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满清第一美女独步天下 >

第57部分

满清第一美女独步天下-第57部分

小说: 满清第一美女独步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松气得哇哇直叫,倒是张铨为人冷静,待到风波过后,恨声道:“定是此人!去岁也是他使计诱逼李永芳出城投降,不动声色的拿下了抚顺关……此人不除,必是我大明之祸!”
“凭他一人能做什么,不过是雕虫小技!”杜松不屑的冷哼。
“杜将军,此人乃是蛮酋之子,号称四贝勒,允文允武,他……”
“区区蛮夷,能兴起多大的风浪!”杜松根本不把张铨的话当回事,大喝着约束众将士重整三军,继续开拔渡河。

渡河2

张铨脸色发青,双肩微颤。我忍不住唏嘘,他能慧眼识得未来清太宗之能,可见目光独到,只可惜跟错了上司。
正感慨间,忽听西北角上又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张铨正在气头上,勃然发作道:“这是做什么?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禀监军!”一名小兵气喘吁吁,满脸兴奋的跑了来,“适才逮着一鞑子,大伙抢功,就闹起来了!”
话没说完,我就听见一个凄厉的声音放声尖叫:“放开我——你们这帮杀千刀的……放开我的孩子——”
我浑身一震,身子软软的从马背上滑了下去,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待到狼狈的爬起站直,就见扎曦妲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被人反拧住双手,推搡过来。小秋紧贴在她身旁,害怕的直嚷:“妈妈——妈妈——”
我只觉得浑身力气从发顶到脚趾,全被剥离得一干二净,万念俱灰间我感到一道凌厉的目光穿过人群直射在我面上。我打了个激灵,背脊挺得笔直。
“黎夫人!”张铨走近我,眼神复杂,冷冷的问,“这该做何解释?”
“解释……”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憋在胸腔里的一股气,噎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目光一扫,在看到不远处被人踢翻在地,哇哇大哭的安生后,我猛然间涌起一股壮士断腕的勇气。
“我不认得她们!”话说出口时,镇定得连一丝颤音也没有,我冲过去,将地上嚎啕的安生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她们两个——是我白天才在半路上遇见的,我并不认得她们!一直以为她们也是逃难的汉人。这个女的,跟我讲话时一直用的是汉语,虽然吐字不清,词不达意,我也只当她是因为方言之故,哪里会晓得竟是蛮夷鞑虏……”
小秋仍是攥着母亲的衣角,泪流满面。
张铨“哦”了一声,似乎不太相信我的编词,冷冷的看了扎曦妲一眼。扎曦妲目光感激的飞快向我投来一瞥,转瞬梗起脖子,瞪向张铨,用生涩的汉语激昂的叫道:“我不认得她——你们汉人……统统都是恶人!”
张铨不再说话,只是微微一扬手,那些围观的士兵顿时发出一声哄笑,争抢着扑向扎曦妲,她惨嗥着被他们摁倒在地。刀光霍霍,扎曦妲活生生被斫下首级。我捂住安生的眼睛,转过头去,心神剧颤。
轰乱声中,众人争抢首级,叫嚷着:
“是我的……你如何要跟我抢军功?”
“我的……这人头是我砍下来的……”
“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我闭上眼,搂紧安生。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小秋凄厉的惨叫。
“那……只是个孩子……”我哽声开口。
张铨叹口气,转过脸:“那是鞑子的孩子……想我抚顺城破,那些蛮夷鞑子可曾饶过我们汉人的孩子?”
一句话未完,就听小秋一声尖叫:“我爹爹是汉人呀,我——”稚嫩的嗓音嘎然而止。张铨的脸色突变,但也只是瞬间而已,随着众人开始继续争抢小秋的首级,他紧绷的神情迅速放松开来。
我颓然跌倒,心口揪痛,脑袋嗡嗡直响,胃里抽搐着,一阵阵恶心伴随着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
“你根本就不是这孩子的母亲吧?”待人群散去,张铨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我坐在地上,心头突突直跳,“为了保护一个蛮夷的孩子,弄个不好就会搭上自己一条性命,你认为值得吗?”
我倏然抬头,看他神情平和,不像是要举发我的样子。他若是有心要安生的小命,大可方才在人群激奋时揭穿我的谎言,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我的信心又一点点的聚了起来,抱着啼哭不止的安生,从地上踉跄爬起:“可她的父亲确实是汉人……而且,金人也好,汉人也好,在我眼中,都是一个人,都是一条性命!再冒死说句大不敬的话,恕我无法理解你们所谓的民族仇恨……”
他定定的看了我许久,冷冽的目光渐渐放柔了,忽尔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深沉的笑意:“你,真是个很奇特的女子!”

绝境1

没有太多的时间容我去伤感,去哭泣,黎明破晓,杜松将军便带领一万兵马强行渡过浑河,疾速往东逼近。
我被张铨指派的两名小兵押着,一路跟随队伍东进。为了方便赶路,我只得把安生用包布裹了背在身后,骑着小白紧缀于部队后尾。大军行进速度相当快,看样子杜松当真是想趁夜黑之前出其不意的夺下界藩城。
傍晚时分,方赶到吉林崖下。长途跋涉,我被颠得上身骨架都快散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先头部队忽然发出震天厮杀和惨叫声。
兵卒如潮水般向后方退来,我惊慌无措,忙伏低身子,趴在马上抓紧缰绳,可背后的安生小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吓得哇哇大哭。我主张全无,只得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惶然四顾。幸而小白脚力甚好,又极具灵性,不用我勒缰,便早早随了退缩的队伍往后方疾退,奔腾行走在山涧碎石上,跳跃自如。
一时间杀声震天,我只觉得左边是人,右边是人……处处都有人影在眼前不停的晃动,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箭矢如蝗,耳边不时传来火铳炮击,轰轰有声。
“金兵在东边……”
“不是啊……西边也有——”
惨叫声,喝骂声,哭爹喊娘……什么声音都有!身旁不断有人倒下去,我失声尖叫,这样的可怕场景只会在噩梦里出现。
小白兴奋莫名,在硝烟四起的血腥战场上,左冲右突,有好几次它甚至带着我直接冲向最猛烈的炮火中心去,吓得我双手使劲勒绳,掌心因此破皮出血。
“轰——”泥屑翻飞,明军的火炮威力甚猛,记忆中从没见过八旗兵用过火炮,大多还是冷兵器面对面力的较量,在武器方面明军显然占了很大的便宜。于是在隆隆炮火声中,纷乱失控的场面渐渐稳定下来,明军开始原地调整队伍,摆开阵势。
身处战场,我已茫然不知哪里才是安全的,只得咬牙凭感觉没头没脑的胡乱冲撞,没给乱箭射死,串成刺猬,当真已是鸿运高照,其实有好多次那些冷飕飕的箭羽已经贴着我的面颊擦过,剐得我皮肤火烧般疼。
眼前一晃,我隐约看到了杜松的影子,这就像是人漂在茫茫大海上,陡然见到了一根浮木。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催马靠了过去,只见杜松正骑马站在一株松树后,脸色铁青的哇哇大叫:“给老子冲!冲出去——”
“将军——”有士兵喘着大气,满脸血污,狼狈的冲向他:“杜将军!不好了!萨尔浒大营遭到金兵突袭,咱们西路军留守的两万人全部……”
“什么?!”他急红了眼,一把揪住小兵衣领,“你再说一遍!”
“咱……们……西路军……萨尔浒,遭袭……”
“混帐!”杜松气得浑身发颤,一把推开那名报讯的士兵,嚷道,“张铨!张铨——”
连叫数声没人应,忽然边上有传令兵过来,跪地颤声禀道:“将军,属下已探明,东面乃是从界藩城涌出的伏兵,蛮夷打着红、白旗幡……西面是……从萨尔浒方向绕回的敌人,打了黄色旗幡……将军!咱们……已被夹击,腹背受敌……”
“滚!”杜松气急败坏的一脚踹上那人心口,将他踢翻个跟斗,夹马踱步,“我不信……那个鞑子会有此等本事!我不信——”他神情焦燥,暴怒叱骂,我远远的离他五米开外站定,勒马踌躇不前,他忽然顿住,锐利噬人的目光直剌剌的停在了我的脸上。

绝境2

“你……”
此时的我按照张铨的吩咐,外头套上了一身普通兵卒的军服,暂作男儿打扮。杜松目光如电,刺得我心头慌乱,口干舌燥间,他已驾马冲了过来。啪地一甩马鞭,我头顶的军帽被打飞,脸颊被辫梢带到,火辣辣的疼。
“女人——你竟然是女人!哪个允许女人随军的?真他妈的晦气——”他哇哇大叫,满面狰狞之色,我心惊胆寒,正欲驾马回逃,他一鞭子又挥了过来,啪地下打在我肩上,安生的小手无可幸免的也遭了殃。她哇哇大哭,声嘶力竭,杜松火气更盛,“还有孩子……他妈的,把老子的军队当成什么了……”
我纵马逃窜,背后不断传来杜松的厉吼。
“鞑子攻上来啦——”突然不知打哪吼出一声长嘶。远距离对峙终于变成短兵相接,八旗金兵蜂拥逼近阵地,大明的火药炮弹完全发挥不出所长,顷刻间,厮杀惨呼不绝于耳。
我心神俱裂,那一刻只愿自己倒地昏死,再不用去直颜面对这种惨烈情景。有金兵冲向我,刀斧盾剑,反射着地上的雪光,明晃晃的刺痛眼球。
我提着手里紧握的长枪,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胡乱的挡了两下,手指被震得发麻,枪杆落地。小白长声咴嘶,立起前蹄踹人,在它彪悍凶猛的踢腾下,围攻我的金兵一时三刻居然拿我没辙,混战中,顿时又有其他明兵随即涌至……
我趁机脱身,大叫:“小白!快跑!快跑——”叫到最后,声音抖得完全听不出是自己的。小白骤然发力,冲撞突围,刀光剑影中我只隐约听得身侧有人大叫:“兀那鞑子!有种跟老子决以生死……”
匆匆一瞥,那喊话之人果然便是杜松,只见他帽盔失落,鬓发凌乱的贴在脸上,杀得正是兴起,那些寻常八旗小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他挑落马背。
“铮——”三枝颤巍巍的羽箭从我脑后擦肩而过,我瞠目结舌,吓出一身冷汗。那三枝箭两前一后,成品字型疾射向杜松。杜松冷哼一声,随手架起枪杆一挡一挥,满拟能将三枝箭都击落,可谁曾想,落在最后的那枝羽箭突然加速,竟擦着枪杆直逼其面门。
我“啊”地声呼叫,声音尚哽在喉咙里未来得及喊出,那枝羽箭的铁镞已生硬的钉入杜松眉心,穿颅而过。杜松翻身落马,尸首被马蹄肆意踩踏。
三箭……齐发……
我浑身震颤,急遽旋身回头,只见十多米开外,一红衣甲胄披身的大将,正昂然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手持弓,一手搭箭……虽然瞧不大清他的脸,我却再也难以克制此时内心的激动和紧张——是他!是他!代善……
求生的本能促使我加紧催马奔向他,正张口欲呼,喊声未出之际,背上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冷飕飕的透过厚重的棉袄直钻入我的肉里,撕裂般绞痛……呼喊声最后化作一记闷哼低吟湮没在群起嘶杀声中。
我伏倒马背,全身肌肉抽搐,冷汗涔涔落下:“小白……”嘴唇被牙齿狠狠咬出血来,我强迫自己不能陷入昏迷,必须要保持清醒,然而意识却渐渐不再受我控制,开始断断续续的陷入失听状态。
四周的打杀声时近时远,我无力再作丝毫挣扎,懵然中我身子一侧,缓缓滑下马背,小白扭头咬我的衣袖……在我落地前,腰上一紧,一股力道重新将我提了起来,腾云驾雾般的眩晕感,我的头无力的靠在了一个结实胸膛上……眼前先是暗下,而后再度恢复亮光,我已经无力再撑下去,交替于黑与白的朦胧之中……
唏——身前的白马长嘶一声。
是小白吗?小白……拼尽最后一分力气,我勉强撑开眼睑,在看清那马的一刹那,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下。
不是小白!居然是……大白呵!
心头一松,我顿时彻底陷入昏迷。

受伤1

痛……
略微一动,背上就火辣辣的如同被火在烧。
“别动……”熟悉的声音谙哑在耳边响起,灼热的呼吸细细吹拂我的鬓发,我呻吟着睁开眼。
苍白的脸,深刻的棱角,清晰的五官……他的唇紧抿着,瞳眸黝黑如墨,有痛有怨,同时也有无尽的悲怜。我不明白一个人的眼睛里怎么可能包含那么多复杂的情愫……但他眉心攒出的皱痕,却着实令我的心脏狠狠的痉挛了下。
“爷您终于可以放心去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场景,我眨了眨眼,有些吃惊却并不算太意外的看到一道窈窕的身影。
“歌玲泽!”
“奴婢在!”
“好生照看着……”简简单单五个字,底下却隐含了千斤重的分量。
歌玲泽不经意的抖了下,小脸低垂,僵硬的蹲了蹲身:“是。”
我嗓子干涩,嘴刚张了张,身披甲胄的皇太极已然旋身离去,头也不回的迳直出了房门。我的一颗心猛地往下跌落,呆呆的望着门口,眼睛酸涩得发胀。
“主子!医官说箭镞入肉不深,未及要害,只需按时敷药……”
“安生!”我猛地一懔,不觉打了个哆嗦,牵动背上的肌肉一阵阵紧缩抽搐,“安生呢?安生呢?”
“主子别乱动,伤口会迸裂的!”
“安生……孩子!那个孩子呢?”我着急的大喊。
“主子!您冷静些,奴婢不知道您说的什么孩子……”
安生……安生……我伏在枕上,眼泪汹涌流出。安生……小安生!牙齿狠狠的咬上自己的手背,我悲痛欲绝。
那一箭,力达我背,小安生……只怕不能幸免!
“啊——”我哑然失声,嚎啕大哭。我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她!最终还是……我如何对得起黎艮,如何对得起扎曦妲临终的托付,如何……
“主子,出血了……天哪!”
一通忙乱,医官们进进出出,好容易消停了,我渐渐止住了哭泣,脑袋昏沉沉的发闷。歌玲泽表情怯怯的站在一边,小声说:“主子,福晋来了!”
我刚开始没听明白,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她低声再次重复:“是四贝勒爷的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她来看您……”
一口气呛在了肺里,我险些没缓上来:“这里……究竟是哪里?”
歌玲泽愣了下:“这里是四贝勒府啊。”
眩晕感越来越重。皇太极把我从吉林崖救了回来,居然明目张胆的将我带到了赫图阿拉的家里!他这是……想做什么?!
“皇太极呢?”
“爷出征了!”
出征?!啊,是了,现在是大金国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大明十万兵马正在进逼赫图阿拉!
我轻轻吁了口气,有点理解为何皇太极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