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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累世情缠-第6部分

小说: 累世情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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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真讨厌真正的宜春公主。不知她到底伤害了多少人,又有多少黑锅要“她”来背。
轻移缓步地,洛冰悄悄拨开了细细的枝梗、片片绿叶,想要安慰安慰他,以真正的自己,她想。只希望他别拒绝、怕她。
在池塘边的一隅,一处大岩的阴暗下,她看到他伸着细细的小手挖着泥土,抽噎的声音未曾稍停。
老天!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伤怀地想。自小就被亲娘刻意地疏远,纵使有父亲宠爱,但又怎奈他身为朝廷重臣,难分太多心力呀!想必,他也是饱尝孤独与寂寞,一如她以前所身受的。
不发一语地,她轻巧地蹲在他身旁,伸出一双细白的柔荑轻触着湿润的土地。
“娘!”骆常宁吓到了,带泪的眼珠盛满惊恐。
“对不起!”她率先说道,“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阿雷能永远地陪着你。”
双手仍未停下。
常宁沉默了。
“不管你信不信,从今天以后,你不会再看见以前那样的我。”她轻声地保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母亲,但至少让我们重头开始,就从做朋友开始,好吗?”她诚心地提议着。
常宁呆望着眼前一反往常的“温柔”母亲半晌。“娘,我看你还是回房好了。”
显然他是不相信她的话,“这土会弄脏你的手和衣服的。”他淡淡地说,不知凝聚了多少勇气,语毕,又开始低头要完成小鹰的坟。
洛冰仍旧在一旁挖着,并没有走,他有那种反应是可以预料的,所以,她并不沮丧,只是有点难过:“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她问。
常宁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决定照实说了:“骆常宁,九岁。”简单又明了。
洛冰点了点头:“常宁,”她唤道,感到一股贴心,或许是天生的母性吧!
“如果可以,明天带我看看整个将军府吧?我对它还挺陌生的。”
常宁看着她的眼光更奇怪了。
“怎么?不方便吗?”她有丝失望。
“娘,或许你该看的不是将军府。”应该是大夫,他想。
“那么是什么?”她顿时又充满了希望。
常宁摇了摇头:“明早我得跟张武师学武;而下午,我必须跟夫子念书。”
言下之意是没空陪她这怪得出奇的亲娘。
学武?她的眼睛一下子发亮了:“我也要学。”她兴奋地叫道,“中国功夫耶!比我以前学的那些柔道、跆拳道还要正统厉害。哇!”
常宁却像看到怪物似的瞪着她,眼前的母亲的确不是他所熟悉的。
“啊!挖得差不多了。”洛冰在月光微明下看着那不算浅的窟窿,“愿你安息吧!阿雷。如果你想报仇,就去找那个真正坏心的凶手,不要客气。”她双掌合十,对着搁在旁边的一个木盒子喃喃念道。
常宁这下可张大了嘴,她竟咒她自己!
推着一掌一掌的黄土,他们掩没了那装着小鹰的木盒子。泥土渐渐隆高,成了一个小小土丘。
常宁又不禁酸了鼻子,红了双眼,这令洛冰心中涌起一分感动,想起将来的战乱,不禁涌上一股酸涩,使得洛冰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他,不管他惊吓地挣扎与惊喘。
“孩子,”她充满感情地叫道,“这世界到处生离死别,即使在这盛唐太平的时代,我们也必须要学着勇敢,不要让悲伤笼罩着你,尤其不久之后,你还要遭受到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呢!习惯这种事,对你是有好处的。”
“娘,我快不能吸气了。”他闷闷地叫道。
“哦!”洛冰忙不迭地放开了他,却看到他苍白的脸,“你吃的都是些什么呀?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她自以为地问道。
“娘,请回房吧!”常宁退出了她的怀抱,“孩儿也要回房安寝了。”才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络冰有些遗憾地看着他的背影。“如果他是弟弟就好了。”她感慨着。
因为她没当过母亲嘛!
③③③“公主,公主,醒醒呀厂洛冰咕哝地睁开惺忪的双眼,模糊地望向那摇着她的女子。“喂,你是谁?”
她不甚清楚地问。
“我是你的丫头,小香呀!”
她什么时候有丫头的?她模糊地想着,接着,记忆慢慢地凝聚——陡地,她睁开了双眼。
“公主,来,我帮你擦擦脸。”小香拿着一条半湿的白巾贴在她脸上。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一场梦。她叹口气,认命了。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但经过昨天一整天的思量后,她决定了——承认自己是宜春公主。
“不用了,我自己来。”她一把抢过白巾,用力地抹了抹脸,然后丢还给那吓到了的丫头。
接着,她跳下了床,奔到窗边看着一院的春绿。“今天天气真好!”她愉快地笑道,伸了伸懒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
小香这才回过神唤道:“公主,早腊已经准备好在桌上了。”她恭敬地说着。
“哦!”络冰应着,愉悦地坐到桌旁,“哇!真是丰富。”她惊呼,早餐竟是燕窝鱼翅、清蒸鲈鱼,真是奢侈呀!想是这么想啦!嘴巴可没停过地几乎把所有的早餐全吃了,惊得一旁的小香一愣一愣的,不解今天公主的胃口为何会好得失去“皇家风范”。
“哇!真饱。”她满足地轻拍着肚子,还微微地打着嗝,“再这样下去,我会胖死的。”她轻笑道。
“小香知罪,请公主开恩呀!”那丫头竟慌得跪在地上,全身不住地抖着。
不知是谁吓谁,洛冰可是被她跪得手足无措,一头雾水:“你发什么神经呀?
干吗向我下跪?”她慌道。
“公主开恩哪!小香绝对不会想胖死公主的。”边说还边滴着泪珠。
胖死她?络冰受不了地翻着白眼,就为了她一句玩笑话,就吓得好像世界末日似的,难道以前的宜春公主有那么严吗?
“好啦!别跪了,我不会罚你的。”她烦躁地叫道,好心情都被破坏光了。
“谢公主。”小香如获大赦地站起身谢道,抹着眼泪,她又说,“公主,该更衣了,请到屏风后面吧!”
更衣?络冰的兴趣又来了,跳了起来,她跑到了衣柜前,一层层、一件件地翻着,还频频拿出来欣赏。最后,她发现了一件事,不得不收起赞叹之声。原来,这些华服之中竟没有她最喜欢的裤子。
“小香,”她唤道,随即想了想,问了也是自问,小香一定说没有,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浩文的房间在哪儿?”她问。
“大人住在西院厢房。”小香照实答。
“那这里是什么院?”
“东院。”
离得可真远哪!络冰有些嘲弄地想道。
“走,带我去西院。”络冰命令道,随即就拉了她要走出去。
“等等,公主,你就这样子出去呀?”她惊呼,“至少先让小香为你梳头更衣吧!”
络冰看了看自己,自认身上所穿的绝不暴露得泄漏春光,而且,满头长发及腰也很正常。但了解历史的她知道,这副模样在这里可会吓到人的。可是,她讨厌那种束缚的装扮——尤其在经过昨天一天的仕女打扮后。
“别那么麻烦。”她说道,拾起了把木梳不甚在意地理着头发,巧手拨弄,将满头青丝扎成一条及腰麻花辫子,再以一根丝带系住她那三千烦恼丝。
“公主,这样不妥吧?”小香有点担心。
“很妥当呀!”络冰可不这么认为。随手拿了件披风,遮住了全身雪白的肌肤,“走吧!到西院去。”
这次她不由分说地拉了小香就走。
屋外是骄阳炙口,咱们的公主包着一袭黑色披风急急而行。唉!真是折煞她了。
@@“常宁,娘来了。”
正在练武的常宁不由得一惊,随即抬头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
老天!他睁大的眼睛满盛着不敢置信。眼前这位正朝他走来的奇装女子竟是——他的母亲,大唐的公主!
瞧她一身男装打扮,不知是打哪儿找到的衣服,尺寸明显过大,所以,她卷起了衣袖,绑起了裤管。再加上一条长长的辫子,衬托得她更加……不男不女。
“喂,常宁,你怎么变傻了?”络冰好笑地推着他的肩膀问道。
“公主万福。”刚刚跟着一起发傻的众侍从这会才回过神,赶紧矮身请安。
“统统起来。”络冰不耐烦地叫道。
“常宁,你瞧,娘来陪你练武了。”她笑着。
常宁吞了吞口水,仍处在惊吓之中:“娘,你今天……穿……穿得……很好……看。”他迟疑着。
“讨厌。”她可高兴极了,“年纪这么小,嘴巴干吗那么甜!”她调笑地又推了常宁一把,力道可不是一般淑女的——轻轻一推。
“常宁,”她矮身在常宁耳边低声唤道,“哪一个是张武师?给娘介绍介绍吧!”她说。
常宁皱起了眉头,实在不晓得娘在搞什么,不过,他倒是好奇得很:“娘,这位就是张武师。”他指着身后一位还算魁梧的彪形虬髯大汉。
“草民参见公主。”张武师拱手敬道。
而络冰却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来个二十世纪的握手礼,但如今——却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这就是所谓的文化差异,络冰双颊微红地暗道。最后,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借着伸出的手势,她猛地抓住张武师的衣襟,趁他毫无防备之际迅速一使劲,张武师随即被摔倒在地。
周遭响起一阵低呼。
“张武师,我要学中国功夫。”她直截了当地开口。
呆在地上的张武师,震惊得张大了口,不敢相信她这么轻易就这样把他摔倒,还摔得这么难看。
“喂,你教不教我?”络冰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肘。
“属下岂敢不教。”他躺在地上苦笑着,心中着实害怕是不是遇到扫帚星了,否则,这怪异的公主为何会找上他?
“太好了。”洛冰开心地拍手叫好。
“对了,你的功夫是属于哪一派的呢?”她突然想到开口问。
“属下师承苏州张家,习张家拳法,同时稍有涉猎昆仑剑法及少林拳。”他拱手恭敬地回答。
张家拳,嗯——闻所未闻,八成不是非常厉害,至于其他两项倒是耳熟能详。
不过,她倒是要先看看这张家拳到底是烂在哪里。
“既然如此,张武师,你耍几套张家拳法给我见识见识吧!”
“是的,公主。”
随即他凝气丹田,大喝一声,挥动双手……哇!真是虎虎生威,有模有样得厉害。络冰赞叹着,这出拳的力道、速度及姿势是那么的凌厉有劲,威风而优雅,反观她这位“武术冠军”,差他何止一截,简直就是所谓的花拳绣腿嘛!
当然,她是打得倒那些三脚猫及毫无技巧可言的拙才,可是眼前的这种武林中人,她是没有把握可以胜得了他。
但她喜欢证实的天性却有些抗议,于是,在一股冲动怂恿之下……“张武师,我来与你对招。”她大喊一声就跳了进去朝他攻击,倾她多年所学,她倒要看看古今武学到底差了多少。
想他一介草民武夫,岂敢拿出实力去应付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不过,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输给她,至少得多应付她个几回,免得她小觑了张家拳。
常宁在一旁真是愈看愈奇,他的娘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竟还能与他的师父对打,而且还不是一两招而已。但为何她以前从来都不说呢?
他的疑惑更是大家(包括奴婢)的疑问。
“皇妹何时学会功夫的,而且还如此了得?”寿王在远远的树阴下惊奇地看着,“是你教她的吗?浩文?”
浩文摇了摇头。“我想是宫里的侍卫们或禁军教她的吧!”他淡淡地回道,不觉得有何可疑之处。
“不可能。”寿王断然地否定,“所有的公主们都不曾习武,这是父王禁止的事,宜春绝对不可能在是宫里学的。”
这可奇了,浩文挑高了眉头。
“王爷,你确定吗?”他又再问了一次。
“当然。”寿王肯定地点头。
那她是怎么学会的?而她的招式为何会如此怪异?似乎有些华而不实的感觉。
“难不成是高济宗这家伙?”他低哺着。
“怎么可能,他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呀!”寿王提醒道。
这倒是,浩文想道。可是,又会有谁呢?
“不过,皇妹这样子的打扮倒是满独特的。”寿王轻笑,“感觉很有活力。
我还以为她只穿华丽的轻纱官服呢!”
她的确是。浩文这才惊觉似的瞪着她一身奇异的打扮,真跟以前她所穿的很不一样。咦?那件像“布袋”般松垮的衣服挺眼熟的,在哪里看过呢……啊!那不是他的家常服之一吗?这女人是怎么拿到它的?他温怒地想。
他最恨“小偷”了!
“嘿,浩文等等我呀!”寿王急急地跟在他身后叫道,不明白他的脸色为何会突然变得杀气腾腾的。
“啊!”众人一阵惊呼,有些讶异又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们的主子以万夫莫敌之势闯入战场,轻易地插在争斗的两人中间,绷着一张怒气腾腾的脸瞪着络冰。
“干吗呀?”络冰有点儿被吓到,谁教他突然冒出来展现那张恐怖的脸,“你想吓鬼呀?”她嚷道。
“李——翠——萍!”他咬着牙,“你打哪儿弄到这件该死的衣服?”他低吼。
“你猜呢?”她斜脱着他,不悦已在心中滋生。
“你偷偷进去我的房间,不经我的允许就擅。自拿了我的东西,这叫小偷。
你明不明白?”他直接告诉她,不等她自认其罪。
络冰耸了耸肩。“我才没有偷偷摸摸的。”她反驳,“我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走进去的。”
哦!这女人实在……“那还是小偷的行为,你拿了我的东西。”他还是这么认为。
洛冰抬起头,睁着一双清澈的双眸望进他的眼里:“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吗?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根据中国律法,夫妻是——共产的。
如果在十年前,他会觉得很甜蜜、很幸福,但如今,他只觉得她——居心叵测。
“如果你没忘的话,我们骆家是与众不同的。”他切齿地告诉她。
与众不同?这表示他们夫妻关系很糟啰?唉!络冰感到有些伤怀。
“那……那你想怎么样嘛?”她嘟着嘴,既难过又很不甘愿。
“好,这次我可以不追究。”见她放软了声调,他也不再步步进逼,“但以后不准你再擅自进入我的房间,也不许你再随便动用我的东西。”
前面的要求她可以理解,要隐私权嘛!但后一项,她可就有异议了。他的东西?怎么分呀?搞不好所有的东西都在他名下呢!
“你也未免太小气了吧!才一件衣服而已,何必这么小题大作?”她出声怪道。
“小题大作?”他轻声低哺,难道她不知道在他房间里有多少机密公案吗?
不,她知道的。说他小题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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