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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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的还是生命的理想。
是的,生命已经具备了智慧,那么,爱情就将是生命继续得以延续和提高的基石,生命在无限的爱中溶解着物质,生命将摆脱物质的束缚,化被动为主动,而生命对于物质不是仇视,而将是更为文明的态度,物质曾是我们的桎梏,而如今,物质则是我们旅途中的旅伴,生命因为有了物质而不再感到孤独,是的,生命和物质才是真正构成这个宇宙的实体,是的,原来宇宙就是生命和物质的完美结合体。
因为生命无处不在,他与物质如影随形,虽然物质与生命之间存在着无限的流动性,但生命还是把握了物质而造就了自己。
是的,我生命中所爱过的这两个女人,都是我付出了我自己的灵魂,我该真正的来做何取舍呢,可是,听了那位老人的故事,使我深感着震撼,想起我的妻子,就像是想着我灵魂中的另一种感觉,是我灵魂中的另一种呼唤。
是的,我的妻子早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只是我的这种感觉早已为道德所湮没,如今,我的生命已经觉醒,我仍能很清晰地看清楚了我的妻子在我生命之中的身影。
可是,柯小琳呢,我生命中的另一个灵魂呢,我就这样的抛弃了她吗,我那彷徨着的生命怎能不惭愧呢,怎能不自责呢。
我在这如迷宫般的街道上徘徊着,就如同我在生命的岔路口游移不定。
我不断的吸着烟,我快步的奔走,我靠在路椅上望着无尽的苍穹,为的只是转移我的思想,去逃避我眼前的现实,在不确定的世界里徘徊着,不敢迈出确定的一步。
可是,我还是会在我的心灵中时不时地听见了我妻子的灵魂对于我的呼唤,终于,我还是作出了我自己的抉择,我还是迈出了自己认为应该是确定的一步。
我给小琳打了个电话,约她下午出来喝茶,而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因为我已经在这座令人迷乱的城市里徘徊了很久,直到我从它的迷幻中清醒了过来,才意识到了自己和时间以及空间的同时存在。
在我与小琳时常见面的那家茶座里,我早早的就到了,并占着一个靠窗台的位置独自的坐了下来,内心里正在忐忑与不安的等待着她的到来。
我先要了瓶啤酒,一个人喝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内心的紧张与焦虑吧,我只想不断地喝酒,以此来排解着我内心的不安情绪,来回避着即将到来的那难以启齿的话语。
当我再次的倒满了一杯酒,举起了酒杯仰起脸来喝着杯中酒的时候,一个我所十分熟悉的身影在大门的内侧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之内,我迟疑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静静地看着她,真是奇怪,当她真正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内心里的那些恐惧和不安竟不翼而飞了,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我真的是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不确定特性的人呢。
哦,不是的,是她的到来将我的那些恐惧与不安一扫而光,因为此时我的感觉已从我自己的内心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我顾虑的不再是我自己,而是我眼前的那个我即将伤害到她的善良的女人。
她在环顾了四周之后,还是看见了我,于是她便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着她的走近,我就仿佛象是在感受着某种无形而又强大的压力在一步一步地向着我逼近,所以,在她还没有走近我的身前时,我就已经身不由己的站立了起来,并在等待着她的到来,就像是在等待着一场将会使自己变得无地自容的审判,而在正义面前,我将心甘情愿的带着惭愧的心灵来接受着这一切的惩罚。
“阿醒”,她带着一脸笑意的表情向我打着招呼。
而我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梦中人一般,感觉不是那么真实,说句实话,此时此刻的我,多么的希望我和她都只是存在于梦中,而非活生生的现实里,这将使我多么难过呀。
“怎么了,回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她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并抬起脸来打量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我也坐了下来,与她面对着面。
“怎么了,阿醒”,她又向我展示了一个疑问似的微笑,并含着无限的温情看着我。
我不敢直视着她的眼睛,而是低垂下了我的视线避开了她的灼人目光,因为我直感觉到了阵阵的难受和来自于心灵深处的阵阵隐痛。
当时,我已经不知道她是带着一幅什么样的神情在看着我的,而我却还是鼓足了勇气以很惭愧的方式说出了那句饱含着无限歉意的开场白。
“对不起,小琳”,说这句话时,我是那样的沉闷和无力,我就像是个做错了什么亏心事的孩子般,正在等待着长辈们的教训。
“你说什么”,听得出,她真的是感到迷惑不解,和深感意外了。
我抬起了头来看着她,因为我要对我眼前的这个善良的女人说出我心里的实话,我不能再欺骗她,也不想就这个问题而拖泥带水,我想既然是已经决定了的事情,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否则无限期的拖延下去,对于我们彼此来说都将是一种伤害和不忠,既然如此,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我决定还是去把她找回来”,我很坚定的对她说出了这句话,我直直的看着她,看着她表情中的微妙或是激动的变化,毕竟有愧于心的人是我。
我看见,她疑惑的表情变成了僵化,变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直觉,她在愣愣的看着我,眼神中于忽然之间就透露出了无限的陌生感,她适应不了这瞬息间的变幻,她突然变得僵硬。
她良久的看着我,而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她似乎在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去适应着这于突然之间的转变。
“你指的是虞小欣吗”,她终于向我问出了这句话,但底气却显得是那样的脆弱,看来,她所受到的冲击是多么的大呀。
我点了点头,而没有说话。
“为什么”,抑制不住的泪水已经突破她的眼眶并顺着她的脸颊而滚落了下来。
我无言以对,保持着沉默,毕竟有愧于人的是我。
“就因为小东吗,我能够接受他的”,她提高了嗓音对我说道,显然她已经是伤心至极了。
“不,小琳,我发现自己仍然是深爱着她的”,我也提高了自己的嗓音对她说话,只是希望她能够理解并镇定下来。
“那我呢,我怎么办”,她已经难以自控的站起了身来,俯视着我并向我大声的责问道。
我抬起头站起身来看着她,我静静的看着我眼前的这个受到了伤害的女人,我愧对的无言以对,只是带着一脸的歉意望着她,我并不期望能够得到她的谅解,也并不希望会对她造成极大的伤害,我只是希望…,可是我又能够希望些什么呢,该死的,我已经伤害到她了。
“对不起,小琳”,除了道歉,我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她已经泪如涌泉,并放声的痛哭了起来。
看着她的痛苦,也同时的勾起了我内心里的隐痛,我这是怎么了,一切就仿如是在梦中,一切在一瞬之间就变得如此的混乱,如此的不可收拾。
她看着我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她绝望了,绝望的转过了身去,哭泣着快步的朝着大门而去,我看着她的身影,麻木的就像是看着一个虚幻的影子,而无动于衷,倒是周围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在小琳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之后,便都陆陆续续的转向了我,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在他们的眼里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怜悯,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有些幸灾乐祸。
总之,对于他们那些复杂的目光,我根本就无动于衷,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不幸,与他人无关,我不会再为了他人的这种关注而影响到我自己的心境,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这就是我现在的性格,在历经了人世的众多沧桑之后,我懂得了该如何地与他人隔绝,该如何的来保护好自己的心灵和灵魂,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因为我就是我。
虽然有时我还会做出一些愧对于人的事情,但是我承认这一点,而不虚伪的去掩饰这一点,因为我不想去欺骗任何人,我也不再去接受任何人的欺骗,这个世界太复杂,不确定的事情发生的太多太多,但是我会用我的智慧尽量地走好每一步,留下我确定的足迹,当我未来的某一刻回过头来时,才不至于发现自己的人生轨迹竟是如此的混乱,如此的毫无意义,以至于在我接近死亡的时候,才不至于感叹生命的苍白,和虚度了此生的虚弱无力。
我真想呐喊,我真想捏碎些什么不可见的东西,我体内流动着一些愤怒的能量,他无处宣泄,我只有拿起了桌上的酒瓶,一口接一口地将他们喝了个干,即便是如此,也无法排解掉我心中这莫大的忧伤。
有时候我在想,这个世界要是有一天不复存在了那该多好,也就不会有自己这么多的忧伤了。
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有一天我于忽然之间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那该多好,至少我就不会有如此众多的痛苦了,或许这是种很消极的想法,但是在面对着这整个的世界之墙时,在面对着这束缚着我们生命的无尽果壳时,在我们的灵魂被逼得走投无路时,我们将不得不这么想,因为作为人类的我们,面对于这整个的宇宙,我们实在是太渺小,太脆弱了。
《一四》
我没有喝醉,几瓶啤酒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再说我也并不想喝醉,因为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我不能因为生活中的某些状况而变得意志消沉,或是自甘于堕落,因为我不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放不下的东西,还有很多我推卸不了的责任,我必须去努力的去承担和勇于接受。
就像我现在这样,站在第二小学的大门前,站立在众多的来接自己孩子放学回家的家长们中间,我感觉到了一种力量的存在,这种力量就是责任,就是自己生命得以延续的未来,是的,我的儿子就是我生命的延续,是我的生命在历经了无尽的世代逐渐走向未来光明大道的期待,是对一个确定的完美世界的期待。
预示着放学前的长长铃声终于响了起来,渐渐的从校园内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这就表示着小学生们正在收拾着各自的书本,然后便急切地离开校园,投入可亲可敬的家长们的怀抱,从充满着学习压力的校园重返温馨而又甜蜜的家园。
我的儿子终于从校园内走了出来,他夹杂在混乱的小小人群之中,那熟悉的身影使我一眼便认出了他,他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在向前张望着,寻找着自己已十分熟识的面孔。
“小东,小东…”,我朝着他的方位大声地喊道。
他听见了我的呼喊,因为他已经停下了步来,并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来,他已经看见了我。
“爸爸,爸爸”,他既惊喜而又意外的朝着我大声地喊道,那叫喊声中已充满了思念之情和喜悦之意,他朝着我的方位快步的跑了过来。
当我刚蹲下身时,他已经扑进了我的怀抱。
“爸爸”,他用他那小小的双手已勾住了我的脖颈,用他那稚嫩的小脸蛋贴在了我的脸颊。
我用我的双手从他的身后搭在了他的双肩,我们是如此的接近,使我再一次的重温着父与子之间的真情,哦,是的,我的儿子,从现在开始,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从情感的角度,你都是真正属于我的了,我真高兴。
我分开了他的脸,与他面对着面,我看着他,带着愉悦的心情和微笑看着他,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他也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天真无邪,笑的是那么的灿烂而又纯真。
我站起了身来,拉起我儿子的一只手,我牵着他的手随着人群向着街道外走去。
“爸爸,小琳阿姨呢”,我的儿子向我问道。
“她今天就不来了”,我回答着我的儿子,语气中尽力的不露出一丝的声色。
我的儿子没再问什么,只是连蹦带跳,兴高采烈的跟在我的身旁,一起走向一条属于我们未来的光明大道。
傍晚时分,我把他带进了一家酒店内,请他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我们就乘着这清美的月色在街道上慢步的行走着,就当着是饭后的散步和消遣吧。
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就打了辆车返回了我们的家园。
回到家之后,我的儿子回他的房间写作业去了,而我却想听点轻音乐,于是我就打开了音响和cd,放低了声音,一个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让这轻轻的柔美的乐曲声安慰着我劳顿的心灵,我感觉自己太累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冲击,使我疲于奔命,不知不觉间我竟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音乐声还在流淌着,还是那么的优美和动听,而我还看见,从我儿子房门的门缝底下透出的灯光可以说明,我的儿子还没有休息。
我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表,时间还不到九点,原来我这一觉并没有睡多久,也就是在三刻钟左右吧。
我站起了身来,缓步的向着我儿子的房门走去,我拧开了门的把手,走了进去,我看见我的儿子仍然趴在他的书桌上做着功课,我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后,看着他那一幅认真的样子,颇感欣慰。
不知是出于他自身的感觉,还是我弄出了声响,我的儿子停下笔来,回过头来看着我。
“爸爸”,他亲切地喊了我一声。
我伸出手去抚摸着他的头发,面带着慈善的微笑。
“这段时间功课怎么样”,我问他。
“没问题”,我的儿子很有自信的回答道。
这时,立在他桌上相框中的一张相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将我的视线移了过去,我霍然发现,那竟是我妻子的照片,照片中我的妻子带着一丝温情的微笑,眼神中含着一丝的甜蜜之情,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虽然只是一个平面,但依旧是那么的令我感到熟悉和亲切,一丝忧伤和怀念的情绪不禁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只觉得眼有了些热,心有了些酸。
我伸出手去,将相框拿在了手里,我凝视着我的妻子,心中有了种说不出的酸楚。
“小东,想妈妈了是吗”,我问我的儿子道。
“嗯”,我的儿子点头道。
我将那个相框放回了原处,我的儿子看着我,眼神中也流露着一丝忧伤,一种无可奈何的带着失落情绪的忧伤。
“小东,我去把妈妈找回来好不好”,我对我的儿子说道。
“是真的,爸爸”,我的儿子高兴的站了起来,他带着兴奋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看到了某种期待已久了的希望。
“是真的”,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