国的江湖人,未必一定是正道侠士,其中也少不了有些不很看重信义道德的邪道中人;他们那样的人,当然不会在乎什么毁婚移情之事第二、商容儿是走了不假,但却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你背弃婚约,将她舍弃,所以那谣言么,信的人固然不少,但终究还是有人不很相信的”
陈敬龙沉吟道:“如此说来,这污名未必背定;将来或有可能洗刷干净”
楚楚白他一眼,酸溜溜的说道:“若不是为你名声考虑,我又怎会答应将来动些心思,把商容儿引回你身边?你当我很喜欢见到她么?”
陈敬龙大喜,笑道:“不错,只要容儿回到我身边,谣言便不攻自破,我的污名便也洗刷干净了好楚楚,你快想办法,引她回来;现在便想”
楚楚冷笑道:“现在有什么办法好想?她现在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连她下落也不知道,如何能引她回来?你急也没用,只管安心等着吧;等以后有机会见面时,我再帮你想办法劝她回心转意便了”
陈敬龙忙道:“她的下落我能猜到。她一定是回家去了,现在人就在玄武城呢”
楚楚笑道:“既然你猜到她身在家中,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非要现在引她回来,陪你上战场浴血拼杀么?”
陈敬龙一怔,随即应道:“不错,不错,让她陪我犯险,可不应该只好……只好等打退暗族,安稳下来,再去寻她了”
楚楚笑道:“这就对了;是你的终是你的,不必着急,不是你的到底不是你的,急也没用;你还是把放在商容儿身上的心思,暂收一收,免得上战场时心神不定,误了大事吧”
陈敬龙深以为然,连连点头。他对楚楚智谋极有信心,此时得楚楚应承,肯为引回商容儿出力,心中实已安稳许多。
二人又闲谈片刻后,李公公来报,晚膳已经备妥。楚楚命送入内室。
不一刻,摆膳已毕,山珍海味堆叠满桌之外,尚摆了一坛上好冰草酒。陈敬龙与楚楚入席,对饮起来。
二人久别重逢,自都欢悦;席间谈谈说说,一顿饭直吃了一个多时辰方毕。待残肴撤下,李公公又请陈敬龙去沐浴更衣。
左右以前也在这寝宫里洗过澡,再多洗一次也不算什么,陈敬龙心里顾忌已减,便欣然应诺,去到浴室中,痛痛快快洗漱一番。他身上衣服,日间摔跌打斗,沾了许多泥垢血污,更兼着伤之处破漏,留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裂缝,实已不堪再穿。李公公早都看在眼里,已提前命人外出买来新衣裤,送至浴室备用。
洗过之后,换上新衣,内外整洁,陈敬龙精神不由为之一振;但他日间与江湖人相斗时,受了几处轻伤,这一番沐浴,将原本敷好的金创药尽皆洗去,却不得不重新敷药。
那李公公早将伤药、绷带等物送到内室。待陈敬龙沐浴归来,楚楚便让他坐好,准备为他处理伤口。
陈敬龙所受之伤,胸背肩臂皆有,既要敷药,便只得将上衣脱了,赤膊以待。楚楚先拿干布,在他各处伤口小心擦按,直到水渍尽干,方逐一敷药包扎。
暗室昏灯、孤男寡女,气氛本已暧昧,更兼二人以前曾有亲昵之举,羞怯之心都已大减;当此情景,焉能全不动情?
敷药之际,楚楚柔荑不免抚到陈敬龙肌肤。每一次抚过,陈敬龙胸中便地突地一下猛跳,被抚之处一阵麻痒,真钻入心里。待轻抚次数多了,那突突猛跳便接连起来,持续不断,再难压制;热血随着胸中乱跳,阵阵上涌,冲的头脸皆热、口干唇燥;一双眼,莫名其妙沾在楚楚身上,竟再挪移不开。
楚楚先前稍饮些酒,脸上本已微红;随着双手不断在陈敬龙坚实身体上抚过,脸上的红越来越重,渐渐蔓延,直至颈间耳后;眼中也渐渐温润起来,如含着一汪水,几乎便要滴出来。
待其余伤口尽皆处理妥当,只剩胸膛上最后一处伤口时;楚楚敷药动作已极僵硬,小手抚过肌肤时,缓慢异常,似被粘住,不易移动;鼻息声却越来越重,似乎呼吸十分吃力,竟连樱口也微微张开,帮助喘息。
此时她半蹲在陈敬龙身前,与陈敬龙正面相对。灯下看美人,则美人愈美。陈敬龙眼望她如花面容,娇艳欲滴,耳听她喘气微微,惊心动魄;再耐不住心中冲动,轻轻抬起手来,去抚摸她脸颊。
手指刚在桃腮一触,楚楚全身轻颤,抬眼定定望着陈敬龙面孔,眼神朦胧,似云笼晓月,如雾罩秋波,迷离若梦;口中如呻吟般一声轻叹,喃喃唤道:“公子……公子……”
陈敬龙重伤后体力尚未复原,昨夜未眠,今日又大醉一场、大战一场,此时精神疲累,定力已远非往常可比;再加上刚才喝了些酒,虽然不多,却也足够趁虚乱神。
两声娇吟“公子”入耳,陈敬龙热血狂涌上头,脑中轰鸣,登时一团混乱;什么也不及想,一把将楚楚搂入怀中,俯首往她如火嘴唇吻去。
四唇相接,楚楚双臂紧搂,牢牢抱住陈敬龙腰背,口中丁香乱吐。
陈敬龙激情愈盛,全身如被火烤,燥热难禁;本能驱使,抬起右手便搂上楚楚腰肢。
楚楚被他僵硬右手一触,身体微微一痉,原已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眼中迷离尽失,又复清澈;随即用力扭头,脱开陈敬龙亲吻,轻声求道:“公子,不能……不……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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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八节、拦路之敌
楚楚挣扎求道:“公子……不要这样”
陈敬龙一愣,手臂略松,呆呆望着她面孔,眼中满是迷茫。楚楚轻咬嘴唇,想了想,忽伸纤指,去他胸膛伤口上轻轻一戳。
陈敬龙吃痛,不自禁倒吸口凉气,下意识脱口叫道:“做什么?”头脑因这一痛而略有些清醒,却仍不很清。
楚楚抬臂搂住他脖颈,将粉颊贴在他脸上,嘴巴凑在他耳边,吃吃轻笑道:“公子,你身上好多伤,这样……这样……嘻嘻,不怕伤口挣开么?”
这一打岔的工夫,陈敬龙激情已稍褪却,头脑彻底清醒过来,不由羞愧交集;慌道:“楚楚,我情不自禁,却不是有意冒犯……你……你别生我气”
楚楚在他颊上轻轻一吻,媚声笑道:“公子,养伤要紧,至于……嘿,是你的终是你的,不必急在一时……”一边说着,一边脱开陈敬龙怀抱,立起身来。
陈敬龙头脸涨的发紫,无地自容;也跟着站起,慌道:“我……我……夜深了,我得走了”抓过上衣、钢刀,便要离去。
楚楚忙将他拉住;取过伤药,将他胸膛伤口匆匆敷好;又帮他穿好上衣;再取过梳子,给他头发略一梳理;待一切整理妥当,方道:“公子,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