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您说的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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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味道,哪知他不说还好,交代下去的结果就是--
葱爆牛肉、葱花蛋、青葱猪肝汤,切片的香肠旁还放了一堆青葱像在嘲笑他!
她根本就是恶整他!
说真的,把他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耐心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星期多。他发誓,只要她继续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净做一些两光事件,他不知道哪一刻、哪件事情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耐性已经到了临界点了。
“那像什么?”
“得了被害妄想症的刺猬!”
张栋梁又是一阵大笑,“噢!小老弟,别人说你很冷、很严肃,我却觉得你是冷面笑匠,很能耍宝。”敛了敛笑意,他偷偷的回头探看了一眼,生怕山东大妞准备拿扫帚赶人了。
“刺猬……正璘都承认不喜欢你这上司了,你这样形容她我可以理解,只是被害妄想症?我离开前她没这怪症头,莫非是你激出来的?因为怀疑你这上司会对她不利,因此无时无刻不草木皆兵?”
展怀熏冷冷的看着他,“她以为你会棍前退休,是因为公司内部的派系斗争,而我这接任你位子的人,当然就是把你逼走的人。”
公司早就锁定他来接任的位子,只是防着一些担心自身权益受损的“有心人”有动作,因此才一直没将消息放出去,即使到后来还开了场临时董事会公开投票,叫一些人闭嘴。
张栋梁是孙老夫人的心腹,他可以明白他对外隐瞒病情是为了让他有更充裕的时间,得以完成手上的一些大案子,也使一些觊觎总经理位子的人,没有时间要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或布局,可……
“为什么你要防楚正璘?”
张栋梁只是笑了笑,他当然明白展怀熏是在问他,既然她算得上他的心腹,为什么却对她隐瞒生病一事?
然而,有些话……太伤感,并不适合。
沉默了一会儿,他转了话题,“对了!我一直忘了一件事儿,既然你今天来了,我正好交给你办。”
话题怎么变了?“什么事?”
“下回来,把办公室桌上的那盆仙客来帮我带过来。”最后一次进公司收拾东西的是他家夫人,因为那时他情况有些不好的住进了医院,她大概以为那盆花是公司的美化盆栽,因此没一并带回来。“那盆小花长得很好吧?那可是正璘送给我的。”
“那个……”展怀熏有些尴尬的支吾。
“有什么不对吗?”
“我有花粉症,David小心过头,所以……他在整理办公桌时,顺手把那盆花给扔进垃圾桶了。”怪不得、怪不得……楚正璘看到垃圾桶的盆栽时,那双大眼有一瞬间彷佛起了潮!
好狠呢!“那……正璘她知道这件事吗?”
“她盯着垃圾桶里枝叶折损的盆栽看了很久。”
“她一定恨死你了!”
展怀熏苦笑,她自己都不否认了。倒是他今天终于更进一步的明白,为什么她这么讨厌他了。
两人沉默之际,贤淑的张夫人端来了一壶养生茶。
“大嫂,谢谢。”展怀熏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瓷杯。
“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当润润喉吧!”张夫人虽然是英国人,可她嫁给张栋梁数十年,中文说的可一点也不含糊。
接着也倒了杯茶给丈夫,为了让两个男人可以畅所欲言,她很快的就又下楼下去了。
“咱们哥儿俩这么久没见面,是该开红酒庆祝的。”张栋梁有些苦笑的叹了口气,“年纪一大,什么问题都来了。连开个酒庆祝都得忌讳这儿、忌讳那儿的,真是!”想他年轻的时候,身体可好得像头牛一样。
求学时代家穷,在孙家当家教,大学毕业后进圜洋,有时卯起来工作,有三天不曾阖眼的纪录,大伙儿叫他拚命老张咧!
如今都当上了人人眼中“养尊处优”的总经理了,才稍稍劳心一些,那颗没用的“心”就跟他吵着汰旧换新。
哇!没用。
“不急,来日方长,红酒就留着庆祝你康复后开吧!”展怀熏一笑,冷漠的神情掠过关怀和忧心。“不过这回……美国那边的医院已经准备好了,你可别又临时改变主意了。”
“行李都先寄去美国了,老婆子成天盯着,我哪有机会改变主意。”
“明天下午的飞机?”
“不要来送我。”张栋梁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眼光投到远方,又重复了一次,“不要来送我……我不喜欢别离的场面。”他的心脏问题复杂,身体状况也不佳,即使有了换心的机会,目前评估存活率可能只是一般换心患者的一半。
展怀熏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点了头,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不让楚正璘知道他生病的事了。
他不喜欢别离的场面,而这一别……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好!回来时一定让我知道,我去接机。”
张栋梁的杯子轻碰上他的,“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小老弟……”
“嗯?”
“希望……一切顺利。”他话中有话。
目前在展怀熏浑然未觉的情况下,有件“阴谋”正在进行中。
其实也不算什么阴谋啦!不过是一个工作狂“熟男”,热中工作过了头,性子冷漠、嘴巴又不甜,再加上在他的认知中,大概认为女人在私人生活中也没绝对存在的必要,因此,即使他身边不乏一些条件高的富家女倒追,老兄他还是认为工作比女人可爱!
然而,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对,可年届八十的老夫人可不这么认为。
她介绍女孩儿给他,很快的他就把人家气跑了,要他相亲,十次相亲他没一次到,久了,在老夫人无计可施的情况,只得找他帮忙了。
这忙他当然得帮!
只是怎么帮?介绍女孩儿给他?不!那铁定很快又玩完了。
要一个工作狂去谈恋爱,他可能会认为“没意义”。“浪费时间”,所以,首要条件就是……有个女孩能让他“分心”,把对工作全心全意的心,分一点出来注意这女孩!
然后呢?
医生为什么老娶护士,老师的另一半为什么通常也是老师?不就是因为环境关系呗?
日久生情的条件也有了,那再来就看两人缘份的造化了!
希望啊!一切真的能顺利……
“一定!”他以为他说的是他动手术的事。
“还有,正璘的事……”
“我会努力!”努力不把她撵出圜洋!努力把耐心发挥到圣人的境界!
该死的!为什么他得浪费时间在一个他怎么看,都没有千里马资质的女人身上?!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忙碌的一天即将结束,圜宇一般的员工大概在五点半左右就可以下班,不过也有一些部门是责任制,工作没完成前,自然得留下来加班。
七点四十分左右,展怀熏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下班,一张白纸突地往他桌上搁。
“这是……”
“假条。”楚正璘懒懒的说。
“理由呢?”假条上写的是“有事”,有事当然没问题,毕竟人有旦夕祸福,无法抗拒的理由他都可以接受,可是得交代清楚。
“上头写啦!”他文盲喔!
“有什么事?”
“就……就有事嘛!”楚正璘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的心虚。要是让这冷冰冰的上司知道,她请假的真正原因是要去别家公司面试,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一口血就这么飙出来?
“我还是希望妳能交代清楚。”
“私人的事嘛!”
“嗯?”
还问!“大……大姨妈来了啦!”
展怀熏怔了一下,奇怪的问:“亲戚来了,妳要招待她?下班后再招待不就得了?”
楚正璘闻言目瞪口呆。这男人……这个时候跟她耍小白?嗯……也不太像!他这么严肃的人应该不会开这种没水准的玩笑才对,难道……
他不知道“大姨妈”是指MC?
她一本正经的开口,“回经理的话,我的大姨妈来了就来了,没办法因为您的一句话就忍着不来,直到我下班。”看着他冷着一张堪称漂亮的脸,认真在听她说话的模样,一股泡泡直涌上胸口,得很努力才压抑得住想爆笑出声的冲动。“总经理,您该不会不知道……什么是『大姨妈』吧?”
不就是妳妈的姊姊?他很想这么答,可却敏锐的感觉这样的话一出口,这女人此时正抽搐的嘴角可能会爆出可怕的笑声。
他的答案肯定和她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他很冷静的开口,“什么?”
“MC,大姨妈就是指女人的MC。有人叫月事,也有人称月经,每个月规律报到的那一种。有人来了会哭,也有人来了会笑!”她发誓,平常时候她是个很“正经”的女人,可看到这位比她更正经的上司,她就是忍不住的会想整他。“所以……大姨妈来了,我得请假侍奉『她』,必要时还得到妇产科报到,没法子下班后再招待。”
展怀熏在心中骂了句粗话,飞快的在假条上签了名,一张俊脸狼狈的红了。抬起头,只见楚正璘还在笑。
她根本是故意的!
例假就填例假,干啥填“有事”?还说是“私事”,又说“大姨妈”来了!他当然以为她的亲戚来了,谁知道……
对于一些新新人类的辞汇,他真的很不及格,上一回还听老夫人说,一名佣人陪女儿去“夹娃娃”,他以为她轮休,陪女儿去逛街,顺道去玩投币式的夹娃娃机。
后来才知道,是佣人的女儿怀孕了,才高中生的她不可能把小孩生下来,所谓的“夹娃娃”则是指堕胎!
他才三十三,却常被一些朋友取笑,甚至老夫人还取笑他是LKK!真是……
随后,两人一块搭着电梯下楼。孤男寡女处于一个不算大的密闭式空间,这和平常时候一群人搭电梯,你挤着我,我靠着他的那种感觉全然不同。
这个空间就只有她和他!
奇怪!两人明明离得老远,可楚正璘还是觉得怪怪的,空调也没坏,可她却觉的好热?
偷眼看了不展怀熏,他正闭目养神,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肆无忌惮的打量他。
说真的,撇开个人恩怨来看展怀熏,他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五官端正俊雅,身材又高挑……真的是极品帅哥,而且是她会喜欢的那一型的!
打量着,她忽然听到一阵细细、小小的声音,正觉得疑惑的仔细寻找声音来源,竟发现声音是来自身旁的男人!
只见平稳的呼吸声很沉,很稳,还细细的打起呼噜来了!
呼噜?那也就是说……他……他睡着了?!
楚正璘不禁瞠目结舌。
不会吧?之前她是有听说过有人可以在几十秒内睡着,可……在电梯里站着睡着?这算不算有练过?
一股夹着泡泡的气又自胸口涌了上来,她抖着唇忍着笑……
哈哈哈……这可怕严肃的工作魔,居然有那么有趣的一幕,噢!老天,说出去铁定没人会相信!
这么谨慎的一个男人会在假寐时分真的睡着了,表示他真的很累,也难怪,总经理这位子本来就不是个人人能坐的位子,更何况他才上任没多久。
不过,她还真的不得不说,展怀熏的适应能力真的是一流的,彷佛他本来就该坐上总经理这位子。
睡着后的他,少了那双睿智冷静的丹凤眼给人的压迫感,脸上的刚冷严肃也较为柔和,模样比他平时清醒时可爱多了!
可爱?她有没有搞错,对这可恶的男人用这么有人性的字眼?!
一楼快到了,她赶紧又按了往上的楼层键……
电梯直升,眼见又快到了所按的楼层,她又按了往下,有时索性让电梯停在某层楼……
这天晚上,一个睡着了的男人和一个贪看睡着后男人的女人,在电梯里待了近二十分钟。
这个秘密男人一直不知道,因为待他睁开眼睛时,正好一楼到了。
展怀熏只是奇怪,这下楼的电梯好像挺久的,久到……他似乎还真玻Я艘幌拢肀叩某U没说什么的话,那应该没问题吧!
两人又走向同一个站牌处,当然,展怀熏并不是在等公车,只是他等司机的位置就在公车站牌的那盏路灯下,两人的方向相同,距离不远。
“妳搭的公车班次好像不多。”他注意过她搭的公车,几乎每半小时才一班。有时客满,车子根本停都不停就呼啸而过。
奇怪!今天的展怀熏好像比较“平易近人”?是因为他方才大剌剌就在电梯里睡着,而现在又难得多话的原因吗?
他还注意过她搭哪班车?唔……心思太细的上司……如果这上司和妳“麻吉”,那就叫贴心;如果不对盘,那就叫“别有居心”了!
“是啊!”而且常时间不定,有时她以为时间充裕,悠悠哉哉的出公司,却是手忙脚乱的追着公车跑。
“我送妳吧!”
“呃……”她讶异的张大嘴,这人……她不记得他们有这样的交情?嗯……礼多人必诈!“不用了,其实也还满好等的!”公车啊!你赶快出现吧!算算时间也该出现了吧?
像是呼应她的呼唤似的,公车很快的就出现在另一端了,她举起手挥了挥。
然而,随着公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楚正璘终于看清楚挡风玻璃上的是什么。老天!是乘客被挤得黏在挡风玻璃前的惨状。
又爆满了,公车向她闪了闪远光灯后呼啸而过。
“那个……”楚正璘尴尬的笑笑,少了有力的拒绝理由。“反正……下一班车……”
此时,展怀熏的车子来了,司机下了车打开后座车门。
“上车吧!”他道。
“可是我……不用麻烦!”
“一点也下麻烦,只是顺路。更何况妳明天不是请了例假?既然不是末卜先知,想必是生理有了征兆,不舒服的话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即使很不愿意,可若再僵持下去就太不识抬举了!
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