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传说-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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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绝难迅速起身闪避。
眼看巨冰落时,众将领必要被砸的骨肉成泥、死于非命,慕容滨滨疾从马上跃起,挺剑迎向一块大冰。叫道:“救护众将!”
在她身形起时,陈敬龙、秋长天、吴旬三人亦从马上跃起,一舞血刃,一舞长鞭,一舞飞雪刀。齐向堕砸巨冰迎去。雨梦、云不回、姬神医,一齐开弓放箭。祝倾城魔杖斜举,接连shè出七八个斗大火球。
“砰”“砰”一通乱响;十余块巨冰,或被鞭抽刃砍,化为碎块,四shè纷飞,或被附着雷系斗气的羽箭shè中,震成冰屑。纷扬撒落。或与大火球交撞,互相抵消,化为水气升腾。——眨眼之间,“陨冰堕”之攻势,消于无形,未能伤到一人。
慕容滨滨挺剑刺冰。被震的回落鞍上,身形一歪。险险落马;不及稳定身形,便焦急叫道:“商老前辈。忠心报国,并非只忠于皇帝一人;您莫要太过糊涂……”
秋长天回落马上,则愤怒大叫:“商如海,念你是江湖前辈的份儿上,我让你三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逼人太甚!”
祝倾城接口怒道:“商老鬼,你是非要与我们为难了?好,今天老身便与你死拼一场,分个胜负出来,瞧瞧‘北冰’‘南火’,究竟谁更厉害!”说着,魔杖前指,便yù出招。
商如海眼见一招威力奇大的“陨冰堕”,在众人合力下被轻松化解,情知凭一己之力与这许多高手相抗,必败无疑,脸sè不由一黯;但却不肯退缩,挺直脊背,咬牙怒笑道:“老夫身可殁,忠心不可改!你们一起上吧,不必客气!”说着,雪白魔杖指出,又要发招。
眼看“北冰”“南火”,两大绝顶魔法高手,就要抵死相拼,陈敬龙等人无不动容;商仲霆与商容儿更是急的手足无措。
商仲霆惶急大叫:“爹,您这是何苦?若不是这皇帝昏庸无道,咱们商家也不会险遭灭门之祸;咱们与他仇深似海,您不杀他报仇也就罢了,岂可再为他出力卖命?”
商如海听得此言,不由一怔;魔杖稍稍垂落,诧异问道:“灭门之祸?……霆儿,你这些话,从何说起?”
不等商仲霆接口,商容儿已急急讲道:“爷爷,玄武城主垂涎咱们家财产,派大军围剿,要灭咱们满门;这件事,难道您没听说过么?”
商如海脸sè大变,瞠目愕道:“有这等事?……我久在宫中,不与外面接触……好久没听到有关商家的消息了……”
商容儿泪珠滚滚而下,放声大哭,抽咽叫道:“爷爷,我们在家里老老实实,并没招谁惹谁,可玄武城主……玄武城主……下人们都死了,我爹爹、妈妈,也都死了……妈妈中了三箭,已经断了气,却还闭不上眼……爹爹受了好多伤,血流干了,再没力气厮杀,那些军兵还是不住手的用枪刺他……刺个不停……刺个不停啊……”
她想起父母惨亡情景,情绪激动,越说声音越是凌厉,最后直如伤兽痛嚎一般,令人闻之心悸。雨梦着实再听不下去,忙跃到她马背上,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安慰。
商如海听了她这一番话,直惊的面如土sè、痴痴然如在梦中;怔了片刻,方喃喃道:“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商仲霆眼含泪光,凄然叫道:“爹,若非姬神医、雨姑娘等人相救,我与容儿也难逃一死!您若不信容儿所言,只管问姬神医就是!”
姬神医应声叹道:“商伯雷夫妇,死的着实凄惨……唉,可怜,可怜……”
商如海身形一晃,险些摔倒,急用魔杖一撑,方才站稳;嘶声大叫:“雷儿……”叫声未歇,已泪如雨下。
祝倾城又是愤恨,又是伤心,老泪纵横、浑身颤抖,咬牙恨恨问道:“若不是皇帝昏庸,任命那残暴城主,我儿子、儿媳,怎么会死?商老鬼,你一心忠于朝廷,就为得这样一个险遭灭门的结果么?……你以前曾对我说:朝廷做事。总是对的。如今朝廷一再退缩,以至血寇猖狂大进,尽屠朱雀城三十余万百姓。难道现在你还要说。朝廷是对的么?”
商如海身形又是一晃,目光呆滞,喃喃道:“三十余万……三十余万……”
祝倾城厉声叫道:“不错,三十余万;除我一人之外。祝家满门亦在其中!商家没了,祝家没了,南北两大魔法世家,都已不复存在;这都是朝廷昏暗的结果,都是朝廷……”
她斥嚷未完。商如海猛一张嘴,一支血箭冲口而出,直喷出一丈多远。
商仲霆大吃一惊,慌问道:“爹爹……你怎么样?”商如海默然不应,身形轻晃几晃,慢慢转动,面向辇门,喘息问道:“陛下。老夫有何愧负于朝廷。何以竟招至灭门之祸?”声音低沉,不显激动,但语气却冷冰冰如若寒霜,隐隐透出一丝杀意。
“皇帝老儿”听他语气不善,惊惧yù死;结巴应道:“没,没……老爷子忠义感天。绝无愧负……朕不知情,朕真的不知;灭门之事。与朕无关……不要杀我……”惊慌之下,语无伦次。更顾不得什么身份体面,已公然求起饶来。
商如海凄然轻笑,摇头叹道:“我商家一家之祸,不足为道;可朱雀城三十余万百姓……三十余万xìng命……朝廷真是对的么?真是对的么?……老夫忠于朝廷,是对的么?……我这忠心,究竟能搏个万世传扬,还是得个举世唾骂?……陛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质问声中,魔杖缓缓抬起,隔门指向辇内。
陈敬龙见他要杀皇帝,忙喝阻道:“老爷子,手下留情,望以无极军心为重!”
商如海听他一叫,因过于激动而稍有昏乱的头脑猛地清醒;寻思一下,垂落魔杖,颓然叹道:“忤逆弑君之事,老夫做不出来,但要老夫继续为朝廷效力,最后落个千夫所指、万众唾弃的结果,老夫亦不甘心!……陛下,以后没有老夫保护,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皇帝老儿”听他说话,分明有告辞之意,不禁恐惶;连声叫道:“老爷子,有话好好说,一切尽可商量,尽可商量……不要弃朕于不顾……”
商如海任他叫嚷,再不理会;转身跃下龙辇,大步走去商容儿马旁,流泪泣道:“容儿,我的好容儿……爷爷不好,一直以来,错怪了你、冷落了你;爷爷老了,糊涂了,你别生爷爷的气……”
商容儿见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慈爱模样,激动莫名,疾从雨梦怀里挣开,跃下马背,扑进商如海怀里,大叫:“爷爷!”——爷孙二人,抱头痛哭。
眼见商如海这一强力阻碍终得去除,陈敬龙等人不禁都大松口气,欣喜不己。云不回急叫道:“皇帝,你究竟要不要拜慕容将军为帅?快些给个答复!”
他话音未落,慕容滨滨已从马上跃起,直落于辇车副驾位上,昂然叫道:“无极军中,唯滨滨一人可堪主持防守事宜,与血寇一决雌雄!为国效力,当仁不让;滨滨恳请陛下,赐我虎符!”
跪在辇前的杜老将军接口叫道:“陛下,非慕容将军,不足以统带无极军,与血寇争胜!请陛下即刻降旨,赐慕容将军虎符,拜慕容将军为帅!”其余众将无不附和,一齐大叫:“请陛下即刻降旨!”
“皇帝老儿”由窗眼窥看,见商老爷子离开,再无人能庇护于己;又见慕容滨滨上辇强求,众将支持;更见陈敬龙、秋长天等一干江湖好手横眉立目、摩拳擦掌,显有用强之意;情知事不可转,只得无奈叹道:“既是众将公推,想是慕容将军具备为帅之能!好吧,朕就任命慕容滨滨为帅,统领无极军!……安南皇叔,你将虎符交出来吧!”
听他终于答应用慕容为帅,陈敬龙等人登时都长吁口气,相顾而嘻;辇前众将更是欢喜非常,齐齐大笑欢呼。
唯安南王爷惊急不堪,在辇后大叫:“陛下,万万不可!本王树敌颇多,若无兵权在手,必遭报复……”
他话犹未完,陈敬龙早忍不住,跃下马背,直往辇后冲去,厉声骂道:“皇帝老儿都答应了,你还要啰啰嗦嗦,活的不耐烦么?你nǎinǎi的,如今才知道树敌颇多,已然来不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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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节、无极内奸
陈敬龙绕到辇后,见安南王爷骑着高头大马,处于十余名大内侍卫围护当中;当即脚下加力,直撞过去。
安南王爷一见他来,早惊的面无人sè,慌张大叫:“啊哟,守护本王,格杀反贼……救命……”
那十余侍卫见陈敬龙来势汹汹,无不胆寒,退避保命犹恐不及,哪还顾得上安南王爷?任他叫的如杀猪一般,却都置若罔闻,只顾各自催马,逃往别处。
陈敬龙直至安南王爷马侧,探手揪住其衣襟“轻轻”一拉。安南王爷惊嚎一声,歪身离鞍,扑落马下。陈敬龙左足抬起,踏在他后心上,沉声喝道:“交出虎符!”
安南王爷匍匐于地,四肢乱撑乱扭,yù要挣扎起身,可在陈敬龙踩踏之下,却哪挣得动分毫?惊惧失措之际,不及细思,依着往rì的“王爷”脾气,张口便叫:“胆敢如此无礼,本王诛你九族……”
陈敬龙血刃垂落,中其足踝,立将其左脚切下。安南王爷猛吃剧痛,长声惨叫,恐吓之语再说不下去。
陈敬龙将血刃又按在他右足踝上,狰狞笑道:“老子并无家人亲戚,你想诛我九族,那是无处下手的了,但你若再不老实,老子便把你切成九块,这却并不为难;你若不信,咱们不妨试试!”
安南王爷痛的浑身肥肉乱颤、涕泗横流,再说不出半句硬话,只顾呻吟轻呼:“饶命……好汉饶命……”
陈敬龙右手微微加力,血刃下压,森然喝道:“我再说一遍:把虎符交出来!”
安南王爷感觉右踝奇痛彻骨,只当右足也被切落,不禁吓的魂飞天外;凄惶急叫:“在我怀里,你拿去就是……饶我一命……”
陈敬龙反臂将血刃还回鞘内,左足从他背上移开,顺势去其肋下一踢,将安南王爷踢的打个滚,翻转朝上;随即俯下身去。伸手进他怀里一摸,感觉有个茶杯大小、**的物件,忙掏出来看。
那物件通体皆为黄金铸成。有头有尾,似若虎形,但并无眼鼻耳口,形貌甚是古朴;“虎”身刻有许多花纹。“虎”头上铸有八个小字,是为“承天之命,执掌雄兵”;“虎”体有一细缝,由头至尾,环绕一周。显明此物可以由此剖开,分为两半。
陈敬龙看清“虎”头上所铸字迹,情知无假,欣喜若狂;一手举着虎符,一手揪住安南王爷领口,回身便走。安南王爷被他如拖死狗般拖拉而去,左踝创口不断磨上地面,痛彻心肺。惨叫连天;陈敬龙却哪有空儿理他一理?
及到了辇前。陈敬龙兴奋笑道:“东西已得;滨滨,接着!”随声扬手,将虎符掷与立在辇车上的慕容滨滨。
慕容滨滨接住虎符,微一打量,喜动颜sè,随即举符喝道:“自此刻起。慕容为帅;无极军将士,唯吾命是从。违令者依军法论处!”
以杜老将军为首的众位无极军将领,齐齐伏下身去。恭敬叫道:“参见大帅!”“皇帝老儿”无可奈何,亦拉开辇门,向慕容滨滨微一躬身,以示行过拜帅之礼。
云不回扬声叫道:“慕容,既得兵权,当速速分派可靠将领,负责各门防守,替换原来守门将领!”
听他这话,陈敬龙与慕容滨滨不由齐齐一怔,异口同声问道:“这是为何?”云不回急急讲道:“由蝴蝶寨之事可见,此番血寇策划进军的谋士,好用安置内jiān、由内破敌防御之法。我与张寨主共商时,皆认为,无极城内很可能有血寇安置的jiān细;而此jiān细既有相助血寇之力,则必定掌有兵权……”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与慕容滨滨都已明白。陈敬龙思及安置在蝴蝶寨内部的jiān细岛川香,猛地心中一动,脱口叫道:“尚自高!”
云不回怔道:“你说什么?”陈敬龙顾不得解释,急望向“皇帝老儿”,问道:“尚自高现在何处?”
“皇帝老儿”一呆,迟疑应道:“尚队长?……啊哟,若非有你提醒,朕还真就想不起来:自出宫以后,可再就没见到过他了……”他话尚未完,辇前所跪众将中,一人叫道:“末将先前瞧见,尚队长带着百余名大内侍卫,往西面去了!”
陈敬龙惊叫:“西门危险!”微一停顿,侧耳听听,闻得东、西两面虽也有喊杀声,但仍以南面杀声最响,忙又嘱道:“滨滨,敌军主攻南面;你分派众将之后,速去南面主持防守事宜!西门之事,由我应付!”
慕容滨滨微一点头,跃下龙辇,转身向“皇帝老儿”拱手喝道:“先请陛下转驾回宫!”
当此情形,“皇帝老儿”哪还有得选择?只得无奈挥手,叹道:“起驾……回宫!”近处几名侍卫听得命令,忙抢上前去,驱动拉辇马匹,助辇车调头。
慕容滨滨见皇帝同意回宫,便再顾不得理他,自顾大声发号施令,分派众将引兵去往各门防守。
陈敬龙亦顾不得理会慕容行事;随手将安南王爷丢去她脚下,叫道:“你把他带去南门;一会儿我要当众杀此畏敌怯战者,以儆效尤!”言毕,向身边众人略一扫视,又叫道:“六子,去北门通知杨翼,引军去西门助我!余者尽随我来!”呼喝声中,已抬步往西面奔去……
……
待陈敬龙等人赶到西门附近时,城门早被打开;门内方圆百余丈范围,尽被血寇占据;负责把守此门的无极军兵,围在血寇丛外,奋力拼杀,却抵不得血寇勇猛,被杀的惨叫连天、不住后退。
陈敬龙等人见此情景,无不惊骇失sè。云不回凝目细看,见众血寇尽执细刀,厮杀之际,刀上皆有血红斗气笼罩,更是心中剧震,失声惊呼:“这些血寇不是普通军兵……”
陈敬龙想起岛川香所供之语,心中了然,喝道:“不错;这是助军队北侵的血族武士,共有一万人!飞凤关便是被他们攻破!大家打斗时多加小心!”言未毕。已直冲上前,分开无极军兵,挥舞血刃。撞向血寇丛中。秋长天等人毫无迟疑,紧随其后冲去。
血寇聚集甚密,见陈敬龙当先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