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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道德坊-第5部分

小说: 道德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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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突然了,也太过于意外了,意外的让人一时都无法去接受,抑或是紧张,忧虑,不安和担忧等诸多不良的情绪所造成了我妻子此时的这种六神无主般的疲劳感吧。
我握住了我妻子的手,她则显得毫无意识般的随我来到了长椅旁。
我坐了下来,她也随着无声的坐了下来。
我紧紧的握住了我妻子那双冰凉的手,希望以此能够给她传递一些带着温暖的安慰,可是她却仍在沉湎于自己的心事之中,对此已显得无动于衷了一般。
迫于我妻子所承受的压力,我不禁对她生出了一丝的怜爱之情。
于是,我伸出手去将我的妻子搂向了我自己的肩头。
于是,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一起在等待着化验后的结果。
《八》
    我的妻子靠着我的肩头,她显得极为疲劳的闭着她的眼睛,我并不知道此时她的心里正在想着些什么,抑或是在担忧着一些在她的内心所隐藏着的什么让她感到害怕的东西。
“怎么了,小欣,你没什么事吧”?我关切的向她问道。
“我没事,阿醒,只是觉得很累”,她安慰着对我说。
是啊,从发现小东大出血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折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事情有所转机了,而身心的疲劳却接踵而至,她或许是真的累了,还是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不打搅她了;我就这么想着,心里不免涌起了一股默默的温情与怜惜,于是,我将我的妻子搂得更紧了些,希望她能够体味到我给她所传递出的一丝安慰和温暖之情。
我看着那空荡的走廊的另一端,等待着吴医师的出现,可是在等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之后,还是不见他的身影出现。
我的心里开始有些着急了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他怎么还没有出来呢,我在心里开始不断的这样嘀咕着和担忧着,害怕一些意外事件的再次发生。
正在我感觉会有些什么事情将要发生的时候,吴医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端,而且他也正在走向我们。
我带着些兴奋而且不安的情绪看着吴医师走近,他看见我的表情之后,脸上掠过了一丝有所顾虑般的神色,我想,事情一定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这我感觉的出来。
我缓缓的站起身来,小欣有所感觉之后也随着我的起身而站起了身来,我们就这样的看着吴医师走近,直到他来到了我们的身前。
“吴医生,怎么样”?我有些急切的问他。
吴医师站在我们的跟前,他看着我们,并没有说话。
“可以抽了吧”?我又问了他一句。
吴医师看着我,没有说话,这使我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他将目光转向了我的妻子,眼神中含着犹豫之色,一副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的样子。
我看向我的妻子,她正极度紧张的看着吴医师,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的恐惧,一副好像想知道些什么,但却又害怕知道些什么的样子。
我看向吴医师,他显得有些为难,在思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开口。
“怎么了,吴医生,有什么问题吗”?我又追问了他一句。
吴医师看着我,还在犹豫不决。
我盯着他,眼神中向他传递去一种坚定的信号。
我看见他的表情终于从犹豫转为了一种决定。
“很抱歉”,他说。
我感到很突然,也很诧异。
“为什么”?我莫名的问道。
“小东的血型是B型,而你的却是A型,所以…”。
“A型”,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是的”,吴医师回答。
这么说,小东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了,我们之间竟毫无血缘的关系,我心中不由得闪过了这样的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感觉站在我身旁的妻子正在向下瘫到,我已经来不及细想些什么了,我赶紧的蹲下身去抱住了我的妻子,使她并没有能够完全的躺倒到地面上去。
“小欣,小欣,你怎么了…”?我大声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她已经昏迷了过去,已经听不见了我的呼喊声。
顿时,我的身后便传来了吴医师那急促的向着走廊另一端奔跑而去的脚步声。
还传来了他已远去时的那些从他口中所吐出的字字有力的叫喊声:“护士,护士,快推个车来”。
我仍在对着我哪已经昏迷不醒了的妻子呼喊道:“小欣,小欣…”。
可是她除了一脸的脸色苍白之外,已经是毫无反应了。
此时,一阵急促而又嘈杂的奔跑声向我身后的方向传了过来。
“快,在这边”,传来的是吴医师的叫喊声。
三名护士推着一个空车架迅速地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快,你去叫李医师来,要快”,传来吴医师命令另一名护士的说话声。
我看见了车架,便迅速的抱起我的妻子,在另一名护士的帮助之下,一齐将我的妻子放上了车架。
接着两位女护士便迅速的推着车架冲向“急救室2”房门而去。
我站在她们的身后,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推着车架冲进了急救室。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急救室2”哪扇正在晃动着的房门。
吴医师来到了我的身旁,他静静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很抱歉,苏醒同志,血的事我会去想办法的”,他终于还是开口对我说道。
可是,我却仿若未闻,此时的我脑海中只是一片的空白。
他在我的身边站了一会儿,然后我就听见他转身远去时的脚步声直至声响的消失。
我站在急救室的房门前,呆若木鸡,任凭着从眼眶流出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了下来,滴落在我胸前的衣襟之上。
这时,我看见吴医师所说的那个李医师正领着另外一名护士匆匆的走向急救室2而去,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晃动着的房门之内。
所有的事情来的竟是如此得突兀与迅速,就连有所准备和一丝缓解的余地都没有,我不禁两眼茫然的看着急救室哪两扇静静的房门;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急救室2”的那扇房门,那里面可是我曾经所深爱着的妻子;我再看向“急救室1”的哪扇平静的房门,而在那里面的可是我曾经所深爱着的儿子啊。
可是,就在这突然之间,这一切都变了,变得如此的可怕,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可是我知道的只是,我的灵魂正在崩溃,正在跌入万丈的深渊,正在忍受着火一般的隐忍煎熬。
《九》
    我站在这个空无一人的走廊内,脑海中已经是变得一片空白。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使我已经不知所措了,而就在这一刹那之间,我的思维已经变成了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了,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就在今天早上我离开家门去上班之前,我还感觉到自己的生活过的是多么的幸福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难道就在这梦幻般的一转眼之间,以前所拥有过的最为美好的一切就这么的烟消云散了呢?
难道我这只是在做梦吗,如果这是在做梦,那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梦啊。
但是这个梦竟会是如此的真实,真实的让人难以去接受。
我无力的站在那里,只感觉到整个的世界都仿佛坍塌了下来,而我却已无力再去进行丝毫的承受了。
那个我今生最爱的,曾经也是最值得我信任的妻子;那个这二十六年以来一直都带给了我无限快乐与无限幸福感觉的女人;可是今天,却恰恰是她带给了我如此巨大而又沉重的打击和无情的伤害。
这是为什么?
我想问苍天,可是苍天无语。
我想问大地,可是大地无言。
直到此时,我才真正感觉到了自己灵魂的脆弱与无助。
我整个的内心世界都已坍塌了下来,我只能是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慢慢的走向无尽的死亡和寂灭。
我只能是在一旁徒劳的等待着,且并不知道自己正在等待着些什么。
我已经感觉不到了空间的存在,身外只是一片黑暗,无形而且沉重,让我觉得窒息。
我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我也不知道自己就这样静静的站了有多久,我就像这样的等待着有了多久。
属于我的时空似乎正在弯曲和闭合,我就像是一颗没有了意识的物质,在自身的引力之下,在时空的压抑之下坍塌着,收缩着成为了一个受到了伤害的惊恐的孩子。
我的目光已经变得散乱了,或许它还有些无助与迷茫吧。
我的脸色或许也变得如纸一般的苍白了。
还有,我已经无法感觉到自己呼吸的存在了,只是觉得自己正被一种无形而又巨大的黑暗力量所重重的笼罩着,而我却仿如坠入了地狱一般,竟无力自救。
我转回身来,缓缓地走向走廊那排靠墙的长椅,来到长椅前,我无力的坐下了身来,我有些难过的将我的脸埋进了我的双手之间,我就这样静静的呆着,想尽力想起一点什么来,但是已经麻木了的大脑却令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良久之后,我放下了双手,抬起头,仰着脸,将后背靠在了椅背上,我终于深深的呼出了那口闷在心里已经很久了的沉重的气息。
就在这转念之间,我似乎有了一丝想要抽一口烟的念头,于是我的手便不由自主地向我的口袋处伸手摸去,可是令人失望的是,我的口袋中并没有烟的存在。
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不吸烟且不主张吸烟的好青年。
没有办法,我只有垂下头来,呆呆的看着身前脚下的地面,记忆已经不复存在了,思考也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我就像是个废物般的坐在那里,已经毫无意识可言。
不知道像这样我待了有多久,渐渐的,渐渐的,我似乎恢复了点清醒的意识,接着我便再次的坐直身体,背靠着长椅,仰着头,深深地吸了口凉气,然后闭着双眼,这时,一种痛苦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而我,已经在忍受着这种痛苦给我所带来的那种种难以忍受的隐隐煎熬。
当一声房门打开时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内时,我才稍稍有了些知觉,我便睁开双眼朝发出声响的方向看去,而李医师已经摘下了他的口罩,从“急救室2”的房门走了出来,他的身旁则跟着他的一个助手。
我赶忙的站起身来,并快步地向着他们走了过去。
在走近了他们的身前时,我便对着他们大声地问上了一句,语气之间显得是那样的迫不及待。
“医生,她怎么样”?我这样的问道。
李医师和他的那名助手在我的面前停下了步来,他用他的那双疑惑的眼睛打量着我。
在他看清楚我之后,或许在他的心里已经确定了我和他所诊断的那个病人之间的关系之后,他才开始开口对我说话了。
他说:“她没有什么危险,只是精神性休克”。
“精神性休克”?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可能是由于长期的精神潜在性压抑过重而造成的吧”,他见我一脸的迷惑便向我作着简单的解释道。
我仍然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并不是因为我没有听懂他所说的话的意思,而是因为我在我的脑海中尽力的在搜索着我的妻子可能会有的那种李医师所谓的精神性压抑,那到底会是些什么,可是我却毫无收获,因为此时我的记忆仍旧是一片空白。
就在我发着呆的时候,李医师和他的助手已经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走向了走廊另一端的深处。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竟有了某种无言的失落。
我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那扇已经关闭着的“急救室2”的房门。
我在想:“精神性休克,长期的精神潜在性压抑过重”,这就是我妻子现在之所以昏迷不醒的原因。
可是,又是什么原因竟使得她的精神压抑得如此之重呢?
而我呢,我现在正在承受着一些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竟会使我变得如此的脆弱呢。
我现在,就像是大风大雨中的一丝尚残存着的微弱的灯火,就像是大海大浪中一叶残破不堪的小舟,随时都会有濒临毁灭的危险。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极其渺小的可怜虫一般,没有人会在乎我的存在,更没有人会在乎我内心里那难以言传的痛苦。
就在这忽然之间,我感觉到自己已被整个世界所抛弃了。
我已变得无比的孤独,我的灵魂已经受到了伤害,他正在向外滴着淋淋的鲜血。
我想,这是种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残酷现实啊!
《十》
    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这灰暗的走廊内,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而正是这种极其复杂的心情此时却搅得我的头脑已成为了一种无比混乱的模糊状态。
这时,“急救室2”的房门被推了开来,三位护士推着一架推车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在车上躺着的那个人正是我的妻子。
我看着她们推着我的妻子缓缓地向着我这边的方位走来,当她们推着车架缓慢的向我的身边走过时,我的目光也追随着她们而去。
我看见我的妻子正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毫无知觉地躺在车架上,她显得是那样的寂静和安宁,我便不由得跟上了前去,随着护士们脚步的节律,伴着我妻子所躺着的这辆车架缓缓地向前行进着。
我随着这辆车架前行了一段,之后随着护士们转身走进了一架电梯内,当电梯门缓缓关闭的时候,我则紧紧地盯着我的妻子那苍白的已毫无血色的脸,这张脸似乎已经不再是我所熟悉的那么一张面孔了,她已经变得是那样的冰凉与苍白,她既像是那样的熟悉,却又像是那样的陌生;我想,从现在开始,在我与她之间已经产生了一种无形的距离,而这种距离将使得我与她之间从今往后再也无力去靠近了,我感到了一丝含着凄凉的悲哀,我的脸上也不禁挤出了一丝带着自我嘲讽意味的苦笑。
当电梯不再上升,当电梯门缓缓开启的时候,我的眼神随着已被护士推出了电梯的车架而去,我也走出了电梯,跟在了她们的身后。
三位护士将我的妻子推进了一间病房,我接着也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而屋内的两张床依然还是空着的,看来,在这之前是尚没有人入住的,护士们将我的妻子推到一张空床的旁边时,其中一名护士替我的妻子脱下了她的那双高跟皮鞋,并将它们放在了床底,而另外两名护士则在拿去盖在我妻子身上的那层白布单之后,将我的妻子抬上了病床。
随后,这两名护士就转回了身,推着那架已空的车架走出了房门。
剩下的那名护士便给我的妻子盖上了一层被子,而我却站在一旁,看着这所发生的一切。
剩下的那名护士在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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