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您说的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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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是这样,可……”
他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到英国出差顺道相亲的事是子虚乌有的事,我今天的私人约会的确是非去不可,见的对象却不是什么胸部很大的美女,他只是个平胸、凸头的老男人!”而那老头儿,他打算当个惊喜的礼物送给她。
“欸?”和八卦的出入怎么那么大?!那,那个金发美女呢?她知道这样的话她要是问出口,展怀熏可能会耐心用罄的直接叫她滚!
“如果妳不相信,我随时可以带妳去见那位老先生。”
“不、不用了。”楚正璘觉得尴尬极了,和不认识的男人见面,就只是为了证实展怀熏的约会对象不是金发美女,那也实在太奇怪。
“正璘,妳和刘辉琳的事,妳欠我一个解释。”
“我和他……没什么。”
“这种答案就像是挪用了公款的人被逮到了,问他为什么挪用时,他回答『有用』一样令人没有办法接受。妳曾当着我的面说妳喜欢他,不是?这不像是没什么。”他是个平凡人,当他对一个人感情认真时他也会不安。
他不希望以后交往时,他对她还存着怀疑,纵使他的爱情经历不算丰富,却也明白“不信任”无疑是感情中最厉害的杀手。
楚正璘皱了眉,对他冷硬又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感到生气。“信不信随你了!”她站了起来,作势要离开。
展怀熏的眼神瞬间转冷,连这个她都不愿解释,他实在怀疑,她是不愿还是无法解释?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和前情人之问有什么?
他并没有阻止她离去,只是走到另一边的小型吧台为自己倒了杯酒。
见他连挽留都不挽留,楚正璘一气之下拉开门就走出去。
待她气呼呼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这才想到,方才听到他回来的声音,自己急忙忙的就往外冲,根本没带卡和钥匙卡,而今门又锁上了……
她穿的是睡衣耶,即使是保守款的连身裙款,也没人会把它当洋装看。
天啊!要去敲展怀熏的门吗?才不要!但她更不想穿这样去饭店大厅找服务生
凌辰四点多的伦敦,即使饭店里有空调,楚正璘还是感到些许冷意的忍不住用手摩挲了一下双臂。她蹲在自己的房门前,双手抱膝,把脸埋到膝上,想着还有什么法子能让自己脱困?
然而想着想着,浓浓的睡意袭来,哭了一个晚上也的确累了,忍不住她就在房门口私会周公了,一直到有一股浓厚的酒气混着男人难闻的体味,且一双毛手摸上了纤细的颈项,她吓了一跳,忙睁大眼--
“吓!”映大眼的是一张陌生的外国人脸孔,只怕是喝醉了,他脸上猥琐的表情直叫人反胃。
“嗨!东方美人,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吶?要不要到我房里玩?”之后又说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话,见美人儿吓得退了一步,他伸手就要捉住了她。“陪我玩玩嘛!和我玩过后,妳才会知道妳们东方男人有多么差劲……”
“不要!不要!放开我!”楚正璘努力的想缩回自己的手,可那人的力道实在太大,还伸手要捉她的衣襟,睡衣的排扣在他的蛮力下掉了好几颗,她努力的用脚跟抵住地毡,身子努力的往后拉,可那男人即使不特别高大,蛮力还是很吓人。
“放开她!”
身后一阵暴喝,拉扯不清的两人同时一怔,楚正璘趁机一咬,那人吃痛的松了手,她一溜烟的就想往展怀熏身后躲。
“Shit!臭婊子!”那人在吃痛之余怒火高燃,向前欺近了几步要把她逮回去,然手才触到她的手,一记令人几乎昏了过去的猛拳就砸在他脸上,浓浓的血腥味在他口中漫开……
他这才发现楚正璘居然躲到高头大马的展怀熏身后,彼此的体型相差太大,对方即使怒火高涨也不敢回手,只有高分贝的咒骂。“原来是有姘头的婊子!我还--”
他话未说完,这时正好饭店的经理和保全人员也上来了。
“喂喂,你们来得正好!这婊子和这男人围殴我,我、我要告他们!”保罗见有人来,且他的模样明显是受害者,忙虚张声势。
他粗俗的用语令经理皱起眉。这位喝醉酒的保罗先生才住他们饭店三晚,三晚都闹事,因此方才柜台人员又看他步履不稳的回饭店,立即通知人跟上来看看,没想到……
这回他又惹到谁了?
经理一看,忙恭敬的一欠身,心里直喊糟。这位台湾来的展先生是老板亲自打电话来要好好招待,不可怠慢的重要客人,这位保罗先生可真会挑人!在心里哀叹,他对展怀熏说:“展先生,请您先回房歇息,接下来的事我们来处理。”
展怀熏点了下头,“有劳了。”
“应该的。”恭敬的目送展怀熏和楚正璘回房后,经理冷冷的回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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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不!是打人。他--展怀熏,一个三十三岁的成熟男子,一个认为只有未进化的人类才会做出的莽夫行为,居然就“血淋淋”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打小以来,一直因为兴趣未从间断锻练的剑道和跆拳道,绝不是拿来打人用的,而今……他总不能说外面那嘴里冒着“西瓜汁”的男人,他只看了他一眼,他就成了那副德行了吧?
楚正璘又多了一样光荣史,她又多挑战他的一个“不可能”。
“妳……”展怀熏冷飕飕的看了她一眼。“已经很晚了,妳不回房睡,干啥在外头游荡?”
饱受惊吓的楚正璘,到现在心情仍未从方才的恐惧中抽离,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方逃离猎人手中的兔子。“我、我方才忘了带钥匙出来,所以……所以……”
“那为什么不来敲我的门呢?”
她一边发抖,听他这样说,好像遇到这样的事是她咎由自取似的,她又委屈又激动,“方才我这样离开,怎么来敲门?”
展怀熏咬着牙,“妳一定要这么倔强吗?”
“我不是倔强,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妳现在给我惹了更大的麻烦!”即使没有咆哮,那冻得像结了百来层霜的脸,以及冷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就够骇人了。
楚正璘先前的惊骇情绪还没找到管道宣泄,展怀熏非但没安慰她,还一脸她活该,巴不得吃了她的恐怖样!她……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一生气她又打算往外冲,展怀熏两道浓眉又拢起,“妳去哪里,不是没有钥匙?”她现在一身没人会错看的睡衣耶!她一定要这样到处晃吗?
感觉上……就像是自己极重视又私密的东西给外人看了,这种感觉令他十分不快!
“快天亮了,我想我不会这么背的又遇到了色狼。”
一个箭步,展怀熏捉住了她,将她往怀里带,“该死的!妳这女人非得这样吗?”
楚正璘嗅到他好闻,属于男人的味道,一颗乱糟糟的心顿时安心了不少,只是……她有抖得这么厉害吗?她这才发现,抖得厉害的人不是她,而是平常时候八风吹不动的总经理。
“总、总经理,你在发抖!”
“妳一定要这样让人替妳担心吗?妳知不知道我方才听到妳的尖叫声,打开门又看到那醉汉和妳拉扯,我的心脏差点停了!”
“可是你好凶……”
展怀熏叹了口气把她搂得更紧,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
楚正璘心中填满难以言喻的情绪,围在她身旁那些保护她不受情伤的高墙像是颓倒了。她的心里甜甜的,软软的,还有更多的幸福满足感。“其实……我和刘辉琳只是朋友,之前我说和他交往,只是拿他当挡箭牌。”
“为什么?”偷偷,偷偷的,他的唇以着缓慢而不被发觉的速度在移动……
“为了拒绝你。”
“我有这么面目可憎?”他吻上了她的眉眼,一路往下,这种细密、温柔不具威胁性的吻很容易让人卸除心防,毫不犹豫就接受了。
“我很怕自己喜欢上你,所以就拿前男友来叫你死心,在你之前,我的爱情下场都很悲惨,所以我……”
“刘辉琳知道妳拿他来当挡箭牌?”他的手移到她胸口,发现她胸口的扣子被扯掉了几颗,他便顺势连她仅剩的几颗也解了。
“我没说。不过,说了他也不会反对。”
那么大方?展怀熏在心中冷哼。“不会反对的理由表示他还对妳有情,期待哪天“挡箭牌”能升级成贴身铠甲。”一个交颈的姿势,他在她雪白的纤颈上啮了一口。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并不痛,只是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他……他的确是还喜欢我,可他也知道我不可能再接受他了,他甚至鼓励我要勇敢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这还差不多!“他都这么说了,可我没有被追求的感觉啊!”
“那是、那是因为……”
“很怕我又是另一个烂男人?更加印证了妳『好男无好妻,劣汉娶花枝』的宿命?”他的毛手探入了睡衣内,完全无阻隔的环住她。
楚正璘瞪大了眼,倒抽了一口气,一张俏脸熏上热气。“你你你--”他、他的手环在她腰上?!她扣子啥时候全被解开了?
不但如此,他一只手还往上移至胸罩的扣子,三两下便又解开了。
“因为妳是好女人,会让妳遇上的总是坏男人?”
努力的爬出展怀熏施展在她身上的情欲旋涡,楚正璘嗔怨的瞪了他一眼。“你真的称得上是坏男人!”
“那么,好女人,妳愿意接受我这『坏男人』吗?”
楚正璘咬着唇失笑,羞得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当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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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看过双面人?
如果没有,欢迎到圜洋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来,你会很如愿的看到一个货真价实的双面人--展怀熏。
这个男人只要在上班时问,永远是一张别人欠债末还的扑克牌脸,冷也就算了,还硬邦邦的,将来他若失业,真的很建议他去开一家讨债公司,他天生是活招牌。
可一下班,他的面具便会卸下来,楚正璘发现,他其实是个还满幽默的人,常常会逗她笑,偶尔还会小耍宝。
耍宝?那座南极冰山脸的总经理?以前想都没想过!
唉,她实在不喜欢他这种高高在上,很有距离感的感觉,开始怀念那个“亲民”的展怀熏了。
幸好再过十几分钟就下班了,她可不用再看那张可怕严肃的扑克牌脸。
西欧行回来快一个星期了,又回到了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原本以为回来后工作会轻松些,没想到因为出国十天,累积的工作多到得天天加班,好不容易今天终于能正常时间下班了。
才这么想,令她精神为之一振的下班铃声适时的响起--
“总经理……”第一时间她拿着签署好的文件回到办公室,发觉展怀熏正背对着她在讲电话。
“她回来了,不多说了……嗯嗯,就这样了。”挂上电话后,他才转过身。“妳回来啦!”他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似乎也想下班了。
“方才那通电话……”是有关于她吗?方才她好像听到什么“她回来了”?
“什么?”
“没什么。”大概是她想太多了。“今天可以不用加班耶,晚上想做什么?”两人好久没一起去吃饭了。
“今天恐怕下行,我约了人了。”
“什么人?”现在她的身份不同,有权利“质问”他了。
“相亲的对象。”他在玩她,有些报复的意味。谁叫她之前联合她那位前男友灌他喝了一堆醋。
他不记恨,但绝对懂得以眼还眼。
楚正璘杏眼圆瞪。“我没听错吧?你说你和谁有约?”
“相亲的对象。”
楚正璘生气的拉下脸。他已经有了她了,还相什么亲?!“我算什么?”
“女朋友。”
“那你还去相亲?!这根本是死会活标,你要是敢去,我就……”
“成熟点,那是早约好的饭局,我不去的话,孙老夫人的面子会挂不住。这相亲饭局允诺太久都没兑现,我现在是骑虎南下,不得不去。”
放屁!根本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了女朋友的人,有谁还会去相亲!还骂她不成熟?他才是熟到成老油条了!磨牙霍霍,只差没露出阴森森的白牙。“你非去不可?”
“只要对方活着的一天,我就不能不赴约。”他夸张的表示。
“你--”楚正璘气得脸都涨红了,而正当她咬着牙要说重话的时候,手机却适时的响了。“喂?”
“呜呜……呜……”
有人在哭!是诈骗集团吗?这时候还有人哭衰!她咬着牙,先发制人,“我不是你妈,你被绑架或要被砍手断足都请便!”
赶在楚正璘挂手机之际,楚正伦娇滴滴,如同能化骨的声音传来,“大姊,是我啦!我不是妳妈,是妳妹!”
一听是自家妹妹的声音,楚正璘开始神经紧绷。“正伦?妳怎么了?先别哭啊!发生了什么事?”
“呜……我被……”
“被绑架吗?”
“不是。呜……是被……”
被……被什么了才哭得这么伤心,又难以启齿?忽然间楚正璘像想通了什么,她全身一僵,难道是被强暴了吗?可这样的词汇对爱害者来说太犀利,她努力想着“同义复词”来替代。
“妳……妳被『非法使用』了吗?”
“不是啦!是被家里的三个老人强迫去相亲啦!呜……”
楚正璘松了口气,随即怒火又一飙,“去相亲就去相亲,干啥哭成这样?!”怎么同一父母所生,姊妹性子会差个十万八千里?想当初她相亲次数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了,也没哭成这副德行过。
“问题是……我们老板他今天一定要我加班,他、他很凶的……”
“很凶?”眉一皱,“我想起来了!就是妳之前提过的那个恶主。”
“就是他!呜……你就不知道他有多凶,我才说我今晚有事,他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立即痛宰了人家一回,我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